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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娘子费猜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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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闻铃呼吸一窒,心脏绞紧了。
  下一瞬,身上一轻,扑在她身上的谢慕澄颈后吃了一记重击,身子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她身旁,握在手上的剪刀下滑,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鲜血浸透白衣,触目惊心!
  谢慕骏颓然跌坐在地。
  他呆呆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打了慕澄?他居然打了慕澄?
  “你怎么样?痛不痛?”
  司徒闻铃一跃而起。
  “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很快就不痛了。”眼眶微微泛红,这个傻瓜,他打晕慕澄就好,干吗还将手臂伸出来挡在她面前呢?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呀,受点伤有什么了不起?
  傻瓜!谢慕骏你这个大傻瓜!
  “噗。”陡然一声喷笑。
  司徒闻铃愕然抬眸,发觉刚刚还傻愣愣像吃了后悔药似的大傻瓜谢慕骏,这会儿笑得眼泪都快喷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
  她俏容一沉,上药的手故意加重了力道。
  可恶!这人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亏她刚刚还感动得要死,他倒好,眨眼就乐得什么似的。活该被刺一刀!
  呃?手臂上有点痛!不过,没什么打紧。只是这丫头,哈哈哈……实在太迟钝太有趣了。
  “我不喜欢吃烤肉。”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
  现在是在包扎伤口好不好?这关烤肉什么事?再说,他喜不喜欢吃烤肉……
  咦?闻到烧焦的味道。
  顺着他的目光,她的视线狐疑地下移。
  呀!衣服着火了!
  司徒闻铃蓦然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样子再度引来他的哈哈大笑。
  聚仙楼,幽静的包厢之内,黑衣佩剑男子神情疑惑地瞪着眼前这个说没两句就傻笑,傻笑过后再发愁,愁完又笑的好友,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发烧!那就是没眼花咯?
  不死心地又抬手,这一次,摸上谢慕骏的额头。
  “动手动脚的,你干吗?”用力拍开南宫毅的五指山,横过去杀人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有——”很好,终于回神了。
  南宫毅没好气地靠回椅背,“拜托你拣重点说好不好?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是拿来听你说你们府里的一个丫头如何如何,如何又如何的。”谢慕骏的风流逸事虽然一向是茶楼酒馆里无聊闲客的佐饭谈资,但,那不是他好不好?他还没有闲闲发霉到那个程度。
  “我?有说吗?”
  “有!”斩钉截铁。
  谢慕骏翻个白眼,不懂变通的死家伙,他就不会说点好听的?非要点他的要害。不过,那丫头的确是傻得有点可爱,难道,他不这样觉得吗?
  “算了算了,”南宫毅这闷小子的眼光一向与自己相差甚远,他当然体会不到他的乐趣。挥挥手,挥去满脑子宜嗔宜喜的娇丽面容,郑重容色,道:“江湖上有没有一个叫做阿豪的人?”
  阿豪?
  “姓什么?”
  摇头。
  “外貌特征?”
  再摇头。
  “擅长武功是什么?使什么兵器?曾经做过哪些轰动一时的事情?”
  谢慕骏揉揉额角,“如果我知道这些,还找你做什么?”
  南宫毅顿了一会儿,站起来,“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走了。”
  “喂!你什么意思?”
  “等你弄清楚上述问题,你也知道答案了,还找我做什么?”他双手抱臂,看着一脸诧然的好友,不疾不徐地说。
  谢慕骏无奈抚额,一只手举起来作投降状,“好好好,算你狠!”这家伙,分析起问题来居然头头是道,一点也不笨嘛。
  怎么看起来总是一副呆头呆脑很好拐的样子呢?
  “其实,阿豪这个名字是从慕澄嘴里听来的。”
  等谢慕骏一五一十地将昨晚慕澄的怪异举动说了出来,南宫毅才慢吞吞地坐下来,思索良久,眸中闪过一丝不太确定的忧虑之色,“会不会是聂行风的弟弟?”
  面色一震,谢慕骏脱口而出:“聂行风还有弟弟?”
  “没错。当年,聂行风重创王爷,皇上大怒,命韩天雷将军率军围剿风云寨。”
  “这件事我知道。”当年,曾经叱吒一时、风光无两的风云寨在一夜之间被官府夷为平地这件事,还曾在黑白两道造成过不小的轰动。
  而京城能复享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事,那一役,也是功不可没。
  “当然还有你所不知道的。”微微苦笑,南宫毅沉声道:“风云寨是被夷平没错,可当家的四位寨主,除大寨主聂行风在行刺当场被格杀之外,其余三位,俱都下落不明。”他是当年行事的副将,当然清楚知晓内幕。
  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的谢慕骏,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如果那个阿豪真的是风云寨里的某位当家,那么,慕澄拼死也要保护他,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江湖上不可避免地,又将要掀起滔天巨浪了。
  二人对视一眼,眉间忧色愈发凝重。
  第4章(1)
  谁倚春楼,
  把谪仙长笛,
  数声吹裂?
  一片乍零,
  千点还飞,
  正是雨晴时节。
  ——黄子行《落梅》
  门没关,应手而开,屋内的景物在灯烛影映之下,一寸寸浮现出来,紫檀木圆桌,紫檀木椅子,挂在墙上的名家山水字画,窗台边的白玉瓷花瓶以及敞开半扇的茜纱窗……依然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司徒闻铃迟疑了一下,拽在手心里的药瓶和干净的白布条仿佛在蒸笼里蒸过一遍似的,烘暖而潮腻。
  到底该不该进去呢?
  想到那一天,自己身穿凤冠霞帔,安静地坐在叠着龙凤被的床沿一角。那个时候,她多么渴望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而今,她果然走了出来,却没料到,还有那主动走进去的一天。
  “四少爷?”她扬声。
  屋内仍然是静悄悄的,只有灯火跳跃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刚刚她问过看门的小厮,小厮说四少爷回家已经有一会儿了,她不放心他胳膊上的伤,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去找大夫换药,于是,脚步仿佛有自己的主意似的,径自绕来“听涛居”。
  “四少爷?!”
  再问一声,依旧无人应答。
  顿一下,索性将门推得更开一些,抬脚走了进去。
  厅里没有人,内室也没有人,怎么会呢?人没在为什么会点灯?脚跟一旋,绕到盘金绣围屏后面。
  嗄?
  人还未完全走进去,已慌忙蒙住眼睛退了出来,一颗心突突乱跳。
  该死!该死!
  那家伙洗澡干吗不关门?不关门倒也罢了,居然还给她睡死在大木桶里!害她直直闯进来。幸好,没人看见。
  她双颊一阵烫热,低了头,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一口气跑出“听涛居”,膝盖一软,蹲在花园的篱笆墙边大口大口喘气。
  吓死她了!
  那感觉,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但,有什么好害怕的?他昨晚帮她挡了一剪,她今晚来给他换药,多么理所当然,义正词严。
  然而……然而……
  为何她心里总像揣了一只不安分的蚂蚁?轻轻地爬,慢慢地挠,在向来平静无波的心田间蜿蜒勾爬出深深浅浅的溪渠,汩汩涌动着骚乱不安的情绪?
  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背脊,以前在丹霞山,时时会有一些被野兽咬伤的猎户,或者跌下山谷的樵夫,他们前来求医,袒胸露背是无可避免的。
  那个时候,她在父亲身边帮患者上药疗伤,从不会觉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然而,想起她刚才无意中撞见的情景。
  他闭目坐在桶中,长长的黑发解开来,随意披在肩头,偶尔一两绺落在水面上幽幽地散开,称着白皙得有若女子的肌肤,黑白分明,惊心动魄。而一颗颗饱满润泽的水珠在雾气氤氲里闪动着晶灿的光泽,又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流转晶光。
  她一直以为他纤瘦秀美得带些脂粉气,可是,刚刚他裸露在外的肩部线条却又那样粗犷有力,引人遐思。
  原来,男人也可以用“引人遐思”来形容……
  蓦然想到这里,她双颊又如天边的火烧云般烧烫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便自觉不自觉地对他另眼相看了?
  还是,仅仅因为他有着一张好看的皮囊?
  他比她所见过的任何猎户、樵夫都要生得好看,难道,仅仅因为这样,她便忘了,他的内心其实有多么丑陋无耻?
  不!不可以因为这样,便被他迷惑,失了自己自由不被束缚的心。
  “喂!笨丫头!”
  司徒闻铃霍然一惊。
  她揉揉眼睛,待看清眼前那张戏谑的俊颜,抿了抿唇,淡然问道:“有事吗?”
  好冷淡!
  谢慕骏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自顾自坐到她的对面,刚刚沐浴过的身子带着一股清爽好闻的草叶香气,冲淡了室内凝神檀香的浓烈气味,让司徒闻铃昏然欲睡的精神为之一震。
  “别见到我就好像见到鬼似的,今晚我来替你守夜,绝不吵醒慕澄就是。”他略带讨好地说。说着,皱皱鼻子,这檀香会不会点太多了啊?香味刺鼻!
  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司徒闻铃已然淡淡地道:“不用了,今晚加重了檀香的分量,一般人受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一般人受不了?
  “难道你不是一般人?”他挑着眉毛斜眼睨她。
  她神色不动,“我是吃了解药的一般人。”
  “吃了解药还打瞌睡?”
  司徒闻铃脸蛋微赭,伸指不太自然地拨了拨秀额前散乱的青丝,“以后不会了。”
  “还有以后?”他咧开嘴,仿佛自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赧然之色,让他有一种占了上风的得意的感觉,“去去,你给我下去休息。”
  不耐烦的语气里添多一丝霸道的命令。
  她听了,微微一笑,那笑容,看在他眼里,不知怎地,竟有些被嘲弄的感觉。
  不会是这檀香在作怪吧?
  他皱鼻,扇了扇眼前的空气。然后,他听见她说:“你这算是怜香惜玉吗?”他大概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吧?
  他一怔,半晌脑子转不过弯来。
  什么意思?怜香惜玉?
  她以为她是香,还是玉?
  有些恶趣味的笑意浮上唇角,“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吃错药?
  不,不会。
  她好歹也是神医之女,绝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司徒闻铃敛眉,正要否决,他却不知怎地,似是又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乐了似的大笑开来,“不然,你为什么说我怜惜你?”
  她的脸色蓦然一变,贝齿狠狠咬住下唇。
  没错,她为什么要说这样逾矩的话呢?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不知好歹妄自尊大的丫头而已。
  “我只不过是在提醒你,三小姐资质不若常人,经过太医院三大太医会诊之后,已然可以断定,再厉害的镇静药都无法使她深度昏迷,”语气略顿了一顿,如此奇怪的病症,别说是她,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太医,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尤其是,当略略将她迷晕之后,无论是她的脉象、气色,或者是呼吸的频率都是正常又正常,好像原来还未曾痊愈的疯症一下子脱体而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好了?又无缘无故病了?
  老太医百思不得其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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