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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掬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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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淮──”
  一声哀切的叫唤传入他耳中,池边的人儿早已哭得肝肠寸断。
  到头来,他们还是逃不开彼此。
  他逸出绕肠般的叹息。“说要断的人是你,又何苦声声呼唤?”
  柳心棠身子一僵,又惊又愕地回过身,旋即连想也没有,跌跌撞撞地飞快奔向他,好似深怕那是幻影,片刻便会消失。
  “允淮……”她死命抱住他,丝毫不敢松手,每唤一声,泪便往下掉,落得汹涌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大片衣衫。
  “你这个小傻瓜!既然这么舍不得我,为什么要放开我呢?”他又疼又怜,亲吻着她的发丝,激动地回搂住她。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允淮、允淮……我知道这样会害死你,但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傻瓜!棠儿,你真傻!”他听得神魂欲碎,俯下头狂切地吻她。
  柳心棠热烈地启唇回应,搂住他的颈子,宛如久旱逢甘霖,挑动狂野如焰的缠绵,热烈共舞的唇舌,似欲合而为一──
  如果他曾疑虑她能为他痴狂到什么程度,此刻也早有了答案。
  “够……够了,棠儿……”再亲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
  他粗喘着,勉强和她分开,气息不稳地道:“别再言不由衷了,我要知道,你内心的挣扎,除了我、除了父皇之外,应该还有些什么,对不对?”
  此言一出,他感觉到她颤动了下,脸上倏地一片惨白。
  “这么难以启齿吗?”
  “不!别问!我求你,不要问──”她羞愤地喊,挣脱他的怀抱,直往后退,狼狈地跌坐地面,凄绝悲怆地痛哭失声。
  这般激烈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么回事?棠儿,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爹呢?为什么你们没在一起?你又为什么会入宫来,成了我父皇的妃子?”他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不容她逃避。“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完完全全,我都要知道!”
  “不、不要!别逼我死在你的面前──”
  他骇然大惊!
  “你胡说什么!”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她所受的伤害,竟让她宁死也不让他知晓?
  “我是说真的,你再逼我,我宁愿死……”
  她那股绝望的哀恸挑起他最深沉的痛,他也豁出去了。“你想死是吗?好!你试试看!随你要跳湖还是自缢,看我会不会立刻随你而去!”
  柳心棠惊惧地瞪着他,泪痕满布的脸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然后她崩溃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
  “公平点,棠儿。现在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你……一定要知道是吗?好,我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她面如死灰,神情惨淡地点了下头,透过凄迷的泪光,思绪飘到那段最不堪回首的悲辱岁月──
  那时,与朱允淮分离之后,她一天天数着日子,期待再一次的聚首,一个月的时光就这样悄然流逝。
  她不曾动摇过信念,他要她相信她,所以她无异议的顺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坚信他不会一走了之。
  他说,不舍得她劳心伤神,所以她听了他的话,不再夜以继日的替人做针线活,就单单只将心思用在他身上。
  思及他霸气的柔情,她柔柔地笑了。
  虽然他只是随口说说,她却当了真,一针一线地为他缝制衣裳,密密织上她的相思与柔情,打算下一次见面时亲手交给他。
  想地想得入神,细针扎上指头,她颤动了下,抽回手,有些茫然地看着即将完成的衣宴染上一点艳红。
  允淮嗜穿白衣,也唯有他,才能将一身的白穿出清雅出尘的风采。她怔怔地看着手中沾血的白衣,心头莫名地惶然,这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吗?
  正恍懈着,房门被轻巧地推开,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迅速回过身。
  “你──”是纠缠她已久的雷尚鹏。
  “别怕,小美人,我不会伤害你的!”雷尚鹏走近她,轻佻淫佚的眼光上下打量她。
  “你来做什么?”她戒慎地退了一步,朝外头望着。“爹,你快来──”
  “别喊了,我是看那老头出去才进来的。”雷尚鹏一脸得意。
  “出去!我不欢迎你。”她心慌意乱,和他保持距离。
  “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可是来向你提亲的。美人儿,嫁给我吧!”
  “谁要嫁你,我已经许了人家,请别再来骚扰我。”
  “许什么人家?有谁的条件会比我好,比我更配得上你?”雷尚鹏不以为然地哼道。想他可是县官之子,腰缠万贯,有财有势,放眼整个县城谁比得上?
  “他气度冲夷、风采出尘,待人更温又有礼、谦冲自牧,你呢?却只会仗势欺人、鱼肉乡民,鄙俗至极。在我眼中,他比你好上千万倍!”
  雷尚鹏变了脸色,被她毫不留惰的话惹恼。“你还是不肯嫁给我?”
  “我死了都不嫁你!”
  “好!我就让生米煮成熟饭,看到时你嫁不嫁!”说完,他恼羞成怒地欺身上前,柳心棠一时闪避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她大惊失色,拚命挣扎。然而,她一介女流,怎敌男人天生蛮力,所有的抗拒,宛如以卵击石……
  与她周旋了这么长一段日子,雷尚鹏耐心早就用尽,粗野地往她前襟一撕,便将她住床上压。
  柳心棠羞愤欲绝,道道热泪逆流,她死命护着衣不蔽体的身子,抵抗他野蛮的淫欲行为,凄厉地尖喊。“住手,你这禽兽──”
  “随你怎么说!我先上了你,看谁还会要你这一身污秽的女人!”她的挣扎抵抗,对他而言全都显得无关痛痒,他轻而易举地撕除她身上的衣物,强行顶开她的腿。
  “不,我宁愿死!”她悲恨地大吼,决绝地欲咬舌自尽──
  “想死?我偏不如你愿。”看出她的意图,他倾下身子,疯狂地吮吻她雪白的颈项、身子,像要凌迟般的亲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她闭上眼,拚命摇着头,颗颗哀绝的泪珠肆流飞溅……
  尖锐的痛楚残忍而无情地肆虐身躯,那一刻,她的梦碎了,她的世界瞬间支离破碎,灵魂抽离了躯体,神情一片空洞。
  眼前一黑,她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如地狱一般的黑暗。
  再次醒来,房中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人,以及静静躺在地上的破败衣衫。
  她麻木地坐起身,稍早前那残酷丑陋的一幕有如浪潮般一波波涌回脑海,撕扯着她、啃噬着她──
  “不──”她跌下床,抗拒着想甩开这道刺骨锥心的梦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她!她好恨、好恨──
  她疯狂地捶打床铺,哭得声嘶力竭。
  “我先上了你,看谁还会要你这一身污秽的女人……”雷尚鹏的话像道魔咒,烙印在她心灵深处,今后她拿什么脸去面对允淮?又如何拿这具肮脏污秽的身躯,去亵渎清雅完美的他?
  不,她配不上了,残败不堪的她,就连想,都觉污辱了他。
  哀哀凄凄的目光移向搁置桌面的雪白衣袍,她执起利剪,一刀又一刀绞了下去,每一道裂痕,宛如绞上她心口,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她的人生,早就毁了,就像这件衣袍、就像她与他共同织就的情梦,全都毁了,毁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再也没什么好留恋了,碎了一世的鸳梦,她还为谁而活?
  泪,突然间不再流了,她低首看了下手中冰冷的利剪,轻缓却坚决地往手腕深深划下!
  不痛。
  好奇怪,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失魂地看着鲜血泉涌般自手腕滑落,意识虚虚浮浮。
  别了,允淮;别了,我最真挚的爱……
  如果有来生,就让她再爱他一回吧!她一定、一定不会再离开他……
  连阎王都不肯收留她吗?
  再一次醒来,她茫然问着自己。
  床畔,老父哭得伤心,一瞬间像苍老了数十岁。
  她还有爹、还有责任未了,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咬紧牙关,含悲忍辱,她活了下来,只因不忍年迈老父陪葬。
  不愿看见朱允淮得知真相后的嫌弃,不愿面对那样的难堪,她选择了逃避。也许,她的不告而别会让他伤心难过,但那都好过痛心失望的打击,总有一天,他终会释怀。
  算她儒弱吧,她就是无法承受这些,至少让他在心中留个美好的记忆。
  偏偏,上天就是不肯放弃折磨她。不管她走到哪里,雷尚鹏就是能神通广大地找到她,日日纠缠,人家是县官之子,她一介弱女子落得投诉无门,只得苦往腹里吞。
  忍受着他言语上的轻侮,她已够悲愤难抑,他却还得寸进尺,想再一次侵犯她。父亲拚了命保护她,不意竟遭他失手错杀。
  被逼到了绝境,她已是生不如死。
  相爱至深的情人因现实残酷而被迫生离,就连相依为命的老父都与她死别,人生至此,生复何欢?
  她早已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然而,老天就连死都不让她如愿,就在她正欲自缢了此残生时,适时阻止了她的,正是微服出巡的皇上!
  他的气势、他的威严,使她惊觉出他的来历不凡,而他,也毫不掩饰想得到她的意图,最后,她提出了交易──代她讨回公道,她的人就是他的了。
  她早就豁出去了,在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她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就算是死,她也要拖罪魁祸首下地狱,让他为她冤死的父亲、为那段毁在他手中的爱情,更为她满腔的怨恨付出代价!
  为此,沦陷地狱她都甘心。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这个来历不凡的人会是当今皇上,人人瞻仰的九五之尊,更死都料想不到,允淮会是他的儿子、当今的太子!
  一切,就像是上天精心安排的戏码,将他们每个人耍弄得苦不堪言、欲哭无泪──
  第八章
  许久、许久,他们都未再多说一句话,陈述完所有的前因后果,她失神地盯视湖面,面容一片空茫。
  他幽幽睇视她,轻执起她的左手腕,在她割腕所留下的伤疤印上心怜万般的一吻。“答应我,再也别做这种傻事了。”
  她浑身一震,惊惶地缩向身后的大树。“不要,别同情我……”
  “就为了你这句话,我可以打你的屁股!”他不怎么舒坦地想靠近她,她却备受惊吓的白了脸,整个人蜷曲成一团。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太过污秽──”深浓的羞绝绞入骨血,她这一身的脏污,是怎么也洗不去、拭不净了。
  “你这是什么话!”他俊秀的眉拧了起来,倾向前扣住她的肩,强迫她正视他。“你真的以为我会因为这样而嫌弃你、轻视你?你是这样想的吗?”
  柳心棠悲凄地摇着头,泪花粉坠。每当思及此,她总是逃避,不敢想,也没有勇气想。
  “看着我,棠儿。”他勾起她的下颚,直视她水光盈盈的泪眸。“我一直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
  “不,别说了──”这般深挚的凝眸,教她心头有如刀剜。她不值得他这么待她,她连贞操都没能为他保住……
  “如果你真的有怨有恨,那就怨我恨我吧。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晚去接你,这些事都不会发生,该死的是我,不是你!”
  “不,你何苦这么说?我所愧负你的,已经深到不知该如何承载了,你这么说,不是存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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