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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娘子费猜疑-第7章

小说: 娘子费猜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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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好了?又无缘无故病了?
  老太医百思不得其解,而慕澄醒来之后,虽不像昨日那般歇斯底里,但对人的戒惧与防备之心却在遭谢慕骏一掌击晕之后,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以,王妃才在万般无奈之下,恳请司徒闻铃留下来继续照顾慕澄。
  “今日檀香的剂量,平常人只需吸收三刻,便足以大睡三天,如果你觉得头晕,千万不要强撑。”
  头晕?
  没、没有……
  谢慕骏捧住脑袋,满不在乎地掀了掀眼皮,然后是“咚”的一声,额头重重撞在桌面上,呼呼地睡着了。
  司徒闻铃扬起一边眉毛,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摇头失笑。
  将装了解药的白色小瓷瓶拔开木塞,塞到谢慕骏的鼻尖下,司徒闻铃站起身来,动一动趴睡得有些酸麻的颈子。
  眼角余光不意瞥到他衣袖上的点点湿意。
  衣服是刚换的,黑色,即便沾染了血迹也不会显得分明。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舒展的手臂慢慢垂下来。
  目光凝着那些湿痕,一眨也不眨。
  他洗完澡后没重新上药?伤口浸了水是会恶化的呀。他到底懂不懂?
  眉间掠过复杂之色,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顿了一会儿,咬牙扯开他的衣襟。果然,黑衣下面的白衫都粘在胳膊上了,浓浊的血迹在衣袖上晕染浸开,版图愈扩愈大。
  方才,若不是他昏睡过去,若不是她无意中瞧见黑衣上湿湿的痕迹,他预备就放任这血一直流、一直流下去?
  叹一口气,任命地从药箱里翻出剪刀,割开被血粘住的白布,上药,再细细地包缠住从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腕的伤口……
  仔细地做完这些,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清澄目光落在谢慕骏依然熟睡的俊颜上,他眉头紧蹙,仿佛仍然带些莫名其妙与不可思议。想到他刚刚一边还说着:“头晕?没有。”一边就那么“咚”一声倒下去,紧绷的唇线勾了又勾,弯出一道自知晓他的身份以来,第一抹不带任何讥嘲与戒备的甜美笑弧。
  “呵——”
  突地,静谧的房间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司徒闻铃脊背一僵,蓦地旋过身去。
  只见原本睡得很熟的谢慕澄已不知什么时候翻身坐了起来,整个身子懒懒地斜靠在床榻上,一手掩着嘴,显然是刚刚打了个呵欠,微眯的双瞳中透着一抹清灵的寒光,安安静静地,没吵也没闹。
  “你……醒了?”一怔过后,司徒闻铃微微一笑。
  凝神檀香的作用,对于谢慕澄来说,当真是微乎其微啊。加再多剂量,竟也是枉然,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暗暗打量着谢慕澄。
  慕澄仿佛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自顾用手指拉拉自己的头发,又摸摸衣裳,然后抬头望了望帐顶,半晌,才慢吞吞地说:“给我一面镜子!”
  镜子?
  司徒闻铃四面环顾了一下,这屋子里能砸的不能砸的全被她砸光了,怎么还可能留下那么危险的东西?于是,温声劝道:“是不是想梳洗?我去给你打盆水来,哦,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
  投在帐顶的目光收回来,落在司徒闻铃身上,皱了皱眉,“你是什么人?”
  “我?”确定谢慕澄的表情非常正常,司徒闻铃才放心地笑一笑,说:“我是新来的……”丫头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算了,随她怎么理解吧。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你的家——靖王府呀。”
  “我的家?那我呢?我是什么人?”
  司徒闻铃愕然愣了一下,“你是谢家三小姐,谢慕澄。”
  话音重重地落下来,而后又是一阵静默。
  司徒闻铃偷觑着谢慕澄的表情,惊讶的,滑稽的,忍耐的,不可置信的……仿佛是一不小心吃下一口咀虫,或是眼睁睁吞下一只苍蝇。
  那表情让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双手在背后紧紧交握住。
  会发病吗?那是发病的前兆吗?
  若是如此,她又该怎么办?
  下一刻,谢慕澄果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她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得打跌,“臭老天,没想到你这么厚待我,哈哈……”
  司徒闻铃忍耐着将双手捂住耳朵的冲动,胃部开始打结。
  完了完了,又发作了!
  这会儿,她要不要趁她不备击晕她?或者,拿根绳子先绑住她?
  心里正自忖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蓦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悄悄覆住自己在身后交叠的双手,微微紧了紧,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谢慕骏?
  他也醒了?
  好了——
  她不禁吁出口气,慌乱紧张的心绪在他一个无声的动作之下,竟奇异地安定下来,不再觉得那笑声失控又恐怖……
  “喂!小丫头,你过来!”谢慕澄似乎是笑累了,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冲司徒闻铃勾勾手指。
  她顿了顿,慢吞吞地朝床沿那边走过去。
  “你是我的丫鬟?”
  司徒闻铃犹豫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难住司徒闻铃。
  虽然她在这府里已有半年之久,但,却从未听人提过这个三小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若不是这些天她病情加剧,或许,再过一年半载,她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眼眸一转,忽然指着兀自装睡的谢慕骏问:“三小姐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么,记不记得他呢?”
  双生子之间,应该是有超越常人所能理解的默契吧?
  或许,她会记得他?
  司徒闻铃还在这样猜测着,没想到——
  “他?”谢慕澄天外飞来一句,“不就是你的爱人咯?”
  轰!熊熊被雷劈到!
  司徒闻铃傻眼,感觉自己的脸有如灶上鼎,汩汩喷涌着沸烫的高温。
  她、她、她,真的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谢慕澄从床上跳下来,大咧咧地拍拍司徒闻铃的肩,“你喜欢他就跟他说,在我们那里,女孩子追男孩子是很平常的事。”
  “你们……那里?”
  “呃?”察觉失口,谢慕澄挠挠头,想一想,再看向司徒闻铃的时候,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跟你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能不会相信。”
  “是吗?”眼角余光又下意识地瞟过谢慕骏。
  他是醒着的吧?
  那么,刚刚慕澄说的话,他是否已然听到?听到了,又会怎么想呢?他会相信吗?若是相信了,又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轻佻的女子?
  她是不是应该向他澄清一些什么?
  她其实,根本没有……没有喜欢他呀。
  心思纷纭,以至于,谢慕澄接下来说了一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
  “对吧?我说了你不会相信吧?”谢慕澄懊恼地推了司徒闻铃一把。
  “嗄?”司徒闻铃猛地回过神来,“你说、说什么?”
  脑门上被轻轻弹了一指,低沉嗓音缓缓漫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慕骏已然站了起来,“傻丫头,她说她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不疾不徐的语音道出一个耸人听闻的答案。
  “未、未来世界?”什么意思?
  司徒闻铃满脸诧异,忘了质疑他刚刚的举动为什吗会那般亲密?
  “很奇怪么?”谢慕澄耸耸肩,替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杯子太小,喝得不过瘾,她索性对着壶口骨碌碌灌了个痛快,“我本来也不肯相信啊,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是什么小姐,也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本来被一群王八蛋追杀,后来汽车刹车失灵,车头直直撞向汽油罐,到底撞没撞上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慕澄摊了摊手,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
  “你们还是不信?”
  “呃。”谢慕骏摸摸鼻子,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要说他不信,但,他知道真正的慕澄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若要说他相信,那么,慕澄呢?真正的慕澄又去了哪里?
  “如果你要让我相信,你先要告诉我,谢慕澄去了哪里?”
  “我哪知道?”“慕澄”不以为然地坐下来,右腿习惯性地搁到左腿上,跷啊跷,“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不会死,也没被坏人抓,这几天我干吗像疯子一样?”早知道她有一个这么高贵的新身份,而非穷凶极恶的大坏蛋们为降低她的警觉性而制造的混淆视听的烟幕弹,她早八百年前就放下心来好好享受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其实,仔细想一想,臭老天对她其实也挺不赖。
  居然让只在电影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超幸运情节发生到她的身上。
  穿梭时空!
  呵——
  这一下,那些凶神恶煞的大野狼们全都别想找到她了吧?
  哈哈……
  第4章(2)
  “你相信她的话吗?”
  问话的人负手站在府内占地辽阔的人工湖畔,眼望着青蓝色的湖水,双眉紧蹙,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凝肃。
  然而,听话的那个人却一径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兀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苦苦思索。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人体质为什么会那样特别?那么重的迷药,怎么会对她全无作用?
  为什么?
  为什么?
  久等不到回应,谢慕骏万分不耐地扭转头来,见到呆怔的司徒闻铃,面颊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丫头,总是那样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一会儿傻得可笑,一会儿又冷淡得拒人于千里,更有甚者,竟然彻底将他漠视到底。
  在她之前,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说话的时候闪神呢。
  她,是第一个!
  虽然那疯女人曾说她喜欢他,但,那个女人说的话,又怎么能相信?
  他可不认为,一个女人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一再闪神。
  “喂!”他蹙眉。
  她还是毫无反应。
  他只得转身,迈步走近。
  石桌上倾下来大半阴影,遮蔽了明亮的月光,司徒闻铃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嗄?”过于逼近的男性俊颜让她吓了一跳,直觉抚上怦怦乱跳的胸口,“你干吗?”清灵眸子戒备地瞪圆。
  他哼笑,“回神了?”
  “你……男女有别,下次叫人不要靠这么近!”她视线下移,极力把心思放在他胸前的纽扣上,然而粉颊却不争气地飞上两朵红云。
  怪了!她的心跳好端端的急促个什么劲呀?
  “好啊,下次我叫你的时候,只要你别再发呆就行。”他薄唇漾笑,意犹未尽似的,食指故意轻触她低垂的眼皮,吓得她急忙挥手,赶苍蝇似的。
  怦怦!怦怦!
  “你刚刚在想什么?”食指被她挥开了,他无所谓地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漫不经心地问。
  司徒闻铃有些气恼地别过脸去,明显地不想理这个太过随便的人。
  “嗯?又发呆?”懒洋洋的声音,却足具威胁力。
  司徒闻铃毕竟年轻,又是姑娘家,面子里子都薄,心里虽然恼恨,却终究怕他果真又有什么轻薄举止,只得忿忿然地拉回视线,“未知四少爷有何吩咐?”
  “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好兴致地重复一句。
  “谢府里的下人难道连想法都要一一向主人报告?”
  “那倒不用。”
  她抿唇,瞪着他,不语。
  他耸耸肩,“好吧,那我总可以就刚才慕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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