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风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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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打开的?”苹儿疑惑地问道。
“呃,我……”盈盈正在烦恼怎么回答之时,楼下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慢慢从模糊变成清晰。
苹儿瞪大了眼睛。“糟了,有人上来了。”这时她才记起她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应该叫做“非法闯入”,她可不能让非凡哥看到她的行径。 “盈盈,你快把门关了,我们快走。”
“我在试啊!门关不起来。”她试了几次,门就是无法关上。 “苹儿,你先躲起来,我再想办法溜走,快点,再不走,会被人瞧见的。”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苹儿咬咬牙先跑下四楼躲起来,她看见丁经理在问非凡事情,只能祈祷盈盈溜得升。
或许办公室有其他出口可以通往楼下,所以盈盈干脆跑进非凡的办公室;说也奇怪,门就这么轻松地关上了。
乘着还没人进来,盈盈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穿梭寻找其他出路或是可以藏身的空间。
问题是,他的办公室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朴实得接近清寒,很难相信这里是“千重月”的指挥中心。
她跑向另一扇门,也没有考虑他是否正在里头,便真接打开。
天啊,是他的卧室,好险他不在。
格局简单轻松、整体颜色却用了怪怪的淡绿色,看似简单,实则难懂;说法有如他这个人的写照。
她打开竹绿色的衣橱,满满一衣橱男人的衣服,整整齐齐的陈列着;当她看到最旁边的一件破了洞的白汗衫时,她愣了一下,但也没时间多想。时间紧迫,她不能藏在衣橱内,好样太容易被逮着。
关好衣橱,她又跑出他的房间,耳朵敏感地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她没法可想,只好先躲到阳台。
她翻过不算高的护栏,底下有块凸出的墙垛,她很勉强地低头踩在上头,准备伺机再爬上来,溜出力公室。
非凡一进来,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他坐到电脑前,摘下墨镜,打开电脑,他的耳朵好像“接受”到来自阳台的杂音;往后一瞧,才发现通往阳台的门没关上,于是他戴上了墨镜走向阳台。
墙垛因为刚才的一场大雨变得湿滑不堪,她都快踩不稳了;本来设计要摆盆栽的墙垛,现在倒变成了她的避难所。在她背后,半轮没人峦峰的红日,将大地染成一片淡淡的晕红影彩,一群鸽子在绚烂的落阳中振翅飞向鸽舍。
一只好奇的鸽子飞到盈盈的头上盘旋,她挥挥手吓走了鸽子;没想到她因这一动,她的身子立刻呈大弧度倾斜,脚下一滑,她便滑出了墙垛——就在她大叫一声,快要垂直往地面堕落时,一双厚实的和掌及时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救命恩人是她最不能见的非凡,简直尴尬死了。“天啊,你干嘛出现在我面前。”她哀嚎。
“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等着摔个粉身碎骨。”他严厉地斥责她不要命的大胆行为。
她仿佛看到他脸上的黑色镜片结了一层冰冷的寒气,怪怪,真吓人。盈盈自知理亏的是她,她便低声下气地求起他。 “别放手,快点拉我上去。”
“想要命,就把另一只手也给我。”他弯下身子,好方便捉到她挥个不停的右手。
双湿又滑的墙垛在她不能保持平衡的情形下,很难踩得稳,她伸出右手让他握住,她的脚也踩到墙垛了。
“很好,踩稳,我要抱你上来。”他抱住她的腰,使力将她往上一提——
一件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因为害怕而挥舞着的手,挥掉了他的墨镜~
黑色的墨镜在高空中,像黑乌鸦的羽毛,直直、直直地往地下堕落……
但……那不是非凡的眼睛……而是阿一的眼睛。
非凡终于让她毫发未损地回到阳台,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不语,互瞅对方。
一会儿,盈盈猛用关头捶着他的胸口。 “大骗子、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骗了我们大家。”
“我不想骗他们,我只想骗到你,如果我是阿一,根本没人会瞧我一眼。我之所以扮成阿一,就是方便我了解所有人对我的看法;谁知道那些女孩子心中在想什么呢?在卓非凡面前她们是不会展现真实的一面的。”他以前被诳骗太多次了,不得不小心提防。
“你骗我,我本来有些喜欢阿一的,但是后来你又吻了我,你……你骗得我好苦。你知道我为了你烦了多久吗?”她的粉拳一直落在他胸前也许是因为愤怒使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说她的拳头打得不痛是假的,但他不能吭声,那是他骗了她的报应。“反正阿一就是我卓非凡,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你喜欢上哪一个都没错。”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她的拳头停在他的胸前,抬头怒视着他。
“你明明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最讨厌你这种大骗子,最讨厌了。”刚才的话,她当自己全说错话。
“亏我刚才还跑去找你。”他捉住她的拳头,粗声吼着。
她芳心暗喜几秒钟,但当她抬头又看见他的眼睛,他那一直躲藏在墨镜之下的眼睛时,她立刻又想到阿一。一想到自己被骗就一肚子火,于是她奚落他说: “反正我活该倒楣,我们穷人家的女儿,被你这种公子哥儿戏弄,跟谁说都得不到同情的。”
“盈盈……”
她甩开他的手。 “我不会再被你戏弄了,卓大少。”说罢,她像阵烟似的,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便冲出他的办公室。“
他气馁地靠在墙上,她那声“卓大少”让他的心痛得有如万蚁穿心。
于是,曲盈盈离开了“千重月”。
不告而别地离开了“千重月”,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盈盈那天拆穿“非凡就是阿一”的谎言后,收拾衣服便让忠叔开车送她回了台北。
非凡知道她离开,不阻止也不追出来,他落寞地站在办公室的阳台,静静地目送她娇小的背影离去。
而后一个多月,非凡刻意压住想见她一面的欲望,一通电话,一句问候都不给。他在考验自己的耐心,考验她对他的感情。
爱情附加的考验、猜疑、伪装,不断地在两人之间回绕,一时片刻之间,这股情瘟恐怕还消灭不尽。
时令从他们相识的夏未,转成初秋。初秋的风不凉;初秋的日不柔;初秋的月昏;初秋的天不忧郁,一切都还没有改变迹象,改变的是她的心境、她的麻木。
苹儿总是来电叙说,非凡今天和她共度烛光晚餐兑了什么好笑的话,何时又去看了什么电影、何日又可他的母亲何文去逛街……
非凡、非凡、非凡……他就算不在她身边,他的肖息、他的形貌全由第三者无意间让她知道,他比细菌还令人无法设防。
说不出她有多么厌恶接到苹儿的电话,但是讲义气、重感情、十足固执的盈盈却无法狠心对着话筒要苹儿闭嘴,苹儿是无辜的,她只是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她的好朋友知道。
她又怎能扼杀苹儿沉浸在恋爱中的快乐?喔!她不能够,所以苹儿的喜悦变成了她难言的酸楚。
这样的日子真给捱,但日子总是要过的,就算没有非凡,她的人生也不会就因此中断。
她的日子就在难言的酸苦中进行着……
直到她备受煎熬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突然……
“安舒”办公室被一束束的鲜花点缀成一片花海,而最感无奈的就属收花收不停的盈盈了。
盈盈捧着一束缀满满天星的香水百合,愁眉苦脸地踱回座位。她的周围全摆满了花,要坐到座位上还要费点功夫才行。
阿佳跑到身边。“盈盈,卓非凡真的对你动心啦。送这么多鲜花,他来真的啊!”
“这束再给你,他有问题,财大气粗惹人嫌。”她怒气冲天地把怀里的花再给她。“这此花拿去给小玲她们。”
“全部啊?”阿佳怀里堆了一束又一束的花。
“对啦,全拿去。”她摆摆手。
“有郁金香、玫瑰、百合、太阳花……这么多束花,还有花篮,他想用花收买你,你不会沦陷了吧!”阿佳从众束鲜花间瞄向盈盈。
“沦你个头,快把花拿走,别防碍我画马桶。”盈盈挥手赶走职佳。
阿佳被轰走,王立威又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喂,谁过来把花拿走,这样我怎么办公?”他走到盈盈座位旁,敲敲她的桌子。 “盈盈,我只叫你去替我跟卓家打好关系,可没有要他把我的公司改造成花店,他这样做算是蚕食也。他不会打算收购的的公司吧。”
“舅舅,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很烦了。”
“盈盈,你的花又来了。”门口一个工作人员又往里头喊。
她推开椅子,冲到门口,一把抢下花店人员的花。 “他到底买了多少束花?”
“卓先生吩咐我们每半个小时送来一束花,一直到曲小姐下班为止。”送花的小弟被她一脸黑气吓到,一口气就说完了他知道的事。
她拿着那束紫色郁金,断然下了一个决定。“他疯,我可不陪他疯。”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她抱着花冲下楼,却没有人敢上前拦住她,因为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无垠天边,白云飘飘,天空底下,盈盈骑着豪迈一二五,朝着台北近效疾驶。
她当然知道要上哪儿找卓非凡,苹儿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倾诉,站她将非凡的日常行程记得滚瓜烂熟。“千里月”在一个月前正式开幕了,游客络绎不绝,多得让“千重月”的工作员忙得不亦乐乎;而非凡在父母的明示暗喻下,一周只有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待在“千重月”,其他四天,他都留在台北近郊的房子,以电话摇控“千重月”的运作。而其他的时间,他父母的意思是让他多多和苹儿约会,促进彼此感情积分快速累积。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虽然她头戴安全帽,却也够让她灰头土脸、一脸狼狈像。
她骑着机车驶向一条清幽、人烟稀少的山路,沿路上有两排郁郁林木,她往半山坡骑着,在几栋独栋别墅之间,她将车子停在其中一栋看起来简单干净的别墅前面。
她按门铃,一位中年女管家出来开门。“小姐,你找谁?”
“苹儿小姐托我交给卓少爷一样东西。”盈盈想到最不用罗嗦的方法就是抬出苹儿的名讳。
女管家换上笑脸开了门。“请进,少爷在二楼书房。”
她的叹息又加了一声,苹儿果然常进出非凡的住所,连女管家都认识苹儿。
拿起脚踏板上的郁金香,抖抖沾上的灰沙,淡紫色的花瓣在阳光底下鲜艳动人,她抱花走进屋内,没有心思去欣赏屋里的装潢,盈盈照着女管家的指示走到二楼书房。
她还是按下怒意,先敲了门。
“进来。”好久不曾听见的声音喊出短短的两个字。
深吸一口气,盈盈推门而入。
“对,做得很好,王经理,服务人员的素质一定要加强,王明、江河山这两个人偷”千重月“的物品卖换取金钱,依规定,两人都要开除,”正在讲电话的非凡抬头一看,到她时,他的眼中飘过一抹难懂的光彩,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你就朝着这个方向着手,辛苦你了。”他挂上电话。 “张望于想来找我了,嗯!”这场耐力战还真不好打,尤其对手是她。
“这个给你。”她把紫色郁金香摔到桌上。
“要送花给我,也得心甘情愿一点。”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