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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大当婚-第5章

小说: 男大当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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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要在这里干活吗?我怕我伺候不好王爷。”她垂着头,一双小手使劲地揉着衣角,“而且我家中还有娘要照顾。”
  “难道你不想伺候王爷?”他诧异地反问,“要知道蒙王府可比皇宫还难进,王爷向来只用在宫中伺候了三代以上的本家奴婢,从来不收外人,你这个丫头不但是王爷亲自选中,还准你到上房伺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府的月钱分三等,上等丫头一个月可以拿十两,既然你能在上房伺候,应该就算是上等丫头了,一个月十两银子,你到外面哪里赚得到?”
  “十两?”周静阳一听,眼睛立刻亮起来,“有那么多?”
  张于清见她一听到银子,整张小脸都放着光,但却没有半点贪婪的邪恶,反而纯真得如同一汪清水,不由得也笑了。
  十两银子对周静阳来说实在不是笔小数目,她和爹辛苦在外做事,一个月努力拼搏,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而王府和春满楼相比,虽不知是否更让人踏实安全,但看皇甫蒙的为人,似乎不是个难搞的主子,所以她实在不想拒绝这个天赐的机会,晚上回家后,便呐呐地和娘说了这件事。
  周母一听,先是一惊,接着又忧喜参半,“静阳啊,那个王爷为什么要你去王府伺候,他该不是存着什么坏心吧?”
  周静阳笑道:“娘,我既没财也没色,人家对我能有什么坏心啊?我今天在他府上看到一位小姐,听管家伯伯说,那是他未来的妻子,长得可好看了,性子又温柔,说话也和气,您说他还能图我什么?其实在蒙王眼里,我不过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一条小狗,瞧着我可怜而已。”
  “但愿如此,要真是这样,静阳,你可算是有福气了。”周母摸摸女儿的头,“不过在王府可不比在春满楼,王府的规矩更多,你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能因为是王爷亲自招你入府,你就高看自己,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王爷就算再和善,你也不能和王爷过于亲近,要知晓自己的身份,明白吗?”
  “我明白,不过……娘,王爷说我要在府内做事,就要住在府里,七天才许我回家一次。”她终于为难地说出这件事。
  周母笑道,“这是应该的,七天让你回来一次,已经算对你很好了,那些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哪一个不是一年半载才能出门一次?”
  “可是……我不在的话,娘怎么照顾自己?”周静阳还是很担心。
  “你现在白天一整天不在家,难道娘都不能照顾自己吗?你也知道邻居的张婶儿、王婶儿,时常来看望我,娘自己在家没事的,过一天你爹也要回来了,你就甭担心了。”见女儿还是很迟疑,周母握紧她的手,“静阳,别再为娘发愁,好好在王府做事吧,多做少说,不出头、不惹事,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娘就放心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那……好吧。”
  周静阳不怕早起,她在春满楼做事时也是天天早起床,即使那边到了天黑才开门迎客,但她必须早起为爹娘准备早膳,还要洗衣服,收拾屋子,帮爹套车……好多的事情,只恨时间太少做不完。
  所以蒙王规定的起床时刻,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皇甫蒙推开房门时,见她已经棒着热水盆和洗脸毛巾站在门外等着,不自觉一愣,然后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开门,若是我晚点才出来,你这水岂不是要冷了?”
  “管家伯伯说您都是四更一刻起身,这水我已经热过一次了,茶水间还热着一大壶。”周静阳恭恭敬敬地回答。
  皇甫蒙点点头,“第一次伺候,看得出来你还挺用心的,进来吧。”他让她进了屋,指挥她把洗脸水放在案上,洗了脸之后坐在案前,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过来,问道:“还呆着干什么,难道要我自己梳头?”
  “梳头?”可管家伯伯没跟她说,还要帮他梳头。“可是……我……我没给男人梳过头。”
  “梳成一个髻就行了,你平日见我是什么样,就梳成什么样。”
  她想了想,这才伸出手,帮他把绑着头发的带子解开,拿起桌上的梳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梳头,梳好后,又用顶冠在头顶固定好,插上一支发簪。
  皇甫蒙朝铜镜看了看,“这好像和我平日梳的不大一样……”
  “我……先编了两股辫子,然后再梳成髻,这样头发就不容易散了,王爷要是不喜欢,我再换回去。”她惴惴不安地偷瞄他的神情。
  “这发式大概比较适合老四。”他对着铜镜多看了几眼,又回头瞧着她笑道:“别那么害怕,不过就是梳个头,行了,就这样吧。”临出门前他又吩咐,“我放在床头的书,你不要乱动,看到哪页就摆在哪页,明白吗?”
  “嗯。”她垂着手站在门口送他,“那……王爷,我还要做些什么?”
  他想了想,也没想出来,“看张总管给你安排什么,你就做。”
  因为要赶着上朝,也没空和她闲扯,丢下话便走了。
  皇甫蒙说的越简单,她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帮他整理被褥,接着打扫屋内,又擦了窗台和箱柜,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离开他的寝室,走到小院,院里很清静,只有一棵栀子树,因为还没有到开花的时令,所以光秃秃的,也没什么意思。
  她站在院里,一时间有些恍惚,对自己突然从红粉青楼来到这样清静深锁的王府大院来,还是感到很不可思议。
  “喂——喂——”
  突地,周静阳好像听到有人在院外小声地叫唤着,她抬眼望去,发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丫鬟对她频频招手,她不解地走过去,“你叫我?”
  “你叫什么?”那个丫鬟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很是素雅,望着她时,大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周静阳。”她小声说着自己的名字。
  “我听说王爷从外面找了个丫鬟回来,就是你吧?”
  “嗯。”
  “好奇怪,王爷从来不用外人的,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王爷的?”那丫鬟的好奇心很强,问题多多。
  她咬着唇,哼了一声,“就……那么认识的。”她总不好说是在他杀人的时候认识的吧,更不好说是在青楼认识的啊!
  好在那丫头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用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你一来就能在上房伺候,真了不起,我在王府好几年了,都没能进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难进吗?”周静阳困惑地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侍卫把门或者铁栅栏挡着。
  “这个院子是王爷的禁区,未经王爷允许,是不能随意进来的,除了王爷至亲的兄弟姐妹,还有昨天你见过的那个王爷的未婚妻刘姑娘,全府也只有张管家可以进来。”
  难怪这丫鬟只敢站在院外。“那……这里有什么危险的吗?”被她这么一说,周静阳倒先紧张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进去过啊。”丫鬟还是很羡慕地看着她,“以前在上房伺候过的丫鬟,到十八岁就外嫁了,你看院子里这么清静,就表示王爷不喜欢和其它人靠得太近,你别看王爷平时好像脾气很好,一旦发起火来,可吓人呢!”
  她歪着头想,“昨天他好像和四皇子发过火了。”
  “那应该不是认真的吧,我刚见四皇子走时还高高兴兴的。”
  丫鬟将她拉向自己,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吗?三年前,咱们王爷曾拿着刀,冲到禁宫去,逼皇上跟他道歉,那才叫真的发火呢!”
  周静阳大吃一惊。持刀要挟皇上?就算皇上是他的亲爹,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这、这该不是道听途说的流言吧?”她不敢相信。
  “怎会是流言?满朝的人都知道,后来王爷被圈禁在府里足足三个月。”
  她不由得睁大眼,“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们做奴婢的可就不知道了,王爷不许下人多嘴多舌,你知道吧?”丫鬟斜眼一瞥,“糟糕,张总管来了,我要先走了,我叫止语,就住在南边的梨花苑,你有空可以来找我。”说完便匆匆忙忙跑掉了。
  被留下来的周静阳站在院门口,一见到路过的张总营,立刻恭敬地福身,“张总管。”
  张于清吓了一跳,“你怎么站在这里?哦,王爷上朝去了。”
  “我能做点什么?”她问。
  他想了想,“你是王爷亲命在上房伺侯的丫头,我也不知道该委派你什么事情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想到在王府做事竟然如此轻松,周静阳在小院里发了半天的呆,看了半天的云彩,最终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曾经想替皇甫蒙洗衣服,但被告知已经有洗衣房的人专门做这些了;想去给他做些饭菜,但是厨房的人根本不让她进门,说这里的人手都是从御膳房调拨过来的,没有劈柴两年以上的人都不能烧火,更不用说做饭了。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无用,简直一无是处。从厨房回来的路上,她无意中看到旁边有间小院,牌子上写着“梨花”,突然想起刚才好心和她说话的止语,于是,从院门探头往里看了看,止语果然在院子里,一眼看到她,便笑着对她招手。
  她走进去,见止语手中拿着抹布,地上摆了各式各样的兵刀,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这是府里侍卫的兵器,每过几天就要擦拭一下,王爷说不能等到临阵磨枪才后悔,男人心粗想不起,所以让我们丫鬟来做。”
  周静阳看着一地的刀枪剑戟,忽然福至心灵,转身就要离开。
  止语见状,不解地连连叫唤,“你干什么去?”
  “我知道要做什么了。”她愉悦地回头摆手。
  皇甫蒙卧室的墙壁上,挂有一把长刀,刀鞘古朴简约,没有太多花纹,刀柄光滑圆润,显然被提握过千百次。
  周静阳踮着脚尖把刀取下,然后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掀开裙摆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认真地把刀抽出,一遍遍清洗着本已光洁的刀刃。
  她记得这把刀,她第一次见到皇甫蒙的时候,他正是用这把刀杀死那个挟持她的人,当时她不知道谁是善,谁是恶,但这把刀的寒意却让她记忆犹新,当时她几乎以为他只要凭着刀上的森寒之气,就可以杀对手于无形,而他那时冷冽狠绝的眼神,和现在体贴大气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多变?
  这把刀,不知道曾杀过多少人?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抖了下,也许是水冷,总觉得这刀锋像冰一样寒厉,可是一想到皇甫蒙背着受伤的她离开春满楼时,她忽然又笑出声。
  当初她说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的时候,眼角余光曾偷瞥到他的脸色,真是难看得吓人,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被气歪鼻子了呢?
  可即使惹他生气,他对她还是满不错的,谁说富贵之人就眼高于顶,皇甫蒙就是个例外啊!她越想越觉得有趣,一边擦着刀,一边忍不住哼起小时候娘教她唱的歌,“小羊咩咩叫,小狗汪汪闹,小猫喵喵喵,小猪哼哼笑,别吵别吵都别吵,等我把饭烧……”
  她一个人自得其乐,完全没注意到院门口站着两个满脸惊诧的人——
  皇甫东先醒过来,向前迈了一步,喝道:“你这个丫头在做什么?”
  周静阳一惊,手一松,刀就这么落在水盆中。
  他快步冲上前,从水中一把抓起那把刀,怒斥,“谁准你对我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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