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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立冬情正融-第6章

小说: 立冬情正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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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明魏家瀚不会对她旧情难忘?证明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得到这个男人了?
  别人的不安全感,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在对她的伤害上?她都已经退让了,不是吗?他们到底还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够?
  看着递到眼前的喜帖,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接下。
  “当然会,不过,那也得你们真能顺利结成婚才行。”一道声音由后头传来,她的腰被一道有力的臂弯环抱住,代她接过那张红得刺目的喜帖。
  她愕然仰首,言立冬噙着冷笑的俊颜出现在眼前。
  “你什么意思?”小瑶沉下脸,绷着声音。
  “没什么啊,那个九二一和华航空难里头,也多得是快要结婚的准新人,再不然什么新郎新娘向后跑之类的电影也看得不少了,人生祸福难料嘛,所以那个礼金要包什么颜色的……嗯,我会再和雪融斟酌。”
  寥寥数语,说得她脸色又青又白,不禁将矛头指向沈雪融。
  “雪融,这就是你交的朋友?素质真高。”
  她还来不及反应,言立冬凉凉接口:“咦?我也觉得你交的朋友素质不低耶!”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前头的男女,表面带笑,眼神却冷得冻人。
  魏家瀚复杂的眼神始终盯着她,但她已无法理会太多,虚软的双脚几乎撑不住身体重量。
  “别说了,立冬。”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回去了,好吗?”
  “好,‘回家'!我饿了。”他一字字说得清楚,圈在她腰际的手,始终没放。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两位如果有做婚前健康检查,建议先验验魏先生的性别,这么听女人的话,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人的嘴巴实在坏到没得救了,修理人完全不伤脑力。
  她心里清楚,他是在为她受的委屈讨点利息,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并不是那种软弱到只能任人欺凌的小媳妇,只是——太伤心,伤心到无力反击。
  而贴在腰际的大掌,渡来阵阵热力,让她有了支撑下去的力量。
  “你不是要吃洋葱炒蛋?家里的鸡蛋没了。”
  “一起去买。”俯身附在她耳畔,调情似的轻咬了下她的耳垂。“虽然我其实比较想吃你。”
  声音渐行渐远,身后那对男女,被远远放逐,至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已无力再去顾及。
  回到家,沈雪融在厨房料理晚餐,而言家少爷,没有疑问的是在客厅等着张嘴吃饭。
  开着水龙头,挑菜、洗菜、切菜,所有动作全凭本能,切着切着,视线愈来愈模糊——
  一道热源由身后贴上,言立冬自后头拥抱她,轻吻她的耳畔、颈肤,伸到前方的手,由衣摆顺势探入。
  她浑身一颤,菜刀差点划到手指。
  “立冬,你、你做什么——”她搁下菜刀,无力地吐出话。
  言立冬扳过她的身子,抵靠着流理台,让她清楚感受到他亢奋的欲望。
  她轻抽了口气。“别、别闹了,我在……煮饭……”
  “我说过,我想吃你。”煽情的吻一路游移,由颈际往上栘,吮去她不知何时跌落的泪。
  “立冬,你知道我——”
  “不许给我想他。”他淡漠地阻断,加重吮吻的力道。
  她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激情魔法。
  “你今天,不需要这样的……”
  “我损他,你心疼了?”
  不知是否情欲之故,她轻轻颤抖。
  心,好空,好冷。她下意识地紧抱住他,渴望汲取多一点的温暖。
  “我不要求好聚好散,可是最起码,留给我基本的尊严,我们至少真心的疼惜过对方的,不是吗?为什么他现在,只听得见小瑶的坚持、小瑶的不安,却忘了顾及我的难堪?那个担心我工作太累、整夜追问我的心事、校园唱情歌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
  言立冬仿佛压根儿没听进耳,迳自投入情欲渴求,解了几次裙扣没成功后,恨恨低咒。“下次不许穿这件窄裙。”
  她一听,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她这么伤心,他居然只关心这件裙子太难脱!
  醒了?
  她,曾经迷失过吗?
  然而,这一刻,她已无法思考。
  第四章
  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言立冬无法下定义,她就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依然拥有各自的生活圈,她心里是下是还有旧情人的影子,对魏家瀚无法忘情?这他从不过问,也下会去干涉,因为当她寂寞无助时会想起的人,是他。
  他不是什么贞节烈男,从不时兴守身如玉那一套,偶有艳遇,仍会风花雪月来上一段,但不论怎么玩,总还记得有她。
  他们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蜂与花,各取所需,也相互依存。
  从不以为自己能与同一个女人维持如此长久的关系,他总是太快的倦了、腻了,再寻往另一处陌生的女人怀抱、尝着不同的女人香气。可是对她,至今不曾倦腻,来到她身边,他可以安于平凡。
  直到,他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多了,他开始会将衣物留在她的衣橱;她开始会准备他爱吃的食物:皮夹上被她嬉闹着贴上月余前遭她暗算,强拉去拍下的大头贴;日常生活中,成双成对的用品,昭示着除去肉体之外,纯然的心灵亲密。
  他们之间,不再是纯粹的情欲纠缠,她会在大清早以电话唤他起床,不厌其烦地准备一打闹钟让他砸,为生活琐事叮咛,罗嗦得像个老太婆。他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意识的来找她,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懂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相陪。
  直到那一天,她在他肩上,哭得伤心欲绝,然后在他的情欲抚慰下落幕。
  他明白她是多么死心眼的女人,一旦爱上,可以如此痴绝;就连分了,也还能坚持为对方哭尽该给的泪。
  他还知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不拘泥于世俗规范,从她敢与他发生一夜情就知道了。她清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不被迂腐的旧式观念所局限。
  他更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人,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心思细腻如发,该温柔时,绝对玲珑冰心解人意。
  她有点小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旁人很难动摇;但却不会盲目坚持,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放弃。
  她很独立自主,在职场上,魄力不输男人,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甚至笃定地相信,再给她几年,没有男人会配得上她。
  女强人比比皆是,并不稀奇,重要的是,回到家,穿上围裙,她的厨艺可以让五星级的大师集体切腹自杀。不论何时来,她都能将家中打理得温馨整洁等候他,贤慧得要命。
  “立冬,你衣服又忘记带进去了。”浴室门被轻敲了两下,摺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由门缝递了进来。
  看,多么的温良贤淑,这才叫真正的女人嘛!叶初晴、方歆和苏妍舞真该羞愧得自行了断!
  洗完澡走出浴室,见她坐在床沿,衣服摺到一半,迳自神游太虚。
  “发什么呆?”随意瞥她一眼,转身到厨房倒了杯水。
  再回来时,没意外的见她拎着毛巾等待,并且第五十三次重申:“你再说不听,下次我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让你连洗头都省了!”
  他第五十三次和她赌,如果下次她会不理他的话,不用她动手,他自己砍。
  啜了口温水,眼角扫到床上的喜帖,她刚刚就是在为这个发呆吗?
  他顺手捞起,随便瞄了两眼,不感兴趣的丢开。
  雪融熟稔地替他擦拭湿发,边说:“陪我去,好不好?”
  “你真想去参加那对狗男女的婚礼?”不会吧?她有这么闲?
  “什么狗男女,你留点口德。”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是我同事啦,想到哪里去了!”
  “有交情?”
  “还不错,聊得上几句。我知道她和男朋友爱情长跑满多年了,再加上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在催,索性就结了。”
  “何必多此一举?结了还不是要离,干脆——”
  “言立冬,你够了哦。”他就没一句好话可以说吗?“你到底要不要去?”
  “也好,去祝贺人间平添怨偶一对。”
  她叹了口气。就算是再有耐性的人,纠正了N次后也是会累的。
  她总算认清,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欠揍,她决定不再逆天而行。
  “你之前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干么又辞了?”早早转移话题,以免气死验无伤。
  “主管没看见我的能力,只看见我的外表。”
  不会吧?男人也有被当花瓶的命运?
  她了然地接口:“女主管?”
  他叹气,点头。
  “了解。”这点可以接受。“那之前那个五小时二十八分的呢?该不会也是女主管吧?”这纪录太离谱了!
  “答对了,送你香吻一个——”正欲凑上嘴,被她挡掉。
  “所以你就走人?”
  “当她摆明了上床意图,你会怎么做?”他反问。
  “你是那种有花不采的人?别逗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是啊,所以我做完才走。”他随口应了句。
  她动作顿住,没搭腔,默然转身。
  “喂,你去哪里?头发还没干——”吹风机迎面丢来。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吃错药啦?
  一整晚,她异常沈默,连他刻意缠闹,她都提不起劲;习惯在他怀中安睡的她,头一回,在他留宿时,没有主动向他寻求温暖。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参加完她同事的婚礼;而她当场接到花球之后,情况更加明显。
  她常会一个人静默的发着呆,问她在想什么,她会笑笑地告诉他:“想晚上要煮什么菜。”
  再不然就是说:“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利。”
  但他知道不是。
  有好几次,夜里醒来,发现她没睡,静默地凝视着枕边的他,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她也回他:“没。刚醒来,你睡你的。”
  那一天,整理屋子,清出好多用不着的东西,其中还包括一把吉他。
  她告诉他,魏家瀚曾用这把吉他弹过情歌给她听,让她领略爱情的滋味。
  他知道她是在犹豫这把吉他是否要丢弃。
  挣扎了好久,问他:“你会弹吗?”
  “学过。”他答得模棱两可。
  “那,可以弹弹看吗?”她用好亮、好认真的眼神凝望他,那一刻,他竟惊悸得无法迎视。
  “都那么久,早忘了。”开玩笑,要他做那么恶心的事,先杀了他再说。
  那种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就离他好遥远了。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看下见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久、好久的她,轻轻吐出一句:“难道……真要从此丢弃爱情?”
  “这么舍不得,那就留下算了。”他代她做下决定,将吉他放回原处。
  既然这把吉他代表她和魏家瀚的爱情,舍不下是人之常情,实在看不过去她挣扎着强迫自己割舍。
  “立冬,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这是第一次,她问他这句话。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一直是特别的,不同于身边来来去去的床伴,她给他的,是超脱肉体激越,一种似水的平和与宁静,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吗?
  她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举动,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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