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小衙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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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衙内不知道郑郎君的底细,但从那些书生的表情动作看得出来,那个郑郎君不仅大有来头,而且名气极大,用这样的人来当垫脚石,是改变以往形象的捷径,而且是火箭式的飚升,电梯都没法比。
文人对决,当然是拼文采斗诗,哥肚子里没啥墨水,但却有满肚子的唐诗宋词,李白、杜甫神马的都是哥曾经用过的笔名,随便挑一首都能把你砸得趴下认输,嘿嘿。
他扫了阁楼下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到院落小池塘边的几株杨柳树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郑郎君,就以柳为题如何?”
郑重光剑眉一扬,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
自古以来,婀娜多姿的杨柳都是骚人墨客笔下的宠物,寄托着多少风流情思,成为诗歌、丹青中永恒的形象。
咏柳的诗篇成千上万,名篇佳作亦有不少,而他则是个中高手,虽不敢自诩第一,但至今还没有哪位文豪大家的咏柳诗能压过他一头,卫大衙内竟然以柳为题,岂不是自讨没趣?
他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自觉胜之不武,便说道:“不若再以月为题,赋词一阙,若平分秋色再作别议如何?”
词赋方面,他功底稍次,也可以说是他的弱项,他提出第二首咏月,等于是给卫大衙内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更表现出他的光明磊落。
“好。”卫大衙内微微一笑,手中描金折扇唰然展开,“魏某不才,先咏一首,贻笑了。”
俏立一旁的林若颖只觉心头突的一跳,俏面莫明奇妙的飞红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卫大衙内此刻的神态动作颇为洒脱,而且,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带有种说不出的怪怪味道,总之令她脸红心跳。
“魏郎君客气了,请。”郑重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现得极客气,也极有风度,他确实不想占便卫大衙内的便宜,让他先咏,也想看一看他的文采。
卫大衙内微微一笑,唰的一声,描金折扇合拢,双手负后,步子轻踱,脸上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除了守在阶梯上的卫二卫三仍手握铁剑,凝神戒备外,包括林若颖、晴儿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紧盯踱步沉思的卫大衙内,几乎是所有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名动帝国的郑郎君斗诗,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他们都生出同样的心思,这家伙被郑郎君狠狠打过脸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入林行首的阁楼?
卫大衙内来回踱了七八步的样子,然后站定,轻咳一声,把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之后,才不慌不忙的摇头吟念。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咏柳》是盛唐诗人,有四明狂客之称的贺知章所作,之后无人能超越,堪称咏柳的千古绝唱。
所有书生才子都在低头沉思,沉浸在意境之中,细细品味其中的绝妙,而那些不学无术的嫖客或腰缠万贯的商贾则扭头张望,不时抬头望着负手站立阁楼走廊上的卫大衙内,又转头看看表情古怪的郑郎君。
而此时的郑重光,除了表情显得极古怪之外,整个人象石化一般呆立不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沿着脸庞滑落,滴落青石板上也未擦拭一下。
第37章诗神
第37章诗神
阁楼下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大半是中途悄然无声的挤进来,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年青强壮,腰间胀鼓鼓的,明显藏有砍人的家伙,他们全都盯着审郎君和他的十几个手下,就象一群潜伏的猎豹,随时对猎物行致命一击。
天香楼的老bao龟公和姑娘们惶惶不安的挤在一边,今儿闹大发了,老bao不是不想出面,只是被人严厉警告,只能老老实实的缩在一旁,神情紧张的看着事态发展。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连绣花针掉落地上都能够清楚的听得到,此时,所有看热闹的人表情各异,看向卫大衙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异样,那些书生才子们的目光里更带有敬意与崇拜的神色。
郑重光,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长安五君子之一,年青一辈文人崇拜的偶像,却败得如此凄惨,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楼上那位,岂不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林若颖的美眸异彩涟涟,光洁玉颊泛起一抹红晕,有羞赧,有激动,还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自已为什么紧张,也明白了自已的一颗心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某人吸引住,难以自拔。
卫大衙内屹立阁楼走廊上,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从容神态,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喜欢这种被人仰视崇拜的感觉。
阁楼下,如石化一般的郑重光呆立良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对着卫大衙内抱拳长揖,涩声道:“在下……输了。”
他纵是恃才傲物,孤芳自赏,在这首《咏柳》面前,也不得不俯首称臣,此诗,堪称咏柳的千古绝唱,令他这个公认的咏柳高手羞愧难当,满地找裂缝。
“只是侥幸而已,郑郎君过誉了,还有一阙咏月词呢,郑郎君请。”卫大衙内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个“这一次你先来”的手势。
俏立一旁的林若颖美眸异彩涟涟,心驰神荡,难以自已,衙内胜不骄,气度雍容,一代名家大师的风范哎。
“还是魏兄先来吧……”郑重光涩声道,卫大衙内过人的才学令他心生敬意,不知不觉中已改变了称呼。
他很想扳回一局,挽回声誉颜面,有心抢先吧,可心神已被那首堪称千古绝唱的《咏柳》所夺,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唯有继续礼让了,只希望魏郎君不要表现得太妖孽,令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他方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对方年纪仅十七八岁模样,便有此过人才情,令他汗颜不已。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卫大衙内客客气气的拱手作揖,又开始装模作样的踱步沉思,再一次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十来步后,他倏地抬头仰望天空,缓缓吟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要借郑重光正名,改变形象,自然得祭出大杀器,苏轼的《水调歌头》可是中秋词里的千古绝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郑重光再是牛叉,也只能再一次乖乖的俯首称臣。
这厮流年不利,被他拿来当垫脚石,自认倒霉吧,嘿嘿。
全场再度寂静无声,有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沉浸意在境中的旁人,此词是好是坏,已无须争论辩驳,只看众人游漓的痴狂神态便知,只怕又是一阙令人叫绝的名篇佳作。
郑重光再度石化般的呆立不动,身上的长衫已被汗水浸湿,面色苍白如纸,他呆立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面容一肃,对着卫大衙内恭恭敬敬的躬身长揖,“诗绝,词绝,魏先生神人也,学生受教了。”
天地君亲师,师指传道授业的老师,尊称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这一声先生,把卫大衙内的声望推至极致。
也不等卫大衙内反应过来,郑重光大袖一甩,看也不看瞠目结舌,表情怪异的审郎君等人,径自转身离去。
“郑郎君……”
审郎君急呼一声,森冷的目光在卫大衙内的脸上扫过,冷享一声,甩袖离去,他带来的十几个壮汉连忙跟上。
“哎哟,诗神哎,老奴恭喜衙内,贺喜衙内。”
八面玲珑的老bao第一个反应过来,挤出拥挤的人群,屁颠屁颠的跑上楼,唾沫狂喷,死命的狂拍卫大衙内的马屁。
“衙内?他……”
楼下有人反应过来了,不禁张大嘴巴,整个嘉月省府,称为衙内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恶名彰著,吓得漂亮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上街的花花太岁卫宝玉,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献丑献丑。”
满面春风的卫大衙内抱拳团团作揖,显得很谦虚,心里却乐得想要大吼几声发泄,今次可是踩着郑重光的尸体扬名立万,重塑形象,想不乐都难啊。
“女儿啊,你可要替娘好好招待衙内哎。”老bao死命狂拍卫大衙内的马屁,不失时机的提醒林若颖,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抓住,后悔都来不及。
她何偿看不出林若颖对卫大衙内有意?眼见又一棵摇钱树要飞了,她肉痛也没办法,得罪了衙内,别说她的天香楼开不下去,老命都难保,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啊……女儿知道了……”
林若颖羞羞答答的低应一声,美眸瞟了卫大衙内一眼,光洁玉颊泛起一片红潮,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许犹豫,衙内今晚再度妖孽一般的表现则让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已的幸福去争取一回。
她甚至生出了趁热打铁的心思,不过,看现在这情形,似乎有点不适宜,再者,她的第一次也不能如此仓促,得精心布置一番才行。
第二天,天香楼斗诗一事已传遍全城,令人惊掉下巴的是曾经恶名彰著,把漂亮大姑娘小媳妇吓得不敢上街的花花太岁卫衙内竟然才学卓绝,经伦满腹,两阙千古绝唱令长安五君子之一的郑郎君俯首称臣。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卫衙内诗神的雅号已如风一般向外传播,《咏柳》和《水调歌头》令无数文人骚客感叹嘘唏。
第38章成名之后
第38章成名之后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之前还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要改变形象的卫大衙内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出名的烦恼。
天不亮,一众大娘小娘们及她们各自的贴身丫环们就把他的房间挤得满满的,一个个喜形于色,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如数十架重型轰炸机,把卫大衙内轰炸得头晕脑胀。
也难怪,百年老字号的卫家到了这一代,仅有这么一根承接香火的独苗,大娘小娘们捧在手心怕摔坏,含在嘴里怕融化,溺爱到了极致,不过,也为宝哥儿的纨绔败家头疼不已。
宝哥儿大病一场之后,突然来了个妖孽的大转变,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让人都不敢相信,满腹经伦,出口成章,连大名鼎鼎的长安五君子之一的郑重光都俯首称臣,尊称宝哥儿一声先生,更得诗神的雅号,那可是苍云大陆最年青的大家宗师啊,想不高兴都难。
卫大衙内很头痛,但又不能搅了大娘小娘们的好心情,除了翻动三寸不烂舌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还得陪着她们恭恭敬敬的给长生上神上香,保佑全家平平安安,之后再收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