眷恋风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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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更像猎物,恐慌地逃避猎人的追捕。
“玉阑,你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人发现是你在操纵布局,你太疑神疑鬼了。”
是呀!谁会注意到你,空有美貌却无法掳获心爱男子的心,用尽心机仍换不得他的回首一顾。
权与利和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一份不凡的爱情,为何无人体会她的痴心,狠要打碎她编织多年的美梦。
爱人何错之有,非要毁灭她?
不甘呐!
凭什么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能凌驾于她,将她的自尊踩成泥浆,万劫不复。
你们敢轻视我的存在,我会让所有人永远记住“后悔”怎么写。
“女人,你来迟了。”
路的尽头是一幢两层楼的欧式别墅,占地百来坪。
“你的英文咬字太生硬,我建议你换个英文家教。”湿冷让古玉阑口气不快。
向来大男人主义的阿萨斯哪容女人猖狂。“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不然我早拿你的身体取悦自己。”
占玉阑咬痛下唇,好阻止自己欲杀他为快的冲动,一切忍耐都是为了等待——
等待胜利的一刻。
“人质还好吧!你们没玩死她?”
一提到人质,阿萨斯就有一肚子火。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个看得碰不得的病女人,老子想上她就吐我一身秽物,真是没用。”
她纳闷地问道:“你不是连续饿了她四、五天,怎么还吐得出东西?”
“我哪知道台湾人都吃什么鬼玩意长大,关了她五天还像没事人似的唱歌、吟诗。”
一说完,二楼尽头处传来类似黄梅调的唱腔,唱著哥哥前面走、妹妹后面跟。
“奇怪,你真的没给她东西吃?”太反常了,古玉阑心中的不安扩充到极限。
“我和手下都快不够吃了,谁理她饿不饿肚子。”说到这,阿萨斯想起有话要问:“我的权杖呢?”
她睨了他一眼,“心急易坏事,人质在我们手中,他们早晚会筋疲力尽地奉上你要的东西。”
“你最好不要诓我,我不是傻瓜。”他等得不耐烦了。
财富、权势唾手可得,他将成为全世界最富裕的掌权人。
为了这点,他不得不屈居在这个蕞尔小国等候时机。
“我也不是傻瓜,拿命来陪你玩无利可图的游戏。”
算是互利吧!
她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对方自乱阵脚,疲于奔命地耗损精神力气,她才能以逸待劳地予以痛击,以报断手及拒情之恨。
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对抗他们,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找来帮手,让阿萨斯去背黑锅,挑拨两方相互厮杀,她隔岸观火,再适时地伸出致命之手。
面对面她的力量太悬殊,她是不会试著以卵击石。
“几时要引蛇出洞?”阿萨斯躲得有些躁,想找个女人降降火。
古玉阑见他面露淫色,心下一紧的道:“一下山我就会变音去电通知,很快会有你要的权杖。”
“然后呢?”真想玩玩这女人。阿萨斯心痒难耐的直盯著古玉阑的曼妙身段。
她被瞧得心生呕感,“然后就等他们自动上门。”
“是吗?”他伸出手想摸摸她标致的脸蛋。
她身手敏捷的一避。
“别忘了,我们是合伙人。”
他笑得淫秽,“我好久没碰女人的身体了,咱们就‘合伙'、’合伙'。”
“你无耻,我可不是妓女。”她狠狠地拍掉他肥黑的大掌。
“我没玩过中国女人,你就凑合凑合让我上一回。”光想就兴奋,胯下物硬了起来。
一察觉他的生理变化,古玉阑第一直觉是要自己镇定,“你不想要权杖了吗?想想它将带给你多少满足。”
“嗯?”
阿萨斯处在亢奋,权利与欲望两相拔河。
“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失去致富的机会,怎么算都划不来是吧!”
一咬牙,他忍了。“好,我等你把权杖取来。”
话才说完,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寒鸶的眼神有如持镰使者。
“不必麻烦了,我亲自送到府。”
随后又是数道人影,只不过他们是有礼地打开大门,鱼贯而入。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景有多惨烈。
上帝掩耳呼阿门。
第十章
“啊!黑桃K,我又输了。”
“玩牌最忌有自我,你的破绽太多了,会赢才有鬼。”
“哪有,我都照你说的神色自在,不轻易表露喜恶,装得很痛苦呐!师父。”
“笨徒弟,你拿到好牌时,嘴角会不经意的上扬,眼尾喜挑,最重要是眼神。”
“我眼睛没乱瞟,如你所言的不生波动,清澈如平湖。”
“那是生手,一遇到稍有根底的好手就不难瞧出,平静下一闪而过的情绪,你太嫩了。”
“哼!谁说过我是可造之材的?!你小看我了。”
“喔,你在哼我?”
“我……我不敢。”
心虚的纪小芹低垂著头,明明眼前是个美得出尘的凌波仙子,可是只要其眼尾轻轻一吊,她就有种心脏病发作的惧意,表现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几天前,平空而出的美人儿挡了她的路,说有个有趣的游戏要她配合,只要五到七天的时间即可。
不知为何她竟傻傻地被蛊惑,和她玩起人质的游戏。
这些天闷得慌,仙子姐姐就会冒出来陪她玩,最后居然认起徒弟来,教她当“贼”的道理。
原来天仙似的美女是名闻全球的“公王”殿下,偷遍天下无敌手,小小的“幸福天使”难望其项背,崇拜地叫了声师父。
而师父充份地运用智慧,不像蝶姐姐空有高智商懒得用,叫她服用一颗白色药丸以保清白,只要是雄性动物一碰触就准确无误的吐他满身,叫人不敢轻越雷池。
师父真是太伟大了,她要痛下工夫好好跟随其左右,把她的拿手绝活全偷学过来。
“师父,好饿哦!你今天带什么点心过来?”昨天的奶酥面包和蜂蜜蛋糕吃完了。
“今天是卤味,有鸡妈妈全身可卤的器官和鸭舌头,大阳、米糕……还有刚烤好的杏仁薄饼。”
“嗯!你别吓人了,什么器官,就是鸡头到鸡脚和内脏嘛!”好幸福哦!真像在度假。
若是关心她的众人听到她此刻的心语,八成会气得拂袖而去,免得气死自己。
听听,还有那闲情逸致边啃鸡爪边唱黄梅调呢!真是惬意无比。
“喝,师父,有人打破玻璃哩!”纪小芹打了个嗝,头也不抬的道。
“是呀!真浪费,从山下运块玻璃上来要多少钱,一点都不知道节俭是美德。”
她差点梗到,“师父,你上回用颗钻石打小鸟来烤,好像可以买很多玻璃。”
“你在教训我?”眉毛稍微上扬,效果即收十足。
“我……我不敢。”
“不敢就吃东西,师父的话比金子还值钱,不准质疑、不准反抗、不准有声音……”
嚼得嘎吱响的纪小芹连忙用手捂著嘴,不准有声音嘛!
“游戏快终了。”
轻轻的一句惋惜声飘入纪小芹耳中,“师父,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她突然笑得很阴险,“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不会吧?有师父在,谁伤得了她。
她继续有恃无恐大啖特啖手中美食,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一阵奔跑的足音由下而上,由远而近。
“砰”地一声,门内门外的人儿都傻眼,这个情况太……微妙。
僵直的两人互望,时间在这一刻凝结,直到——
“天呀!小芹,你是来度假呀!”
任依依惊讶的一呼,随后跟著蓝豹上来的一群人全掉了下巴,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两个女人……或者说一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位俏丽的女孩,她们闲散地坐在地板上,旁边是凌乱的扑克牌,不用多讲也知道用处在哪。
一根鸡脚还含在纪小芹口中,手上拿著咬了一口的米肠,面前是半瓶可乐和一包油纸摊放著欧式点心。
最叫人吐血的是纪小芹原本清瘦的脸庞竟然容光焕发,丰腴的长了些肉让她更显风华,丝毫不见人质该有的虚弱、脱水现象。
瞧瞧他们一行人或多或少掉了些肉,个个精神不济的顶著鸟窝头,眼眶严重凹陷泛黑,而她怎么能神清气爽得叫人恨。
根本是……骗局。
“纪小芹,你在搞什么鬼?!”
生怕蓝豹揪著她一顿好打,纪小芹逃命似的手脚颇快地躲在师父后头。
“不……不关我的事,我是被害者。”师父好可恶,分明要她死得很惨。
“出来。”
“不要,你在生气。”她又不是不怕死的笨蛋。
蓝豹一张冷脸阴得泛青,“不出来我会更生气。”
“除非你答应不打我。”师父的狡猾好歹学了一分,懂得谈判。
“你可以选择现在挨打,还是稍后打到皮绽肉开。”居然敢躲他。
纪小芹探出小脑袋吐吐舌,“有我师父在,你打不到我。”
柔能克刚,适时的装无助才能避灾呀!傻徒儿。她师父大叹朽木难雕,白教了。
“你师父又是什么鬼?”他怒瞪毫无悔改之色的小惹祸精。
“我师父不是鬼,她是天才。”她很骄傲的道。
“哼!那个也是天才,怎么不见她发挥。”他讽刺装睡的秦逆蝶。
被点名的秦逆蝶眼微微张开一条细缝不回应,她的注意力转向停在纪小芹面前的美人儿,唇角轻扬算是打招呼。
对方也看见了,眨了一下眼以示回应。
“蝶姐姐是天生懒才,不能和我师父相提并论。”虽然两人都是她敬重之人。
“不要跟我强词夺理,快过来。”蓝豹的怒火显而易见。
纪小芹紧攀著师父的肩头敛敛唇,“大女人说不就是不,男人不能强迫。”
这句话她学上口。美人师父很欣慰。
“你……”他怒气一转,“滚开,我不管你是谁,不许袒护她。”
那美人儿尚未开口,一脸惨色的风向天拍拍他的肩。
“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要懂得珍惜你小小豹命。”
蓝豹脸一沉,眼底有疑意,他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容敝人在下我介绍一下,这位美得没天良的女人正是敝门门主龙青妮。”
“龙门门主?!”
在众人惊呼声中,蓝豹一把拉过纪小芹。
骤然,恶臭的味道令人掩鼻。
蓝豹低头看看身上的秽物,脸色大变的一吼,“纪小芹——”
她是龙门门主?
一位美得如风向天所言没天良的女人居然是龙门门主,掌管近百万的门徒,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众人久久不能回神,无法相信龙门门主是位娇小、清艳的美女,而且年纪轻得和他们相去无几,她纤细的双手真能统筹近百万人的运命?!
不信、不信、不能置信。
就这样,一行人震惊得不能言语,傻楞楞的跟著她回到龙门分堂,像是被笛音催眠的老鼠紧跟著吹笛手去……跳海。
“奇怪了,天下太平了吗?怎么眼前看到一堆雕像。”太伤她的心。
“是你的魅力具有镇邪作用,他们全被震住了。”秦逆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真是不好意思,我老觉得自己长得太祸水,出世来淹没邪魔妖怪。”龙青妮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
“你要是会不好意思,天下大概没有厚脸皮一词。”风向天小声地叨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