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势在必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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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感觉到他的气息,她便羞赧地低下头。“我很好。”她小声地说。
“我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他攻击了士兵,之后则全无印象。
“是扎格背你回来的。”
“扎格?”他不解地蹙著眉心。
“他是我们在羊苴咩城遇到的男子,大腿被划了一刀——”
“我记得。”他轻声打断她的说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路过这里,发现有暴动,就顺道进来了解发生什么事。”
夕川有些结巴地解释著,要她说谎,实在是为难她,可扎格对其他人也是这么说,她只好配合,虽然她发现普布与古比根本不信,不过他们也没多问什么,但却让她心生愧疚,她真的不想隐瞒他们对他们说谎,但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索日没有继续追问关于扎格的事,而是将注意力放回她身上。“你有受伤吗?”
“没有。”
她才说完,他已举起她的手,撩起宽大的袖子,注视她手臂上的鞭痕。她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著一丝青白,血痕像一条黑色的毒蛇,弯曲地横过她的手臂,看来令人沭目惊心。
“索日,这个不要紧的。”夕川低声说著。“你的伤比我严重多了。”
他没说话,只是一直盯著她手臂上丑陋的鞭痕。
“索日……”
“打你的那个士兵怎么了?”他不带感情地问著,他记得自己好像被击昏了。
她抿了一下唇后才道:“死……死了。”
索日冷哼一声,像是在说著死有余辜这样的话语,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怜悯之意。
他的态度让她的胃纠结。“索日,你答应我……以后不要杀人好不好?”
“什么意思?难道别人要杀我,我也不能杀他吗?”他的语气中有著怒意。
“索日,你别大声,大家在睡觉,会被你吵醒。”她紧张地说。“我知道你很生气,对很多事情都愤怒,可夺人性命不是好事——”
“你这些话应该去跟那些士兵、那些奴隶主说。”他转过头,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索日。”她撑起身子,将他的脸转过来。“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他的黑眸闪了一下。“你有仁慈之心,我没有,也不想有。”
“不是这样的。”她焦急地说。“我知道这话你一时之间难以听进去,但杀戮没办法让心平静的,以牙还牙只能得到一时的快活——”
他抬起手,按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说下去。“我不想听这些。”
夕川垂下眼睑,长叹口气。“好,我不说了,你休息吧!”她躺回原位。要改变他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她要有耐心才行。
听见窸窣的声音,夕川转头,发现他坐起身来。“索日,你要做什么?”
“我口渴——”
“这里有水。”她在自己头顶后方一尺处放了一碗水。“我怕你们半夜会口渴,所以先放了。”
她移开碗上遮尘的大叶片,将碗递给他,他接过碗,一边喝水,一边瞧她。
“还要吗?我再去取,我在树下放了一桶水。”
他点点头将空碗给她,夕川起身舀了一碗水回来,他接过碗,仍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瞧。
夕川感觉到他的视线,腼覥道:“你为什么一直盯著我瞧?”
“我说了我喜欢你。”他直言不讳。
夕川垂下脸蛋,感觉手上一紧,双颊不由得红润起来,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没有言语,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握著她的手。
她低首无语,静静地让他握著,她的心有些慌、有些乱,却又有著少见的决心,像是决定与他一起前行,他既已握起她的手,她便要牢牢守护,无论如何是不能丢下他的,松了手,他走进的便是无底深渊,她只盼自己能阻挡他要走的命途。
“索日,跟我一起回家乡好吗?”她轻声地问。“离开这里,你心里的不平会少很多。”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著,原本他并不排斥与她离开南诏到中原去,但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的心又生出许多的怒火。为什么奴隶就必须如此被奴役,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他想报仇的心态再次燃起,他要让那些人有一天也被他踩在脚下,如此一来,他的怒火才能获得平息。
“索日。”她唤他一声。
“你不能留在这里吗?”他反问。
她愣了一下,眉心拧著。“我不能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痛苦,我的身体没办法负荷。”
“到乐山后,你的姐姐就会来接你?”他说道。
她迟疑地应了一声。“嗯!”姐姐一直告诉她说会想办法接她回去,但其实她自己也无法确信姐姐真能将她接回二十一世纪。
“为什么你的姐姐不过来南诏接你?”他问道。
夕川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顿了一会儿才道:“来这里路途太遥远了,我们说好在那里会合的。”
“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这里?”他又问。
“我跟你们说过,我出来游玩,然后迷了路。”她说得心虚,所幸他没再继续追问,只说天快亮了,她最好再躺下休息一会儿。
为免他又追问她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夕川听话地躺下来休息,但胡思乱想一阵子后,才渐入梦乡。
第十三章
现代
“什么?她想带一票人回来?”苗岚勋挑高眉宇。
“她说不放心她的朋友在那里生活,更何况一个还没了手。”晨风平淡地陈述著。
“谁没了手?”
“阿西木嘎。”晨风站在木梯上,朝手上的黑木盒吹口气,将灰尘给吹走。
“阿西木嘎?”苗岚勋想了一下。“哪一个?”他随手拿起架上的书翻阅。
她朝下瞥他一眼。“年纪最大的那一个。”
“哦!”苗岚勋蹙下眉头。“为什么没了手?”
“他们惹了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
晨风拧著眉心,走下木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不能说吗?”苗岚勋问道。
“索日惹的麻烦。”晨风顿了一下后,紧接著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你又不认识他。”苗岚勋好笑地说。
她将木盒放在桌上,顺手拿了抹布将盒子四周擦乾净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苗岚勋立刻凑了过来。
盒内有一本笔记本和一堆散乱的纸张,纸上有蓝有黑,还有更多涂改的痕迹。
晨风拿出笔记本,坐下来翻阅。
“我能瞧吗?”苗岚勋指了一下里头散落的纸张。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专心阅读。
苗岚勋拿起纸张,发现纸张下还放了几张照片,他拿起照片观看,嘴角的笑容缓缓扬起。照片偏左处有个女孩双手擦腰,朝他皱著眉头,女孩大概十一、二岁,一头黑亮的发丝垂在胸前,身上是无袖的黑色洋装,她的眉头紧皱,由嘴角到耳边画了一道暗红的色彩,像是在模仿巫师的刺青一般,但因为画的技术不好,看起来反倒像一只小花猫。
苗岚勋微笑地偷瞄晨风一眼,发现她正专心地读著笔记本,他不著痕迹地将照片放入口袋内。
下一张照片是穿著可爱白洋装的小女孩正在跟小狗玩要,笑容灿烂,再下一张是屋内的景致,没什么特殊的,他放下照片拿起纸张研究,发现这好像是咒语。
“这是咒语吗?”他甩了一下纸张,引起晨风的注意。
“嗯!”晨风瞥了一眼他手上泛黄的纸张。“我妈主要的能力是防御性的咒语,像驱鬼除邪之类的,她为了封住夕川的能力,翻遍经典,可是都找不到适用的,所以后来她乾脆自己写。”
她们符氏一族每个女人的能力都不一样,虽然也可以修习别人的能力,但效果都不是那么好,像她的能力是预知,但她也能修习防御性巫术,只是能力一定无法超越母亲,她也略懂疗愈之术,但绝对无法与夕川相比较,反之亦同,夕川虽能学习预知之术,像是卜卦或塔罗牌,但准确率会比她差一点。
苗岚勋正欲再追问,可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他瞧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伯父。
“喂,岚勋,你在哪儿?不是说要回来吗?大家都在等你。”
“我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回去。”
“什么晚一点,风老板来看你,难道要人家等你。”苗术升叨念了一句。
“你跟他说我今天回来?”苗岚勋皱起眉头。风泰祥是他以前的客户,是个生意人,之前他的宅子不太乾净,是他去作的法,自此之后,他就常来问风水之事。
“怎么,不能说?”苗术升回道。
“你叫他听电话,我直接跟他说。”再和伯父说下去他会脑溢血。
“你等等……”
“喂,喂,苗大师,我风泰祥。”
听到风泰祥叫他苗大师,他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找我什么事?”
“那……那个……”苗岚勋听见他走路的声音。“那个我们可不可以见面再谈?”
“我今天没空。”
“事情很紧急,大师,会出人命的。”
“什么人命?”苗岚勋悠闲地问。
“我是说真的——”
“到底什么事?”
“那个……有小鬼……”
“什么小鬼?”
“就是那个婴灵啦!”
苗岚勋沉默了一下才道:“谁说的?”
“你要救救我,大师,我现在很憔悴。”风泰祥哀嚎著。
“我大伯就可以帮你了,这方面他是专家。”苗岚勋随口说了一句。
“可是他没看出来,我跟他讲话讲这么久,他都没发现,只说我脸色不好。”风泰祥有些怀疑。“大师你就不一样,你有阴阳眼。”
苗岚勋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白眼。“你先要我大伯帮你作一下法,我晚一点会回去。”
“好,好,那你赶快,大师。”
“知道,知道了。”又听他说了一、两句后,苗岚勋才将电话挂断。“不好意思,是一个客户。”
晨风专心地看著笔记本,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真把我当隐形人。”苗岚勋将手放进口袋里,站到她身后,他安静地弯下身,闻著她的发香,正当他陶醉其中时,忽然发现她的后脑变成她的脸。
“啊……”他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转过头的?
“你再不老实就出去。”她冷冷地瞪他一眼。
他扬起笑。“你的头发有脏东西,我想帮你拿掉。”
她一个字也下信,白他一眼后,她回到笔记上。
“我有一个想法。”
她端起桌上的普洱茶喝了一口,没有费事回应他的话。
“是刚刚的客户给我的灵感。”他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直接问你母亲吧!”
她转向他。
“我们把她叫上来。”
她愣住。
“这是最快的办法,要问的事情也可以一次问清楚。”他盯著她。
晨风放下杯子。“恐怕行不通,三年前我试过,可是没有用。”
一提到三年前,他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不找我?”
她瞥他一眼,没说话。
“你有时候真是倔得……”他压著眉,没再说下去。
三年前他们分手后不久,她的母亲就过世了,他来看过她,甚至不请自来的参加丧礼,但她一直冷冷地,比现在更冷,他根本无法接近她。
“我们有肉体,没法说回到过去就能回去,但魂体不同,时空对他们应该没有意义。”他继续说道。
晨风拧著眉心思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