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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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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走到池沐寒跟前,站定。四目想对,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就连隐藏在儒雅气质之下的危险气息也化做一团淡薄的雾气,令人看不真切;

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究,鹰隼般犀利,然则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动着冷漠,不屑一顾的傲,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令人琢磨不透。

静静地对视半分钟后,彦柏扬起拳头,挥向池沐寒,有那么一刻,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后的笑意。他期待着他这一拳挥洒下来的效果,期待着某一处传来疼痛,更加期待他生气的模样。

然而,事情并非他所预想的那般。

两个人享受折磨人的乐趣

彦柏并没有扬拳揍极度愤怒地揍他,而是以朋友之间的姿态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空,风轻云淡道:“下回,若要玩,记得提前通知我。两个人享受折磨人的乐趣,比一个人来的有意思。”

池沐寒不由地愣了愣,没有预计中的效果,心里难免有那么一点的失望。但是脸上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眼神依旧邪,又或者说是森冷。“放心,下回绝对提前通知你。”

“我会好好的对待她,毕竟占用了你三年的时间,导致我苦苦找寻了你三年,更何况她还是你的女人。”

“下手轻点,怎么说也跟了我三年。”说完,轻蔑的笑了笑,仿佛在说三年的相处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他愿意可以相处四年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绝对不会对她动心。

结合彦柏的反应,池沐寒心中又有了另一翻猜测。先前他撇下那么多的宾客以及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莫芯,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流茧,宣布取消订婚仪式,或许只是个障眼法。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跟莫芯订婚,带走流茧不过是个借口,冠冕堂皇的接口。

想到这,他轻轻拍打了一下彦柏的肩膀,“未来的三天好好照顾她。”说完,便走了出去,顺道打上了房门。

彦柏那只藏匿在裤戴里的手一直紧握着,等池沐寒走出去许久许久,才缓缓松开,然而那只手已经被他握得青黑青黑。可想而知,力道有多重,忍得有多辛苦。

刚才,他确确实实想狠狠地揍一顿池沐寒。当他扬拳,准备揍下去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子晴曾经说过的话语。

她说对待池沐寒必须淡漠,不管他如何激你,都必须保持无谓的态度。绝对不能让他捕捉一丝一毫除了无谓之外的情愫,否则,你只有被掌控的命运。

好在,想起了那翻话,也那样做了。不然,后果真的无法预料。

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彦柏有些挫败地靠着窗台边沿,不曾料到,池沐寒竟然会把他这三年来毫无消息的怨气,归咎在流茧身上,内心又增加了一分忐忑,忽然间,真的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方法保护她。

我在,我在!

他靠在窗台边,一直一直注视着她,久久不能回神。他知道他必须远离她,这是将伤害降低在最小的方法。第一次池沐寒对她造成这样的伤害,他强忍了下来,可是如果来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忍下来。

假使忍不下来,让池沐寒察觉到什么端倪的话,受伤的只会是她,或许是象他说的那样加大药量永远沉睡,或许一辈子被关在不见天日的蛇洞里,每一天只给一包硫磺粉,每日每日忍受着被蛇啃咬的痛苦。

他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

“柏!柏!柏!”流茧在睡梦中惊呓,“疼…疼…疼…”梦呓着开始张牙舞爪地开始抓自己,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好在彦柏刚刚为她修理好指甲,否则现在身上肯定是一道道鲜红的抓痕。

“我在,我在!”彦柏紧紧钳制他的双手,柔声安抚着,“忍一忍就不疼了,忍一忍就不疼了。”

“乖,忍一忍就不疼了,真的,相信我。”他的声音像是具有魔力一般,穿过她的耳膜,一点一点渗进她的意识里。那道声音轻柔如丝绸,柔绵如棉,和煦的如同春日里初升的朝阳,令人不由地心安。

慢慢地,流茧不再梦呓,不再嚷着疼,不再全身抽搐,渐渐地又昏睡过去。彦柏深知接下来的会越来越疼痛,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用丝巾将流茧的手固定在床缘两端。

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拭去汗水,一遍又一遍地为她量体温。她的体温总是变幻无常,时高时地。

那张美丽的脸蛋依旧狰狞地吓人,甚至比先前还要恐怖。脸上仿佛布满了蛆虫,在脸上不挺地蠕动,扭转着身子。渐渐地,像这样的血丝蔓延到脖子上,手上,脚上,准确地说是全身。

“冷,冷,冷!”流茧又开始梦呓起来,拼命地想要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她有开始嚷嚷着,“热,热,热,我好热,我好热。”

“疼,疼,好疼!”

“冷,冷,好冷!”

“热,热,好热!”

这一个晚上这样的情况总是反反复复地出现。(接下来会有点小虐)

照顾你是理所当然

这样忽冷忽热反反复复了三天之后,流茧身上那种恐怖的血丝才褪去,容颜也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只不过脸色苍白了许多了。

清晨的阳光流泻进来,落在地板上,洒下淡淡的金色光晕。

美丽的少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

美丽的少年,握着少女的手,疲惫地鼾睡着,呼吸沉重,看得出是刚刚睡着不久。

突然,少女的眼睫抖颤了几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流茧缓缓睁开双眼,或许是昏睡了太久,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强烈的光线。于是,双眼微合,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睁开双眼。

或许是手抽动事惊醒了彦柏,又或许是他根本就只是浅睡。所以他醒了,“你醒啦,又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溢满担忧的眸子,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干净的下巴上长满细碎的胡渣,原本清爽的秀发现在却是凌乱的贴合着,人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漂亮的黑眼眸里满是歉意,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她的手依旧冰凉,彦柏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放置在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柔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流茧笑了笑,“几天没睡了。”答非所问。

他扶了扶她的额头,试了一下她的体温,欣慰道:“还好,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对不起,总是这样给你添麻烦。”歉意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疏理,或许心里对某些事情还有介怀吧。

他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嗔怪道:“傻瓜,说什么话呢,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三年来,我不都这样照顾你吗。”

流茧无力地笑了笑,想起那天晚上彦柏跟他的对话,心中一片凄然。虽然当晚,她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但是迷迷糊糊中还是听到了那翻话。她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可是那翻话像电影一样不停地在脑海中放映,挥之不去。

突然间,她无法确定这三年来的感情到底算什么,那天的告白又算什么。她迷茫了,开始渐渐地迷失自己。

怎么又说对不起

忽然,瞟到彦柏嘴唇上被缝过的痕迹,手不自觉地覆盖上去,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明明可以躲过,可是他却没有,如果说那是假情假意是不可能的,有谁愿意为一份假的情感,付出那么多呢。

视线又落在他手臂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由于没有及时处理的关系,有些地方已经起了脓包,流茧心底陡然萌生一股歉疚,在心里谴责自己不该那么的不坚定,即使那天晚上他跟别人说的那翻话又能怎样。她坚信,那只是为了保护她。

一定是,肯定是那样。

她应该对他有信心。

“对不起!”

“傻瓜,怎么又说对不起!”彦柏嗔怪地弹了一下流茧的额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还疼?”手一直停留在他唇瓣被缝的地方。

“好困,为了照顾你我三天三夜没合眼。”说着,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趁流茧不注意,迅速钻进被窝。其实,他这么做,是想停止这个话题,他不想让她感到内疚。

“原来我昏睡了三天。”她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先起来,我先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

其实那天,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池沐寒起疑,或许他嘴唇到现在都还没缝合。所以他那天只是让医生帮他把嘴唇缝合好,至于手上的抓痕,根本就没让处理。

等流茧回过身一看,彦柏已经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均匀地呼吸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她不禁照着他轮廓,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画着他的模样。

瞟见他手臂上的抓痕,流茧霍然起身,正准备站起来,却被彦柏一把拽回,牢牢禁锢在怀中。“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平静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安和悲怆。

然而,这些流茧并没有听出来。她不再挣扎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对于某些事情,心里虽然有了猜测,却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听那天他们说话的口吻,彦柏跟那个送邀请卡的人是认识的,而且他知道他会对自己下手,可是为什么没有阻止呢?还有,既然他们两个人认识,在小黑屋里为什么跟她说那翻话?

你是个笨蛋吗

类似于这样的疑问,脑海里闪现了很多很多,但是她并没有追问彦柏,而是选择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

其实,彦柏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静静地想一些事情。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搂着流茧,心里燃起了一丝的悲凉,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下意识地抱紧流茧。

手里紧紧揣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心中感慨万千。真不的不知道,她没有带上那枚戒指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在他的理念里她没戴那枚戒指就等于拒绝求婚,她拒绝了就代表着她不用呆在他的身边,不用饱受池沐寒的摧残。原本他就打算远远地离开她,不管她是否接受,只要她呆在他的身边就会有危险。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却遗忘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没看到。

一个空间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消磨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然而,看着彦柏手臂上的抓痕,流茧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劲。

越看心纠得越紧,猛然起身,“不行!一定要先把伤口处理好了。”说完,不顾彦柏的反对,找来药箱,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那一道道的抓痕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是隐藏在肌肤底下的血肉清晰可见。流茧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抹消毒药水,或许是怕弄疼彦柏,一边涂抹药水一边轻轻地呵着气。

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就像是用皮鞭沾上盐水抽出来的伤口一样。流茧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手开始发抖起来。“笨蛋,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你是个笨蛋吗?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混蛋!”说着,将消毒棉棒用力擦拭抓痕。

彦柏吃痛地怪叫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加重力道。但是,只是用力的涂抹抓痕地边缘位置,小心至极,深怕一不小心涂到血肉里。

怎么就混蛋了?

“别生气了好吗?”彦柏一把握住流茧的手,对上她的眼,“如果我躲开了,你抓到的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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