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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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隶步下车,朝同区里的一家诊所走去。
他一进了诊所的大门,柜台里的护士便亲切地对他打招呼。
“傅医师,今天这么早。”
“嗯,医院那边的手十临时取消了。”他略勾起嘴角,黑曜石般的瞳眸里,是无数的临床经验所累积而成的自信和沉稳。
“麻烦你先将今天的病历送进来,我要看一下。”傅子隶说着,一边走进了右手边看诊用的小房间。
“好的。”女护士点点头,一双眼睛频频对着那英挺的身躯发出强力电波。
傅子隶,身高一八二,体重七十,黑发黑眼,外型俊俏得让人无法想像他是个学医的书呆子;白天,他在某教学大医院上班,晚上,除了在学校里担任讲师之外,还抽空经营诊所。在同侪的眼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工作狂,然而站在女性同胞们的角度来看,他却是个百分之百的梦中情人、纯金打造的白马王子。
此时,柜台后面隐约起了一阵骚动,原来那几名女护士正在暗自较着劲,看看谁能“抢”到傅医师要的病历表。
十分钟后,中了头彩的护士终于出炉了。她整整衣衫。在众人的怒视之下走进了傅于隶的诊疗室。
“傅医师,这是您要的病历。”
“嗯,放着就好。”傅子隶说着,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瞄到了护士小姐散乱的马尾和歪斜的发夹,他也不点明,只是对那害羞的小护士微微一笑。
这一笑,怕是太过温柔或什么的,只见那小护土脸一红,下
唇一咬,万般娇羞地就转身冲了出去,慌忙中,还差点撞上了门
框。
唉!
傅子隶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将等待许久的病历—一摊开翻阅。
也许,他该慎重地考虑一下改聘男护士……
台北,真的很不一样。
宋羽轩跪在单人弹簧床垫上,两手扶着窗框,着迷地瞧着窗外的世界。
虽然她已经搬来台北一个多月了,然而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她还有太多、太多的好奇,总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连空气都和南部乡下的不一样——混浊,但却充满了惊奇。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架在窗边的广告霓虹灯准时亮起,五彩灯光一明一灭的,将简陋的出租小套房映得有如地下舞厅一般。
宋羽轩转头看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大门,心中一把无名人悄悄地生起。
林佳佳又晚归了!
为了让她顺利考上大学,为了替她找一所知名度最高的补习班,补救她那连上帝看了都要掉眼泪的成绩,她们“母女俩”难得有志一同地决定搬来台北。
可是没想到……
宋羽轩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都快七点了,还不给我死回来!”
补习班五点就放学了,而这两个星期以来,林佳佳却每天都在外面鬼混到七、八点才回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因为塞车。
塞个头啦!补习班就在下一条街而已,用爬的也早该到家了。
宋羽轩突然想起,前两天她在洗衣服时,好像在林佳佳的上衣口袋发现一张小纸条,那上头除了地址和电话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用红心圈起来的名字。
“喷……好像叫傅什么东东来着?”一直忘了拿给林佳佳,如今想起来,那张纸条似有蹊跷?
那个姓傅的男生,该不会和林佳佳最近的转变有关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宋羽轩几乎是立刻弹跳而起,然后飞奔至浴室边上,往竹篮子里努力地翻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啊,有了,在这里!嗯哼……傅、于、隶。”她看着那被仔细地圈在红心里头的名字,嘴角扬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哼哼哼,你要小心了,傅同学。
虽然她为人很好,心地也很善良,不过为了佳佳的那张大学毕业证书,还有那一分之一、迷人的庞大遗产,她宋羽轩可是会变得很凶的幄……
“傅子隶外科诊所,留美硕士,XX医院主治医师”
蓝底灰字的招牌,在这一、片五光十色的灯海之中,显得格外的沉稳又赏心悦目。诊所对街的街灯底下,一抹纤细的影子仰首而立,愣愣地望着那块出色至极的招牌。
傅子隶外科诊所?!
宋羽轩不信邪,低头再看了一次纸条上的名字。
没错呀!地址和名字都没错,可是……这、这个姓傅的怎么会是个外科医生呢?他不是佳佳补习班的同学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发现,令宋羽轩原本高昂的斗志瞬间消逝大半。
老天,她还以为对方是个毛头小子。只要她这个大姐姐出面,轻轻松松三两下就可以解决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但不“小”,而且还是个执业的医生呢!
这不就是说,傅子隶不但年纪比她大、学问比她高,就连社会经验都要比她多得多?!
这么一来,她还要进去“警告‘人家吗?别让人家给轰出来就不错了。
正当宋羽轩犹豫着是不是要就此放弃时,对街的骑楼底下,忽然闪过几条影子,宋羽轩眼一眯,立刻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
林佳佳?!
喉,她果然在这里。等等……她手上抱的是什么?好大的一束花呀,她活了二十几年了,可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捧花呢!
瞧佳佳她一脸难掩兴奋的样子,那几朵“垂死”的花儿,想必已经完全掳获她的少女芳心了吧?
哼,原来这个姓傅的喜欢吃嫩草,这个人肯定不是个正经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个中年色胚呢!
宋羽轩瞪着那块刺眼的深蓝色招牌,刚才流失掉的勇气又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就算不为了林东升的遗产,她也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色胆包天、披着羊皮的狼,起码要让他知道,女孩子可不是都那么好欺负的。
街灯下,宋羽轩灿若星子的眼眸进射出异样的光彩。
嘿嘿,今晚,她可有得忙喽。
闹哄哄的候诊室里,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傅子隶关了电脑,起身脱掉白色长袍,扔进角落的污衣篮
护士们都已经下班了,就像平常一样,在诊所正式打烊前,留到最后的人永远是傅子隶。
傅子隶虽然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但是他从不要求自己的属下也跟着他一起发疯;乐在工作的他,总是在完成所有的工作细节之后,才放心地拉下铁门回家。
今天,因为诊所里来了一群“闹事”的小女生,害他不得不延长工作时间,看看手表,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桌上的公文架里,摆了一叠的粉色信笺,傅子隶连看都没看便将它们全数奶进了垃圾桶。
“小鬼。”他撇了撇嘴,对这一类的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
街上的商家们多数都已经打烊了,傅子隶顶着一身的疲累,关了灯,按下铁卷门便弯身走出诊所。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不远处,一棵行道树底下。
他不疾不徐,踩着一贯稳健的步伐走向自己的爱车。晚风徐徐,沁人心扉,傅子隶半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忽然间,一个念头问进他的脑海。
哎呀,他竟然忘了拿车钥匙?!
“啧,我居然也会这么糊涂。”他双手叉腰潮漆黑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大概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每天从早忙到晚不说,就连半夜都会从床上被挖起来进开刀房执刀,这种“操”法对三十出头的他来说,可能有些过度了。
无奈之余,傅子隶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身走回诊所,毕竟,得要拿了钥匙才能开车回家,不是吗?
不远处的骑楼底下,一个纤瘦、鬼祟的身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傅于隶凝眉望去,发现那人正拿了一罐不明的东西朝店家铁门喷洒。
啧啧,看来又有不良分子来闹事了。
他气定神闲地观望了好一会儿,但后来他发觉那人似乎喷得很起劲,短时间之内怕是收不了手了,于是他开始慢慢往回走。
起先,傅于隶真的以为那人攻击的是邻近商家,毕竟他从来没惹过什么医疗纠纷,也没向地下钱庄借过钱;然而,当他愈是靠近,他的心中就愈是发毛。
那人喷的,怎么愈看愈像是他的铁门咧?
哇咧!“住——手!”傅子隶脸色骤变,二话不说便大步冲上前去。
那一句“住手”,可能真的是太骇人了,原本还想给诊所铁卷门再加点“颜色”的嫌犯,只匆匆回头看了傅子隶一眼,便飞也似的拔腿就逃。
只可惜,那名嫌犯与“被害人”的身高、脚长实在是相去甚远,两人不过奋力跑了十来秒钟左右,便已然缠斗在一起。
挣扎间,嫌犯用来伪装的鸭舌帽,终于颓然掉落,一头令人惊艳的青丝披泻而下。
嫌犯,居然是一个身高只到傅子隶下巴的小女人!
“放开我!你你你想干嘛?”
她在傅子隶强而有力的禁锢中又叫又踢的,活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不过傅子隶也不是好惹的,他并没有因为“他”是女的就手下留情,他大手往下一扯,抓了女人如绢丝般的长发便逼着她往后仰。
眼下,是一张如月儿般出尘无瑕的面容,粉嫩娟秀的脸庞上,嵌了一对晶莹剔透的黑水晶,那张充满忿怒与恐惧的清丽容颜,令傅子隶的心头一颤。
今夜,怕是不会平静了。
第二章
宋羽轩惊慌失措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骇人的男子。
真衰那,她明明已经等到够晚了才跑回来“动手‘的呀,怎么这时候还会杀出一个管闲事的路人甲咧?
他是谁?该不是巡逻的便衣警察吧?!
“好痛!”
她将手伸到脑后,拼命想护住自己的宝贝秀发。
这个人真是够粗鲁了,居然这么用力抓女人的头发!
“哼!”傅子隶冷嗤一声,松了手劲,但是他的左手仍旧紧紧地抓住她的右手臂。
“知道痛就好,会痛表示你还有人性。”
“什……什么意思呀?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她回避着男人如刀锋艇锐利的视线,一张脸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小姐,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别告诉我你全都忘了。”他扬起半边嘴角,极为讽刺地说道。
同行中,谁不知道这间诊所就等于是他傅子隶的第二生命,是年纪轻轻的他最引以为傲的成就。结果,这个女人居然莫名其妙地跑来大搞破坏?简直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做了什么事情,你有证据吗?”宋羽轩仰着下巴。很“欠揍”地说道,其实她的两腿膝盖早已经打不直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这个男人不单是长得人高马大,就连那张脸都冷得跟哈尔滨的冰雕似的,让人看了不寒而粟。
虽然他的确是长得挺迷人的,五官及轮廓皆堪称一流,但她现在可没那个心情去欣赏他的外型,她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你快点放开我幄,不然我要大叫了。”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虚张声势地说道;可是,她抖个不停的双脚已经完全泄漏了她心中的恐惧。
傅子隶摇着头,毫不费力地握紧她的手臂。她根本没什么肉,皮包骨似的,而她浑身发着抖却还硬要逞强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噱。
“没关系,你叫呀,你最好叫大声一点,省得我还要打电话报警。”
“报……报警?”
羽轩一听,脚更软了。
那对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眸,确实是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