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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浪子真花心-第5章

小说: 浪子真花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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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芝儿怔住,脸色僵硬,别缇马上露出一副“你看吧、你看吧!就是楚爷那畜生!你还要嫁他吗?”的表情。
  “是楚爷送的?哇,他好有心喔,找来这么名贵的古琴送你!”紊儿没那么多心眼,反而很单纯地在一旁喳喳呼呼地羡慕道。
  “……那是因为他害我的‘春雷’摔碎了,所以才找了另一具琴来赔我。”芝儿嘴里这样回道,神色却很复杂。
  “芝儿,其实……我觉得,你不该要求阁主撤除你和楚爷的婚约。”别紊瞧着她,忽然说道。
  “为什么?”芝儿问道。
  “因为楚爷对你很好啊!”别紊理所当然地回答。
  “是吗?”芝儿心不在焉地抚着琴。
  “虽然楚爷看起来花心、浪荡、不负责任,但他应该是个很可靠的人,才能获得阁主的倚重,就连孤僻冷漠的二爷都能信任他,一定有他的可取之处。”
  “可这也不能保证楚爷会对芝儿好啊!”别缇还是不以为然。
  “还有啊,从以前我就觉得他的眼神特别会绕着你打转,跟你说话的时候特别专心、轻柔,所以他应该是很喜欢你的。”别紊对别芝笑着说道。
  “他对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别芝茫然地说。
  “才没呢!缇儿,你说,对不对?”紊儿拉着缇儿来作证。
  原先很讨厌楚逸浪、一直不看好芝儿婚事的缇儿,听紊儿这么一说,不由自主地开始认真回想,态度也犹疑了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耶……”别缇抓抓头,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芝儿,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能做一个好夫君呢?”别紊偏着头问道。
  别芝脸上的笑意消失,收回在琴弦上依依不舍、来回抚拨的指尖。
  她还以为这次的赠礼是跟以前一样,又是爱慕者送来的东西,谁知道,送的人竟然是楚逸浪。
  原本想要对他死了心的,此刻却又被他给搅乱了心房……
  别紊忽然拉一拉她的袖子。
  “什么事?”芝儿回过神来。
  “芝儿,你有访客喔!”别紊指了指外面一道徘徊不定的修长身影。
  “哼,他还敢来?”别缇的语气摆明了一点儿也不欢迎来人。
  芝儿默默地起身,与楚逸浪遥遥相望。
  “得了,别当牛郎织女了,我跟紊儿先离开了,你自己就看着办吧!”别缇白了白眼,扶着紊儿慢慢走出房门。
  经过楚逸浪的时候,别缇还特地送了一枚警告的眼神给他。
  楚逸浪苦笑着接收警告,站在别院的小院中望着别芝,不敢贸然靠近。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能忍受他的接近。
  她是那么的坚决要撤婚,应该是很讨厌他了……
  芝儿转身将桌上的古琴收入琴盒之中,抱起来走到房门外。
  “楚爷,谢谢您的厚爱,但我不能收这个琴。”她将琴盒递了出去。
  “这琴……你不喜欢?”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的眼。
  “太贵重了,芝儿承担不起。”
  “那凤栖当初送你‘春雷’,你就能承担得起?”他的心口涌出满满的醋意。
  芝儿没有话说,两人之间的气氛僵到最高点。
  “算了,你不要就不要,我把它扔去灶房,要厨娘劈了当柴火烧掉!”楚逸浪忽然一股气打上来,满脸不悦地伸手,就要把琴盒拿过来。
  “你……这是稀世难得的‘九宵飞泉’,怎么能当柴烧掉?”芝儿抱住琴盒后退一步,眼底冒出不以为然的火光,怒瞪着他。
  “没有知音人,这琴终究是个死物。我不弹琴,留在我身边又没用。”他僵硬地开口。
  别芝听了,叹了一口气,与他相望了一会儿,便退让了。
  “楚爷,请进来坐一坐吧。”她抱着琴,转身走进房里。
  楚逸浪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她进了房门。
  他飞快地瞥了屋内四周。
  那一夜的事,他根本没什么记忆,只有模模糊糊的零碎片段。
  唯一最深刻的—幕,是他初次沉宕狂乱地侵占了她时,她那张梨花带雨,哭泣难忍的美丽脸庞。
  这幕记忆,像把尖锐的锥子,总不时地将他愧疚至极的心,一遍又一遍地捣得鲜血淋漓……
  她将琴盒放到桌上,神色木然地站在花窗旁,侧着脸,望向窗外白茫茫的江面春雾。
  他坐下来,清了一下喉咙,试着找话题跟她聊。
  “一切都收拾好了?”
  “……嗯。”她简单地应道。
  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楚逸浪锁着眉,站了起来。“那就这样了。明日,会有我的手下来护送你到京城去,到时我们再碰面。”
  “楚爷您呢?”她幽幽地抬头。
  “京城有些急事,我不想耽搁,马上就要动身出发了。”楚逸浪低声说道,浓浓的焦躁困住了他。
  他找不到突破两人之间困境的方法,除非他能让时间倒转,一切重来……
  “芝儿……”他突然唤道,嗓音有些哑。
  “什么事?”
  “如果……如果……”如果那夜他不曾出错,她是否会愿意点头嫁给他?
  所有的话全堵在舌尖,吐不出来,
  假设性的问题,不管怎么问,全都是白费功夫,又何必再问?
  “楚爷?”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了。”他摇摇头。
  “……好的。”她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思绪。
  楚逸浪几次张口欲言,仍然试图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又吞了回去,化成—声压抑的叹息。
  “我先走了。”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了,芝儿慢慢走回桌旁坐下,看着琴盒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起身找来一块绸布,仔细地将琴盒包妥,决定将“九宵飞泉”一并打包,随身带上京城去……
  由于别芝不懂武,也不善骑马,因此离开“烟波阁”之后,只能在数名护卫的保护下,乘坐马车慢慢赶路。
  谁知走了几日的路程,就快要到京城时,竟然在郊外遇袭了。
  嗯……说是遇袭,也不太算。
  对方只是用大批人马挡住她的路,“请”她直接移驾到当今小王爷位于京城西郊“皇恩湖”湖畔的楼船上“而已”。
  别芝掀开帘子,冷冷地看着来意不善的人马,在她的马车四周团团包围,心里头感到十分无奈,不禁叹了一口气。
  阁主一向莫测高深,却在处置她的事情时,作出了很不合情理的决定。
  她心知肚明,阁主只是随便找个藉口,想把她正大光明地送到楚逸浪身边而已。
  否则,要她来京城做什么暗桩?
  像现在,都还没踏进京城,她就被人识破身分了。
  只不过,她一向深居“烟波阁”,就算陪伴阁主外出办事,也不曾主动与江湖人来往,更何况是从无交集的皇亲贵族,因此她不很明白,怎么会冒出一个素昧平生的小王爷来挟持她呢?
  “别芝姑娘,请吧。”似乎是队伍头头模样的武将,催促她坐上他们有备而来,冠盖华丽的马车。
  “多谢厚爱,我坐我‘烟波阁’的马车就可以了。”说完,她放下帘子,不再言语。
  领头的那人也不勉强她,抬手一挥,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押着别芝的马车,转向城外西郊的“皇恩湖”而去。
  楚逸浪情绪恶劣地灌着酒,尽力不去想着今天就是别芝到达京城的日子,拉着“花雨楼”里的姑娘们,一怀接着一杯,努力地想让自己喝醉。
  等她来了,看见他烂醉如泥的颓废模样,应该会更加坚定不嫁他的决定吧?
  呵呵苦笑几声后,他又吞了几怀酒入腹。
  “楚爷,别再喝了,您喝太多了。”一只纤白小手伸出,拿走他唇边的酒杯。
  “花花,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娶到一个娇美贤淑的妻子,为我弹琴、为我生孩子?”他拉住抢走他酒杯的那只手,醉眼蒙胧地问道。
  “楚爷别开玩笑了,您的心哪里定得下来呢?”花花还没回话,一旁的莲莲已经掩唇娇笑地说着。
  “是啊,楚爷是咱们姐妹的,怎么能让一个女子给霸占去呢?我艳艳头一个不依!”另一位名叫艳艳的女子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别闹了,没发觉楚爷今天已经喝过头了吗?”花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帮他挡酒。
  “喝得尽兴才好啊!楚爷一向酒量好,要被灌醉还不容易呢!”莲莲觉得她扫兴,白了她一眼。
  “但是……”花花咬唇不语。
  “花雨楼”里不少人只当楚逸浪跟“花雨楼”的幕后老板交情不浅,却不知道楚逸浪其实就是“花雨楼”的幕后老板,经常以这无防备的浪子姿态,混在花雨楼里,负责收集京城里的各种情报。
  她身为楚逸浪的属下,应该要主动提醒他酒醉会误事的,但看他发狠喝酒的模样,似乎真的很想喝醉,劝也劝不动,教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花花,我问你,你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当人家好夫君的料?将来有没有可能当一个好爹爹?”
  “楚爷,您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想成家想疯啦?老是提什么夫妻,又是什么爹爹的!”艳艳忍不住抱怨了。
  花花叹了一口气。
  根据“烟波阁”传来的消息,楚爷本来和阁主心爱的美婢之一别芝定下了亲事,但前一阵子,又破别芝姑娘给退了亲。
  只要是男人,大概都受不住这样失面子的事吧?
  难怪楚爷他要喝得醉茫茫,一醉解千愁了。
  “楚爷,花花送您回房休息吧。”花花才要扶着楚逸浪离开,另外两只手就伸过来拉住他。
  “楚爷,今晚需要莲莲陪吗?”莲莲挤开花花,语带暗示地蹭着他。
  “啊,还是由艳艳来照顾楚爷好了啦!”艳艳也窜到他另一边撒娇道。
  “不要、不要!通通不要!除了芝儿,我谁都不要!”楚逸浪睁开迷蒙的双眼,用力挥挥手,整个人挂在花花身上。
  “芝儿?‘花雨楼’里没有叫芝儿的姑娘呀!”艳艳和莲莲皆不满地皱起眉来,疑惑不已。
  唯独花花在叹气。
  果然是跟别芝姑娘有关啊……
  “楚爷,回房去休息吧。”花花扶起他,送他回房去,体贴地关上门离去,不再打扰他。
  没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楚爷。”门外小厮唤道。
  “……什么事?”楚逸浪闭着眼,迷糊地应道。
  “楚爷,有位小王爷派来的人,说想送个口信给您——”
  “小王爷?!哼!别拿什么狗屁小王爷来烦我!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我跟芝儿怎么会……”他像是被戳到痛处,跳脚怒骂,骂到一半说不出口,又狠狠灌了一口酒。
  “小王爷的人还在外面等着,楚爷要小的如何回覆呢?”
  “随便小王爷!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懒得理他……”我要待在这里等芝儿……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闭上眼,沉沉地醉倒在锦被之间。
  “……是。”小厮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更多的回应,猜想他已睡下了,便不敢再打搅他,转身离开,将楚逸浪的醉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小王爷派来的人……
  第四章
  “你就是别芝?”
  一个衣着华丽的俊俏男人,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斜眼打量她。
  “是。”别芝抱着琴站在他面前。
  这艘泊于“皇恩湖”上的楼船,建造得高大,豪华,雕梁画栋,十分气派,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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