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呼叫的青春不在服务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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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万辰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舟广明。




、给不了的幸福1

如果说人生要找一个转折点，然后再去发现一些以前忘了发现的事情，那么对于程晓卉来说，暑假那一次与万辰吵架是她爱情里转不过去的一次命轮，永不翻身。
那次吵架之后，也许是董小薇劝解的缘故，也或许是两个人还都不想分手的缘故，更或者是矛盾还没到要分手的地步，他们和好了。
引一句俗语便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开学的时候，程晓卉已经不再淹没在长辈故去的漩涡里了。
她笑着，满面春风。
那天，董小薇第一次看见她穿着一双肉色丝袜，配着吊带超短裙，在宿舍三楼的走廊上，等着她。
“好fashion啊！”
程晓卉咧嘴大笑说，不要夸人家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董小薇到学校的时候，王月梅也来了。
三个人收拾好所有东西之后，很一致的都跑到街上狠狠的逛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宿舍里面少了一些老朋友，多了一些新朋友。
待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反应过来，班主任已经换掉了。
程晓卉想想，忽然笑的很□。
王月梅斜眼看她，说，你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啊？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班主任一个比一个帅啊？程晓卉如此回答道。
好像是的耶！王月梅也跟着扬起猥琐的笑容。接着说道，甘蔗没有现在这个班主任帅。现在这个班主任还给我们带过一节地理课的呢，记不记得啊？
程晓卉和董小薇同时垂首回忆了下，记忆犹新呢。因为这个男老师确实是这个学校所有老师中最帅气的。
帅吧？程晓卉又重申了一遍。
我家甘蔗才是最帅的。一旁的洪颖反驳道。
王月梅一脸鄙视的看着洪颖说，嗯呢，你家黑马王子最帅了。
洪颖是这个学期才住校的，交友广泛。所有老师中最喜欢吕锦华（因为吕锦华很黑，所以洪颖喜欢喊他叫黑马王子）
那我们班主任就是我的白马王子。程晓卉花痴道。
董小薇和王月梅无奈的白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表示无声的反抗。
有一首歌是怎么唱的？记得它的歌词好像是“你不是我不用懂得我的难过
转身之后我才会痛
你走了可以了流泪了
你不是我不用懂得我的寂寞
只是当作一场经过
走远了就忘了只是回不来了
我沉默”
确实，谁也不是谁，所以谁也不懂谁。
正当董小薇悲秋伤春的时候，抬头看见程晓卉托着柔弱的身躯，离开教室了。
董小薇一个机灵坐直了。
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要怎么办呢？
转头看见王月梅已经跟程晓卉一起出去了。董小薇这才放心些。
好不容易挨到英语课结束，董小薇立即跑去医务室去看她。
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是白的吓人。
董小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导致晓卉变成这副模样。
他跟我提分手了。声音很轻，轻的董小薇差点听不见。他说他不想再谈了，小薇，他不要我了。
他怎么说的？董小薇满心的疼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万辰的话让她便成这个样子的。
一旁的王月梅看着她们，也不说话。
写的纸条。
董小薇的心忽然沉下去了。这个学期，她是感觉到了两个人的不自在，没有在高二的时候那种感觉了。特别是暑假她们吵架之后。
董小薇柔声安慰道，没事，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想回家一趟。
好，下节课的时候给你把手机送过来。你好好歇着，别想那么多。董小薇说着，站起身。还有课要上，她不能在这儿陪着，而且有阿梅在。
小薇，吊水之后我不会宿舍了，我直接回家。程晓卉偏过头，似乎有什么比较扎眼的液体滑落了。淡淡的说，我的床头，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他给我的项链。那个水晶坊的项链，你知道的，你帮我还给她。
紧蹙双眉，董小薇在这一刻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似乎只有不说话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你想好了吗？董小薇问。
艰难的点点头。程晓卉又说，你赶紧去上课吧，别迟到了。阿梅，你也回去，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可是……，王月梅还想说什么，但被董小薇阻止了。
晓卉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
出了校医室，董小薇才知道，程晓卉受到的伤害远不止她想像中的那么轻。
阿梅说，晓卉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滚下来，要不是我及时扶住她，我真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后来，我们去了厕所。晓卉拽紧的拳头似乎是要将自己的手掐断。她狠狠的捶打着墙壁，发泄着心里的郁结。
最后，王月梅说，我第一次看到晓卉这个样子，第一次。
董小薇听了心惊胆战，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还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董小薇一向都知道晓卉脆弱，只是不知道她居然如此离不开万辰。董小薇逼问着万辰分手的原因，才得到他模棱两可的答案。
万辰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老是哄着她。我累了，我们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所以我想放手了。
如果是因为小吵小闹就要分手，那么万辰，你以后怎么过柴米油盐的生活？董小薇听此，立即反驳道。
万辰低下头，沉默不说话。
董小薇看着垂眉的万辰，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程晓卉回家了，带着整整一个天空的忧郁。
如果说爱情是杯水，那么该怎么样才能让这杯水不会溢出，不会变质？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你的信徒。那么，我的信徒又在哪里？程晓卉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万辰要这样对她？
错误不可能是单方的。但是，在置身于爱情里的人是看不清这个道理的。
董小薇遵循晓卉的交代，把那条项链交给了万辰。
当时，万辰前面的李锁娟说，小薇，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晓卉让我交给你的。董小薇淡淡的解释着。
我不要。万辰本能的回绝。
万辰，如果你不要，你大可以把它扔掉。但是，请不要给我。今天晚上晓卉就会回来的，你要是想反悔，你可以亲手再给她戴起来。
傍晚的时候，程晓卉回到了教室，给小薇、阿梅她们带来了一些饭菜。
两个人都在两个多小时的自习课上纠结着自己。似乎是有一条精细的金丝线勒住心脏一样，紧紧地拽着，随时都能勒出一条条深深的、不可预测的血痕，疼。
万辰没有去拦住程晓卉，程晓卉没有去央求万辰。下课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等着人散。
董小薇和王月梅先走一步。
丫头，万辰低唤。
程晓卉听着，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万辰从身上拿出项链，给她戴上，说，丫头，原谅我一次，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们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幸福着。
这一刻，程晓卉看到铁树开花了。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事更让她开心了。
可是，她没有反应。不是故作姿态，不是迟疑，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丫头，万辰又一次喊道。
程晓卉被万辰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却忽然觉得有一滴泪低落在脖颈。他，哭了？
程晓卉吓了一跳，想看看他。
万辰只是紧紧的抱着程晓卉，不让她挣扎出自己的怀抱。
一直都在楼下守着的小薇和阿梅看到程晓卉喜滋滋的出来了，心里一阵欢喜，知道事过境迁了。
后面跟着的万辰更是一扫白日里的阴沉，似乎月色比太阳更能给予他阳光一样，幸福。
后来，舟广明说的一句话，被程晓卉记了一辈子。




、给不了的幸福2

舟广明说，有第一次分手就有第二次分手、第三次、第四次。
程晓卉只是淡漠的听着这句话，什么也不说。
还有什么要说的？分手？和好？天长地久？还是海枯石烂？
那些誓言、那些美好，都只是在小说里面。我们的爱情太过脆弱，好像威化饼，只要一点点水分，就立即缩掉，连渣都不剩。
程晓卉懂，知道舟广明在说什么，只是心脏不想太早的去面对的。
满是仓皇的笑了，程晓卉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可是那个以后并没有到很久以后。程晓卉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顺眼，所以才会这样对她！让她在失去亲人之后，又差一点痛失爱人。似乎，这还不够。
泪水肆无忌惮的穿过耳际，打湿了本来干燥的枕巾。董小薇第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泪水，在宿舍里哭的这么悲伤。
这个时节，已经有一点落叶了。虽然，天气依旧很燥热；虽然，才是九月末。
王月梅惊恐的手足无措的帮董小薇擦掉满脸的泪水，直问发生了什么事。程晓卉也是心惊胆战，如果董小薇流眼泪了，那么这件事于她便是最致命的打击，否则以小薇的性格是不可能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
他们要离婚。董小薇浅浅的一句话，将王月梅和程晓卉要安慰她的话塞得死死，再也说不出一句能安抚她心的语言。
那天晚上，她们一起聊了很久。
董小薇甩开悬挂着的蚊帐，第一次在深夜十一点还没有入梦。一个人跑去水池，拿冷水狠狠的浇到脸上。虽然天气依旧燥热，但是那些水就像尖锐的石子，深深地砸进皮肤里，砸在心脏上。
小薇，王月梅轻声呼唤。
没事，我很好。董小薇扯起一抹笑容，很是大方。
王月梅心里忽然很生气，嘴上也没有控制住，说，你装什么，你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坚强啊？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性格！
一言不发。董小薇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也不想反驳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承担着一切，现在有这些朋友陪着她，她是可以卸下防备，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悲哀，那么苍凉？一个人，真的无力负荷了啊！
“我妈离家出走，要离婚。我爸在镇上找了一整个晚上，还没有找到。”董小薇在楼梯口坐下，身旁还有紧随其后出来的洪颖、程晓卉。
“夫妻吵架，没事，会好的。”最是大大咧咧洪颖无所谓的说道。倒不是洪颖不在乎董小薇的失落，而是她自己已经习惯了。
“小颖，我一直都知道他们不和，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他们离婚。”淡漠的伤感，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
“上次我爸妈吵架，我妈什么东西都没拿，直接就闪人了。然后我爸费了不知多少努力才把我妈给哄回来。现在他妈的好的跟个什么似的。不一样没事了。”
虽然是无所谓的口吻，但是她们都听出来这是无奈，深深地无奈。
“你们一直都知道的，我爸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他妈的到现在还缠着我爸，在我妈面前是强悍女人的模样，好像她才是正室一样；在我爸面前，他妈的跟个林黛玉一样。她丫的不去当演员真浪费。妈的，等我毕业了，我他妈肯定搞得她生不如死。”
“淡定，淡定，奔奔……”王月梅惊呼，讶异于程晓卉出口成脏的话，有点不适应她的改变。
“淡定个毛毛，有什么的。不就是他妈的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他妈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真有志气。”董小薇、洪颖、王月梅一致这么表示。
董小薇回家了，跟老师请假回家的。而就在她回家的那一天，程晓卉接到一个电话。当时，她真想把手机给摔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程晓卉现在是见识到了。她爸居然把那个贱女人带到在B城的家中。快要中秋了，她妈妈就去看了一下她爸爸，居然在那个家里发现了女人的内衣。不是那个贱女人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