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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囊中妻-第5章

小说: 囊中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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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狠拍掉以下犯上的爪子。
  “那后面的资金挹注?”他这些年也没有白混,谈判技巧偷学不少。
  “鹰司集团是饭店的乾股,饭店收支打平开始赚钱这段时间我利息不收,一旦赚钱,净利的百分之二归我。”
  “就这样?”实在不像鹰司龢的为人啊……可这么大手笔不答应的是傻瓜。
  “给你一分钟考虑,打不答应一句话。”
  “成交!”一本万利的好事啊!“不过鹰司……”
  “你今天很罗嗦,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要不要听听我良心的建议?”
  “你平时都没把良心带着吗?如果是马后炮就省省你的口水吧。”
  “如果对象不是你我才懒得说好不好。”
  “你真的可以省省……”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吧,他是看在饭店的份上。“你这么忙,就算把人追到手,又怎么样?你还是没办法把她放在身边带走的,一切只会回到以前——我不是要泼你冷水,我也希望看到你幸福好不好?”
  “这个我不担心,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姚窈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她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此时他对姚窈和潘邺的兴趣大过任何一件事。
  “你还要我深入敌后?”他只是个秘书,现在还要身兼狗子队任务?不用这么器重他啦。
  “啰嗦。”不要以为他一直这么好说话,他的大方,心情好完全是因为遇见的姚窈所致。
  为什么他每一次看见头头脸上那温柔的微笑就觉得害怕?近卫暗自思忖,是了,知进退,晓分寸,见好就收,当人家下属一定不要忘记这些原则,才永保安康,长命百岁,甚至晚年不坏。
  被绿意香草包围的土地鲜艳芬芳,十分惹眼。
  韩国草皮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地窗,窗外的大树枝浓密得挡住了视野。
  趁着难得的休假日,姚窈踩着比她还要高上一大截的铝梯,整个人挂在橄榄树上,软嫩的绿叶就随着咯咯咯不停的铁剪掉满地。
  “我说姚窈啊,你不要剪过头了,还有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剪不到的地方留着下回陆大叔手好了再修,不要勉强。”树下站着一个一只手上了厚厚石膏、一只手拄着拐杖的大叔,都伤成这样了却还不安分的指挥东指挥西。
  “陆叔,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来,我知道这些树都是你的宝贝,不该剪的枝桠我不会多剪一根的,拜托你到旁边去坐着啦。”分心注意下面的人,她手滑了一下,大铁剪差点也跟着掉下去。
  她捏了把冷汗,要是闹出人命可比什么都严重。
  “女孩子家爬那么高成何体统。”陆浩东嘀咕。
  姚窈假装没听到他的嘟囔。
  “要不你上来?”她朝下面拌了个鬼脸。
  “我要能上去还轮得到你吗?”看着前两天摔断的胳臂,他就一肚子懊悔。
  她嘻嘻一笑,谁知道一个没留心,脚一滑就整个人掉了下去,情急下,她双手胡乱抓,虽然抓到某样物事却还是没有收住去势。
  眼看她就要跟地面做上最热烈的接触,可是没感觉到痛,身下不软也不是要人命的那种硬。
  她马上意识过来那是什么,哪来的人肉垫子?
  姚窈眼冒金星,有一瞬间,时间好像停顿了。
  她双手紧抓着的是鹰司龢的衣襟,两人眼神撞个正着。
  她的眸子睁得又大又圆,那段单纯稚气特别的明显。
  “有没有受伤?”
  她看见他眼中涌动的温柔,心里微微一惊,双颊不自觉的熏上薄薄的嫣红。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先放开我。”
  “比较不舒服的人应该是我吧?”他可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对不起。”七手八脚的想要站起来却手脚发软。
  姚窈只觉得腰上一紧,之间他的手环上她的腰,很正人君子的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安稳的站起,当然连带的他也一跃而起。
  只是——
  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
  她觉得他的手炙热如火,觉得自己的腰肢都要烧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他不能说刚刚他被她热裤勾勒出来的腰臀线条给迷住,这才来得及英雄救美,也得到了跟她说话的机会。
  “谢谢,你可以走了。”扳开他一直不客气的手,姚窈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两人太过亲密的距离。
  “芬芳森林,营养场所,把客人往外推违反常理喔。”
  “小店今天公休。”姗姗来迟的紧张感这时才开始发酵。
  “可是我来了,结合民宿,香草铺子、咖啡店,嗯,看起来是多元化经营。”他一眼把这间开在山区的芬芳森林看透。
  想用山区美景、氛围吸引消费者赚大钱,希望渺茫。
  “这边住一晚多少钱?”他转向还搞不清他身份的陆浩东。
  “可以刷卡、付现,供早晚餐,我们还有专业解说员为客人导附近生态,一天只要两千五百块。”陆叔热情招揽客人,当作没看见姚窈急得要跳脚的样子。
  鹰司龢把白金卡拿出来。“我先住十天。”
  “欢迎欢迎,客人有行李吗?”
  “陆叔!”姚窈要抓狂了。
  “姚窈,多一个客人是客人,哪有煮熟的鸭子又让他飞走的道理?”再说了,芬芳森林可是还在负债中啊,现在没有任性的本钱。
  陆浩东把白金卡拿得死紧,等一下他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交给柜台的会计才可以。
  他不是别人,他不可以留在这里。这句话已经来到舌边,姚窈却说不出来。
  她真没用,已经第二次打照面了,自己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她不上眼,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只不过是前男友,不熟的前男友,不必介意,不必在乎,她可以做到的。
  对,就这样!
  心不再乱跳,情绪沉潜了,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又是那个不被情绪困扰的姚窈。
  “请你跟我到柜台办理手续。”陆浩东热心的招呼。
  鹰司龢看了突然不说话的她一眼,她没了表情,方才的慌乱羞涩都不见了,那些,是以前叫他目眩神迷,甚至彻底沉沦的诱因——
  他刚刚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
  “我们等会儿见。”他说。
  来日方长不是吗?一下就强求她把心交出来,他不敢心存侥幸,忍心是最善变的,看到她的态度,他突然有些没把握了起来。
  可是转念,他是谁?!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肯定是他们太久不见得缘故。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没把握并不是空穴来风。
  鹰司龢跟着陆浩东去办住宿手续,他没有看见他才刚走开,豆大的眼泪啪嗒就从姚窈眼里滚落,她也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连忙用手背去擦,可眼泪越来越凶,最后只能用十指蒙住脸。
  她告诉自己是因为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擦破皮,因为痛才哭的。
  她又犯傻了。
  是的,自从认识鹰司龢后,她就一直傻到现在。
  她不一样了。
  一个人抵两个人用,女孩子家做的是男人的工作。
  开门做生意不只有七件事。
  修水电、通马桶、换灯泡,这还是算轻松的活儿,清水垢、修房子,厨房要是忙不过来她还得去充当二厨三厨打杂,她常常自嘲自己是便利贴,哪缺人她就往哪填,谁都可以吆喝她做事。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她会回到家乡来,是因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惹出了事,爷爷要她回来顶着,谁知道这一顶就顶了三年。
  一早她就想陀螺似的不停的转,住宿房客要上餐、有的定了餐又不要,有的要改餐,有的要外出……状况很多,另外业务来推销饮料她还要大费唇舌解释他们有固定的中盘商,不需要另外进货,送走了人,这才想到昨晚的帐还没有对,会计可是等着要入账跑银行的。好不容易喘口气,口干舌燥,这才想起她下床后连水也忘了喝。
  摸摸空扁的肚子,来到厨房,厨房还忙得跟战场一样,她闪来闪去的随便拿了块吐司包夹起司和番茄片,草草裹腹。
  “你对自己还真是抠门,一顿饭就这么打发?”她的早餐真寒碜,难怪受得都快要跟纸片人有的比了。
  鹰司龢的冷眼旁观不是现在才开始,从一早她还眯着眼,下楼时差点踩空脚,又差点撞上大厅摆饰时他就注意了。
  相较他盘子里又软又香的松饼、蛋卷、鲜榨芒果汁,自己吃的却很寒酸。
  “厨房重地外人不可以进来,外面挂了警告语的。”她冷淡的说,试图把他当做普通客人看待。
  鹰司龢不受影响,“到外面说话?”
  “如果客人对我们的服务有意见,可以投诉到意见箱里,我们不接受直接陈情。”这条当然是针对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
  姚窈微窘。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这会儿看众人全竖起耳朵要听八卦的样子,她才没心情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吞下肚,把屑屑拍掉,领先走出厨房。
  鹰司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简单干净的装扮,波浪长发用帕子系住,露出一截修长的颈子,娇艳的五官和水嫩的肌肤还是那么诱人,世人都认为笨女人可爱,他无法理解,聪明又漂亮才是王道不是?!
  也许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没道理,谁碰上谁,谁要遇上谁,谁是谁的羁绊,无法用理性去计划,命运的两条线铅好就牵好了。
  而他跟她,是注定要在一起。
  “好了,有话就在这里说吧。”寸寸阳光走进台阶,浅红色的阳光映着窗栏,在这偏僻的角落比较不引人注意。
  “说分手是我一时冲动,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鹰司龢也不拐弯抹角,他必须知道姚窈对他的想法。
  “我的生活很充实,已经不需要你的爱情了,你不能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不是便利商店。”每天、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她,爱情已不在她的盘算里。
  遇见他,是个错。
  “你还在生我的气?”
  “刚刚开始……现在不会了,我甚至很感谢你曾经丰富了我的视野。”
  鹰司龢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汗来。
  他碰壁了,还是很硬的那种。
  “每句话都由衷?”
  “你如果真的认识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很少撒谎,我通常之说实话。”
  “你的生活充实,那么爱情呢?”
  “鹰司,你太小看女孩子了,女孩子没有爱情也可以很坚强的。”再怎么样的心痛都能熬过来,总会过去的。
  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要叫他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鹰司龢心里忧郁,成了黑面神。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忙了。”他的眼中暗流搅动,神情难辨,姚窈却不想再去猜他的心事。
  爱情是那么私人的,却容不下一粒沙,那粒沙的可能性那么多,背叛、欺骗,他都做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心再痛。
  “我让你受伤那么深吗?把香草部屋卖了,公寓退租,然后避到这里来?这就是你说的坚强?”
  要不是他该死的好运,命运的线重新把他们连接在一起,那么他这辈子光棍不就打定了?
  姚窈清透的眼完全没有了笑意。“我以前一直认为你的自以为是是男人自信的表现,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明白,鹰司集团的鹰司龢其实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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