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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及格的魔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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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豆浆至少有稀饭吧!他们不是华人后裔吗,为什么没有一点民族习性?
  她真敢。冷眉一掀,欧阳阎天吩咐仆人给她一杯茶。“吃光你眼前的食物,不准留下一丁点。”
  “不要。”她死也不吃这种排泄物。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对我的话最好不要有质疑。”冷然一视,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浓厚。
  但她还是把食物推开。“我知道浪费粮食遭天打雷劈,可是一想到酷挨饿受冻,身为母亲的我哪吃得下,我的心难过死了。”
  说著说著她眼眶就红了,泫然欲滴的神色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不忍心,令人渐慌了手脚想去安慰她。
  别说是铁石心肠的人了,就算纯钢铸造的筋骨也会融化,何况在不知不觉中撤了心防的欧阳阎天。
  只是他顾虑太多而慢了一步,身旁的副理抢先的递出手帕让她拭泪,别无邪念地眼露关怀和心疼轻拍她肩膀,可随即,就被两道凶戾的目光吓得退回原位。
  “我会叫人送东西上去。”欧阳阎天假意冷漠维持尊严,心底的不舍让他很想自破原则。
  现在?唉!他太不了解酷。“我想酷不会在阁楼,你们要到其他地方找找。”
  “不在阁楼是什么意思,他会飞天遁地不成?”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
  何况门把还上丁锁。
  “你不懂啦!我们家的酷不是一般小孩,有时她比大人还精明。”她惭愧的自承不如一个孩子。
  他不信的唤人上去带她下来用餐。“你太宠溺他了,孩子不能放任其胡作非为。”
  “我不否认我宠孩子,但酷是个贴心的孩子,没养过孩子的你是难以理解,小孩子顽皮是理所当然,毕竟你不是酷的亲生父亲……”啊!他……他流血了。
  “你在指控我虐待别人的孩子?!”怒不可遏的欧阳阎天冷了双眸,揪握手中的咖啡杯重掷桌面而裂开,锐利的切口伤了他的手,他没料到,清柔似水的她也会伤人。
  她一语刺中他心头的伤,他的确不是孩子的父亲,可是纵使是亲生子他也是一视同仁,绝不会因亲疏而刻意加重惩罚。
  从小他的父亲便是用这种方式教育他,如今他用相同方式教育欧阳酷,是要他懂得规炬,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事者。
  他真的做得过份吗?让她为维护孩子而口出重话,难道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死去的男人,所以他不配为欧阳酷的父亲?
  “呃,你要不要先止血?你好像有点太激动了。”最近血荒闹得慌,血太多可以捐出去何必浪费。
  他丢出破裂的咖啡杯冷睇著她。“回答我刚才的话,是不是亲生父亲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喽!”咦,她说错什么?他脸色变得好难看。“因为你不是酷的父亲自然不能感受到那份窝心,真的非常可惜。”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同情他吗?“你不是在指控我虐待孩子?”
  他被她搞糊涂,她到底是在怪他还是可怜他,他完全没头绪。
  “你……”她突然发出暖人胸怀的银铃笑声。“你误会了啦!我是指你罚错了方法。”
  “罚错了……方法?”难道真是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怎么笑得如此开怀,恍若无忧的知更鸟。
  他嫉妒她的无忧。
  “酷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很爱玩探险的游戏,阁楼、鬼屋都是她最爱的地方,你罚的时候有见她出现任何反抗的行为吗?
  “我想一定是没有,慷慨就义是酷耍酷的招式,你的惩罚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奖赏,我真担心你们会少掉屋顶,她真的非常皮。”
  台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她的解释让他更困惑,居然有小孩子不怕阁楼、不怕鬼,当成是探险之旅游戏一番。
  难怪他先是顽劣难管教,在一听到阁楼竟两眼倏地发亮,不必强押就迳自找楼梯上去,脚步之轻快让他以为欧阳家又出了个乖张的不肖子孙。
  原来他是急著想去玩才会丢下母亲,没再与他争辩不休。
  “你认为我斗不过一个孩子?”再皮的孩子也有法子治。
  上官青青接过下人送来的急救箱为他止血、包扎。“不是斗不斗得过的问题,而是要用对方法,打骂对酷来说是没有用的。”
  说到一半她自己先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方法可以管得住皇甫酷的顽皮。
  “你在笑什么?”他藉机套话。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用青椒炒牛肉对付酷,肯定让她哭到抱住你大腿求饶……啊!我……我什么也没说……你千万别记得太牢,忘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哎呀!真糟糕,她怎么能不经大脑就说出全家最害怕的一道菜呢!酷一定会怨死她的,怪她这个当妈的没义气出卖她。
  “青椒纱牛肉,嗯!我会尽量别记得太牢。”一抹笑意轻染上他沉寂的眼。
  哭丧著睑的上官青青轻扯他的手。“拜托你啦!千万不要用这一招,我们家的酷会受不了。”
  他将她拉近轻吻她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有这么好用的招式他岂会置而不用,感谢她的说溜嘴帮他一回。
  “你……你怎么又……吻我……”太随便了,她可不是开放的西方人。
  “我想吻你就吻你,你不能……”拒绝。
  他话才说到一半,尖锐的惊叫声怱地从楼上传来,凄厉得有如发生人间惨剧,让听闻此声的人为之一栗,害怕又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唯独上官青青下受影响地收拾起碗盘,没有当客人的自觉性习惯的打理起家务。
  若非欧阳阎天的阻止和下人的勤快,恐怕她会顺手擦擦桌子,并把地上的咖啡污渍给拖乾净。
  “你不好奇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太镇定了,或者说司空见惯。
  耸了耸肩,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我……”
  没来得及开口,一位女佣慌乱的跑下来,脸色发白地说不出话,全身直颤著。
  而后另一个胆子较大的下人也扶著楼梯走下来,眼神惊惶却不致哑口无语,看得出他也受到惊吓,只是他是男人不能显出怯弱。
  “说。”欧阳逆天不相信一个孩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阁……阁楼满……满……满是蟑娜、老鼠的……尸体……没……没一只完好……无缺,全都支离……破碎……”
  第四章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一只虫蚁鼠辈是完整的,全被残忍的肢解,令人惨不忍睹。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真有此能耐吗?未免太可怕了。
  站在低矮的阁楼中央,高大的欧阳阎天必须微低下头才不致撞到屋梁,地板上散落的尸块,东一团、西一坨甚为恶心。
  他仔细一瞧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的老鼠四肢全被截断,取走了爪蹼和心脏,其余尚能称完好,只有在切割不断时才有用力撕开的迹象。
  而几十只蟑娜一样没有脚,乾瘪尸体像是体内汁液被人用吸管一戳倒入某种容器中,触须一根不剩全失去踪影。
  最重要的是孩子真的不见了,门一开只见尸横遍地,该在里面反省的人却遍寻不著,叫人不免心生疑虑是否遭人掳走了。
  随即窗边一条垂地的绳子推翻了他的猜测,皇甫酷显然比他所预料的聪明很多,居然懂得利用滑轮原理将自己平安的送至地面。
  该称赞他反应灵敏,还是头痛他近乎恶魔式的捣蛋手段呢?
  这番行径要落到卫道人士眼中,恐伯是一大争议,非当他被邪魔附身来讨论,严重点甚至会指他为邪魔化身,各种令人拧眉的驱邪仪式必定为他而举行。
  即使他不是他的亲生子,他一样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他是他带回来的,他有义务保护他,如同保护欧阳家每一个人。
  更是为了他灵美澄净的母亲,她肯定无法接受有人想对他不利。
  “天哪!酷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杀了这么多的蟑娜、老鼠。”不知又要做什么坏事了?
  真不该让她去魔法学校报到,真正的魔法尚未学到却先学会整人。
  “别看,闭上你的眼睛。”颀长的黑影瞬间移到地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免得受到惊吓。
  但他多虑了,上官青青反而推开了他。
  “酷这孩子太胡闹了,准又想拿老鼠蹼顽皮了。”她不怕腥臭的踢开死老鼠,数数大约死了多少只老鼠。
  一、二、三、四……九只老鼠,不多,还好。
  “你不怕?”欧阳阎天惊讶极了,不敢相信以她的纤弱竟大胆至此,
  连大男人瞧了也难免反胃,何况是他以为柔弱无比的她。
  显然他太自以为是了。
  “为什么要怕,老鼠和蟑螂是害虫不是吗?将它们的剩余价值利用到最极致,也算死得其所。”不过酷也真是的,明知她魔法差,也不会留一只让她练习。真是不孝女。
  “剩余利用价值?!”他越来越不懂她了,觉得她像一团轻雾。
  盖住了大地也盖住他,摸索不出正确的道路,定得越深入越迷惑,完全失去判断力。
  “在白色魔法中,将鼠蹼浸上鼠尾汁放置床四周有避邪功能,若在床头摆上六角星芒的粉色水晶,再洒满粉红色玫瑰花瓣是祈求爱情到来。”
  只要准备两杯水,各置入对方的毛发或指甲之类,于月圆之日向月之女神祈求,连续三个涨潮期日便可成功,对方会死心场地的爱著施法者,绝无二心。
  可是此法有一个大忌,当女子来潮时绝不可使用,否则会触犯月之女神的圣洁而遭诅咒,反而被对方离弃难获真爱。
  黛玛琳丝女士说她是魔法学校招收的学生中记忆最强,只要看过一遍的咒语便牢记在心,将一本魔法书从不出错的由头默念到尾,对她而言从不是问题。
  只是令人沮丧,她明明记牢了每一条咒语,等到她要施展时却无法将魔力送出去,总会有气无力的在中途夭折。
  成为不及格的魔女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一直希望能像静一样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地手脑并用,升格为一级魔法师。
  天不从人愿,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为她在魔法学校求得一个学籍,下个月月底就要开学了。
  “你看太多不良的占星书籍,难怪小孩子会起而仿效。”魔法只存在于电影中,什么白色魔法,纯粹是占星师搞出来的噱头。
  嗤之以鼻的欧阳阎天不信鬼魅之说,只当她受占星学影响而胡言乱语。
  “信念对一个魔法师来说非常重要,我不怪你对魔法的不尊重,但若你有机会遇到魔女时可不能不敬,否则她真会把你变成青蛙。”她好心的提醒他,怕他触犯魔女禁忌。
  他深深的望著她,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青青,下楼去,不要胡思乱想。”
  世上没有魔女,全是电影人杜撰出来的情节。
  “啊!你……你不要动不动就乱亲人,我不喜欢你的傲慢。”太过份了,也不怕她会当真的爱上他。
  “我的傲慢是天生的,没得改,而且我想亲你就亲你,毋需任何原因。”就是想尝她的味道。
  口气轻慢,他的神色是高高在上,可是抚向她额发的手却轻柔无比,仿佛她是珍贵的易碎水晶,稍一用力便会化为晶粉。
  她气恼的拨开他的手。“你怎么能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脸微红,她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他的眼,总觉他眼中有抹令她虚弱的光芒。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亲孩子的母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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