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扮完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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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机里面我输入了号码,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好。”她的笑容璀璨。
“要跟好导游,不要落单跑掉。”
“好。”蜜糖从她酒窝里溢出来。
“如果吃不惯美国的食物,就叫导游带你到中国餐厅,但千万不能到唐人街,那里有点乱。”
“好。”
他说一句叮咛,她应一声好,她的每个举动,都让名扬更加确定,自己娶到笨蛋为妻,不过,后悔的感觉没有,新鲜感倒是不少。
“别太晚回来。”
“知道。”她开始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你回来,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才一夜,他就心疼起她的兔子眼。
“可是一个人,我不能睡。”停下笑意,她抗议。
身边换了人,还能睡得安稳,孟穗已经很佩服自己,但她敢确定没有他,无论如何她都睡不着。
“我有工作,不可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独立一点。”没了聪明,要求她独立,不为过。
“可是……”
“没有可是,要是我回来看你还没睡,明天就不准出门。”早说过,他的习惯是命令,不是商量。
“哦……强人所难,孟姜不会这么不通情理,虽然她很爱哭,可是她不凶……”她又在低语碎念。
照例,名扬没理会那堆没建设性的话,他径自拿起自己的公文包。
“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吩咐一下,她忘记自己的不满意,点点头,笑着向他道再见,送送送,把他送到大门口、送到电梯口,再笑、再挥手、再说再见,看着电梯门关起……回身,她哼着不成调曲子,跳回房。
结婚,好像不错耶!
“你有没有注意到,董事长今天一直在看手表?”中国员工甲问老外员工乙。
“不晓得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中国员工丙忧心忡忡。
“这还不可怕,你有没有发觉,董事长经常分神看窗外?”老外员工乙问大家。
“是不是收购方案受阻?”中国员工丙猜测。
才几天,在名扬的要求下,从台湾带过来的本土员工很努力地和阿兜仔员工打成一片,而打成一片最好的方式是——谈论八卦。
“听说昨天前代董事长瑞秋小姐,哭着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去。”哦,八点档。
“他们有一阵子打得火热。”这个老八卦出自外国职员口中。
“现在可不行了,董事长结婚,婚礼过后,老太夫人要新娘子跟我们一起到美国,目的是杜绝瑞秋小姐的骚扰。”这消息由台湾职员提供。
“新娘子美丽吗?”
外国人对神秘的中国女人总有一份向往,因此,馥湘才入境几天,收到的邀请卡已经多到需要建档管理。
“人是蛮漂亮的,不过最值得敬佩的是她的勇气。”
“勇气?怎么说?”
好事者围过来,聚成团,想了解这位有勇气的新娘子,如何打败前代董事长,成为老板的新欢吗?快快,今日免费说演逗唱,有兴趣者快占好位置。
“她敢对老板说教,还伸手碰触老板的脸。”
话落,和在机舱的情形相同,所有人同时倒抽气。
杨名扬的脸碰不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有回瑞秋小姐想替他拂开额间散发,让他一个过肩摔,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听说那时他们正论及婚嫁。
再论另一回,某位运气衰到家的记者,麦克风不小心碰到老板的脸颊,第二天,小记者失业,找工作四处碰壁,最后沦落到马路边摆地摊。
更听说,世界上摸到他的脸的人,都被毁尸灭迹、客死异乡,所以,没事千万不可以碰到老板的帅睑。
“她……那个新娘子,有受到惩罚吗?”
“我们到美国这些天,没人见到她,说不定她已经被……”说话的人停下声音,食指往脖子上一划,表明她凶多吉少。
“唉……”十数人同时低头默哀。
馥湘从杨名扬办公室走出来时,恰好看见这副恸失英才的哀戚景象。
“你们怎么了?”把会议记录文件发一发,她站到人群中心。
“听说杨董事长夫人,发生……嗯,不幸。”至于是什么样的不幸,只能凭想象。
“不幸?有吗?”
“她不是在飞机上碰到董事长的脸,听说被处罚了,下场很惨吧?”
“那件事啊……”不会喝酒的女人被灌下整瓶红葡萄酒,连睡二十个钟头,算不算惨?算吧!馥湘点点头,同意。
“所以记住,千万不能碰到董事长的脸,脸是董事长的罩门死穴,大家要小心谨慎。”
站在办公室门口,名扬冷冷封杀众人的闲趣。
“要说背后话,的确要小心谨慎。”
淡淡两句,飞机一口气把他们送到寒带冰原,鸡皮疙瘩瞬间飙高三吋。
“董事长好。”馥湘最镇定,打过招呼,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把企画部的重要干部找进来。”
叫住馥湘,交代完毕,名扬转身回办公室,才坐定,就接到电话。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自由女神像耶!我买了一个自由女神的打火机给你哦!一压,火就会从火把里面跑出来,好好玩。”是孟穗兴高采烈的声音。
隐隐地,嘴角抽搐,为着她飞扬的心情。
“我不抽烟。”心承了她的意,嘴却不承情。
“那,我去买两根漂亮蜡烛好不好?晚上我们一起吃烛光晚餐。”方案一行不通,她还有方案二。
“晚上我有工作,很晚才会回去,你不用等我吃饭睡觉。”他重申早上的话。
“哦。”明明是合作的一声哦,尾音却拖了长长的失落,但失落只有一下下,第二句话,她的尾音再度升扬。
“我买一束紫玫瑰给你好不好?对街有一个很可怜的老阿婆在卖花。”方案三、四、五在后面等着,所有方案只有一个目的——讨好他。
“我不是女生。”
意思是……男人不喜欢花?皱皱眉,三秒时间,孟穗复展眉。
“她很可怜,如果大家不帮助她,说不定她就没钱吃饭,我只买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行不行?”
他本想告诉她,美国有失业福利金可领,却……不忍再次打掉她的快乐。
“可以,只买一点。”名扬郑重回答,像批示公文般,这是他做过,最微不足道的决定。
“好,我去买了哦,拜拜。”
挂上电话,名扬嘴角的抽搐未停,甚至扩大成一个大大的明显笑意。
企画部人员进入,那未及收敛笑容的稀有表情,寒了一群人心,他们将其解读为笑里藏刀,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言行举止,将会掀起炮火。
幸而会议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幸而他脸上的笑容慢慢退离,否则在场一半以上的人,将无法专心。
两个小时后,杨名扬的手机再次响起,他还没说喂,对方便传来一大串银铃笑声。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刚刚看到钟乳石哦!你有没有看过?他们说要几千年才可以形成,很稀有呢!导游说是水里的一种怪东西变的,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名字?”
“碳酸钙。”他直接给她答案,没有不耐烦。
接下来的话,孟穗是对着电话旁边的人说的:“你看!我就说我丈夫很聪明、很伟大,全天下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吧!”
孟穗口气里的骄傲那么明显,说起“我丈夫”三个字,既得意又张扬,好似有他当老公,是件最值得夸耀的事情。
名扬从没想过“碳酸钙”三个字,会让自己名列伟人排行榜,淡淡一笑,不爱笑的男人渐渐习惯微笑在脸上搭帐篷驻防。
“我跟你说,我帮你买了很多纪念品,回饭店给你看好不好。”
“好。”
“拜拜。”
孟穗结束通话,名扬握住电话的手等了好阵子,才放下,抬眼,一屋子的下属,捣嘴的捣嘴,瞠讶的瞠讶,仿佛他做了多不可思议的举动。
“继续。”拆掉“帐篷”,他又是冷面冰男。
半个小时后,在另一个会议中,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我告诉你,不合理哦!路边摊一条热狗要卖两块半,我想退钱,导游却说这个价钱很合理。哪里合理啊!比我们饭店里的大餐还贵,我们吃大餐只要一块钱。”孟穗说得理直气壮。
“谁告诉你大餐只要一块钱?”
“我每次都只给他一块钱啊……我拿错了吗?”
“一块钱是小费。”她居然以为大餐只要一块钱?笨也该有程度限制吧?淡淡笑开,拉抬的唇线,照例吓坏了满屋子的人。
“我吃那么多餐……糟糕,它们很贵吗?”迟疑、焦虑……要命了,她这个败家女,孟姜会把她念到臭头。
“是热狗的几十倍。”
“我说过要吃泡面的嘛!你看那么贵,怎么办?我没带钱出来,回台湾让大姐知道我乱花钱,肯定会把我骂死。”
名扬没看到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在跳脚。原来,她不是偏食,是害怕花钱,她不晓得丈夫是一种用来赚钱养妻子的动物吗?
“我会付钱。”一句话,他解除了她的慌张。
“真的吗?你要付,我要不要还你?”她的欢乐像中了一百万乐透。
“不用。”
“太棒了,谢谢你帮我,我保证以后不乱花钱,你会不会跟我大姐告状?”
“我不是那种人。”
“谢谢、谢谢你,我爱死你了。”
他没回话,电话那头一个过度开心的“爱”字,轰地,暖了他的心。
“啊,有鸽子,我要去喂鸽子了,拜拜啰!”
总是,她打电话来,打断他的工作,短短几句话,勾动他的愉悦。他有权利骂她乱用电话骚扰,但他却没有行使这项权利,任由她想到时,拨通电话告诉他——我记得你,不管我在哪里,你都在我心里。
于是,短短一天,孟穗给他打了十三通电话。
终于工作完成大半,名扬离开座位,走进秘书室,对馥湘交代;二八点的会议调到明天,没事的人可以提早下班,我先回饭店,有事打电话或传真给我。“
馥湘迅速翻起腕表,才五点,老板要早退?不会吧!跟在他身旁一年,他向来只会把员工操得半死,怎可能放人提早下班……怪,怪透了!
走进电梯,更怪的事情发生了,杨名扬哼起歌曲,唱的正是孟穗早上唱的那首。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他一路唱,一路想起孟穗的五音不全,笑到捧腹不已。
明明还有事可忙,他却放不下她嘴里说的话——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那张无辜可怜的表情,时时在他脑间绕着,所以,他跷班了,出社会以来第一遭,更荒谬的是,他居然鼓励员工和自己做相同的事。
转身,面向电梯内的镜子,他的眉毛真的像被寄生的毛毛虫?从没人这样说过他,会吗?他以为自己的眉毛斯文又帅气。
当!电梯开了,他的眉毛展起羽翼向上飞扬,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有点点不协调、有点点破坏形象,可是,谁在乎?
她没回来?她居然没回来……这是杨名扬生平首次等人,等的还是个没有商业利益的笨女人。
从饭店里的客厅等到房门口,从电梯前等到饭店大厅,再从大厅等到马路边,他的火气节节上涨。
冻着一张脸,名扬眼睛锁定马路对面,按照正常程序,他应该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