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欢成瘾,总裁太邪恶-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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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过去了,病房内的宁绯儿安静的坐在*上,两眼出神的望着窗外。
这几天除了白萧枫经常来之外,黑子爵一次也没来过,就连个电话都没有,别说电话了,信息都没有一条。
她知道白萧枫是在跟她道歉赔罪,但是伤害己造成,怎么弥补?
一块镜子裂了就是裂了,就算是补好了也还是有条裂痕在那里。
宁绯儿一手抚上了脸,手指明显的感觉到脸上那两道刀伤,轻碰还有些刺痛,医生要她做整容手术,她拒绝了,这个伤她要留着,难看又怎么样,这是黑子爵带给她的伤,不止这两道,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多的是。
这辈子要她用对他的爱来对消对他的恨,似乎不可能了,在他说岩哥哥己经死了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与他不可能再有任何未来。
门开了,白萧枫自外面走了进来。
“绯儿。”
宁绯儿闻声转头看向门口,当发现是白萧枫的时候,她失望的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去了她眼中的想法。
这是她第几次失望的神情了?
白萧枫手里捧着束花,手里提着个保温盅,另外还有个纸袋,将花递给她,然后再将保温盅放在桌子上,纸袋放于*尾。
宁绯儿伸手接过花,这是她喜欢的花,紫色的郁金香,高贵,典雅,美丽,大方。
白萧枫看了眼她,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道,“绯儿,子爵他……不会来了。”他每次来她都是望着门口的他失望不己,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想必她一定对子爵又爱又恨。
宁绯儿以为在听到黑子爵的名字时不会有任何感觉,至少不会很明显,但她还是很明显的僵住了身体,连抚弄花朵的手都僵住了,脸部表情更是紧绷不己,无色的嘴唇微微的抿着。
良久之后她才道,“……嗯。”
白萧枫看着她,终于将他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绯儿,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宁绯儿闻言有些诧异又有些自嘲,说着满是瞧不起自己的话,“我只是一只被人丢弃的破鞋,又是被所有人唾弃的不要脸的女人。”
“绯儿!”白萧枫被她的自伤的话刺得心疼,语气微重的责她,“绯儿,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骂你,都可以放弃你,但是你记住,你不能骂你自己,不能放弃你自己,更不能自我践踏,你这样让死去的安伯父如何安息?这些都不是你自愿的,要怪就怪子爵太无情,这并不是你的错。”
听着他的话,宁绯儿的泪水滑了下来,即使她哭得再多,她的委屈也无法全部渲泄完,她的世界也不会重新明亮起来,她看不到她的未来在哪里,她的世界己经被黑子爵糟蹋得暗淡无光,残破的身体,破碎的心,未知的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泪水一滴滴无声的落下来,滴在被子上,然后浸入被褥里面,只留下一滴湿痕。
她的爹地……她好想好想他,怎么样才能再见到她的爹地。
白萧枫难过的看着她掉眼泪,终于忍不住,还是坐到*边将她连带着花束一同搂入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宁绯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供她栖息的怀抱,而这个人却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可这怀抱却是充满了真情实感的心疼她的怀抱,即使这个人曾经背叛了她与岩哥哥,但他对她的关心是真真实实的。
“绯儿,让我照顾你好吗?”白萧枫再一次出声问她。
宁绯儿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黑子爵不要她了,这次是真的丢弃了她,而她根本无家可归。
流浪猫尚且可以随处安家过活,可她呢?
她的沉默拧痛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她的心才会好起来,才不会饱受痛苦的煎熬,才会回到从前那个快东无忧的宁绯儿。
“绯儿,请你让我用朋友的身份来照顾你好吗?”白萧枫换了一种方式道。
依然是沉默。
“好吗?”他再问了一遍。
宁绯儿没说话,像是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白萧枫见她点头了,一下子兴奋得想要赞美主,伸手替她擦了擦未干的泪痕,取过保温盅倒了点汤出来,“要我喂吗?”
宁绯儿一听脸红了,苍白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看起来与往常什么两样。
“不用了。”这几天手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白萧枫看着她脸上的两道伤,暗暗叹了口气,他曾经让医生跟她说整一下容,医生回复他说她拒绝了,这不就明摆着要记住子爵给她的伤害么。
他不能要求她忘掉这些伤害,但留着这些伤总会将自己推向极端,进而无法自那种情绪里面走出来,这个阴影随时都会留在她心里面。
宁绯儿静静的小口的喝着汤,似是无心的问,“什么时候出院?”
白萧枫回过神扫了眼她的肚子,略微迟疑道,“这个……还要跟医生谈一下,放心吧,等一下我就去问。”知道她性子的白萧枫微微一笑,但眼中更多的是但忧,日后这孩子怎么办?
才喝了两三口,宁绯儿就停了下来,抬起头紧蹙着眉心,两眼望着白萧枫。
“怎么了?”白萧枫见她望着自己一脸很难受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她。
他话才说完,宁绯儿就呕的一下子吐了起来,干呕声不断自她口内发出。
白萧枫立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又是接过她手里的汤碗,又是抽纸巾替她擦试,又是一下子拍她的背,一下子替她擦因用力干呕冒出来的汗水。
“呕……”
好难受,好像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
宁绯儿全身紧绷的干呕着,眼泪与汗水一起流,吐得她全身虚软。
吐了许久才停,宁绯儿整个人都虚脱的任白萧枫扶着,她则靠入了白萧枫的怀里无力的大口喘着气。
白萧枫的大手替她擦着汗,心疼她才刚恢复的一些血色一下子又吐没了。
这怀孕都这样的么?
“白大哥,我…怎么了?”宁绯儿问他。
这声白大哥白萧枫己经许久没听到了,现在再次听到竟然令他微微湿了眼眸,忍着激动道,“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而己,要注意休息,等一下我让医生给办出院,咱们回家调理身体。”
感觉到他的激动,宁绯儿只是静静的靠着他不说话。
她知道他是因为她叫了他白大哥,她也许久没叫他了,初叫还有些生硬,她自己也发觉,原来叫他白大哥这么舒服,他还是有给她大哥的感觉,即使他曾背叛过她。
……也许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的动作被对面窗口的一架望远镜全数收入了某人的眼底,怒火全程飙升,最后望远镜啪的一声被某人摔个粉碎,就连周边的桌椅都无一幸免,简直一片狼籍。
“太子爷……”
“滚!”黑子爵森冷的怒吼一声,大步的摔门而出,留下院长在那里孱孱发抖。
黑子爵快步的来到了宁绯儿所在的病房门口处,伸手就要推门进去,却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犹豫了,大手紧紧的抓住门把就是没推开,眼眸中一片怒火狂烧,死死的盯着门板像要烧出一洞来。
里面的对话传入了他耳内,像根刺似的扎在了他心头,而他前些天对宁绯儿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去将她搂回自己的怀里。
黑子爵,什么时候你变得懦弱了?
此时己是暮色,走廊外有片淡红的夕阳余晖自窗口处斜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良久之后,他的手蓦然松开,咬咬牙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安静的走廊内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回响于耳。
他的身影在拐角处隐没,病房门适时的打开,他的身影自然落入了一对眼眸中,后者有些意外,继而微勾了下唇角。
“绯儿,明天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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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儿坐在房间内,看着外面灯火阑珊,心下有些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伸手拿过今天白萧枫拿来的纸袋,自里面拿出衣服换上,然后走了出去。
自她被救回来之后,她就没离开过医院,反正明天也要出院了,今天就自己走走吧。桽仐荩
走出医院的大门,也没人拦她,看了看后面,更没有人跟着她,看来,黑子爵是真的不管她了。
这样……也好。
宁绯儿一个人慢步走着,现在是七点多的光景,虽然己是秋末,天色还不是全黑下来,天空有点墨蓝色,时不时一阵有些冷的微风吹过来。
路人有些行色匆匆而过,有些成双成对相拥走着,形单影只的也不少,却没有宁绯儿的背影那么落寞。
行人每过一人或一对都会看上宁绯儿一眼,在看到她脸上的两道伤痕时总会有些不同的眼神,或惊讶,或厌恶,或可怜,或好奇……都有。
宁绯儿却一点也不在意,边走边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风有点大的海岸边上,这里也有人来人往,更多的是情侣,情侣一般都喜欢去浪漫的地方,因为安静又富有情调。
看着这些情侣,她想起了与黑子爵在一起时的情景,顿时觉得与他在一起时大多都是在房间的*上度过,其它地方都没有多少,他们温情在一起的情景真是贫乏得紧。
宁绯儿想着想着不禁自嘲的一笑,明明她就是他的*上工具而己,一个供他泄火的女奴,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跟她浪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配,别把自己想得太高洁。
这时一对情侣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男的对女的说,“手还疼吗?刚刚都不小点,看吧,都红肿了起来。”
女的脸上勾了抹甜蜜的笑,“没事了,一点小伤。”
男满是心疼的口气道,“以后不要进厨房了,你又不会炒菜做饭,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女的偎入男的怀里低低道,“知道了,老公。”
……
老公……这辈子她恐怕都不会有机会说这两字,只要是生活在这里,她就不会有机会。
宁绯儿站了起来,将这方天地留给了那对男女。
海岸边有个下阶梯的出口,供以登船游玩,但现在船己经开走了,没有船在那里停泊。
宁绯儿站在那里,脑海里想到了曾经她是多么想死,但都死不成,现在她有机会了,为什么她却无法轻松的告别这个世界,她真的生无可恋了吗?
一切的一切自宁绯儿的脑中掠过,而这一切的祸源全都来自于她,全都拜她所赐,否则她身边的人怎么会一个个都死去。
岩哥哥,你在哪?
恍神间,再加海风突然自侧边来袭,一下子将失神的她吹倒,眼看就要跌落阶梯,滚入海水之中。
“绯儿!”
千匀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及时拉住了她,并将她往怀里带。
宁绯儿闻声回过神,发觉自己是在一具陌生的胸膛里,是一股陌生的味道,猛然推开他。
“绯儿,是我。”朴昊唤她。
朴昊本来与布莱斯在咖啡馆内说着事情,说着说着就说要出来走走,没想到会意外看到宁绯儿,又见她走到岸边的阶梯处,一时心急以为她要做傻事,幸好他及时,不然这么大的风不将单薄的她吹落海才怪。
宁绯儿抬头,看到了朴昊,有些惊讶,然后又看到他身后多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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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己经翻了天。
白萧枫在宁绯儿走出了医院之后就来到了,想提前接她出院,没想到她人就不见了。
现在他正满医院跑的找她,找遍了各个角落也不见人,最后他打电话去给黑子爵。
“你是不是又把绯儿藏起来了!”可恶,他再敢对绯儿动粗,他非带绯儿离开这里不可。
岂料那边传来的却是带着醉意的声音,“什么藏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