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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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嘛。疼死了。一摸额头,啊,都肿起来了,真是毁容了,不知道有没有破啊。毓敏揉了揉,怎么那么霉啊!
说不定她要找的人就在这,找了好几个房间了,那几个房间的摆设啊,什么的都差不多,而这个不一样,大房间分成了两个小房间,前堂的桌椅摆得都不一样,还有个睡塌在正对门处,这么多的不一样。想到这毓敏站起身,甩了甩头,不行,不能苦头白吃,白来折腾了一趟啊。
也进来了一会了,眼睛在黑暗中也适应了一会了,稍微能看见些了,毓敏向里屋摸去,不时的还是摸摸自己的额头,真是疼死了,这下撞的可不轻呢。
小贼迟迟没进来,穆休起身,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只听“嘣”的一声,一个人影直直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都说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才刚撞了柱子,这会又被门槛给绊了。谁啊,没事设这么高的门槛干嘛啊,毓敏气脑的捶了一下。
啊忘了这是地面,“哦”痛的又叫了起来,今天真是惹了谁了,这么霉。
穆休望着眼前的一幕很是好笑,真是没看过这么笨的贼。摔倒在地,完全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连旁边有个人都全然不知。刚因吃痛轻呼出的声音来看,“他”应该是个女的吧。
这时门外,有人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呼“姐,姐,你在那啊。”
毓勤这个笨蛋,是偷进来的嘛,还敢这么大呼小叫的。得赶快制止他,要不非得被人发现了不可。
“来了,来了。”毓敏迅速的爬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嗯,她全然没有发现跟她同在一屋还有人嘛,穆休此时满面笑容,有意思,还有同伴嘛。左言还聂青两个在干嘛,连个三脚猫的小毛贼都能轻松的闯进来。
毓敏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去,捂住了毓勤的嘴“邢毓勤,你是想把人都唤来,好抓我们是吧。”
毓勤一扭头,看到毓敏,喜形于色。刚要说话。
毓敏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式,拉着他沿来时的路,返回到跳下来的小围墙边。
“你刚在干嘛,到处乱叫,你以为我们是来度假啊。”
“我找完后到这儿来,好半天都没看见姐姐,担心嘛。所以才去找你的啊”毓勤一脸委屈。
原来如此,“好,姐姐错怪你了。先回去再说。”毓敏安慰似的摸了摸毓勤的头。
“恩,恩,赶快出去再说。”这个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两个笨拙的身影,从墙上翻了过去,一溜小跑,边跑还边对话
“看见他了没。”
“没有哎,你那边呢。”
“也没有呢。”很快两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树上的两双眼睛,至此才离开了他们的身影。
第九章初识无意
“刚那女的闯进了爷的房间。”说话的是聂青,他来不及阻止,况且不知该不该阻止才好。
“就听到嘭、嘭的两声又出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哦”左言饶有兴趣的听着。从她姐弟两分工开始,他和聂青两也分头盯着他们,以免她俩倒处乱闯。
“爷应该醒了,看到她了吧。”好像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月光依旧皎洁,四周高耸的青松屹立在周围,好似守护着这块宁静的土地。
玄亲王府
已是晌午,王爷依旧未醒。陈安端着水盆站在房门外。王爷早膳未及用,现已到午膳的时间了,想必该饿了。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叫醒王爷,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
“陈安,进来吧。”王爷已经醒了嘛。陈安自入宫起就一直在穆休身边伺侯着,后穆休成人另封为王,搬出宫外自立府邸时,穆休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陈安应声走了进去,把水盆放在了盆架上。准备伺侯王爷更衣。
穆休半撑着身子,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垂在床边,一只空着的手,轻揉着太阳穴。
“爷,昨夜没睡好。”自小就伺侯着王爷,对王爷的每个举动都了解的很呢。
“恩”是没睡好,半夜杀出来的小毛贼,扰了他的好觉。想倒她那笨拙跌倒的样子,嘴角不由的浮起一抹浅笑。
陈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没睡好嘛,怎么感觉爷今个好兴致啊。
穆休接过陈安递过来的漱口水,轻呷了一口,吐在了杯中。“叫左言和聂青到前厅等我。”
昨夜的事,得好好问一下。
前厅里穆休坐在红木椅上,端起陈安刚奉上的新茶,呷了一口
“看来最近太过安逸了,大家的警觉性都差了很多嘛。”缓缓的放下杯子,向左言和聂青的方向看去。
“爷是说的昨夜有人闯入的事吧。”左言出声,心知肚明。
“哦………我还在猜想两个小毛贼怎么可能躲得过左言和聂青的利眼,左言既然知道,怎么会任由他们进入呢。”穆休很好奇,既然看到他们了,以左言和聂青的性格,怎么会放任他们不管呢。
“爷,是我们失职,但我们确实不知该不该出手。”就是嘛,倒底是吓她走好,还是不吓她走好嘛,怎么说来也未来的夫人嘛。
“恩???我倒要好好听听。”穆休左手托腮,一副认真听讲的表情。
“我们认出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大将军邢瑞恩的公子。”依旧是左言。
哦…“邢家公子,他来做什么”穆休放下手,邢将军的儿子,记忆里他们并无交集,那他儿子深夜偷偷暗访是何意图。
左言晕倒,很显然爷并不记得皇上给他两家配婚一事。
聂青实在忍不住了,读过书的人说话怎么这么累,就不能直接点,明明很简单嘛。
“爷,您忘了,前些日子皇上降旨给您指婚的对象就是邢将军家的千金啊。昨夜一共两个人,一个是邢家公子,另一个看身形是个女子,我们怀疑是您未过门妻子,所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阻止。”直接点多好,事情原本就很简单嘛。聂青还不忘白了左言一眼
“配婚”穆休嘴里念叨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压根就把“他”说的事放在心上,差不多都忘了有这一事。
未过门的妻子,穆休脑子里浮出那个娇小的身影笨拙的样子。“哦,是她嘛,那她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嘛,敢偷偷跑到玄亲王府来。”这可是玄亲王府,由于外传的风言风语,一般男子都不敢靠近。更何况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敢跑去偷瞧未来夫婿。有趣。
这时一只灰鸽飞入堂中,落在了左言的肩上,鸽子栓了铜环的脚上绑了个小条。左言拿出小条。递上前。
穆休展开纸条,看完后,掌力揉成了碎片。“看来,我非得进宫一趟不可了。”
第十章往日情怀
御书房中一个花白头发,满脸褶子的太监肆无忌惮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身着龙袍,显然是皇上模样的人,却同这个毫无规矩的太监坐在一起。
“又叫我来干什么。”老太监及不耐烦得说道。
“朕不过是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弟弟,都这么困难啊。”哎放出去多少鸽子,叫他进宫来,都不理会。
原来是易了容的玄亲王爷穆休
穆休放下翘着的腿“就这么简单?那好,看过了,我走了。”说完便站起身来,欲向门口走去。
“哎,好嘛好嘛,联直说好了吧。”皇上拉着穆休的衣袖不让他走。这个穆休真是,每次都这样,就不能迁就一下他这个做哥哥的。
“皇叔逼婚之事想必你也该知道了吧,这次皇叔执意要把吏部上书黄玉荣的千金许给你,其用意不用我多说了。这婚是非成不可了,为了不给他机会朕只好先下手为强,替你选好人选了,况且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父皇母后早已不在,婚姻大事,只好为兄的替你操心了。朕派人给你算了下生辰八字,算来算去还是你和邢将军的女儿最为相配,朕就打算把她指给你。朕也为你选了皇道吉日,早就想跟你商量此事的,可怎么传你,你都不肯进宫。为兄只好自己做主为你敲定此事了。”皇上走上前,又坐在了穆休的身边。想来穆休也二十四岁了,按一般的王孙子弟,早就该成亲了。都怪自己纵容他,答应他装病的假伎俩来逃避政事……
破天荒头一次,穆休竟然没有反对他的意见,依旧倚着椅背,晃着二郎腿。
“成亲的事,你同意?”皇上很惊讶的表情。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的反对还有用嘛”比猴还精,没跟他商量就先下手召告了,自己只有被动接受的分。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你放心吧,邢将军的女儿很是娴静温柔。这是她的画卷,你看看吧。”
穆休伸手接过画卷,心中暗笑,说她娴静温柔,半夜偷瞧未来夫婿这举动还真是够娴静温柔的啊。
皇上还在不遗余力的介绍着“邢将军的千金虽不是倾国倾城,但端庄恬静之气,也是人中龙凤啊。”穆休应该还是喜欢温柔恬静性的吧,水柔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啊。她跟水柔的个性似乎很像,怎么说水柔的事都对他心中有愧,自己的弟弟当然希望他过得更幸福。
穆休展开画卷,画中人肌肤似雪,发如锻,圆潋朱唇,杏眼微睁,好一个清新秀丽的大家闺秀。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啊,那晚她脸上蒙着面,看不见她的长相,没想到长得柔柔弱弱竟然会深更半夜,夜探别人的府邸。哼,真是有意思。
皇上看穆休看着画卷出神,心中料想他对此应该很满意,笑容浮满面。
“婚事就这么定了,你的”病“休养了这么些年也该好了吧。”皇上话中有话“也该是出来帮我的时候了。”
“你现在还需要我帮嘛”穆休卷起画卷“现在的事你应该都应付得来才是,况且国丈杜丞相,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政事不适合我,我也不想被皇家的身份给一直绑搏着,不要逼我才对。”俊秀的脸上剑眉紧蹙。
“如果再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告辞了。”穆休欲起身离开
“还有一事,你是非出手不可了。”皇上按住即将起身的穆休。
“什么事。”秀眉微挑
皇上伏向前耳语了一番。
等待他的答复。
穆休站起身来“那没事了,我要走了。”皇上知道他已是应允。
“那婚事方面的要求……。”
“你看着办吧,别忘了我是个”病人“。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哎”皇上长叹了一口气,羡慕他的这份潇洒和满不在乎,他不行,他有太多的放不下,放不下皇位,放不下权力,放不下的太多太多。
“小德子,传朕的旨,玄亲王的婚事一切都按皇家级别办理,为了玄亲王爷静心休养,有关婚礼当天的一些繁文儒节的一律从简。”
“遵旨。”小德子领旨退下了。
留下皇上独自沉思,他还在怪他吧。当年明知水柔和穆休情投意和,还横刀夺爱,实属无奈。父皇驾崩,自己身为太子,不得不接替父位,可当时自己尚岂年轻,经验不足,必要有人相助才是,而兵权在握的皇叔,还在觊觎着皇位。当时进廷分为两派,各以皇叔穆仁忠和丞相杜敬瑜为首,为笼络势力,巩固政位,不得不拉帮结派,而迎娶杜丞相之女杜水柔立其为后,是最为快捷的方式。为此穆休深受打击,待政局逐步稳固后,便以身体染疾为借口离开了。
哎身在皇家也有身在皇家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