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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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点她娇俏的鼻尖。“你要负责带我去台北好玩的地方玩,去吃好吃的东西,因为我对台北可说是人生地不熟。”
她愕然了,微张著嘴,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台湾?”
真的好惊讶,她提都没提过,难道他偷偷调查过她?
“干么那么惊讶?”他笑了。“我看到你房里的行李箱。”
“哦~”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虽然她在行李箱上只写了来自台湾台北,可是他已经知道她住在台北,而他也会回台湾工作,她的心好乱,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她二十七岁了,不是学生,是个老社会人了……
如果他知道这些,她想,他们大概是完了,连后面还剩两天的假期也不必计划了,他不会想跟一个老女人一起度过的。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唇边漾起一丝微笑。“我也在台北工作。”
这“好消息”仿佛青天霹雳,轰得她瞪圆了眼睛,心里乱糟糟的。
“我就知道你会很高兴。”他笑了,那笑容儒雅又开朗,还有一点孩子气,丝毫没有感觉到乔釉的震惊。
“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在什么地方?”她很无力的问。
她决定以后少出入那个地区为妙,她不想自己和他的这段美丽邂逅被他拆穿,到时变成一个丑陋的邂逅。
夏舒朗想起母亲常叮咛他的警戒之言……虽然他相信乔釉不是那种女孩,但关于家里的一切,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反正来日方长,有得是机会,他也想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子,不是看上他的其他。
“只是一间小公司。”他笑了笑,避重就轻的揽住她肩膀。“你不是还想去其他的店逛一逛吗?我们快去吧,晚上我订了海边餐厅,面对著金巴兰湾,你一定会喜欢……”
第五章
峇里岛的夜晚一贯的浪漫,在海边餐厅吃完浪漫的晚餐后,乔釉就和夏舒朗沿著洁白的沙滩散步,两个人都惬意地光著脚丫子。
“你会把戒指拿下来吗?”夏舒朗牵著她的右手,轻易可以触及她食指上的纯银戒指。
下午他们在珠宝店买了一对古朴的戒指,他当场就替她戴上。
原本他希望两人都戴中指的,可是戒指只有一对,尺寸与两人的中指都不合,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都戴在食指上,看久了,也挺流行的。
“不会!”她大声回答他,嬉笑著逐浪。
忽然之间,她的手心脱离了他的,无预警的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抱得好紧好紧,她的面颊贴在他背心,她的双臂往上紧扣住他的。
不拿下戒指——这是她唯一可以向他保证的。
她不但喜欢这只特别的戒指,更珍惜他对她的情意,她知道自己将永远不会忘记他,即使是回到台湾之后,她将永远怀念这几天,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日子。
“小袖子……”他动情地轻唤她的名字,将顽皮的她拉到胸前,看到她红艳带笑的唇,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
月光映照著激情的两人,他的唇舌在她唇齿之间温柔的吸吮,像柔柔的海水一样,深深网住她的心。
月光下的浪漫延续到他们回到Villa之后。
他迫不及待的推著她入房,矫健的四肢压向她,两人的衣物很快散落一地,她发出娇喘,他则发出粗喘和低吼。
她像一团火,在他怀里轻轻呻吟,他的技巧很好,这是前两晚她已经知道的,她享受一切最原始的欲望,他也在她身上释放他火热的欲望。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在浪漫的四角床上缠绵,白帐包围著他们,他身上性感的白麝香蛊惑了她,让她反应火热,有时他主动,有时她主动,他们做得尽兴,沉醉在属于两个人的体温里。
“阿朗,你爱我吗?”她在他身下捧著他汗湿的俊颜,忍不住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
两人之间碰撞出的火花,强烈得不可思议,只要跟阿朗在一起,她就像著了魔,他的一切一切,真的让她心折又心动无比。
她不会形容那种感觉,好像是初恋,第一次对异性心动似的,越是跟他相处,她就越发掘到他身上有许多令她欣赏的优点,她觉得自己对他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的境界,她根本就爱上他了。
她没有告诉他,她已订了明天回台湾的机票。
她不敢再继续跟他相处下去,怕自己会无法自拔。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受到异性这么强烈的吸引,为什么却偏偏来自一个小男生?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能选择逃避,逃回台湾去,一切就会风平浪静了吧,她这么说服自己,
“听好了——”他唇边绽笑,专注又饱含情意的凝视著她的双眸。“我可爱的、美丽的、动人的、身材一级棒的小釉子,我爱你!”
宣誓完毕,他的吻再度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瓣比玫瑰花还柔软,她的身体比海水还迷人,就算要她一百次也不够,所以,他已经拟定好了一连串的计划,等著回台湾之后跟她一起做!
首先,他要说服她搬去与他同住,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天天看到她,而这也将是他回台湾工作的原动力!
企划部的办公室里,如往常一般,流动著效率至上的气氛。
乔釉利用空档到茶水间泡咖啡,看到帷幕玻璃下的车水马龙,又看到白云缓缓移动的蓝天,她居然发起呆来。
度假回来台湾都几天了?
算算也有十天了吧?
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心遗留在峇里岛没带回来,不但如此,她连魂也留在峇里岛了。
她常常想起夏舒朗,想他的笑容、落落大方的举止、逼人的阳刚味儿,也想他健实双臂搂著她时,她又爱笑又喘不过气来又满足的感觉。
她根本不该不告而别,当他一觉醒来,发现昨夜和他温存缠绵的女人忽然连人带行李的不见了,不知他做何感想?
她没勇气,往往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她知道,他一定有种被耍弄了的感觉,这种差劲透顶的感觉会改变他对她的想法,会抹煞他们在一起的快乐,会让他对她恨得牙痒痒!
天哪!她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已经注定不会再见面的两个人,她干么还要介意自己的形象呢?
就算他把她想成玩弄男人感情的骗子又如何?她走都走了,只字片语都没留下,也不知道联络他的方法,现在懊恼有用吗?
“学姐——”罗婕云走进茶水间,希奇地看到向来在上班时最精神抖擞的乔釉学姐对著惟幕玻璃出神,而且她的表情很奇怪,蹙著双眉,咬著下唇,像在懊悔些什么。
“是你啊。”乔釉回身看到她,无精打采的啜了口刚泡好的即溶咖啡。“要开会了吗?”
“还没到时间。”罗婕云端详著明明有心事的乔釉。“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乔釉是她的大学学姐,因为她的引荐,自己才得以进入飞鼎这间独霸科技业的龙头集团,她很感激她,对她的工作能力也由衷佩服,更以她为目标,希望自己二十七岁时,也能当上企划主任。
“没有啊。”乔釉闷闷的低下头喝咖啡。
有些事是不能跟别人说的,若要说,她只会说给自己老妈一个人听……
罗婕云一脸不信的看著她。“可是你刚刚看起来心事重重。”
两人共事已经一年了,她没看过乔釉发呆,她永远活力充沛、笑容可掬,就算遇到再棘手的案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刚刚,她居然在发呆叹气?
所以喽,她觉得有某些事情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大概是度假玩疯了,心收不回来吧。”乔釉懒洋洋的答道。
“峇里岛真的那么好玩啊?”罗婕云的兴趣全来了。“你跟吴经理是采机加酒的自由行吧?你们在那边都玩些什么啊?有请导游吗?还是租车?岛上大不大?有没有迷路?”
“你这么好奇啊?”看到她双目闪闪的点头,乔釉拍拍她的肩膀。“好吧,改天再告诉你,我们出去吧。”
她没告诉任何人,吴克能在度假的第一天就丢下她回台湾了。
糟的是,偏偏企划部每个人都知道她这次度假是跟吴克能一起去的,因此她有口难言,只好找个适当时机再宣布他们已经分手的消息,以免以后大家还有合作机会时尴尬。
“学姐,等等我!”罗婕云跟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并且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我们部里明天有个新人要来吗?”
乔釉往办公室里走,懒洋洋的应道:“知道啊。”
身为主任,企划部经理已经知会过她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听说是来学习观摩的,大概又是哪个政要之后靠关系进来汲取经验吧,这种事每年都会有一两件,她没放在心上。
“那你知道那个新人是谁吗?”罗婕云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又兴奋又神秘。
她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他来了就知道了。”
这种来观摩的通常不会待太久,最多半年就走了,再说,她也不会把希望放在这类的菜鸟身上。
她已经做好准备,要在下半年对公司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热血,而且她决定直到过年的那一天都不再谈恋爱,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对于夏舒朗,她有说不出的内疚,他是那么真诚的对待她,而她却辜负了他一番心意……唉。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释怀吧,直到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她还会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峇里岛上,一个有著开朗笑容的男生说爱她……
洗完澡,身上还有著水蒸气的余温,乔釉躺在床上,表情怔怔的,脑海里想的尽是那张开朗俊颜。
阿朗应该也离开峇里岛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到台湾来了?
她转动著手上的戒指,一下趴著,一下仰躺著,不时吐口大气,又不时幽幽然低徊,换了好几种姿势,调适了好一会心情,结论——她还是无法定下心来想新的企划案。
她答应过阿朗不拿下戒指,而她也遵守著诺言,回到台湾之后,一直没有将戒指取下。
他呢?他有没有把戒指拿下来?
“应该有吧……”她喃喃地看著戒指说话,泄气的将身子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当他一觉醒来,看到那空了一半的床,再看到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可能当场就气愤的拔掉戒指往窗外的泳池里丢,然后被清理泳池的工人捡走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乔釉?”
她叹了口长气,烦闷的转动戒指数落自己。
早知道会这么想他,想他想得惨兮兮,她就不该不告而别。
大他几岁又怎么样?不是个学生也不会死啊,她大可据实以告,以他的性格,不见得会不谅解她。
她好后悔,但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只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让她再次与他相遇……
忽然,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吴克能。
她不屑的皱了皱鼻子,他居然会打电话给她?
把她一个人丢在峇里岛,不理她的死活,不管她的心情,连通最起码的关心电话都没有,她回来之后,他也没有闻问过,哼哼,今晚是哪阵风把他的讯息吹来的,她很好奇。
对手机做了个鬼脸之后,她按键接听,声音还刻意的明快,存心让他气死,没有他,她活得可好了。
“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