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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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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撅了下嘴,表示不屑。
他又正色道:“真的,我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旁边艺术学院的。根本没想你是B大的。”
这话木槿听得实在有点儿多,打报到那天起就不断的有人说,开始新奇,后来懒得搭理。有次在街上遇见一个什么演艺公司的星探,木槿说,“我是B大的!”那人瞪着眼睛半张着嘴,一副叹为观止,被糟蹋了的表情。那星探还算客气的,说她像跳古典舞的。上次在校门口等雅礼,不是主动被特殊行业的女同胞划到一起了吗?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天到底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把自己整的那么不着四六。
木槿没搭理他,喝了一口可乐,埋怨他:“这什么东西啊,一点味儿都没有!”
“学校没教过你,在校大学生不许抽烟喝酒?”孙天青拄着下巴,说话声音跟牙疼似的。
“切,吓唬谁啊?哪个住校男生敢保证没在宿舍偷着,抽过烟喝过酒?你敢保证吗?她径自拿过一个空杯倒上酒,闻了闻,喝一小口。
“我还开过房呢,跟我学——”孙天青大言不惭,不屑的大声说。
木槿噤声,抬眼看看他。她能看出这人深不可测,却实想不出深的跟煤矿似的,不时扔上来俩煤球,碰她一鼻子灰。
“哎,那按你刚才那么分析,我看你和这儿的老板挺合适的,俩艺术家啊!”他不知怎么对“艺术家”这么感兴趣。
反正木槿是没什么兴致,意兴阑珊的随口就熄灭了他的小热火,“孙叔叔,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顾我自己?为什么?”他被说得一头雾水,也知道这话里有话。
“您大龄男青年,不结婚给社会添什么乱啊。想当剩男啊!”
“嘿——”他歪着脑袋打量木槿:“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有这么跟你叔说话的吗?再说,谁告诉你我是剩男啊,我是‘胜男’!胜利的胜!我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还没你呢,小孩儿你懂什么啊!”他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瞪更大了,像俩怒火中烧的电灯泡。
木槿不急也不恼,拿捏出一副活生生的深表同情的表情,“人活一世谁还不得碰到点儿难处?”没等他开口,接着语重心长的抚慰他心灵的创伤,“晚点没关系,关键是别砸手里!叔,说句真心话,您长得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条件也挺好,找个好姑娘应该不那么费劲吧。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像梁朝伟他哥啊?对了,我妈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你要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说,放心,我不告诉我妈!”她拍着胸脯保证。酒精的作用,木槿变得十分活泼,甚至有点得意忘形。
这话把孙天青噎的,从牙缝里倒是一口凉气:“嘶——没看出来,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嘴也够不饶人的!我比梁朝伟年轻多了,您就不能真心实意点儿吗。我那是先立业后成家,这叫有责任心,懂吗?谁知道——”他顿了顿,明显底气不知,声音缓了下来:“这业吧,立下的有点儿大,一不小心就把家给耽误了——哎!”说完,他特别有喜感的对她躬躬身子,点了下头。
木槿眨眨眼,天生一副无辜的表情,告诉他:“真够能夸自己的,您前走五百米,有个相声曲艺团,那儿招聘呢。”
“李木槿!”他义正言辞的说,“我刚见着你那会儿,很婉约,很好,很怀念!”
木槿轻飘飘的反问:“这怎么话儿说的,您不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诶,你不鱼米之乡出来的吗?这会儿怎么满口京片子啊,语言天赋不错,怎么没念外国语去。”
这人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妈就是北京人,我打会说话,就会北京话,只不过没地儿发挥!对了,叔叔你不出国了吗?怎么在这儿。”
“你把叔字儿给我去了行吗,长得挺好看的,别浪费了,跟这儿装会儿我女朋友。”他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向里靠靠。
木槿没心没肺的,笑得前仰后合的说,“女朋友?就我俩往这儿一站,人家保准儿说我是小三儿。”
孙天青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绷着脸说:“我揍你了,有这么糟践自己的吗?”
木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过来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就随便开个玩笑,我都没生气,你那么激动干嘛啊?”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想都不许这么想!”他仰头喝掉剩下的半杯酒,往桌子上一顿。
时间滴答而过,那首老歌循环往复的不知唱了多少遍,孙天青一直没再说话,低着头喝闷酒。
木槿不知道自己有口无心的一个玩笑,惹得他如此不高兴,咬咬牙小声向他道歉:“对不起——”刚说一个“对不起”就说不下去了,狠狠咬住嘴唇,憋回眼里的泪。
他摇摇头,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木槿有些不习惯,想往外靠一靠,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只是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眼角悄无声息的滚下一颗泪珠。
他拍拍她的肩,像安慰小动物一样把她搂得更近一些,叹气似的轻声说:“说吧——为什么上这儿来——”

修(3。3)

木槿还嘴硬:“来坐坐!”
“来坐?你不是买醉来了吗?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让你这么想不开,撑起那么大胆子,借酒消愁!?”他的目光落到木槿的酒杯上。
孙天青这话说得她心中暗自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还是胆大了,居然课都不上跑到这儿来买醉!一向以学业为傲的自己,如此自甘堕落!今天他要不在不拦着,那自己喝醉了怎么办?就算醉过了,醒过来这世界还能怎么样?
“我没事了。”她淡淡的说。
“李木槿,你这倔脾气得改改!自己憋着有什么意思,你和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清楚,我也不问。不过你不能伤害自己,不值得,太傻了!别什么没学会,先学怎么祸害自己,像话吗!”他声音提得老高,震得木槿耳朵嗡嗡作响。
“我不喜欢他,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他,都在说。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别人的事他们就那么热衷吗?雅礼没有错,可我也有没错,为什么我每次见着她都跟欠着她似的?她那么对我,我——”木槿停住,怔怔地看他一眼,才接着说,“我都没生气!我就希望她别那样,不那么隔着心——”木槿停止了诉说,疑惑的看他,“我说这些你爱听吗?”
她突然的质疑让孙天青一愣,随即慢慢的笑着点点头。
木槿抿了下嘴,薄薄的嘴唇变成一条线,“我真是有病是吧!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希望别人因为我而不高兴!”她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清楚,这内心的矛盾,和胸腔里燃烧的愤懑。“你能听懂吗?我挺无聊的对吧。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应该影响我的。我就是知道,心里还是过不去,还是难受。我是不是挺招人烦的,还挺缺心眼儿?”她皱着眉,苦恼的的语气不是问他,更像在自言自语。
“挺好——”他缓缓的说。
“挺好?”木槿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这样,还叫李木槿吗?”
“有些东西要阅历才有资格欣赏!”
木槿听完叹了口气,纪雅礼的“阅历”她得等到什么时候!
孙天青想了想,安慰她:“人活着要在乎自己,尊重自己的内心。别人一点点随便的想法就左右你了,那你一天还不累死了。那样的话你永远都要晃荡不安,你懂不懂?”
木槿不胜酒力,一杯下去直觉头脑晕晕乎乎,话却越发的多,想找人倾诉。她语无伦次的说:“我懂,可我就是很在乎别人的想法。我假装什么都糊涂,其实我知道,我一直在费力取悦这个世界。我很累,心里感觉有东西坠得慌。我不断逼着自己比原来好一点,再好一点。时间久了,就像皮筋一样,越勒越紧,失去了弹性,收不回来了——”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用力,“我努力完美,努力和气,努力忍让,努力保持好成绩,努力让所有人满意,让所有人高兴!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可还是不能放弃。越这样就越在乎,一点指责,或者不满,我心里就是山崩地裂!我特别累,真的特别累,特别烦我自己,我不喜欢自己,真的不喜欢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回放电影一样在回放她的噩梦,那种疲惫的感觉再一次海浪一样席卷开来,摧毁了她坚持忍耐的防线,眼泪不觉间夺眶而出。“所以,别对我太好,没用的——”她看着很远的地方,声音是近乎毁灭自己的叹息。
“木槿,你太小了,看问题太绝对,人活着应该自由而勇敢。你这么聪明,追求完美不容易,追求自由会不会?人活着要有热情,要喜欢自己。你想想,自己都不喜欢自己,还能指望谁来喜欢你呢?我就是这样,我也喜欢我就是这样。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的生活不能变成整日迎合别人的生活。”孙天青的轻快而循循善诱的语气里,透着的是一股心疼。
他说的没有错,这些道理也都懂。可惜性格是固执的涂料,它粘在你身体里,像魔鬼与黑夜一样纠缠不清。
“木槿,你累了。紧张过头儿了人就会走极端。你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会,慢慢听我说。”
她觉得身心疲惫,胸口堵得难受,每次呼吸都要费好大力气,听话的闭起眼睛。
“木槿,你已经很优秀了,你涵养深厚,谈吐不俗,多才多艺,成绩优秀。你只是在这所人才济济的学校显得不是那么特别。但你是优秀的,你刚入学没多久,就安排策划校庆演出,又导又演。你想想,等有一天,你毕业了,你走进社会了,你拿着全国一流的毕业证书,拿着你那些厚厚的成绩单,还不都把人吓死了,你得适当放松警惕,给人留条活路儿不是?”
醉酒中的木槿迷蒙,闭着眼撅起嘴点头表示同意。毛茸茸的长睫毛服帖下垂,脸颊绯红显得皮肤更加剔透雪白,那种美,像受伤的小精灵坠入凡间,又欣喜又让人心疼。她不知道孙天青此刻的目光是如此复杂而深情,只觉有人把她搂得又紧了紧。
“你这个年纪,豆蔻年华,还不到二十岁。你可以为爱情苦闷,可以为考试苦恼,但你不可以为人情世故这些事伤心。不值当!以后你这些事烦都烦死你!光阴如梭,青春那么宝贵,就是为所欲为的日子啊,哪能用来苦恼!所以你得,自由自在身心开朗,知道吗?不是我吓唬你,你这么下去,不是强迫症就是忧郁症,你看你弱不禁风的,再弄出一忧郁症,还真想成林妹妹啊!”
木槿神智还算清醒,就势伸出胳膊挥了挥,给他肩膀一巴掌。
孙天青咬着嘴唇,乐呵呵的笑着说:“我给你唱首歌吧,我以前特喜欢这歌儿——”
然后在她耳畔悠悠地,轻声唱起来,“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在长高。随着年岁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
木槿沉默,听得认真。没多久,肩头像两只振翅的蝴蝶,开始瑟瑟发抖。眼泪是凝结在心底的巨石坚冰,被他轻而易举的溶化。她深吸了一口气,有这么一刻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修(3。4)

他无声的一下下摩挲她的背,等着她哭够了自己停下来。
过了许久不见木槿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哭得委屈几近憋气窒息,孙天青吓得不得不轻轻唤她,“木槿,不哭了,告诉我你想怎么办——”他的声音像夜色里穿行的微风,轻柔而安定。
“我想回家——我想家了,想我爸妈——”木槿狼狈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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