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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变身老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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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在的一切都给了她最安心的感觉。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可爱笑脸,不由得心热,眼也热了。
  这孩子啊,他已经长大到可以保护娘亲了,她好欣慰。
  她低下了头,将脸偎在壮壮的小肚子上,风在耳边呼呼吹动,但她不再害怕,彷佛荡得愈高,她那尘封已久的心也就飞得愈高,一旦见到了上面的阳光,她又可以恢复年轻姑娘的娇俏活泼和……美丽……
  “嘿咻!”壮壮双腿使力,喊了一声。
  同时后面又推来一双大掌,再将他们母子俩送去遨游蓝天白云。
  她不再吃惊了,而是沉浸在这不敢恣意大笑的喜悦里,前面是壮壮、后面是三儿,她心底奢望的,不就是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吗?
  午后日头刺眼夺目,她期待着秋千飞上树梢,让刻意禁锢的自己飞出那道看不见的围墙;也期待着秋千缓下速度,那么三儿的大掌又会往她背部推去,他的手印就会烙在她身上,她一定舍不得洗这件衣服的……
  树影下,凉风中,扎了彩绳的秋千像是年轻姑娘的幻梦,她偷偷将泪水擦在壮壮的衣服上,又仰起脸让风吹干湿润的眼角。
  不知玩了多久,壮壮又笑又叫、喊娘喊三儿哥的,两个大人却像哑巴似地,一个荡、一个推,默默地玩着无声的游戏。
  田三儿全心全意注目前面黑色的背影,在她荡到他面前时,他又将她推了出去。
  他是否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了出去?也是否太过粗心、太过想念小芋,反而忽略了这个神秘难解的婆婆?一按住她的背部,瞬间的熟悉感立刻由指头传到心坎深处,他抱了小芋十六年,那柔软的身躯早不知在梦中拥抱过几百回,他太清楚触摸她身体的感觉了。
  他手掌贴在她的背部,跟着往前跑了两步,硬是忍住满腔的难舍和激动,这才推她出去。
  秋千荡呀、飞呀,由高而低、由快变缓,壮壮也使力累了,直接坐到娘亲的大腿上,让秋千自个儿摇呀摇,慢慢地停了下来。
  凉爽的午后微风带来淡淡的香气,秋千回到了田三儿的面前。
  “婆婆,好玩吗?”
  “喔……”
  小芋不敢回头,壮壮下了地后,她赶忙站起来,也许是离地久了些,她一向不稳的脚步又歪了一下。
  “我扶你回去。”
  “不……不!”小芋忙退后一步,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地拉拉遮面巾子,忽然发现院子边来了客人。
  “啊?郡主来了。”她加快脚步,一跛一跛地跑开。“我去准备茶水、点心,大爷、郡主你们慢慢聊。”
  “婆婆你不要忙呀!”朱瑶仙因为站得远些,小跑过去道:“怎么我来了,你就要跑?我想跟你聊,才不跟那块种不出稻子的田地聊呢!”
  “你们……呃,你们要培……养感情……”
  那粗嘎的声音不只是铁铲炒石头,而且还给老醋溶得支离破碎。
  “郡主大姐姐!”壮壮扯着朱瑶仙的裙襬,一双大眼闪闪发光。“娘说,郡主和三儿哥是一对,要多说话,早点成亲。”
  “是吗?”出声的是田三儿,他的目光凝在跑不快的婆婆背影上。
  “我觉得不是耶!”壮壮仰起头,左边看看郡主大姐姐,右边看看三儿哥,他们都在看娘……喔,他懂了!“壮壮好喜欢娘,每回见了娘,就跑上去抱抱娘,可你们都不抱抱。所以我知道,三儿哥不喜欢郡主大姐姐,不喜欢,又怎能像壮壮跟娘一起睡觉呢?”
  “壮壮真是旁观者清呀。”朱瑶仙望向田三儿,难得出现了嗔怨的表情,“唉!早知道你不喜欢我了。”
  “郡主大姐姐,我喜欢你!”裙襬又被扯了扯。
  “壮壮,你最好了,大姐姐有空再带你练剑喔!”朱瑶仙乐得大笑,蹲下身抱抱壮壮的小身子,这小子比田三儿有趣太多了。
  “壮壮,别让娘忙,你去帮大姐姐拿壶茶吧。”田三儿出声道。
  “是!”娃娃兵得令,飞也似地跑走了。
  朱瑶仙走到秋千旁,低垂眼眸,抚摸那掺着各色彩绳的秋千绳索。
  “这是你扎的?”
  “是。”
  “为了婆婆?”
  “嗯。”
  “有故事的?”
  “以前,我老爬在树上荡,见小芋一个人在地上挺孤单的,就说要帮她扎个秋千,让我们两个可以一起荡。”
  直到婆婆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很久了,田三儿这才转回视线。
  “你们有十六年的回忆,我是败给你的小芋了。”
  “错,是二十三年。”
  朱瑶仙放开秋千,神情倒是转为明亮,笑靥也更加开朗了。
  “我就是喜欢你痴情又顽固的直性子,不过,也只是喜欢你这种个性罢了。”
  “你终于懂了。”田三儿笑道。
  “懂了。”朱瑶仙眨了眨眼睛,亮丽的笑容有如夏日艳阳。“看到你为你的小芋痛哭,我才明白的。我反过来问自己,如果田三儿不在身边,我会不会很想他,结果竟然是不会耶!不过,万一你发生什么事,像之前被阿棣射伤了,我还是会掉两滴眼泪的。”
  “谢谢郡主关心,你送来的人参我吃不完。”
  “吃不完就留着吧。哎!就算我真的喜欢你,好想嫁给你,可我才不想拿叔叔的圣旨压你,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以后也不会幸福。”
  田三儿微微抬眉,灼亮的大眼望着她,脸上有了释怀的笑意。
  “唉!”朱瑶仙还是要叹一口气,“听到我不嫁你,你竟然那么高兴?”
  “不是的,我高兴的是你长大了。”
  “你就一直当我是妹妹?”
  “是的,也许我该帮你留意婚事了。”
  “谢谢!”朱瑶仙敬谢不敏,赶忙摇手道:“你认识的还不是朝中那些人,年轻的,没你好看又痴情;年纪稍大的,一个个只管飞黄腾达,学着当奴才,当年的英雄豪杰都不见了,我还不如自个儿去外面找吧。”
  “赵磊?”
  “我走了。”朱瑶仙好像没听到田三儿说的人名,拔腿就走。“我去屋子等壮壮……对了。”她又转过身,笑意盎然地道:“田三儿,我认识你四年了,很少看到你笑,可刚刚见你和婆婆打秋千,笑得很开心呢!”
  田三儿望向空荡荡的秋千,脸上又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笑了?”
  “现在又笑了呀!”朱瑶仙晃晃脑袋,真是的,才说要放弃他,他又笑得那么好看给她看。呜!
  还有谁能让他笑得如此俊朗好看呢?打从刚才她就猜到了。
  “所以……田三儿,婆婆果然就是……”
  “嗯。”
  败了,真是彻底大败了,他的小芋那么温柔体贴、能干细心,原来田三儿喜欢的小芋就是像婆婆那样啊,这教她学上三百年也学不来呀!
  可是,画像中美丽娇俏的小芋怎会变成了一个丑婆婆呢?
  朱瑶仙不禁再度为婆婆难过,为什么呢?
  同样的问题,也如漩涡般地在田三儿心底打转,转来转去,却是愈陷愈深,再也转不出一个答案来。
  田三儿又笑不出来了。
  “田将军,听说你在找失去连络的家乡亲友,下官曾发动人马四处探寻,唉,却是听说当年强盗杀人放火,幸存的村人寥寥可数啊!”
  地方巡抚趁着转调职务、上京述职之便,找上田三儿套交情。
  “现在人找到了。”田三儿懒得搭理他,最重要的人已经找到,他心情正好,巡抚大人却来重提伤心事。
  “呵?那太好了,下官来之前还特地去了一趟山里村,见到田将军为冤死村人盖祠立碑,知道田将军如此重情重义,不由得好生感动。”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田将军客气了,你那碑文我仔细读了,唉,果真是文词感人、字字血泪、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叫苍天也为之动容啊!下官万万没想到,田将军一介武夫,文采竟是如此惊人呀!”
  “那是我请朋友写的。”
  “呃……”巡抚还是扯着一张笑脸,虽说文官和武官向来不熟,可田三儿是徐达手下的重要副将,好歹攀上这一线关系,以后还是有帮助的。
  “田将军,下官在任内期间,正逢改朝换代之际,为了精确记载时代的变动,让后世子孙知前朝之腐败,进而知我天朝之圣明,下官特地吩咐底下各级衙门,务必要详实搜集这几年发生的大小事情,这一找,竟然找到了丢了好几年的地方县志。”
  “喔?”田三儿心头一凝,“里头写了什么?”
  “真是凄惨啊!”巡抚咳声叹气,一副吊丧的哀戚面容,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打开道:“下官抄下来了,这就念给田将军听。元至正二十三年秋,贼至山里村,掠夺财货,劫粮放火,若有不从,动辄杀戳……”
  “等等,你能不能说白一点?”
  “好的好的。”原来是一个不识文书的上将军,但开国功臣最大,巡抚不敢轻视,依然悲壮万分地说出县志里的记述。
  “大概是二十几个强盗来了,乱抢一通,谁敢不听话就杀了谁,杀了还不够,又放火烧人家的房子,见到年轻姑娘更不放过……”
  “什么?”田三儿震惊不已,一跃而起。
  “吓!”巡抚被他突然拔高的身形吓了一大跳,赶紧将身子紧贴椅背,还以为大将军要来打人了。
  “你说,那些强盗做了什么事?”田三儿焦急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巡抚赶紧瞧了一眼抄录的县志,直接念道:“见女美色,群而……田将军,呜,这么惨的事,我念不出来啊!”
  这次他听懂了!
  他震骇地立定原地,拳头握紧,再握紧,已经无可再握,手背青筋爆突,指节也喀喀作响,他还是继续往掌心里揽紧,只想将满腔愤慨发泄出来,更想将那群强盗抓来射出几万个窟窿,再将他们捏个粉碎丢下十八层地狱,教这些恶人一个个不得好死!
  原来,山里村的惨事远非他所能想象,那些该死的强盗对小芋做了什么事?他想象得到,却又完全不敢去想!
  天!他浑身发冷,心如刀割,甚至比见到小芋的“尸体”更令他痛心,也终于明白小芋不肯认他的原因了。
  不只是那张烧毁的容颜,还有……
  在那个动乱的夜晚里,小芋遭遇了怎样恐怖的魔爪?这些年来,她的身心又承受了多少痛苦?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她是否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要他去救她,以至于喊到沙哑失声?
  老天!一想到此,他就心痛如绞,想要大声号哭,更想狂叫诅天咒地,但却是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就像小芋,任她怎么喊叫也没用,只能承受命运无情的摧残……
  小芋啊!他红了眼眶,用力将双拳捶向桌面,登时喀啦一声,木桌应声破裂。
  巡抚见田将军好像出了神,又好像发了疯,他想了一下,都怪自己让田将军心情不好,于是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免得那双大拳头不小心落到他鼻子上,那就糟了。“呃,田将军,下官走了,拜帖留在桌上,上头有我的名字喔。”
  田三儿没留意客人的离去,只是握紧了拳头,痛心的男儿泪再也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小芋很不自在地站在灶边,双手不知往该哪里摆。
  今儿厨房里多了一个人,虽然他不挡路、也不妨碍她烧菜,但他人那么高大,好像是一团忘了下锅的大面疙瘩,搁着碍眼。
  “婆婆,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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