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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买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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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才刚好些,别累着了。”
  他闭着眼,享受妻子的温柔。“离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这段时间辛苦他了,我打小身子骨就弱,生病发烧是家常便饭,小时候看爹爹把别离送去学武,心中非常羡慕,就恨自己的不争气。”
  世代经商的皇甫昌有鉴于长子的羸弱,怕他日后无法继承家业,于是便送次子上山学艺,好让他学成下山扛起一家重担。
  而皇甫别离也挺有练武的天份,将师父的功夫学得炉火纯青,江湖前十太高手绝对榜上有名。
  不过有一得必有一失,他在武学上的造诣高人一等,可是要他拿起帐本就头大了,上头的数字他是个个认识,但是一瞟到获利、盈余、开支等总结,他马上眼花的大喊救命。
  长孙无垢并不说话,只是静静柔柔地当朵解语花。
  “爹过世后,我于是接下家中生意的棒子,虽然这不济事的身体常三天两头就倒下,不过我比起别离还算有点商业头脑,几年下来,倒也还过得去。”
  性格使然让两兄弟感情甚笃,一文一武配合得相当益彰,纵使是不同母所出,但也从不担心会有阋墙之事发生,合作无间。
  “何止是过得去,以前我在街上老听人家说,皇甫家又在哪个城里开新铺子了,相公,你把商行经营得极好。”
  尤其是方才见他处理事务来有条不紊、重信轻利,更让她对他心生敬佩之感。
  “只是我担心……”长孙无垢叹了口气,“你病才刚好,就这样忙于工作,我怕你的身子堪受不住。”
  皇甫追命探手将她一拉,她跌至他怀中,羞窘地想起身,他却牢牢将她困在自己膝上,双手环抱住她,有如抱着一个小娃娃。
  “我这几日倒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了,大概是你那苦死人的药丸真的有效……欸,别动,让我抱你一会,我说个想法,你给我出点意见……”
  他自己身体的事自己知道,万一他再度倒下,商行若靠别离铁定不出一年就关门大吉,他想了个方法,让各地管事出些钱和他共当老板,他抽一成利,这样虽然利润会比现在少一些,但也可放心将商行交给旁人管理,毕竟人对自己事业一定会尽心尽力。
  长孙无垢偏头想了想,“我倒不觉得利润会比现在少,如此一来咱们就有力气多增一些商行,货品的项目也可以多样。”
  皇甫追命闻言咧嘴一笑,赞赏地吻了她一口,惹得她一阵脸红。“娘子,原来你这么聪明。”
  她浅浅一笑,正要回话时,没料到冬月领着大夫,没先通报一声就迳自闯进书房——
  “少爷,吴大夫来了……呃……”
  看到主子们恩爱的模样,心口一酸的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说少夫人,做为一个当家主母得识大体、知礼数,瞧瞧你这副模样能见人吗?还有,若坐坏了大少爷你赔得起吗?”
  面一红的长孙无垢挣扎着想起身,不过有人大手按着她,不让她移动分毫。
  皇甫追命脸色一沉,“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这里轮得到你教训少夫人吗?”
  “少爷……”冬月顿时眼眶一红,自从上回被少爷凶过之后,她在下人间的地位大为滑落,再也没有过去的特权可享。
  “无垢,依你说,这不敬的丫头该如何惩治?”
  “小丫头少不更事,不见世面,难登大雅之堂,相公你就别与她一般见识了。”
  “对对,少夫人说得没错,少爷,冬月年纪小不懂说话,您就别责怪冬月的无心之过了。”小丫头急急为自己辩解求情。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适合待在主子身旁伺候的了。”
  “不是的、不是的……”
  “冬月是性子急了些,说话不知修饰,相公多费点心调教便是。”长孙无垢出言缓颊。
  “对对对,少夫人说得对极了。”
  皇甫追命眉头皱了起来,“冬月打小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了都学不会规矩,我也不知怎么教……这样吧,想来她厨艺还算不错,即日起就到灶房帮忙吧。”
  “少爷,我不要啊!”冬月大呼小叫的抗议,都是那女人害的,她不想去灶房,她要留在少爷身边!
  “先下去吧,别误了吴大夫看诊的时间了。”
  “少爷,我……”她不死心的犹在嚷嚷。
  “冬月,难道你要我将你逐出皇甫家大门吗?”皇甫追命冷声道,他真的把这个丫头惯坏了。
  “哼!”
  恨恨地瞪了长孙无垢一眼,目光中含怨含怒,挟带满心不满的冬月用力甩开门,愤愤而去。
  “娘子,为夫竟觉得你非常可怕。”
  夏日和风暖暖,池荷亭立送来芬芳,鹅相公追逐着几只野雁游浮水中嬉戏,南风送暖的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云朵儿是懒洋洋的,人也疏懒得不想动四肢,随着斜照的煦阳打个盹,人生最快意的事莫过于此。
  皇甫追命闲适地拿着本书翻着,他的妻子在他身侧恬静的做着针黹。
  “夫君这一句可怕,说得娘子我好不惶恐,我做了什么让你以为我心如夜叉?”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轻笑的抚着她柔顺发丝,他爱怜地低头一吻,“就因为什么事也没做才可怕,反而让恶名落在我头上。”
  昔有武后掌控二十一载,翻云覆雨数十年,造就一番女王天下的气势,致使大唐民风开放,女子也能人朝为官,蔚为一谈。
  而她的聪慧才智不下唯一的女皇帝,无为而治表现出沉沉大度,不做声响的任由下人欺到主子头上,等到适当时机再一击而出,保住谦良面容而以免流于恶妇之名。
  她的聪明在于懂得韬光养晦,不会在一开始便颐指气使的以势凌人,反而等人犯了错再来处罚,显露上位者的容人之量。
  而他则成了她手中掌握的棋子,在适时的一刻出手,让所有人认清本份,不做妄想。
  “夫君是怪我遣走你疼爱的丫头喽!”若是不顺心,还能去要回来。
  “她不是我疼爱的丫头,你才是。”丫头的工作就是服侍他。
  “真心话?”柔荑轻覆宽实的胸膛,长孙无垢轻声一问。
  “句句真心,绝无一丝虚假。”他也学不来睁眼说白话那一套。
  “那可是伺候你多年的丫头喔!替你驱寒、喂药、净身,真没一丁点留恋?”好歹也是他身边宠信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是病痛中的扶持,感触更为深刻,人在苦难的折磨下难免想找个依靠,让受挫的身体得到抚慰,支持他继续与病魔对抗。
  皇甫追命幽然地叹息,“早年她刚派到我屋里时还是青涩的小姑娘,什么事都做不好的老是出错,要人慢慢地教才学会一点规矩。”
  而他也因为多病的缘故较少管东,由着她自行摸索、成长,只要错的事不致太严重,通常他不会出言指责,反而一再安慰她别放在心上,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下次谨慎点就好。
  没想到他无心的纵容会在无形中变成放任,在他前温顺勤勉的丫头,背着他竟也有蛮横无礼的一面,不仅对少夫人言语不敬,甚至动手推拉,让他有识人不清的沉痛。
  “春晓、夏夕、秋菊、冬月这四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相同,我从未特别留意其中一人,她们对我而言就只是丫头而己。”他对她们从未有过非份之想。
  “你呀!这娇贵身子非要人服侍不可,没点能耐还真伺候不了你。”长孙无垢取笑着。
  皇甫追命苦笑,自责让她受到轻慢的对待。“我也想不需要人搀扶走出屋外,但是……”
  “别想太多了。对了,吴大夫怎么说?”
  吴大夫看诊时她让老夫人唤去,冬月那丫头不服地跑去告状,她只轻描淡写推说是相公的命令,任由冬月哭天抢地喊不公,皇甫老夫人也无可奈何。
  自从儿子上回在花园发过那顿脾气之后,老夫人对于下人的事更是没什么心思搭睬了。
  皇甫追命不自然的咳了咳,“他说……呃,我的精神好了许多,不再整天昏昏欲睡,身子调养得不错。”
  事实上吴大夫为他诊脉后大感惊奇,他的脉象纷杂,浮沉迟数变化甚剧,但人却无觉得哪里不舒爽。他说出自己曾服下奇药一事,吴大夫推敲琢磨后,要他少欲、少补,过阵子再视情况。
  少补是没问题,可少欲……唉,他至今尚未和妻子圆房呢!
  “是吗?真是太好了!大夫还有说什么?”
  “就嘱咐少些补食……”他掩饰地故作严肃一斥,“可是每天让我喝白粥是否太苛刻了,假借神明之说蒙骗众人。”
  “你可以再凶悍些,表情冷硬点,也许才更有说服力,笑着骂人可没人相信。”学学她笑眼看世,不威自重。
  “可你也笑着,反倒让人生出一种信赖。”她笑起来特别有魄力,令人不自觉一慑。
  依偎在丈夫怀中的长孙无垢敛去笑意,不无苦涩的回道:“因为你让我靠着。”
  “娘子……”他心头一柔,怜惜地抚上她桃腮。
  “我叫无垢,你不会不知情吧?”
  怔了一下,他轻笑出声。“娘子是你,你是娘子,我想我还不致认错人。”
  “若是哪天你广置妻妾呢?这娘子可不只我一人。”一想到日后他身边围绕着众多女子,长孙无垢无法控制地吃起味。
  现在她倒不想他的病快点好起来,瘦骨嶙峋的他稍长点肉想必俊逸不凡,风采过人的叫姑娘家移不开视线。
  这是喜欢吧?!
  除了爹和无忌外,他是第一个能牵动她心绪的男子,让她时而忧愁,时而欢愉,牵肠挂肚地为他变得不像自己,而且善妒。
  “呵……无垢娘子,你未免想得太久远了,为夫这身子还没能耐广置妻妾。”光她一人就力不从心,如何左拥右抱。
  她不笑地垂下眼,表情十分凝重。“你的意思是说有一天若能摆脱这病痛,你就有余力应付其他女子喽?”
  世间男子皆薄幸,她实在不该对他期望太高,像爹是因为家道中落才养不起姨娘,让他那三个小妾趁夜逃离,怕受到牵连。
  而以皇甫家的财势来说,买一个妻子和买十个妻子并无差别,以他逐渐康复的状况而言,就算他无心男女情事,恐怕外面的莺莺燕燕也不会放过他。
  这是用了心、动了情的结果吗?她开始计较起情深情浅的付出。
  长孙无垢发现她非常不喜欢此刻的自己,贪婪而自私地想独占他的全部。
  “你……”皇甫追命失笑的摇头,用最大的力气抱紧她。“原本我无成亲之意,但我很庆幸娶的是你,你让我的心得到满足。”他真的很高兴拥有她,虽然他们还无夫妻之实。
  “我不想表现得像个嫉妒的妻子,但请你允诺我一件事。”习惯性的凡事悲观地留后路。
  “什么事?”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决定再娶,那么请你休了我,我自愿让出正妻之位。”她没法忍受与人共夫。
  这话是星儿这几日和她闲聊时说过的,在她们的年代流行一种叫“离婚”的玩意,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受律法保障,人人平等无性别之分,即使女子也能提出休夫之举。
  她那时听了觉得惊世骇俗,然而现在想起来星儿的话也不无道理,若不能无私的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何苦三人缚在一起受折磨?
  长孙无垢并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已改变自己的未来,原本她的夫君会在康复后再纳二妾,她也因受到冷落导致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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