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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扣月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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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名动天下的慕容曜将军近日已经娶妻——
  听到他娶妻的消息,心里没来由地难受,说那是不该的,虽然他曾经——曾经是她的男人,但他们的命数真的是不在一起的,他娶妻,是他顺理成章的前路罢了……
  但是,但是她就是没来由地一个劲地想着,一个劲地忧郁……一整天关在书房里,对着一些卷帙发呆。
  女人的心,偏就是那样计较……他的妻……本该是她吧?若是她……哪会怎么样?
  夏水必是做了妾吧……其实做妾也没什么不好,慕容曜会宠人……她还没有这个命,甭说专执相守,连做妾的福分都没有。
  她不知道夏水的生死——江南的事情,以慕容曜的地位尚能得知,夏水一名小小的可有可无的女子,实在是无人注意。
  “先生——”君逸跨进门来。
  “回来了?今日怎么这样晚?”
  这些年她很少出得这紫竹林,蜗居在这宁静的所在,其实本如软禁一般,从三年前,威侯没有让她再为他办过事情,她现在的职责,就是看着世子君逸的成长,教给他韬略武艺,军事兵法。他很聪明,大有青胜于蓝之势。因此,威侯对他这个从不放肆任性、睿智老成的世子相当喜爱。
  “先生,我想有件事,我们今天恐怕要好好地计议一下。”君逸轻松却慎重地说。
  “什么事?”她走到藤花椅上坐下,轻啜一口茶。
  “先生可知慕容曜已侵到了青州边缘?”
  慕容曜?她一愕,怎么像是命运定下的鬼魅,时不时,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听到他——心口烈烈地一灼,阴魂不散。
  “知道。”她淡淡地说。
  “那么先生可知如果不与他事先协议好,倘若这一战真的发生,硬打下来,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只怕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这个情势,我也是清楚的。”她虽然被雪藏于紫竹林,但是她自有她的一套,并不至于与世隔绝到束手就擒。
  “所以,我向父亲建议速速于慕容曜通信修好,留时间缓以精神,迅速整起江北的士气来。”
  “如今日大势,这的确是我们较可行而有利的办法。慕容曜并不是冒进之辈,以江北雄厚的基业,拼战是否可行,能不能拿下江北,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倘若真拼战起来,那也会是一场惨烈长久的灾难,纵然我们可能会亡,但是,他的力量也会削减过度,从此一蹶不振。所以,为师觉得他可能会答应你的条件。”
  “先生果然是先生,不出门而知天下大事。是的,慕容曜答应了我们,他同意修好。”
  她冷笑,“应该是‘暂时修好’才对,乱世里的当家们,翻脸一向比翻书快。这可是双方共有的机会,就看谁眼明手快,把握对方的破绽。”
  “是的。因为慕容曜如今占了上风,他提出修好的条件相当苛刻。”
  “无论多苛刻,结果都得答应他。当然,我们不能表现得太急于求和,否则会暴露一些底细。”
  “其中一条,是要求我方世子去江南客居共盟,其实……就是做人质。”
  “人质?”她眉毛一挑。慕容曜果然精于心计。
  “嗯,父亲对于这个是很烦恼的。”君逸低下头看自己的手,然后扬起一抹很从容的笑,“于是我主动向父亲提出到江南去。”
  “君逸……”她倏然正视他的眼,“你想清楚,那是很危险的,自古以来的人质多是客死异乡。”
  “先生。我可以的。”他别有含义地一笑。
  “你太胆大了……”她叹息,“不过,这的确是真正英雄的作为。如果你要去,就记住,你首先是人质,不是勾连人员。你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是想办法摸清慕容曜的兵制优弱。”
  “先生,我可是很有依赖性的哦!”君逸邪气地开着玩笑,“我若是自己孤身犯险,先生会不会不放心呢?先生放心,侯爷也会很不放心的哩。”
  “你……”秦无声失笑,“你是小孩子吗?我可不是你妈妈!”
  “但是我真的感觉有先生在身边,心就稳定得多。”君逸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他的手臂在颤抖,似乎有动作,但终于静下来,却抓住她的手。“
  秦无声一怔。
  君逸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先生,陪我到江南去吧,有你在身边,君逸才不会犯错误。”
  “这……”她突然心慌起来,“不!君逸!这……万万不可。”
  江南!去江南!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去江南了!
  去江南……会再遇见他……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老了些?还是同以前一样,是个俊朗风流、笑容灿烂的年轻将军?其实她多想再看他一眼……在梦里,无数次梦见,却面目模糊。但她怎么可以再踏足江南?怎么可以再在他面前出现?他恨死她了……那是一定的,他对她没有了那一时的迷恋,但仇恨是不可磨灭的!他会要她死……她死则罢了,可叹她有何面目再见他!她怕自己会不堪这长久拼命压制的委屈,软弱在他怀里,宁愿在他怀里死……
  去江南,去江南……她不能去……
  去了,情何以堪?
  “先生!先生……先生不愿帮我了?真的不去?”
  “君逸……不是为师不帮你……而是,为师确实有隐情,不能去江南。”
  君逸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冷下来。
  “好,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回禀父亲吧,我自己去。”
  “等等……你说……是侯爷让我陪你去的?”秦无声微感诧异,他明知道她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派给她这样的使命?
  “父亲说……先生是很有经验的,对江南又熟悉,先生认识的那些人对我们在江南的事情也许有帮助。”
  有帮助?!侯爷是发了昏吗?他莫不是把慕容曜也算做“认识的人”,认为她还有可能再蒙骗利用慕容曜一次?
  “君逸,等我回来。”她拂袖向外走出紫竹林。
  “为什么还要派我去江南?我不能在江南露面的。”
  “你做事,我放心。你去江南,对我们的大事一定会有利,同时也当然会有不利的地方,但我相信凭你的才能,一定能克服不利。呵呵,无声,三年来不曾给过你重任,这次去江南,对你来说,是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任务哪。”
  她别过头去,“可是……三年前的旧仇……”
  “你一定能化解的。”他拍拍她的肩,负手走回寝宫去了。
  她站在月色下,一脸冰冷。
  这就是她忠奉十几年的主公,他眼中只见她还有力量为他所用。到头来她还只是棋子,只是别人的一支忽略自身生命的箭。她从一开始,就是他打造的工具,他的工具很多,他不会独独怜惜到谁的生命。或许,她其实早该死了,她知道得太多,又有了些微不该有的奢望,只是因为她无意为他找到了儿子才托福得以留存至今。这三年他雪藏她,她很清楚,不是为她好,而是疏远她,是削权和排斥在幕帐机密之外。如今却又能用到她了,她若在此次使命中为他尽忠身死,才是她作为他“出色的箭”的最“光荣”的下场。
  她慢慢地走回紫竹林去,她几乎倾己所有把一切教给君逸,但是,她没教他这个,没教他为枭雄之道,他能理解吗?他只愿她跟他去江南,他知道她是什么处境吗?
  她走回小筑时,君逸正在收拾东西。
  “这么急?什么时候走?”
  君逸停下手,“其实这件事已经不能再拖了,慕容曜已经派人来催。今晚就要过江了。”
  “……”她一时无言,心里泛着难受的酸涩,“那好吧,千万记得保重。”
  她决绝地一甩袖,转身缓缓地走开。
  “先生!”君逸看着她淡紫色的背影,突然呼唤,“先生……”
  她站住,忍住微变的话音:“去吧,记住我教你的东西,剑要勤练,书要时时看,必要时……学些公子哥儿的习气来伪装自己。你很聪明的,一定可以保护自己。”
  “先生……真的不与我一起去吗?”君逸的声音也有点怪异。
  “你总要离开我自己做事的。”她没有回头,淡淡地回他一句。
  “先生!”是双膝落地的声音,君逸在她身后跪下叩别,“君逸拜别先生……”
  这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离别了,从成长时诸多同袍的一去不复返,到与慕容曜的断情之别,如今又是一别。别得都淡然了。
  君逸清楚,他很有可能会客死异乡;但是君逸不清楚,她违背了威候的安排,她可能没命等他回来。
  “走吧,我会去送你。”
  第五章 重回旧地
  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她长袖一挥,刚刚拂下十八点泛着浅蓝色的暗星,夜幕里就有当脸一剑横削而来。来人是等待好的,功夫不弱,她这几年不在幕帐,不知道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角色。
  她身形凭空蹿起,险险地躲过来人精心计算的这一剑,但来人剑式变化已计算在后,踞竹枝弹力如箭冲出,在她落地未稳之时掠过她右臂。
  右臂一垂,秦无声咬牙拔剑,血被震得汩汩流出。
  看来君逸一走,他这里不容她了。
  她纵身趁来人落势不定时一剑刺去,斜刺里又是一柄长剑横向面门。听到剑风急急翻仰,后撤退出一丈之远,岂知身后又是“咻”的一瞬剑气,她再次后翻,两柄剑交叉在她颈前,她不得已下劈大叉,在地上一滚,才躲过这四五人精心设计好的连环招。
  看来来人完全熟悉她的武功,并且已经计算了好久。
  秦无声大汗如雨,右臂的鲜血如泉涌。多少年了?多少年她没有过这等激战了?她甚至淡泊到不想拔剑……结果竟是如此狼狈。
  来人的连环招不中,五柄剑齐向她攻来。
  秦无声仰天一叹,弃剑掷向当中发掷暗器的人,卷在袖里的浅蓝色暗星尽数全力打出。其余四人身形一顿,暗器上的毒顷刻侵入全身。他们缓下攻击,转向那一人,索要解毒药丸。
  果然这是乱世杀手的本色,他们是独立的杀手,缺乏合作性,当自身性命受到些微威胁,便放弃任务保自己全身而退。
  秦无声长啸一声,软银刺倏然出手,自破绽里,“咻咻”两声斩伤攻击两翼上的人。两人攻势一减,便有了空档。
  秦无声无心恋战,觑此空档,就地遁出,没入暗影萧萧的紫竹林。
  君逸站在岸边,停了好久。
  先生说会来送他……可是却久久不见她的身影。
  先生……先生性格太冷,冷得难以捉摸,但竟不会冷得于他没有一点点感情!他本是希望她能和他一起到江南去……他不想和她分开,但是他的身份在她面前始终只是徒弟而不是世子,他勉强不了她。
  “世子……不能等了,要开船了。”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走上船去。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到江南?这是他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走进宽敞的船舱,却吃了一惊。
  秦无声一个人靠在舱里,苍白的面庞挂着无奈的笑,她的右臂以白布条包扎,血从裹了很多层的白布里洇出来,红得触目惊心。
  “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他扑过去看她的伤势,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心很痛。
  “别问了君逸,是先生过去的仇家,没关系,只是小伤。”秦无声看着他的眼睛,无奈地笑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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