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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郎骑白马来-第2章

小说: 郎骑白马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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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溪畔传来一阵哗啦的水声,她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跳进溪里,没几下便徒手捉起两尾活蹦乱跳的鱼,接下来看见的一幕,让俞乐乐瞪大了眼。
  只见那人居然将还活生生的鱼给塞进嘴里,没几口就给吃掉了,似是发现到她,他抬起头朝她咧出一笑,他的脸孔大半被垂覆在脸上的灰白色长发给掩住,看不清长相,不过那唇边沾着鱼血的血腥笑容,却让俞乐乐打了个冷颤。
  从他方才捉鱼的动作中,她便看出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他长发下透出的狂乱眼神,让她心下一骇,她俏悄一步步往后退,想不动声色地离开,免得被这个怪人给纠缠上。
  “你是谁?”他问,纵身一跃,就来到她面前,歪头看了她半晌,接着眼里浮现一抹困惑,“你这张脸,我好像在哪瞧过。”
  “我们没有见过面,这位兄台,在下还有事要先走了,告辞。”她连忙开口,说完转身想走。
  他又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忽然双掌互击,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狗仔他死掉的娘对不对?”
  “不是。”见他居然把她说成一个死人,俞乐乐脸一僵,心想,倘若她是,他不就大白天撞鬼了吗?不过这人看起来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还是不要再跟他多说为妙。
  “不是吗?”他再盯着她认真地想了下,须臾,兴奋地道:“你是驰风它娘,迅雷对不对?”
  驰风、迅雷?这名字有点耳熟,好似在哪听过,俞乐乐眯眼思忖了下,脸色立刻一黑。她想起在哪听过了,是三师兄说的,有次他上寒星门去找四师兄,曾见过那两匹能日跑千里夜奔八百的骏马,回来后对那两匹骏马赞不绝口。
  他、他、他居然把她当成马了,这个疯子!
  不过等等,这个人怎知驰风和迅雷的名字,他是寒星门的人吗?
  算算这里离寒星门只剩一、两个时辰的路程,若他是寒星门里的人;她要不要顺路把他给带回去呀?放这么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出来乱跑,委实危险哪,若是他一个狂性大发,伤了人可就不好。
  想了想,俞乐乐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是迅雷,我是个大夫,你又是谁?”她脸上还特意露出和气的笑容,想探出他的来历。
  他朝她招招手,一副要跟她说啥秘密的模样,小声地说:“偷偷告诉你,我是唐三藏骑的那匹白马,你不要跟别人说哦。”
  她拚命憋住笑意,不让笑声逸出,这人居然把自己当成唐僧的白马了。
  “我不会跟别人说,那你住在哪里?”她也小小声地问。
  “当然是西天,我已经跟师父取经回来,被封为白马神了。”他骄傲地挺了挺胸。
  “那真是失敬了,白马神。”这人疯得可真彻底。“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他抬头想了想,然后看看满林的枫红,再望向她说:“我要去找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你不能跟别人说哦。”
  “好,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他往前朝她走近一步,沾着鱼血的嘴说出几个字,“那个人叫俞乐乐。”
  闻言,俞乐乐差点摔倒。
  他要找她?不不不,也许是她听错了,又许是同名的人吧。
  她求证地再问:“你知道俞乐乐那三个宇怎么写吗?”
  “我是白马神,当然知道。”他立刻弯腰伸指在大石上写下三个字。
  一看,她差点昏倒。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他不会真的要找她吧?
  可在此之前,她又不曾见过此人,他为何要找她?更让她吃惊的是,看着刻在大石上的那三个字,字字透石而过,显见此人的内力很高。
  当年为了救她,姑姑曾让她服下不少灵丹妙药,以致让她拥有一身丰沛的内息,可惜的是她天生懒散,除了内力和轻功外,其他的拳掌刀剑这些外功一概很弱,然而此人的内功,竟然几乎与她不相上下,说不定还更胜她一筹。
  “你为什么要找俞乐乐?”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找她是要、要、要……”他仿佛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愣了一瞬后,抬头发起呆。
  俞乐乐见状,心忖,还是趁机快走吧,这个人武功太高,不是她能掌控的,等到了寒星门后,再告诉他们关于这个人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好了。
  这么一想,俞乐乐悄悄要施展轻功离开,才提身一纵,手臂便被人给猛然一扯,让她四肢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迅雷,你要去哪里?”他蹲下来戳着她的脑袋问。
  “我不是迅雷。”她脸皮一抽,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敢情他还真把她当成马了。
  见她否认,他伸手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怒道:“你当然是迅雷,不要以为你变成人的模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白马神。”
  “痛,快放手!”长发被他粗暴的扯住,头皮像要被扯裂般的痛,俞乐乐龇牙咧嘴地想拉回自己的头发。
  “那你说,你是不是迅雷?”他不仅没放手,一只手还扣住她的粉颈,语气森然地问。
  “我我我……”她快被他勒得没气了,脸色发白,为了保命,只好没骨气地开口,“好啦,我是迅雷啦,你还不放开我?”呜呜呜,娘呀,这个疯子好可怕哦。
  听见她承认,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她,接着一把横抱起她。
  “你要干么?!”她惊问。
  “当然是要回家啦,你知不知道你偷跑出来玩,驰风很想你。”
  回家?驰风?这么说,这个疯子真的是寒星门的人。俞乐乐翻翻白眼,忽然间恨起自己的贪懒。要是早点到寒星门,如今也不会在这里碰上这个疯子了。
  他抱着她在枫林里飞纵不久,天空忽然打了个响雷,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不知在何时阴云密布,下起雨来。
  “啊——”听见那雷声,他突然莫名尖啸起来,那吼声大到快震聋她的耳朵,俞乐乐赶紧捣住双耳。
  “快点停止,不要再叫了!”她受不了的大吼,然而比起他令人震耳欲聋的狂啸声,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半点也传不进他耳里。
  俞乐乐内息也被他的啸声震得气血翻涌,她赶紧抱元守一,将散乱的内息导回丹田。
  接着,他一路狂啸地抱着她在山林里疯狂的乱窜,时而窜上树梢,时而跃上山壁。
  把她颠得头昏眼花,都快吐了。
  娘啊,乐乐知错了,乐乐下回一定不敢再贪懒了,让这疯子快点停下来吧,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呕出来了。
  第1章(2)
  山洞外头正降着倾盆大雨,那雨打在身上,像石砾股让人遍体生疼。阴晦的天空不时可见如蛟龙般的紫色闪动掠过,以及滚滚雷鸣,轰然作响。
  俞乐乐浑身都湿透了,却不敢往山洞里走,只敢挨着洞口站着,因为山洞里有个癫狂的疯子。
  刚才他在山林里飞窜半晌后,看见这山洞,就抱着她进来了,经过适才那一番折腾,他大概是累了,所以进到山洞后,倒头就睡,全然不顾身上早已淋湿。
  她想走,可是外头的雨实在太大了,走不了。
  望着雨雾蒙蒙的洞外,她希望趁那疯子还在睡时,雨势能尽快停止,至少转小一点也好,这样她就能离开了。
  “嗯、啊……”洞内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俞乐乐疑惑地怔了下,心忖,洞里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别人在吗?她回头仔细查看,结果发现呻吟声竟是出自那疯子的嘴里。
  他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着,似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她是个大夫,大夫的使命就是救人,顾不得此人的危险,她毫不犹豫地立刻上前,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扣住他的脉搏。
  仔细一诊,俞乐乐吃惊地发现他竟身中数种剧毒,有绝命、夺魂、三更断肠,每一种都能即刻要人性命。
  若是一般人身上中了这么多种致命毒药,早已死透了,然而这人凭仗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压住体内的剧毒,才没有一命呜呼。
  她连忙掏出一颗丹药,将他扶起,用力扳开他紧闭的嘴,塞进去,接着用自身内力替他化解药性,再以手心抵在他背后,渡些真气给他,以助他度过毒发的痛苦。
  她方才让他服下的解毒丹,能解那三种剧毒的任何一种,然而由于他身上混杂了三种天下至毒,所以只能稍微镇住毒性,除非能研制出一种能同时化解这三种毒药的解药。
  但这很难,难在这三种毒性相生相克,很难用药,不过也幸好这三种毒性彼此相克,才能让他暂时用内力压制住。
  不久,毒发的痛苦平息后,他猛然挣开双眼,擒住她的手。
  “迅雷,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缓和毒发的痛苦。”这一刻,她不由得对他生起佩服之心,身中三种奇毒还能活到现在,委实不易。
  俞乐乐忽然了悟,这人的癫狂莫非是因为身上的剧毒所致,也许只要解了毒,他的神智便能恢复清明了。
  听见她的话,他摸摸自己方才剧痛的胸口,脸上不禁露出一笑,“咦,不痛了!”
  见他咧嘴而笑的开心模样,俞乐乐不由得也跟着一笑,“因为我喂你服下解毒丹,能暂时抑制毒性。”
  散落在脸上湿漉漉的灰白长发似是让他不太舒服,他伸手拨开,露出那张经过大雨洗涤过的乾净脸孔。
  乍见那张目似点星、唇似涂朱、鼻若悬胆,可谓丰神俊朗、英伟迫人的俊美脸庞,俞乐乐像活见鬼似的,脸色骤然一变,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惊恐地颤声道:“四、四、四、四师兄!”天哪,怎么会是他!
  “四四四四师兄,那是什么?”他愣愣地问,看她跌坐在地,他在她面前蹲下来。
  她一吓,整个身子往后一倾,拉离与他的距离。娘啊,这个疯子居然是四师兄,怎么会这样?
  对了、对了,她记得出谷时,爹曾说他中了毒,所以寒星门的人才会要求她去替他解毒。
  可是以他的武功,为何身上会中如此多的剧毒?
  “四四四四师兄是什么?”见她只是抖呀抖的,不回答他的话,他戳戳她的脸再问。
  “是、是、是、是……”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俞乐乐心里惨嚎,旋即想起他正癫狂神智不清,她稍微放心了些,正了正脸色回答,“四四四四师兄是一只狗的名字。”
  “那狗是你养的?”
  “咳,”她被自己的唾液给呛到了,须臾才摇头说:“不是我养的。”
  “那是谁养的,名字取得这么古怪?”
  是你娘养的啦。她在心里腹诽了句才说:“是我师叔养的。”她师叔就是他娘,因为他娘是她爹的师妹,所以在辈份上她必须称呼他娘为师叔。
  “你师叔是谁?”他又问。
  她被问烦了索性说:“你不认识啦。”双手撑地想起身,偏偏这厮靠太她近,让她没办法起身,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没防备,被她一推跌坐地上,他一愣,接着看见她站了起来,他跟着朝她伸出手臂,等着她拉他起来。
  这世上她最畏惧也最厌恶的人就是他了,然而此刻看着他脸上那抹不解世事的天真和单纯时,她竟没办法再憎恨他。
  犹疑了下,便伸出手拉他起身。
  “你身上怎么会中那么多种剧毒?”她问。
  他困惑地看着她,似是不解她在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想起此人神智不清,问他这些,他恐怕也不知道。
  “罢了,等雨停,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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