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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官家小妾种田记-第61章

小说: 官家小妾种田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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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她已半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季桓。

季桓从容一笑,眼神竟有些发亮,他缓缓道:“不错。”

楚宁声音更冷:“那季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我,这般费尽心思的将我要进府来到底为何?”

季桓目光闪了闪,忽地伸手一把扣住楚宁手腕,轻轻一带楚宁便跌坐在床上。

季桓的声音有些讽刺:“你听着,自始至终我从未明确开口向燕家要你,是燕家人因着燕老爷的事才把你送来。”

“是啊,燕家有把柄在你手里怎敢不送!”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季桓,他一点点的逼近楚宁,用她并未听过的冷硬声调说道:“好,很好!我且问你你可燕老爷所犯何事?”

“大概清楚。”

“那你可知此事是直通圣上的?可知此事正有一班皇子朝臣盯着?可知此事是需三司会审的?”

“。。。。知晓。”

“呵”,季桓冷笑,不知为何那笑里带了丝痛意:“你既都知道,就该明白我即使有心但力也不过万分之一,便是这万分之一也不该帮!燕家又何尝不懂?但他们不过拿你在赌!只为了那或可能也或不可能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诛心之言!

这话如一根利利的尖刺,前一秒楚宁还如刚刚打了气的气球斗志昂扬,下一秒就被一根钢针扎到了最软的地方。

她心里钝痛,季桓尤不放过她,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继续往她的伤疤上戳:

“如今你心中怨恨至此,到底是怨恨我将你接进府来,还是怨恨燕家人的无情无意,怨恨燕家七郎的绝情心狠?!抑或。。。是怨恨我让你看清了那凉薄的情分!”

楚宁如同被人剥了心,那伤口摊在季桓面前肆无忌惮的流血。。。。。她茫然回想,是啊,究竟为何如此怨恨?除了因为季桓使得她与女儿分离便在无其他了么?

——不,是有的。刚刚季桓所说的都是有的!

一种被人揭了伤疤的窘迫和自我保护使得楚宁无所顾忌,她笑的愈发深:

“别装的那么无辜,且不说燕老爷出事与你季大人有无干系,但说那日我如何便能那般巧的在书房院门撞上季大人?”

季桓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在内院,传你去的又是燕瑾的贴身丫头,我怎可能买的通她?”

“你是不可能买得通梓墨那丫头,但买通一个书房小厮给梓墨传个错误的口信还是能办到的。况且,你若无心,为何那日要故意多看我两眼?

以季大人你的心思,想要不动声色是最基本的,可你偏偏要当着几人的面如此,不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若说燕家是刽子手,你便是发令的那人!如何还敢说自己没有费尽心思!”

——当自己的伤口被揭开人们便会下意识的去让别人也难受一下。

季桓的眸光果然一沉,他腕上用力猛地将楚宁带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声音狠厉:

“不错,你先前说的都对,我昨日早闻出那汤不对,不惜忍住一身疼痛不过是想与你有个相处的时间罢了。

为了让你进府我也颇花了些心思,如今你自己倒说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究竟能为什么?!”

似是问的犹不解恨,此话说罢,他一低头,狠狠咬在楚宁的脖颈处。

作者有话要说:呃,吵架是不是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好吧,这也不是吵架,先让楚宁把心结解了。。。。。

正文  第74章 “交流”

——究竟为的是什么?

这问题在楚宁脑中停留了不到三秒;还没来得及细究,脖颈间的异样带着丝丝疼痛迅速传入大脑;楚宁蓦地惊醒,她现在在季府,面对的是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拼命去推季桓;却发现这原本看起来精瘦且正病着的男人身如钢铁,丁点儿推拒不动。正挣扎的时候,季桓突然下狠口咬了一下;楚宁悴不及防的惊呼出声。

季桓抬起头;冷笑着看她:“怎么,知道痛了?现在想清楚没有?”

男人苍白的脸上冷峻如霜;楚宁意识到自己这下真的是激怒他了。

她心头不知为何划过一丝惊怕,嘴里却仍旧死硬:“你这个。。。。唔。。。。”

季桓一面缚住她的双手;一面猛地低头准确的覆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在她唇上辗转几下,舌尖迅速顶开她的牙关放肆的在檀口中扫荡,似温柔又似霸道,直吮她牙根发麻发酸,季桓才稍稍放开来,俊眉微挑,他问:

“还没想明白?那我们。。。多来几次这样的交流,慢慢就明白了。”

楚宁脑中热血上涌,这下真的傻啦,红眼直直瞪着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被缚着,在她思维恢复正常以前她已经腰上用力一抬头咬在了季桓的下巴上!

那清晰的牙印让她心里微微解恨,不能拳打脚踢总要咬回来才算!

这种人类最直接的反应倒似乎取悦了季桓,他竟轻声笑起来,楚宁在他身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震动。

半晌,季桓徐徐放开楚宁,摸着下巴道:“唔,这个交流的法子。。。。有待改进,位置要往上移一点才好。”

楚宁遗憾自己的牙齿真是不够利,可心里余悸未消也不敢乱说话了。

季桓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不欲逼得太急,他起身下床道:

“今儿白日里你也累了一天,好好歇着吧。前事已过就如烟尘你若再记着便是与自己过不去,你自此是我季府的人,以后我。。。。”

他说到这里却没再说下去了,弯腰将楚宁拉起又替她整了下衣裳,将花儿草儿叫进来吩咐几句,在两个丫头的的惊诧目光中脚步虚浮的出了门。

他虽懂医,可那药也是真,刚恢复了些体力但被楚宁这一气也是气血翻涌,勉强撑到书房,终是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楚宁只顾捂着嘴坐在床上发怔,自然没注意到他走时略有不稳身形。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抱着被子坐在床角发了半宿的呆。那被当做物品送来送去的屈辱和不甘,便像感染所化的脓一样,被季桓一一刺中,在刚刚那一时刻流的到处都是。

——而现在,堵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在今晚一股脑的抛了出来,情绪得以发泄,她反而轻松了。

一轻松脑子也开始转个,事实已然如此,为何还要因为别人的行为来惩罚自己呢?就如季明月所说,现今阶段,她必定是要在这院子里过活,何必要那么计较。

这晚心里的疙瘩一解,楚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回想季明月和花儿那日的话,季桓这院子里好似还真就只住了她一个。。。。楚宁立即对目前的生存环境做了简略分析:

其一,季桓尚未娶正妻也无其他妾室,自己既不用看人脸色又不用成日挂着假笑应付一堆姐姐妹妹,首先要自在的多;

其二,季家人口相对简单,两位小姐一个冰雪聪明一个二的可以,但自己不去主动招惹人家似乎也没有招惹她的兴趣;除去季夫人在兰安寺见过自己到时可能有些轻视之外,这环境与在燕家比起来确不知强了多少倍。

楚宁抹着嘴想季桓那厮今晚的举动,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这人若真用起手段来十个她都不是个,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五更正点的时候,东方天际展露出第一缕晨曦,楚宁的心中豁然开朗,终于不用天不亮就给人请安,这日子多美好啊!

重新找回自己的楚同学抱着被子心满意足的去补觉了。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方醒,但心境的不同使得她看一切都有了些微异,连带着对一脸怒意的花儿草儿也和颜悦色不少。

这一天季桓当然没有过来,楚宁只以为他已然去上朝了,不知那人还可怜兮兮的在书房里躺尸,但即便是养病也比上朝轻松不了多少。

昨日里是孟家人代为告假,因此很多人都不知晓,今儿一看季大人还未愈,不少探病的便一股脑都来了。

先是宫里的,皇帝特指了御医前来,后是太子府的人还有几位王爷也派了人前来,再下来便是相熟的同僚,季大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淡笑,但几乎来探病的人们都发现季大人又多了一个招牌动作,——用手掩着下巴。

发现的人多了,于是,善于挖掘问题的人们很快总结出季大人的病因:邪风入体,下巴歪了。。。。。

在这些人中,孟谷阳是最后一个来的。他进门时脸色并不好看,瞥了季桓两眼,半天也没说话。

季桓笑了笑:“你见过燕家老七了?”

孟谷阳青着一张脸,这下才沉着声音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心思呀,送的时候明明说的是燕家的一个丫头,怎么转眼就成了燕家老七的妾了?随随便便一个也罢了,却还是个他极上心的!你们这都打的什么迷?”

季桓一哂:“燕府送人的时候是这般与你说的?”

孟谷阳翻个白眼:“别打岔,这个时候燕家哪里敢跟我说实情,且送人来的是老大和老三,燕瑾那会儿估计正被燕夫人关着呢,我问他两个定然问不出什么。

但我也问过你呀,这人你若没看上,他们敢冒懵的送?既然你看上了,那必定是见过也知道身份的,你怎么不事先说与我,现今我也被迫着上了你们这条贼船了!燕瑾今儿个见了我倒似仇人一般!”

季桓沉吟一下,正色道:“此事我没与你先行说明是我的不对,但正是考略到你与燕家的关系我才没与你事先通气,如此你也不过是听信燕朗与燕展的话好心帮忙而已,若是知情了,岂不为难?”

孟谷阳斜着眼睛哼了一声,表示他依旧不满。过会儿他也发现季桓一直用手捂着下巴,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下巴怎么了,不会真歪了吧?”

季桓稍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道:“你也信那不着边际的话。”

孟谷阳见他神色难得不对,几步跨过去一把将他胳膊拉下来,怔了一下后哈哈大笑。

季桓的下巴上整齐的两排小牙印,上边牙印处还带着血丝,可见下嘴极狠。孟小哥笑得全身都抖,喘着气道:

“呀,你这是偷香不成反被咬啊!这性子也忒泼了点,不会就是你从燕家要来那人吧,这叫什么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你现在倒像成了那豆腐了,任揉任咬。来来来,让小爷也咬一个。”

说着作势便要往过凑。

季桓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眼下倒真需你帮忙到燕家要个人。”

孟谷阳胳膊一软,差点喷他一脸老血:“要命了点儿吧?刚撬了人家的心头好,如今又想怎样?”

季桓摇摇头:“你怎的还不明白,这送人一事不过正赶了个巧时机,燕瑾愈是如此燕家日后便愈发容不了她,如今一举两得他们何乐而不为。”

孟谷阳蹙眉道:

“哪家不是如此?便是你日后娶了正妻难道还能对她一护到底?且我须得醒你两句,季大人正妻的位子京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自是知道,圣上亦有赐婚之意,不过一直在掂量哪家更合适罢了,到时正妻进了门你如何保她不受丁点儿委屈,说到底是个妾,你莫要迷了心窍。”

见季桓不语,他没好气的又道:“这下又是什么人?”

季桓这才开口:“这次当真是个丫头,既是燕瑾知晓也必会帮你。”

孟谷阳想想前两日见到燕瑾那副模样,突然道:“就因一个女子让他记恨于你不是件明智之事,日后燕家。。。。”

他话没有挑明季桓早已明白,日后燕家若是无事,燕瑾与他怕是难容。

季桓挑眉,脸上的笑似真似假:“若真有那时,你当如何?”

孟谷阳起身拍拍屁股,回答的很没节操:“嗯,当然是谁厉害我就要靠着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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