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佞沙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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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拜。”
当海伦离开之后,乔季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慢慢出现在天空中的星星,她想到沙漠中闪亮无比的星河;因为广阔,所以感觉与星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
闭上眼,他的身影就肆无忌惮地侵入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无法不去想他,当和他纠缠在一块时,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如何离开他;但当真正离开他后,她却又觉得像呼吸被人抽走般难以忍受。
他的霸势、容颜和那独占欲,一切的一切都深植她脑海,回来这么久了,她一迳地想封闭和他之间的这段插曲,总是挥之不去。
她摇摇头,结束沉思,将海伦抱来给她的资料放上一旁铁柜,抓起皮包和钥匙往研二室方向走去。
“老教授。”
老教授蓄着满脸白胡须,慈眉善目的。
他将手中的木雕玩偶放回原位,转过身。“安妮。”
乔季茹笑笑地坐在她习惯坐的老位子上,这位子可以看见整间研究室,也可以看见窗外。
“安妮,这趟辛苦你了,虽然你没有找到烋妃之墓,但你能历劫归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老教授年纪挺大的,微驼着身子似乎很脆弱。
“整队人马都丧生,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我没事。”
“傻丫头,能保留这条命就是万幸了。”他摇摇头。“我也没想到,烋妃之墓的传言会是真的。”
“老教授,不会连你都相信那种无稽之谈吧?”
老教授将一本已翻开的古书挪到乔季茹面前。
“你看看,这是我后来找到的,看看上头那些古字。”
乔季茹将古字翻读出来,赫然发现,那上头的古字竟然写明了如欲掘烋妃之墓,将遭遇到的事。
“凡队伍成形,踏上掘墓之路,则,皆死于狂啸之风、弓尾蝎液、动沙之中。”乔季茹不免全身发冷。“这不可能的!”她害怕地将古书推离数尺远。
第10章(1)
“安妮,这册古书是在阿拉伯的古董跳蚤市场买的,我做了年代监定,确定它的历史有九百多年之久,是不会错的。”老教授又翻开另一页。
“不可能!如果只是队伍成形就会遭遇到那些事,为何整队人马都死了却只剩我一人?按理我也该命绝的!”
乔季茹怎么也不肯相信。
“看看这页。”他再度将古书推过去,但乔季茹却抖颤着不敢看。“安妮,上头写什么把它念出来。”
乔季茹深吸口气,将视线拉回古书上。
“唯,九百多年后,三月十三生者为女,则免于诅咒,独……”乔季茹念不下去了,她闭上嘴。
独,遇烋妃之后,相为辅、相为恋,则合即解。
“安妮,我记得你是三月十三日生的。”老教授漾起理解的笑容。“此行,你肯定在那儿发生了些事,只是你将它封闭住,不想去掘开对吗?”
乔季茹看着老教授,轻轻点头。“是有些事。”
“能说吗?”
乔季茹将所有的事告诉了老教授,但刻意避开她和杰瑞之间的情欲。
老教授摸摸满是胡渣的下巴。“这下我明了了,因为杰瑞就是烋妃之后,所以你与他在一起即破解诅咒,但……”
“但什么?”
“但如今你回来了,即是没有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分而不是合了。则合即解,那么不合则……”老教授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乔季茹僵直身子,踉跄地退了步。“意思是说,我将会遭受诅咒而亡?”
“恐怕是这样。”
原来逃离他,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一世的牵绊。
“安妮,我劝你回去找他。”
“不。”
“不?”老教授不能苟同地皱起眉头。“你不回去找他,就得遭到九百多年前的诅咒,死于非命啊!”
“我……我不能回去找他……”她闭上眼。
“你这颗固执的小脑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好好的运转一次?回去找他!我不能看着你任自己死于非命!”老教授发起火来也是挺可怕的。
乔季茹尴尬地笑开。“不……那所谓的诅咒有可能是假的!”她将书合上。“凡事得讲求科学根据,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在相信那种无从考据的传说。”
“安妮,像这种诅咒传说宁可信其有,埃及的传说也很多,虽然没有确切的科学考证,但真有人死于非命是真的,你不能不相信冥冥中自有神在安排。”
“老教授,你从来不相信那种事的,为何……”
老教授摘下老花眼镜,拿起一块布擦拭。“安妮,我想我也不该再瞒着你了,说实话,我的启蒙老师就是死于烋妃之墓的诅咒。”
“教授?”乔季茹脸上满是惊讶。
“原本我以为那只是别人以讹传讹的流言,但我的启蒙老师死于浩瀚的沙漠之中却是千真万确。”他将眼镜戴上,双手插进裤袋里。“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无法适应沙漠的气候而渴死,谁晓得,当我再将烋妃之墓的档案翻出来看时才发现,我的老师在他的笔记上记载着大队人马行经沙漠时所遭遇到的事,内容完全和古书上的记载相符合。”
他摇摇头叹气。“如今,你也遭遇了这样的情形,我更不可能放着你不管,是我要你带着人马去掘烋妃之墓的,该遭到诅咒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老教授你别这样说。”
老教授握住乔季茹的手。
“安妮,听我的话,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师,就听我的劝,回去找他,如今只有他能救你。”
乔季茹摇摇头。“我不回去。”她不想回去求他。
她还记得他在机场说的话——
我的付出是有代价的……
“安妮!”
回去以后呢?再让他羞辱她吗?再看着他和曦儿亲亲热热的吗?
不,她不再那么笨那么傻了,她的心已被他伤得千疮百孔,又怎堪再一次的伤害呢!
乔季茹扶着额头,身子突然感到晕眩,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她想扶着桌缘来支撑自己,但却仍不敌袭来的黑暗。
她在老教授的惊叫声中昏倒在研究室里。
空旷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有男有女,声音是如此的哀伤……
机器运转的声音跟着凑热闹,答、答、答,频率缓慢地扬起。
“医生,她什么时候会醒?”这声音明显能够分辨是海伦的声音。
一道陌生的嗓音回答:“她现在的昏迷指数只有二,如果这个星期内还是这样的情形,你们可能得接受她会变成植物人的事实,而且也有可能会过世。”
“不!”海伦捂着嘴不敢让哭声逸出。“老教授……”
老教授抚着乔季茹的额头。“是我害的,她今天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的关系,如果我不叫她带队去掘烋妃之墓,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几天都是危险期,如果你们有需要,医院有提供特别护士。”
海伦拉住医生的手。“医生,难道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她清醒吗?”
医生摇摇头。“我们已经替她做了全身检查,但却查不出任何的病状。”他拍拍海伦的手安慰。“我会和几个医生做一次会诊,彻底再检查一次。”
“安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固执?如果你听我的话答应回去找杰瑞,今天你也不会昏迷在病床上。”
“老教授,谁是杰瑞?他能够救安妮吗?”海伦急切地问。
“一个唯一能救她的人。”
“他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他!只要能够救安妮,哪里我都去。”
老教授摇摇头。“没用的,只有安妮知道他在哪里,如今她呈昏迷状态,谁能找到杰瑞。”老教授摘下眼镜揉揉发酸的鼻梁。“固执的女人。”
海伦含泪地看着昏迷在病床上的乔季茹。
乔季茹将所有一切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房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但她就是清醒不过来。
彷佛有道力量压住她,不让她有反应,不让她清醒。
她挣扎的好痛苦!
连微微动一下手指都不能,就连眼睫想眨一下都困难。
她会就此死去吧,她想。
如果是……如果杰瑞知道她死去的消息,他会有什么反应?
离开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没有他的牵绊,她却觉得心空了;他那双魅惑的眼睛,她永远忘不了。
他……或许正和曦儿在一起快活,反正他们原本就是在一起的,而她才是那外来的不是吗?
如果她没有被毒蛇咬到而昏倒在沙漠里,他们根本不可能会相遇。
遇烋妃之后,相为辅、相为恋,则合即解。
不合即死吗?那么她就是即将快死去的人,她会上天堂吗?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能感觉到所有人说话的声音,有时还能辨别来人是谁。
他们都会在她耳边说些鼓励她的话,但她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做任何反应来回应他们的鼓励。
她痛苦的想死掉!现在她这样和活死人有何分别?
又有人开门进入的声音,房内似乎只剩两人呼吸的声音,她无法判断来人是谁。
当她想再仔细听声音时,一双温热的大手落在她颊畔,莫名地她发觉眼眶在发酸、发热,一滴泪水滴了下来。
“玫恋……我的玫恋……”
她心头酸紧,只因朝思暮想的声音正在她耳边呢喃。
摸着她瘦削的五官,他的声音显然极力控制,不让情绪崩溃。
“这就是你逃离我的代价,也是我付出真心却被践踏时,你该付出的代价。”他痛苦地在她颊边落吻。“为什么你不能改改你的固执呢?就连生命受到威胁了,仍旧固执地不愿回过头来找我。”
不!她只是不愿见到他和曦儿亲热的画面!乔季茹想大喊反驳,但声音始终无法出口。
第10章(2)
他抱紧她。“玫恋……醒过来,求你醒过来。”
她想醒过来,但四肢却容不得她做决定,死沉沉地不愿有所反应,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各个器官了。
“不要这样对我!”他喊着。“你知道我的心,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何还要自我封闭,不去看清楚?”
他封住她的唇,贴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将自己的气息灌入她肺里,以自己双唇的火热来温暖她。
碎吻沿着唇角往上绵落,吻过她的鼻、她的眼睫、她饱满的额头。
而她,却只能软绵绵地瘫在他怀中,任他急切地想唤醒她,而她自己却无法有任何反应。
“老教授都告诉我一切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能挽回你的性命。”他柔情地道:“相为辅、相为恋,则合即解。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能解开烋妃的诅咒。”
她好想也抱紧他,但双手却只能软绵绵地垂在身侧。
全身上下唯一有反应的,恐怕是她那所剩无几的泪水了……
“当你说明了是来掘烋妃之墓时,我就惊觉你一定是家族一直以来流传将会遇到的女人,我的家族一直将烋妃的诅咒视为禁忌,因为身为烋妃之后,必须承担的将是往后更多条掘墓之人的生命。”
他看着她的脸。“玫恋,你是我的,打从一开始我便挑明。强留你在身边,为的也是不要再让悲剧发生,不能再多一条人命了,求求你,救救你自己好吗?”
她也想救自己,但完全不能动的身体有如千斤巨石般笨重,让她无法控制呀!
“玫恋,不要放弃我,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你怎能狠心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