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复燃那么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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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烈摆明要转移焦点,吸引其他的注意力,这场记者会恐怕早就被定位为一般的商业记者会。
过了十分钟,严国烈介绍完之后,开始接受记者提问。
这时,在一旁小门边,又站着一名女子,双手不停绞着裙子,看来非常紧张。
果然,一名八卦记者举手,“请问严总经理,今天的记者会会针对最近报章杂志报导的事件做出说明吗?”
严国烈装傻,“最近报导了什么事吗?抱歉,除了财经版,其他版面我很少看。”
一名记者不客气了,“就是关于总经理跟前女友复合,而您的前女友有前科的消息。”
接着一名记者跟进提问:“请问总经理,事实上几年前就有传您年少时曾经逃家过,可是严氏企业一直否认,请问您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这名女性的吗?”
“总经理……”
严国烈伸出手制止,“对不起,我想几位专门跑本公司新闻的记者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召开记者会谈论我个人的私事,所以这场记者会纯粹要宣布这项投资案。”
“可是您不打算做出说明吗?”
“不打算。”
一名记者抓住他的话跟进,“所以您默认相关的报导啰?”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终于有记者不满了,“这简直是在规避事实,这样掩饰能掩藏多久?总经理,您还是直接给我们个答案,让我们好交差了事。”
“你们只想交差了事,却根本不在乎被你们报导的人会不会受到伤害,如果那名女性已经打算过她的新生活,却因此再度成为焦点,这就是你们从事这行的目的?”
“我们……”
“我跟什么人在一起,既不影响本公司运作,也不影响股汇市行情,所以我找不到要跟各位报告这件事情的理由。”
“难道严氏企业只会这样掩盖事实吗?”
“就是!一个跨国大企业总经理的女人,竟然是个强盗犯前科,这有多惊人?难道不用跟大众交代吗?将来如果重蹈覆辙,传出亏空公司的事情,对于投资大众也是伤害,这难道不用对大众交代吗?”
严国烈努力维持平静,但面具已快破裂。
他拚命压抑自己,知道这里跟刚刚面对董事不同,跟董事翻脸,那些人还会保守秘密不对外透露;但是跟这些记者翻脸,只会让问题更糟、让报导更显著。
但是记者那带着刺的语句让他几乎快要发狂,这些人都不懂,语茉会被关都是他害的,语茉始终很善良、很单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
“请你自重,不用把话讲得这么难听!我的公司没有人有办法掏空。”
“那就把问题说清楚,对不对?”
现场许多记者都鼓噪了,一起大喊,“没错!说清楚、说清楚!”
现场一片混乱,眼看就快要失控了,而严国烈早已想好对策,马上就宣布记者会结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汪语茉竟然打开一旁的小门走了进来,在严国烈终于崩溃露出惊惶的眼神中,走了进来。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女人,那个……有前科的女人,就是我!”
所有记者涌上前去,保全赶紧组成人墙,避免讲台上的严国烈与讲台前的汪语茉会受到伤害。
摄影记者隔着保全人墙,不停捕捉镜头。
汪语茉再也忍不住了,没有道理让阿烈一个人在前面应付这么多人的逼问,她没有办法一个人躲在后面,让他去为她挡子弹。
她做不到……
是啊!她很傻,想到可以再跟阿烈在一起,以前的苦都不重要,她又再度变成原来那个自己,只会傻傻的为别人着想,担心阿烈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受到影响。
“语茉……”严国烈激动的喊着,他也失去理智了,忘记自己不该在众人面前喊出她的名字。
媒体报导一直无法掌握她的姓名,现在不想曝光也曝光了。
“关于我的一切,跟严氏企业,还是严国烈,都没有关系,以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为,请大家不用为难严氏企业。”汪语茉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自己说不清的,她无法承认自己有犯罪,因为她根本没有;但要她说出自己就是遭到严家陷害,现在她也说不出来,因为这样会连累阿烈。
“你真的有犯下强盗罪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当时你几岁呢?听说你犯案的地点就是严家的珠宝店,这是真的吗?”
汪语茉晕头转向,一连几个问句让她全身像是被打了几拳一样,她招架不住,全身也开始发抖。“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确实有被判刑、有入狱,我……”
“有判刑,那就是有犯罪了。可以请你多说一点当时的犯罪状况吗?还有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认识严总经理?你们之间应该差距很大吧!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汪语茉面对眼前那些记者,每个都咄咄逼人,她开始怀疑、开始后悔,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挺身而出,就能解决问题呢?
现在看来,这些记者更有兴趣了,更希望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制造更多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觉得当年犯下强盗罪没有错吗?听说当时还是结伙抢劫,听说连你的弟弟都参与,这是真的吗?”
“我……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都出狱了,还想规避事实吗?还不肯认错吗?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
严国烈愈看愈心疼,整个人跨步向前;方进与魏平也从门后跑了出来,严国烈护着她迅速离去;方进与魏平则是阻挡在后面,可是媒体还是拍了好几张严国烈将汪语茉揽在怀里,汪语茉哭泣流泪的画面。
“对不起!今天的记者会结束了,请各位回去吧!”
会议室内依旧叫嚣不断,像是菜市场一样,不过这些声音,严国烈与汪语茉都听不到了。
带着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内附设的私人小房间,汪语茉坐在床铺上,心情平抚许多,但脸色依旧苍白,依旧恐惧。
严国烈倒了杯热水给她,她捧着杯子,发现杯身的热度根本无法温暖她那冰凉的心。
严国烈心痛的坐在她身旁,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汪语茉抬头看他,那双英俊的眸子盛满焦急,赤裸裸的展现他的爱意,可是这样她更心痛。“我做错事了……不该这样冲出去的……”
严国烈无奈,“算了!发生就发生了,这样也好,媒体早一点开始报,就会早一点结束。”
“会吗?”
“你不知道,我应付这种人很有经验了,等到热潮一过,他们就没兴趣了,自然就会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我们只是比较倒楣而已。”
他故意说笑着,可是汪语茉却无法放心,她可以感受到这件事情爆发后,那种严重的影响。
因为她背负的不是普通的犯罪,而是强盗罪,每个人都会用怀疑甚至轻视的眼光看她,她无法躲避。“阿烈,你要考虑清楚喔!如果以后……每个看到你……”
“不要说。”他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
拉下他掩盖着她的嘴的大手,“让我说,我怕你不懂,如果以后每个人见到你、见到小诗,都说你的妻子、她的妈妈是个强盗罪犯,你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知道你没有啊!”严国烈也激动的抱紧她,“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行为,与严氏企业、与我无关……你真的很傻,为什么要帮我脱罪?我宁可被以作伪证罪抓去关,我也不希望你背这样的黑锅。”
“不要!一个被抓去关就够了,干嘛所有人都想进牢里啊?”她就是怕牵连到他,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大声疾呼自己的冤屈,只能痛苦的吞忍。
严国烈知道,这样他更恨自己,他努力想帮她隐藏过往,让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可是……
“语茉,你放心,我知道是谁放出消息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想太多,这段时间你忍耐一下,少出门,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他这样说,但她无法安心。风头会过去,但会跟着她的却永远都会跟着她,无法抹去,也不可能消失。
三天后,风暴一点也没有平息,每天都有相关新闻,而且还都是“不明消息人士提供”。
但严国烈也依照计画,每天放出其他消息,分散注意力。
到了第四天,严国烈放出更劲爆的消息──严氏企业揪出内贼,就是财务经理,二十年下来,将公司十多亿款项中饱私囊。
严国烈正式将这个人渣踢出公司,移送给检方调查,并将所有证据一并奉上。
最后财务经理因为证据确凿遭到收押,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
不过说也奇怪,从第五天起,相关的消息突然间都消失了,那名好像熟知内幕的不明消息人士也不再放话了,媒体找不到消息来源,虽然只能凭空捏造,写出乱七八糟的报导,但风潮似乎就是灭了一样。
严国烈以为,这是他开除财务经理,向爷爷示威的方式产生效用,爷爷收手了!
那天,严国烈独自一个人,回到了严家。
这一趟回来,就是来示威的。
他直接来到严志雄书房内,严父也在房内,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将一份文件直接丢在书桌上。
严志雄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那份文件盖住了他正在看的书籍,他也不以为忤。
倒是严父先开口了,“国烈,到底怎么回事?”
严国烈没有笑容,表情很冷静,“你应该已经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当然,你连着四天照三餐放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严志雄静静说着。
表情一沉,“还要掩饰?你比谁都清楚我跟语茉的状况,这些消息不是你放的,还有谁?”
严志雄没说话,但严父赶紧缓颊,“国烈,事情要查清楚再说……”
“不用查清楚,我们彼此心里清楚就好。我告诉你们,我不准任何人伤害语茉,这是我的承诺,我有决心做到,你最好相信。”
指着桌上的文件,“这个就是证据,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下一步就是董事会里那些老头了。”严国烈说完,转身就走。
严父无奈看着,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儿子,夹在中间真是难以做事。
严志雄则是轻轻拿起那些文件,上头清楚列举出财务经理侵吞公司款项的证据,一样一样,总共累计了十多年。“这小子还真看得起我啊!为了要牵制我,把这样一个败类留在公司当棋子。”
“爸……”
“他要是再不出手,继续让这种人渣留在公司,那才是在威胁我。”
“爸!国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才会说这些话,您就别在意了。”
严志雄敲敲拐杖,“你也先不要跟他说,我……还没决定好要怎么处置那个女孩。”
“是!”严父跨出步伐,“爸!我去找国烈谈一谈,您放心,不该提我不会说的。”
严志雄未置可否,严父就出发了,迅速赶往门口,严国烈才走到庭院里,正准备走出大门开车走人。
刚好追上,“国烈。”
停下脚步,回过头,“爸!”
站在他身旁,“缓点走!咱们父子俩谈一谈。”
这个父亲是个很温和的父亲,虽说胸无大志,一辈子都听从爷爷的安排,还算疼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