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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满分二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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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脸忧急,加上时间紧迫,路靖飞直接伸手拉她上马,接着回头对总管交代,“李叔,把伤药拿过来,我先带过去应急。”
  李泰走回大厅,将搁在桌上的一个包袱取来递给他。“二爷,伤药拿来了,全在这儿。”
  “你待会记得让人多带几名大夫一起过来,我先过去了。”吩咐了声,他一踢马腹,马儿疾奔而去,在他身后三、四十名的随从也立刻骑马跟上。
  路靖飞带着纪丝儿赶到矿场时,放眼望去只见四周一片凌乱,工人们全都忙成一团,一辆辆的推车从坑道里搬运出土石。
  他跳下马,快步朝矿坑入口走去,纪丝儿也跟着过去。
  “老杨,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大哥呢?”他脸色凝重地抓住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问。
  “禀二爷,之前矿坑崩塌时,庄主下去救人,救上来几个人之后,谁知道矿坑竟又再次塌陷,这会儿坑道整个被堵死了,大伙儿正在清理坑道,里面的情形目前还不清楚。”他是矿场的二管事。
  闻言,纪丝儿震惊地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早上还好端端的庄主,如今竟被埋在矿坑里,一股刺痛顿时紧紧攫住她的心,她觉得心脏快要裂成两半。
  “坑道怎么会突然崩塌?以大哥的经验,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坑道还会不会再塌陷,便贸然跑进去救人。”路靖飞质问。
  矿场坍塌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发生灾变时将伤亡减到最低。大哥一向极重视矿场的安全,在坑道里设置了不少可以避难的地方,所以连云庄旗下的矿场若不幸发生崩塌,死伤人数往往会比破日堡来得少很多。
  另外矿坑坍塌,在尚未弄清楚里面的情形时,是不会贸然进去救人的,因为若是派了大批人手闯进去,不幸再发生崩塌的情况,会死伤更多人。
  “这我也不清楚,先前坑道只是小坍塌,问题并不大,所以庄主才会带人进去救人,没想到救出几个受伤的人后,整个坑道突然间轰塌下来,除了庄主,还有涂管事也被困在里面,这会儿大伙儿都在搬运土石,要尽快清出通道。”
  路靖飞立刻指挥他带来的手下进去帮忙。
  纪丝儿凝锁着眉心望向坑道入口,见一车车的土石被搬运出来,她下意识地朝那里走去,也想去帮忙清运土石,好早点将路靖麟救出来。
  “丝儿,你要去哪?”路靖飞叫住她。
  “我过去帮忙。”她头也不回地说。
  “你一个女人家哪有力气去搬那些土石,倒不如去帮忙那些伤患敷药。”他拉回她,从马背上拿下李叔交给他的伤药包袱递给她。
  “可是我……”看着坑道口,她此刻只挂心路靖麟的安危。
  她焦急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路靖飞温言劝她,“你放心,大哥不会有事,我保证很快就能将他救出来,你力气不够,去那儿只会增添大伙儿的麻烦。去吧,拿这些药,到那边替伤患敷药。”
  担心自个儿真会给大伙儿添麻烦,迟疑了下,纪丝儿接过包袱,回头再看一眼坑道入口后,才朝左侧走去。
  伤者约莫有十来个人,大部份的人都只是轻伤,几个人伤势较重的,必须等大夫来才能替他们治疗。她为轻伤者敷上药后,瞥见另一头也躺了三、四个人,她举步要走过去,却有人叫住她——
  “他们都死了,不用过去了。”
  “什么?!”她惊愕地停下脚步。
  “坑道塌下来时,他们几个来不及逃跑,被掉落的大石头砸了个正着,当场就没气儿了。”
  定睛仔细看去,她这才发现他们的头脸一片血肉模糊,辨认不出五官来。
  她心下忍不住一颤,掐紧指尖。
  庄主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还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有事!她不断在心里祈祷。
  这时连云庄其他的人手也赶到了,他们立刻加入清理土石的工作,几辆马车则载送那些伤患回去。
  然而从下午一直到深夜,坑道始终没有清通。
  路靖飞原本想让纪丝儿先回去,但她不肯。见她坚持,他也只好由得她去。
  入夜后,更深露重,夜风刮得人肌肤阵阵生疼,路靖飞让她进马车休息,但她不肯,此时路靖麟生死未卜,她根本无法入眠。
  第3章(2)
  漫漫长夜过去,天边露出鱼肚白,晨曦从黑暗中透了出来,一批在里面清运土石的人走出来,换另一批人接班。
  纪丝儿忙着为出来的人盛热汤和分送干粮。
  “照这样看,可能还要再挖上两、三日才能清空那些土石。”
  “也不知道里头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困这么多日,不吃不喝支撑得住吗?”
  听见有人这么说,她盛汤的手抖了下,热汤泼洒在手上,她却浑然未觉,一脸焦急地问:“这位大哥,里面完全没法吃喝吗?”
  “矿坑里设置了几处避难处,若是他们能逃到避难处,那儿有囤积一些干粮和水,可以撑个几天,小姑娘你别担心,快把手擦擦,烫着了吧。”
  闻言,她这才略略安下心,随着天色渐渐明亮,接着艳阳当空,矿坑里依然没有传来好消息,又换了另一批人进去。
  她的心情宛如热锅中的水,焦虑地沸腾着,无法平静。
  一直到翌日傍晚时分,坑道里有人传来了欢呼声——
  “通了、通了。”
  原本在一旁休息打盹的数十人闻声全都一起涌向坑道入口,纪丝儿也欣喜地跑过去翘首以待,希望能在第一眼看见路靖麟。
  隔了好半晌,终于有人陆续走出来,有人是被扶出来的,有些是被抬出来的,看见那些了无气息的尸首,她心口发紧。
  尽管惊恐,但双目还是紧盯着坑道口,眨也不敢眨一下。
  看见一个又一个人鱼贯而出,却始终见不到路靖麟的身影,她胸口不禁紧绷了起来。
  待盼了好久,终于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心喜的挤上前去,发觉他整个人是被路靖飞和另一个人搀扶着,前胸一摊怵目惊心的血迹。
  “庄主……”她哑着嗓低唤,但没有人听见。
  看见路靖麟被扶出来,一群人全都蜂拥而上,那些汉子块头一个比一个高大,挡了个密密实实,别说挤过去了,她连看都看不见。
  只听见路靖飞的嗓音传来,“快找大夫过来!”
  须臾,有两名武师排开众人,带了一名大夫挤了进去,纪丝儿也想跟进去,但没人护着的她,一下子就被众人挤了出来,她只能伸长颈子想看清里面的情况,无奈任凭她怎么跳,都只能看见一群黑压压的人头。
  不知路靖麟此刻的情况如何,她急得红了眼眶。他前襟沾了那么多血,该不会……不,他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突然间,她听见有人在高喊,“来人,快把马车驾过来,要送庄主回去了。”
  “这位大哥,庄主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势严重吗?”她情急地抓住一人问。
  那人回头说:“大夫说庄主伤得很重,要立刻送回庄里治疗。”
  听见他伤重,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尽力气,拼了命往里面挤。好不容易钻了进去,前面还有一整排穿着黑衣的武师挡在前面护住他,眼见过不去了,她透过间隙瞅见路靖麟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心口一痛,瞥见他的手垂在一旁,与她隔着不远的距离,她弯下身,伸长了手握住他的手,带着哽咽的嗓音对他说:“庄主,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是不是她抓痛了他,路靖麟手指颤动了下,紧阖的眼皮略略掀起。
  “大哥,你醒了!”路靖飞看见他睁开了眼,喜道。
  玄色的瞳眸缓缓看向他,虚弱的嗓音一开口问的却是,“人都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全都救出来了,你放心。”
  “……那就好。”听到自个儿想要的答案,他疲惫地再阖上眼。
  路靖飞在他耳旁说:“大哥,我们要送你回庄了,你忍着点。”
  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
  “二爷,马车来了。”有人叫道。
  “好,我们抬大哥上车,小心点。”准备抬起他时,路靖飞发现大哥的手被人抓住,循着那手望去,原来是纪丝儿紧握着大哥的手不放,她一副眼眶泛红,似要哭出来,他出声道:“丝儿,你就跟大哥一起进马车,小心照顾大哥,别让他颠着了。”
  “是,我会照顾好庄主的。”她忙不迭颔首,跟着路靖麟坐上马车,小心地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护着。
  路靖麟昏昏沉沉的,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就像幼年时被母亲抱在怀里那样,感觉很温暖,同时一缕女子的体香窜进他鼻翼。
  他有些迷糊地想着这是谁,这个抱着他的女人是谁?
  是丽娘吗?不,不可能是她,她身上的脂粉味总是浓得呛人。
  那会是娘亲吗?不,他已经长大了,娘不可能再这么抱着他。
  那么究竟是谁?
  他努力想睁开眼看个清楚,可就是撑不开沉重的眼皮。
  感觉到一双手在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那力道轻轻的宛如怕弄伤了他似的,从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轻轻抚过他干燥的唇瓣。
  “庄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耳畔突然响起女声,这个声音他隐约记得,似乎是、是……他的意识整个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中,再也无法思考。
  第4章(1)
  走进寝房,见大哥仍紧闭着眼昏迷不醒,路靖飞一脸沉重,长叹一口气后,开口道:“丝儿,你已经两天两夜没阖眼,去歇会儿吧。”
  她用力摇头,“我不累,我可以照顾庄主。”
  “我担心你撑不住。”瞧她眉心紧锁,神色憔悴,他好怕她会不支昏倒。
  “二爷,我真的不累,求你让我照顾庄主。”不亲自照看着他,她无法安心。
  “好吧,若是真的撑不住,就去睡会儿,不要硬撑,我让下人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就叫他们一声。”
  “好。”低头应了声,纪丝儿小心地取下路靖麟额上的湿巾,为他再换上另一条。
  路靖麟此刻高烧不退,大夫说得先把他身上的高烧降下来,让他苏醒过来,否则再这样下去,只怕……
  所以她不停地在他耳旁呼唤着他,请他快点醒来,他再继续昏睡下去,她真的好怕他会就此一睡不醒。
  路靖飞离开后,她握住路靖麟的手。那日当他被抬出来,她抓着他的手时,他曾短暂的醒过来,所以这几天她不停地握住他的手,期望这样能令他醒来。
  “庄主,你醒醒好不好?你已经昏迷两天,不能再睡了……”她略显暗哑的嗓音盈满了浓浓的心疼和担忧。
  他一直在黑暗中飘浮着,周遭是漫无天际的漆黑,他不知道自个儿究竟在哪里,每当快被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阒暗带走时,总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紧紧拽住。
  他很冷,冷得颤抖,但从那只紧握着他的掌心里传来了一股温暖,渐渐地暖了他的四肢。
  似乎有人不停地在对他说话,但他听不清楚,只感觉得到那嗓音里充满了忧虑和悲伤。
  那浓烈的忧伤像无形的网包围了他,他很想出声叫这个人不要再伤心了。
  可是,他出不了声。
  只能继续倾听着这道哀伤和担忧的嗓音,不停地在他耳旁诉说他无法听清楚的话语。
  有什么温软的东西吮住了他的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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