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第1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普性忧愁地道:“我们要倒运了! 又是与郝道子有关的人物……”
南海水仙道:“只要不是‘天不怕’郝道子本人,别的野仙和散人都容易对付,让我单独前往布伦寺助阵。”
普性喜道:“仙翁肯去,真是大大的好事,不过,只怕对方力量雄厚……”他说到这里,目光向超玄一瞟。
超玄连忙接口道:“不错,对方力量雄厚,请仙翁允许贫僧同去,一则路上有伴,不感寂寞,二则如遇强敌,人家也好照顾,不知尊意如何?”
南海水仙点头道:“好。”
说走就走,他们立即离开会场,略作准备,出寺去讫。
此刻普性的目光向会场一掠而过,暗示估汁本寺总部的斗争力除已抽调了一部分人员之外,尚余不少高手,主力未损,对付外敌侵犯,照理是不成问题,于是心中稍感宽慰。同时普性又希望另有外援前来助拳,例如亚密,天竺的纳恒禅师,以及扶桑的纳拉禅师,但这时尚未降临,显然他们都已不肯来了。纳恒和纳拉不来,情有可原,但亚密与我交非泛泛,却居然置身事外。心里未免失望。
普性正拟发言,忽然外面传人声音:“夜不收”到!
他连忙合十告罪,走出会场,不久,就回来了。
面色严肃,他心事重重地报告道:“一个坏消息,白塔寺业已失守,大蒙巨佛受伤被俘……”
这事顿使会场骚动,群情震摄,四周笼罩着既惊且哀的气氛,他又接着道:“想来彭本道友尚未到达。白塔寺即已沦陷……还有,你们记得上次在本宫捣乱的二个黑脸和红脸,自称朱家阿大和阿二的土佬儿吗?……”
众僧都称知道,因不久以前,法藏禅师和许多僧人都吃过他们的亏。
普性接下去道:“黑脸是柯笠,红脸是王道宗。柯魔乃是剑气中人,不仅精于推拿功力而已……我们刚才还没有将王道宗利中子二魔的力量估计在内,真是太粗心了。……”当然,普性此刻已觉得自己援助支寺,不够积极,行动也太缓慢,所以白塔寺在彭本尚未到达之前已沦入敌手,铸成此错未必不是自己过失。既成事实,已无暇追思,因他另有心事,只怕别的支寺也要继续不断地遭遇像白塔寺那样的命运。
普性用手轻拍自己的前额,使头脑稍为清醒,接着道:“这次魔营倾巢而出,有计划地进犯本宫大寺所属的八大古刹,时间极为紧凑,使我们来不及安排抵抗步骤,以致仓猝应变,往往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目前各支寺巨佛们的力量,虽是不弱,但魔势强盛,高手又多,他们如要击退敌人,非经过苦斗不可。此刻本宫总部——大寺尚未实际受到战斗威胁,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久魔营一定移师压境,向我们进攻,因此,总部必须保持实力,应付即将降临的局面……”
普性说到这里,忽见普仁方丈起身合十道:“副座再三强调敌势强大,但不知本宫总部已作何种准备?”
普性道:“你听我说下去……”普仁默然坐下,侧耳静听。
普性接着道:“离开本宫总部十里的地区,在黄龙山之左,白龙山之右,以及二山之间的双龙峡,我已分别建立了三大关隘,列成三角形势,互相呼应。关隘踞高临下,地势险恶,气象雄伟,可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入。魔兵要攻打本宫总部,必须先通过二座龙山与双龙峡地区,否则,决难奏功。”
普仁问道:“不知何人把守三关?”
普性道:“黄龙山的关主是本寺的俗家弟子赫连真,白龙山的关主是普本禅师,双龙峡的关主是大玄长老,他们正在布置阵图,准备应敌,无暇前来开会。”
普仁道:“我们做和尚的,怎好摆设阵图?”
普性道:“那是赫连真的主意……他曾蒙异人训育,精通阴阳,探谙阵图,用兵如神,所以他自告奋勇,要消灭妖魔,降伏精怪,决心为他们掘一坟墓。”
普仁哦了一声,说道:“想来必是五百罗汉阵了。”
普性道:“不,是八部天龙阵。”
普仁道:“阵主是赫连真吗?”
普性道:“不,另有其人,但暂隐其名。”
普仁道:“此人靠得住吗?”
普性道:“那隐名阵主早已拟定了万全之策。同时,我们的当家也认为颇有把握。”
普仁合十,目光移向玉版大师注视。
众僧和许多仙俗诸友,都看到大寺的首座——教主玉版大师正在点头。于是普仁不敢再问。
出人意表,菩提真人面现喜色,忽从乩坛回来,走入会场,后面跟随着法师了因与长老玄玄。
菩提真人向普性稽首道:“刚才我在乩坛与乩仙以木笔传话,恳求他转请逍遥岛毒龙尊者,火速降临赤塔寺附近的天空,兴云布雨,大发洪水,直冲魔营,要把怪煞黄静的火药淹湿,火炮失效……乩仙一口答应,井保证决能完成使命,因此,请副座放心,赤塔寺可保无虞。”
普性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合十道谢,接着眼光瞟向长老玄玄,只见后者微微点头,这就使他完全相信了菩提真人的话。
原来普性极工心计,对于外来的助拳者并不十分信任,惟恐有魔营奸细混入,乘机捣乱,因此,当菩提真人前往主持乩坛时,除派遣法师了因之外,又吩咐长老玄玄同去,明为协助开坛、暗作监视。
这事使普性对菩提真人另眼相看,心里暗钦后者神通广大。
这时,崆峒梅木站立起来,大声道:“刚才副座说那隐名的八部天龙阵主,已拟定了万全之策,似有取胜把握,但我梅某认为未必。”
普性道:“道友何出此言?”
梅木道:“假如妖魔人物腾云驾雾,从低空出发,高空降落,飞越八部天龙阵,直达贵寺门前,不知副座将如何应付?”
普性道:“这一点我也曾向那位隐名异人谈及,但他说:在天空中也设有陷阱,准备给予来犯者一个致命打击。”
梅木不服地道:“天空广阔,也设有陷阱,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普性道:“他可能是依靠八部天龙阵的妙处,不过,详细情况似有保密的必要……”
梅木不悦地道:“既然副座认为贵寺颇有取胜把握,何必再邀我们前来看热闹呢?”
普性连忙道:“道友,请你不要误会。事实上,在斗争过程中,内助越多,声威越壮,外援越多,把握越大,以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所谓有把握者,是基于心理上的因素,假如自己没有取胜的信心,我们还打什么仗呢?道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梅木道:“唔,这也有道理,不过,副座开口说什么隐名异人,闭口说什么阵图妙处。
并且还要保密,故作神秘,不让人家知道内幕消息。令人莫测高深,这似乎太不把我们当作朋友了。”
普性道:“不,道友,这并非我的本意,而是那位阵主再三叮嘱暂守秘密……现在,你道友这样说法,使我十分为难,不过,在情理上讲,我应该让你们在座的各位道友知道此中内容……”
梅木怒气未息,连忙插嘴道:“不必了,我们不过是来助拳的,起不了大作用,尤其是我梅木,前来凑趣而已,同时贵寺胜败,对我们也没有直接利益关系。不过,据我梅木看来,这座天龙阵的位置摆错了,由此可见,那隐名异人并不高明。”
普性不悦地道:“位置摆错,何以见得?”
梅木道:“双龙峡内,形势虽险,但地位狭仄,容纳这样的一座大阵,好比小溪里养了大鲸,试问如何转宽?”
普性道:“双龙峡内,荆棘重重叠叠,陷阱不计其数,那隐名异人就是要利用这柞的地势,使敌人难越雷池一步。”
梅木晒道:“副座太相信那隐名异人了。我认为那人大有问题,而副座偏又对他诸多掩护……”
四明菩堤真人听到梅木的言论,越说越僵,忍不住插嘴道:“梅道友,你就少说一句吧!
普性副座必有难言之隐,你何必强人所难?许多事情,知道还是不知道为妙。若知之详,顾忌必多,用心必苦,做起事来,惟恐犯忌,于是缩手缩脚,顾此失彼,事难成矣。若知之不详,必无大碍,无须防东防西,只见眼前正路一条,勇往直前,进度必速。所以,我们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其自然,尽力而为,可得善果。”梅木听了,点头称是,不再向普性责问。
普性向菩提真人合十作礼,感谢后者为他解围。这时,菩提真人稽首道:“贫道仅向副座问一句话。”普性道:“请!”
菩提真人道:“刚才副座说:在情理上讲,你要让我们知道八部天龙阵的内容,不知你是真心想讲,还是假意说说罢了。”
普性道:“由于梅木道友的要求,我当然是真心要讲,岂打假意之理?”
菩提真人道:“如果你真心想讲,贫道一定要坚决反对。”
普性不明地道:“为什么?”
菩提真人笑道:“因为隔墙有耳……副座,你觉得这里会场之中气氛如何?”
普性迷惘地道:“静穆和平。”
菩提真人又笑道:“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吗?”
普性听了,心中暗惊,眼光向会场四周巡视一遍,觉得毫无异状,于是恬静道:“请道友指教!”
菩提真人严正地道:“副座,只向低处看,不向高处……望。”他一边说出“望”字,一边挥手飞出小剑,射向殿梁,只听得轰然—声,碎瓦断椽,纷纷下坠,显然屋顶洞穿,一个黑色人影穿孔而出,接着又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从高处落在地上,下面会场里的众僧争相躲避,秩序大乱。
这时,菩提真人已经纵上殿梁,由屋顶空隙飞身跃出殿外,又几乎在同一时间,玄通与超达二僧也接踪窜出,前去追赶那个隐匿在粱上的奸细。
在这种仙道僧俗聚集的会场里,个个武功绝伦,道行玄妙,而那奸细竞能隐匿梁上,窃听机密议案,其造诣之高已到达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可惜功亏一篑,终为菩提真人发觉,使他丧失了一只手臂,负伤而逃。
这时,普性吩咐清除碎瓦断椽,打扫干净,一边拾起断臂,道:“善哉,善哉!我佛有灵,并托菩提道友之福,总算驱走了奸细,……不过,我们不能让此人逃掉,否则,本宫总部的作战计划完全外泄,后果不堪没想。”他说着,随手把那条鲜血淋漓的断臂放置案头,接下去又吩咐了明与了法二僧仔细检查会场四周,包括殿角墙隅,梁上椽间,佛龛之内,匾额之后,是否尚有另外的奸细隐匿着,再派遣了凡玄卜严密守护会场屋顶,以防敌人重施故技。
不久,了明与了法回来报告,各处情况正常,毫无可疑异状,于是普性宣布会议继续进行。
这时,普性面部表现诚恳神色,眼光移向列席的数位高僧——昔济,普虚,普元,普明,普达,奕静,玄化等,平心静气地道:“各位元老和玄化师侄,现在大敌当前,本宫总部危如累卵.只怕庄严净土,将作屠杀道场,佛门存亡,不日可见分晓,希望你们看在我佛面上,多出一份力量,对付强敌。”
老僧闻言,连忙起身合十,异口同声地说道:“副座之命,自当遵守。”
普性道:“本宫总部如能渡过这次苦难,我决定退休,愿意坐关十年,静修佛道。”这时普性已知自己当年夺权的错误,似有悔过之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