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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69章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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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侍卫守在那里,厅中有一位身着平民装束的妇人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

“是花皇后给我的信?”

青鸢狐疑地看着这妇人,对她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花泠萱身边的嬷嬷,花皇后进宫时,秦兰额外恩准她从丞相府带进去的奶

娘。

“是,宫中有变,娘娘说此信定要亲手交于大元王后。”妇人双手托起了信,诚惶诚恐地说。

青鸢拿过信,匆匆看完了,秀眉紧拧,递给了焱殇,“我们并未听说天烬皇宫生变,你一届妇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奴婢也不知,可能是皇后娘娘拖住了她们吧。”妇人怯怯地看了一眼焱殇,赶紧又俯下身去,额头紧触地上,颤声说:“皇后娘娘说,天烬外忧内患,只怕气数已尽。花家的几位少爷都是耿直忠诚之人,恳求大元王后留他们性命,花家上下今后会远走他乡,不问世事。”

“你且起来,来人,带她下去。”焱殇看完信,神色严竣。

“起来吧。”冷青拉起腿已吓软的妇人,带着她出了议

事房。

“你怎么看?”青鸢一手撑在桌上,秀眉微蹙,“按这妇人所说,秦兰要暗杀君博奕,这事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为何没传出半点风声?君博奕依然每天上朝下朝,秦兰也稳坐后宫,难不成是花皇后把此事压下去了?”

焱殇摇了摇头,踱了几圈,转头看向窗外。

君博奕一直不杀秦兰,这本就让他感觉疑惑,秦兰这妇人毫无头脑,又喜欢兴风作浪,若是他,早就将秦兰除去了,他可不信君博奕是心胸宽广的好人,留着秦兰不杀,一定有他的用意。

“立刻让天烬国的探子探明消息。”焱殇叫进冷青,安排下去。

青鸢坐在书案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等他们的事办完了,才抬头看着焱殇说:“相公,你眉头紧得能夹死蚂蚁了。”

“你这样的蚂蚁?”焱殇轻嗤,大步走了过来。

“相公,你知道打麻将的时候少一张牌也叫相公吗……”青鸢往桌上一趴,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批折子吧,我睡会儿。”

焱殇摸摸她的小脸,小声责备,“犯困了还能胡言乱语,怎么不去榻上睡?”

“我在你身边安心……你让人盯紧那只鹰,别让人把鹰给掐死了。”她含糊地念叨着,细细地呼噜声均匀响起,折腾一天,她早就想睡了。

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焱殇弯下腰,凝视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地笑,“小东西,你占着我的位置,还让我批折子?”

呼呼……她回应他的是满足的呼噜声。

扑楞楞……小珍珠飞到了。

焱殇挥手赶开小珍珠,低声说:“她睡了,别吵醒她。”

小珍珠歪了歪脑袋,站在墨砚旁边看青鸢,没一会儿小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盹。

焱殇拎着狼毫发怔,现在是守着一人一鸟批折子,以后还要守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以及一只鸟批折子……

书房时很静,突然青鸢翻了个身,差点从躺榻上摔下来。

小珍珠掠了起来,翅膀上掉了些许透明的碎屑到她的脸上,她随手一抹,怔了半晌,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焱殇放下笔,好笑地说:“你赶紧回房去睡吧,我看你大可不必要去创造什么机会。”

“是不需要创造机会。”青鸢看着掌心里透明的碎屑,严肃地说:“这叫晋泥,小珍珠之所以攻击黑鹰,就是因为这东西。”

“晋泥?”焱殇凑近来,不解地看着她掌心的碎屑,好像就是一些花蕊飘絮之类的东西,有什么名堂?

门口响起轻轻地脚步声,他转头看,是卫长风来了。

冷青赶紧进来通报,焱殇挥挥手,让冷青让开了路。

卫长风径直进来,摊开手掌,掌心有一些透明的碎屑。

“小珍珠不会无缘无故地攻击黑鹰,你看这个。”

青鸢和卫长风都发现了这种东西?焱殇用手指碾了碾,低声问:“有什么玄妙?”【】

“应该是小珍珠从园子里啄食后沾在羽毛上的,这只鹰本就性子烈,不肯驯从,小珍珠和它一斗,越发激起它的斗心,不死不休。”卫长风严肃地说。

“挺高明的。”焱殇拈着那颗圆珠,淡淡地说:“如此一来,根本不必自己下手,直接把鹰给累死了。”

“你现在还不信你这里还有一个内应?”青鸢问。

“我信有一个内应,但你让我相信是她,就凭这几片碎屑,只怕很难说服人。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弱点,没有什么不可能收买的人。比如你,比如长风门主,比如冷青……”焱殇转头看她,平静地说。

“属下绝不可能被收买。”冷青立刻接话,急得脸都红了。

“我举个例而已,你还偷听我们说话。”焱殇瞪他一眼。

“属下提醒王一句,您的声音很大,不必偷听。”冷青这才缩回了踏进来的脚,讪讪地关上了门。

“小珍珠不知在哪里蹭到的这东西,它喜欢满处乱飞,自己捉虫吃,也会去厨房里偷啄糕点,这是它最喜欢玩的游戏,乐此不疲……”

“厨房……”青鸢和卫长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低呼。

☆、223。你们有一个相同点【224】

已是亥时一刻,厨房里仍然灯火通明,几只陶土小炉上炖着小陶罐,药膳汤正冒着热汽,满屋子的清香。

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这里,让厨娘们顿时手忙脚乱,行礼问安,侧身让路。

“你们忙,不用管我们,我们来拿点东西。姣”

青鸢笑着走到一只小炉边,揭起了盖子往里瞧,炖的是天麻党参乌鸡汤,汤汁浓郁,药香扑鼻而来。

“这是给谁吃的?”青鸢好奇地问。

“给太后,她早上起来后就会喝一碗。”厨房管事的跟在青鸢身边,小心地回话。

“怎么炖了七罐?”青鸢数了数,不解地问:“有这么多人睡前要喝汤吗?”

“王后是排骨冬菇干贝汤,雪樱郡主睡前是百合莲子清心汤,飞飞郡主简单,她只要喝一碗绿豆汤就行,还有惜夫人的养生汤,王的是这一份,大皇子的在这里……还有老爷子的,都是安神助眠养身的,都是太后亲手写下的菜谱。”厨娘殷勤地说。

青鸢一只一只看过去,顺口问:“这些事现在由谁管?籼”

“以前都是贞怡夫人,但她现在身子不好,太后让雪樱郡主帮着管事,飞飞郡主偶尔也会帮忙。”

青鸢扭头看厨娘,这厨娘是贞怡夫人以前的心腹,现在跟着许雪樱。许雪樱心细,这些事考虑得很周全,她管这些倒挺合适。但她又要管粹银号,又要管这么一大堆事,忙得过来吗?

“这是什么?”卫长风在窗台边的小碟子里看到了一盘白色花瓣,狐疑地问。

“哦,这是惜夫人要的,说是要煮梅花酒。”厨娘赶紧过来,把盘子托到三人眼前,“都是在晚上降霜的时候新采的梅花,惜夫人叮嘱奴婢,等下就得煮上,给她送过去。”

“她喝?”青鸢好奇地问,惜夫人大晚上还要喝酒?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厨娘小心地回话。

“那我们三个的汤,现在可以喝了吗?”青鸢又问。

“可以。”厨娘连连点头,用小碗盛出来,陪着笑脸说:“王后,是送去屋里吗?”

“嗯,送去我们屋里吧。”青鸢微笑着点头,慢步往厨房后面的小门走,“那后面是什么?”

“堆着柴火,养了几只活鸡鸭,还有几口大缸,养了几条青鱼,都是平常预备好的。”厨娘赶紧过来,用帕子擦擦门框,扶了青鸢一把,“王后小心,这是青石的路,很滑。要么王后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去看看。”卫长风拍拍她的肩,大步出了后门。

“你小心。”青鸢话音才落,卫长风的脑门就碰到了鸡棚低矮的架子,架子上挂着的几只葫芦吱嘎乱碰,随之而起的是惊动的鸡鸭,咯咯嘎嘎一顿乱飞,乱羽四飞。

“四哥你还好吧?”青鸢笑眯了眼睛,看着他不得不低下高大的身子,在架子中钻来钻去。

“没事。”卫长风有些郁闷的声音传回来。

“四哥还是回来吧,小珍珠不会去这种地方,她爱干净。”青鸢又笑着说。

焱殇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那二人在厨房里摸来看去,不时小声低语,眉头微皱。

“王,您真的信……是她吗?”冷青站在一边小声问。

“我知道你的心思,”焱殇扭头看他,平静地说:“若此事完后,她确实无辜,我会替你向太后求亲。但最后成与不成,得看你能否打动佳人心。在此之前,你也得看好自己,莫要将真心错付人。你还不妨想一想,我们去寻大元城的事,只有我们这一行人知道,行踪却被透露出去,而冷啸至今未能救出来,所以万事不可大意。”

“属下明白。”冷青脸色黯淡,低头退到一边。

“快闪开,有臭炸药出来了。”青鸢掩着鼻子,笑着跑出来。

焱殇怔了一下,随即看到卫长风如一阵银风袭卷而出,一阵臭味儿伴随着他的出现,冲进院中人的鼻子里。

卫长风踩了满脚、沾了满袍摆的臭鸡屎……

“罢了,我先回去洗洗。”他一脸黑线,跺着脚,拍着头上沾着的羽毛。

“四哥保重。”青鸢幸灾乐祸地捏着鼻子笑。

“臭不死。”卫长风唇角下弯,一阵风似地往外卷。

冷青放下了捏鼻子的手,感叹道:“就这语气,和王还有几分相似,都是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认命的……”

话音才落,只感觉有两道刀子般锋利的眼神直盯着他,于是他识趣地抿紧嘴,仰头望星,低喃道:“咦,今夜星星好亮。”

“怕是跟着某些人久了,也变得爱耍宝了,明日你不要留在府中,去城门办差去。”

焱殇冷冷地瞟他一眼,拉着青鸢就走。

“王,能换个差事吗?”冷青哭丧着脸往外追。

“不能,灼王将奉命驻守泗水城,他从明起开始重布防细,安置机关,你去那里助他一臂之力。”焱殇沉声道。

<冷青这才收住脚步,抱拳道:“遵旨。”

青鸢被焱殇拖着,一直扭头往后看,直到到了梅林里,才小声说:“为什么调他去焱灼那里,说不定有人还想找他打探消息?”

焱殇放缓脚步,扭头看她,严肃地说:“阿九,冷青跟我这么多年,我不希望因为某一件事而毁了他。”

“啊?”青鸢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他会有自制力的。”

“为何不杜绝可能,何必让人白增痛苦呢?”焱殇反问。

青鸢想想,点头道:“难怪他们愿意为你效力,你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谁说焱殇情商低?他经历了太多痛苦,他总能时时换位思考,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冷青对穆飞飞不可抑止地动了情,此时隔开二人,减少二人见面的次数,用繁忙的事拖住冷青,说不定感情就会慢慢淡了,也免得他在无意之中受人利用,做出终生懊悔的事。

“阿九,飞飞是母后带回来的干女儿,他们一家人伺侯母后二十七年,你想想,什么人才能做到如此无怨无悔的付出?你一心认定飞飞有问题,我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所以我才同意与你一起做这个考验,但我声明,只此一次,若不是她,今后切莫再提。”

青鸢咬唇,轻轻点头。让她帮着丈夫去伺候情敌二十七年,她可做不到,但穆飞飞的母亲做到了!依着太后的话来说,真的是二十年如一日,从未有过半分怠慢。所以从情感上来说,太后是绝不会允许有人怀疑飞飞的。若这事不成,她将面临的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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