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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王真潇洒-第5章

小说: 大王真潇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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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一盘算,他原本纠结的剑眉又舒展了开来。
  珊娘狐疑地打量着他一忽儿怒,一忽儿悲,又一忽儿喜的神情,一时之间实在很难看出这个男人的底蕴。
  虽然他昨晚的表现像是少根筋,可是举止言谈间又自然流露出一种奇罕的霸气和自信,但有时又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想到头都痛了。
  “姑娘,既然这样,那接下来半个月我该如何称呼你才是?”他现在又回复书生气质了,恭敬谦逊地问。
  “我姓孙,珊瑚的珊,月娘的娘,你叫我孙总好了。”她扠腰挺胸得意洋洋地道。
  她早就想耍一次老板的威风试试了,可店里又没帮手,她耍给鬼看啊?现在终于有了这等好机会,看她怎么收拾他,嘿嘿嘿!
  “孙总?这是什么称谓?”他皱眉疑惑问道。
  “我是这店里的总筹、总教头,你不叫我孙总难道叫我孙懂吗?”她白了他一眼,敢顶嘴?
  “孙懂又是什么样的称谓?”他怎么全都没听过?
  “唉,年轻人,出来跟人家行走江湖就要凡事多听多看多学着点,也是啦,你毕竟不像孙总我这样见多识广。”她晶莹得像只桃子的脸蛋老气横秋,一副老油条、老江湖的口吻。“『懂』的意思就是什么都懂,我姓孙,店里的事又什么都懂,难道还不配让人家唤一声『孙懂』吗?”
  实秋面色从茫然到古怪到明显抽搐。
  “好啦、好啦!”珊娘懊恼地挥挥小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还是叫我珊姑娘好了。”
  “这个好!”他大大松口气,又有些犹豫,“你确定?不用我唤你老板娘什么的?”
  “我才不要被叫老板娘,听起来老气得要命,而且这家店的老板就是我,我就是老板,又怎么会变成老板娘?如果要被叫老板娘就要先有个老板,然后老板娘是老板的老婆,这样才能被叫老板娘。”她连停顿喘气都不用地一口气说完,“懂吗?”
  实秋被她绕口令似的话绕得头晕脑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什么?”
  “你当我刚刚都是在唱曲儿给你听啊?”她不禁气结。
  “我不会这样想的,而且我也从没听过这么拗口的曲儿。”他老实地回答。
  “你──”她真是会被气死,不耐烦地再挥挥手,“算了,你待会儿吃完面就下来帮忙干活,知道吗?”
  “知道了。”他点点头。
  她边嘀嘀咕咕地出了房门,实秋望着她妩媚可爱又像老母鸡叨叨念念离去的背影,不禁轻声失笑了起来。
  她……还满有意思的。
  不过事情演变至此倒是令他紧绷良久的精神松弛了下来,也暗自庆幸她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十恶不赦专卖人肉包子的孙家娘子。
  唉,谁让“水浒传”里的孙二娘令人印象太深刻,她又姓孙,偏偏有个疯子指天画地说她也卖人肉包子,他这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翩翩潇洒、文采风流的春风寨一哥才会一时不察……
  “总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波三折后终究雨过天清,古人说得对,莫忘阳光后有阴影,乌云边镶着金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洒脱地笑了,愉快地掀开那一大沙锅的面,“好香啊……鸡汤煨面?”
  那阵阵扑鼻的鸡汤醇厚香气,以及带着淡淡金黄闪亮的汤汁,纤细缠绵的面身搭配上炖烂了的鸡肉,交织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她专程熬煮了这么费功夫又花精神的一道菜,就是为了要给他吃的吗?
  实秋一怔,心底不禁涌现暖暖的感动,荡漾在胸口间,久久未能散去。
  但是这股幸福感直持续到他下了楼,就被珊娘一堆的使唤指令给乱棒打跑了。
  想他君实秋可是堂堂的绿林潇洒大盗,极北峰一哥,春风寨大王,还是未来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她竟然真拿他当店小二使唤?
  最气人的是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就因为很不爽,所以当那些乡下老头在看到店里多了个器宇轩昂、举止潇洒的“店小二”,个个惊异好奇地想探听追问时,他那张杀气腾腾的死人脸便吓得一群老人家险险失禁。
  幸亏鲜美如常的包子稍稍抚慰了他们的受伤心灵,而臭着一张脸的实秋也在被“孙总”拖进厨房“严重关切”过后,出来时表情变得比较亲切了点。
  珊娘只跟他讲了一句话──要是吓跑我一个客人,你就多留一个月。
  “去!刷厨房那些蒸笼,完了顺道洗洗碗筷,还有地也得拖一拖。”她秀手纤纤运指如飞地打着算盘,头也未抬地道。
  忙碌了大半天,他才刚擦完桌面,闻言懊恼地望向她。
  “怎样?不想干活吗?”她抬起头看着他,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该不会忘记你答应过……”
  “我自然记得我答应过什么。”他低声咕哝,“不就是当你的奴隶嘛。”
  珊娘假装没听见,笑咪咪地道:“对了,等会儿收拾好后跟我上山一趟。”
  “上山干嘛?”他戒慎地瞪着她。
  “我不会乘机把你从山上推下去的。”她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揶揄道:“是跟我去采蘑菇和竹笙,如果方便的话顺道猎几只大雁回家,今日阿瓜伯没出门打猎,我只好自己来。”
  “你?打猎?”实秋不禁怀疑地上下打量她,满眼都是“就凭你,行吗?”
  “不要瞧不起人,我张弓的姿势可是很好看的,有职业水准。”她眨眨眼,朝他下战书,“要不要跟我比赛?”
  “我有个疑问。”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蹙眉问:“你包子馅用的是大雁,可怎么有这么多雁供你打?我见你包子生意着实不错,难道都不怕断货吗?”
  “打不着大雁就去抓野鹅呀,我这人是很好变通的啦。”她笑得好不得意。
  他凝视着她妩媚娇巧的笑脸,不禁跟着微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干脆让大家知道你的包子馅是用禽肉做的,所以滋味绝妙特别,反而让人误会你卖的是人肉包子?”他疑惑地问道。
  “这世界上的事是解释不完的,如果大家喜欢我的包子,相信我的人格,就决计不会怀疑我卖人肉包子。”她意有所指地睨了他一眼。
  “呃……我去刷蒸笼了。”他心虚地闪进厨房。
  “噗!”她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急忙捂住小嘴。
  其实他还挺好玩的,尤其尴尬起来时,黝黑的脸庞居然也会红得像个姑娘家,她怎么看就怎么好笑。
  有他在店里帮忙打杂跑腿,她实在轻松了不少,而且有他这么个大男人杵着当镇店护卫,也没人敢再失心疯似地找机会调戏她。
  听着厨房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和砰砰响,珊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心窝也感到甜丝丝的。
  有个人陪着、分担着的感觉真好,她觉得……奇异地安心极了。
  第三章
  “我究竟在做什么?我究竟在做什么?”实秋边喃喃自语,边用力刷洗着大大的竹蒸笼,还不时溅得自己一头一身的水,汗流浃背,简直比练功还累。“我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呢?”
  现在他应该是手握着一卷书,站在一丛潇湘竹下摇头晃脑吟咏着诗词,再不就是在美丽琴伎弹奏出阵阵如高山流水的妙音中,拿着笔在纸上挥毫,写下让万人赞叹的墨宝来呀!
  就算再不济,他也该正演着“悬梁刺股”的桥段,还不忘把墙壁踹出个大洞好偷隔壁的光来看书。
  唉……有那么多潇洒浪漫,洋溢着浓浓书香和气质的事可做,他为什么偏偏此时此刻坐在这间热得出浆的厨房里,蹲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头,素来拿刀又拿笔的修长双手泡在大桶的泡泡水里,跟几只大蒸笼奋战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该死的蒸笼黏着一团团白呼呼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刷也刷不掉!
  “以后我看待包子的心情会变得不一样了。”精疲力竭地刷完好几只竹蒸笼,他频频拭汗感触万千。“没想到世上居然有比拦路抢劫更累人的事,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尽管满肚子抱怨和别扭,他还是不禁暗暗佩服起那个小女人来。
  张罗一家野店兼包子铺不是件简单的事,难得她做得熟练俐落还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偷偷观察过她始终笑脸迎人,虽然时不时会假意挑眉娇斥难缠的客人,却从未见过她有一丝不耐烦的时候。
  他不自觉拿她跟二弟妹和三弟妹相比,认真说起来,杏儿妹子比她可爱直爽多多,小冬妹子也比她慧黠灵巧得紧,她跟她们两人比起来娇媚了点,也精明现实了点,老奸巨猾了点,性子还像三伏天,一忽儿阳光普照,一忽儿下刀子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却有种蓬勃热烈得生意盎然的气息,以及坚韧又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常常无法将眼光自她身上移转开来。
  这个女人的决心大到就算前面挡着的是一堵万里长城,恐怕她也会视而不见地撞穿走过去吧?
  “喂!伙计,在偷懒啊?”帘子轻响一声,珊娘探了个脑袋进来。
  “才不是!”实秋心头惊跳了一下,急急否认。“还有,不要叫我伙计,我有名字。”
  “哎呀!我倒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她不好意思地顺顺鬓边。
  他轻咳一声,翩翩尔雅地解释,“小姓君,父母寓意为稻实丰秋。”
  “哦,君稻丰啊?”她恍然的点头。
  “是君──实──秋。”他一个字一个字自齿缝迸出。
  “噢,对不起。”她讪讪地道:“不过你爹娘还真会取名字,他们必定是勤奋的种田人家吧?果然朴实,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嗯……五谷丰收。”
  “我还六畜兴旺咧。”他不悦地瞥了她一眼。
  “我又没有说错,干嘛给我白眼?”她不服气地道。
  实秋一怔,随即皱着眉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是啊,她是没说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有时候就是这么令他有抽筋的冲动。
  忍耐,君实秋,忍耐。
  “还有,你该不会这样就耍性子不想帮忙了吧?人家说君子一言既出,五马难追……”
  “是驷马难追才对。”他捂着突突剧痛的额头。
  忍字果然头上一把刀,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脑门就硬生生被插了把刀,头痛得要命!
  “是吗?”她困惑了一下,“不是五匹马吗?几时改了?”
  “从头到尾就没改过。”他咬牙切齿道。
  再跟她讲下去,他若不是吐血三升而殁,就是会自断筋脉而亡!
  他最最受不了人家这样唐突古人言,糟蹋圣人话了。
  “你好像很热,脸红红的又一头汗。”她有些忧心地望着他抽搐的俊脸,“我听镇上那位蒙古来的大夫说过,如果脸红流汗又抽筋,怕是中风的前兆,你不会有事吧?”
  “你说谁中风?!”实秋差点炸了起来,平素的潇洒全被她的话气到死得七七八八。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珊娘吐了吐舌,不敢再惹火他。“现在咱们可以去山上打雁摘蘑菇了吗?山上风凉,你到那儿吹吹风应该会好些的。”
  “嗯。”他神情还是有些不爽,但总算平静许多。
  再十四天,只要再十四天,他就可以脱离这一切失序颠倒了的日子。
  “好。”呜,他潇洒自在的人生啊!
  至少她说对了一件事,在宽阔的翠绿山上的确令他心旷神怡,胸怀大畅。
  实秋不禁想念起了苍阔奇伟的极北峰,那一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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