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相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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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勇问道:“亭亭有消息了吗?”
刘云道:“皇上的密旨今天应该刚到平安城,要有消息怕还要几天!”
金勇站起身来:“不行!朕不能再等!朕要亲自去一趟!”
刘云吓了一跳:“皇上,天子怎可轻易离开皇宫。现在平安城的形势不明,鱼龙混杂,皇上九五之尊不可冒险!”
金勇道:“马上安排,一个时辰后朕一定要离开皇宫。如果忘心有什么消息送到,马上给朕送来。”
刘云一挥头上的汗,这位主子平日并不太难侍候,但只要沾上玉夫人的事,他就变得任性无比。想了想,皇上离宫必须是件大事,该劝的话还是要说,刘云小心地道:“皇上不是已经派人给金公子送了一封密旨吗?以公子的智谋,相信此事他能处理得很好!现在国事那么多,皇上不应离开皇宫!”
金勇呆了一下,他怎么能忘得了金临水。这少年的智谋,定力都在他之上。平安那边有金临水主事,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金勇的心已经完全系在了玉亭亭的身上。金勇现在终于体会到身为帝王的身不由已。无论心里有多沉重,都要事事以国事为先。可是忧心亭亭的安危,这几天他根本看不进去折子,更无心理事。好在临水留下的大臣们都十分能干,金吉国的国务才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从平安传来的消息,临水的处境也很不好。把这么棘手的一件事交到他的手里,他有精力处理好吗?
金勇道:“不用多说!朕一定要去平安城!你再吩咐下去,将最好的利剑和京中最好的开锁师傅带上。”
平安城中,乐逍遥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好容易有机会能够找到玉亭亭,但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这一次错过,也许会让他悔恨终生!
乐逍遥在那口井里没有什么新鲜的发现,但是意外的是,他在井边的泥地里,发现了一些人行动的痕迹。痕迹很轻,但出现在这样荒僻的院子里,就让人可疑了。
紧接着有属下报告,在门口发现了马车经过的痕迹。乐逍遥风一样的冲出院子。仔细打量着地上的痕迹。忽然眼前一亮,在地上,竟有一只若隐若现的细针——海底针!
乐逍遥小心的将针捡了起来。这一回,会是亭亭留下的信息吗?马车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乐逍遥心里开始有了点底。亭亭,上天入地,我一定能找到你!
但是接下来寻找再次失败。金临水听到乐逍遥将经过前后说了一遍,半天没有说话。乐逍遥小心地看着金临水苍白无血色的脸色,经过这一次,他对这个少年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敢打扰他的沉思。实在呆不住,乐逍遥出了密室带着自己的人再次把可疑的地方再次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结果。
当乐逍遥重新回到密室时,却见金临水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乐逍遥犹豫要不要打扰金临水,忽然听到金临水冷冷地道:“我知道你这两天想不起吃东西。但我如果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晕在这里了!”
乐逍遥这才想起,自他看见金临水到现在,还没有给金临水送过任何食物。难怪今天看到他觉得虚弱了很多。乐逍遥连忙道:“我马上吩咐给你送吃的来!”
金临水叹了口气:“你刚才又出去找了?”乐逍遥点头道:“是!还是没有亭亭的下落!”
金临水道:“第一次出其不意,他们没有想到我们那么快就有行动,是最容易成功的,但现在,他们有了防备。敌明我暗,我们现在连对手到底是谁都不清楚,这场较量,未动手我们已经输了三成。再加上玉夫人在他们手里,投鼠忌器就更难了!”
密室里静了下来,直到外面传来冷电的声音:“少主,饭菜送来了!”
乐逍遥看了金临水一眼,知道他不愿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没有让冷电进来,而是自己出去,将饭菜拿了进来。
冷电果然细心,知道金临水又弱又饿,要人准备的都是清淡好消化的稀粥和小菜。密室里连个桌子都没有,乐逍遥小心地将饭菜放在金临水的床上。金临水挣扎着坐直,开始用餐。他只要一动,密室里就回荡着铁链撞击的声音。
虽然饿了两天多,金临水用餐的姿态在急促中仍不失皇家的高贵。乐逍遥看在眼里,以前他不相信有人天生就是贵命。但看到金临水,乐逍遥不能不感叹,这少年确实从骨子里都透着高贵。
金临水正在吃饭,忽然门外传来冷电的声音:“少主,金公子,平安城知府刘大人来了,求见金公子!”
乐逍遥一怔,金临水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筷子也没有停顿一下。乐逍遥看看金临水,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金临水在这里的事,乐逍遥已经知会了官府,但是金临水一直坚持不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所以密室到现在只有乐逍遥进来过。
金临水咽下口中的粥,才不紧不慢地道:“请刘大人进来吧!”
随着金临水的这句话,铁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门外,冷电带着一个一身红色官服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外。冷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官员点了点头,整整官服走了进来。看到小床上消瘦的金临水,刘大人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床来,扑通跪倒:“皇——公子!”
金临水摆手道:“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你是一方父母官,怎能行此大礼?还请大人原谅我锁链在身,不能向大人行礼。”
刘大人眼中隐约有泪光,闻言连忙道:“不敢!”
金临水道:“刘大人在此时到这里来,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吗?”
刘大人佩服地道:“公子明查,正是皇上有信交与公子!”
金临水挣扎着要站起来:“容我起身接旨!”
刘大人连忙阻止道:“公子不可!皇上再三吩咐,此信非皇帝圣旨,而是舅舅给外甥的一封家信。公子万不可行国礼!”
金临水也不再坚持,伸手从刘大人手中接过金勇的信,打开看了起来。
刘大人和乐逍遥都小心地看着金临水的脸色,只见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刘大人暗暗佩服,公子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难怪宁帝那么厉害的人也输在他的手里。
金临水很快看完了信,抬起头来对刘大人道:“刘大人,皇上还有什么旨意给你?”
刘大人连忙跪下道:“皇上圣旨,平安城所有官员都听公子调遣!公子的命令就如圣旨一样,违者诛九族!”
金临水点头道:“好!”
同样在平安城内,玉老头秘密经营多年的老巢里,玉老头脑子里都是玉亭亭昏迷前喷火的眼,昔日琥珀色的瞳仁变成了一片血红。在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脸上皱巴巴的小女婴,她正在玉江红的怀里。玉江红怜惜的看着怀里还没有足月的女儿,淡淡地道:“您不用说了,我不会再娶,亭亭就是我唯一的女儿!”玉老头怒道:“一个瘦瘦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担当起振兴海天阁的大业。你必须再去娶一个女人,玉家必须人丁兴旺!”玉江红的声音没有波澜:“为了海天阁我已经失去了唯一心爱的女人。玉家死的人够多了。亭亭将是我唯一的女儿。”不再理气得瞪眼的父亲,玉江红小心的抱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女儿离开。
转眼间小女婴已经长成一个三岁多的女孩,她的小脸不再是皱巴巴的,玉老头还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孩。玉老头站在阁楼上看着跟在玉江红身后挥动手脚练武的小亭亭,惊讶地发现这孩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这一发现让他欣喜无比,高兴得他到哪都抱着她。亲自将一身武功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孙女。
转眼间小女孩已经五岁,玉老头却发现她对杀戳毫无兴趣,做事只由自己兴趣,根本就不是继承海天阁大业的合适人选,在他眼里,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孙女一下变得面目可憎。可气的是,一向还算听话的儿子,在此事上竟毫不让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海天阁毁在这个败家女的手上。不得已,多年未近女色的他离开海天阁,找了一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山儿虽然习武天赋比不上这丫头,但却听话得多。而且气质心性,更适合继承海天阁。但是没等山儿武功练成,红儿就受重伤失去了武功,海天阁必须要有一个阁主。当时亭亭才只有十五岁,而山儿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怎么能担阁主之位。他全力训练山儿,也没有时间回海天阁主事,玉亭亭就自然成了海天阁的阁主。本来以为,以她的个性,不到二十五岁就要送了性命。到时山儿已经长大,正好可以继承阁主之位。没有想到,玉亭亭不知从哪弄来了宋长月。有了宋长月的帮助,玉亭亭不仅越活越精神,而且更背宗逆祖与武林各大门派握手言和。这是玉老头万万不能容忍的
有宋长月在,玉老头几次设计,都被他不动声色的化解了。玉亭亭在江湖上的威名之盛,已经达到了震古烁今的地步。不仅江湖中所有人都敬她如神。海天阁中的弟子也唯她之命是从,自己这个太师祖在阁中弟子眼里,只不过是个摆设。要想让山儿取而代之,必须有一批完全忠于山儿的高手。
这些年,他处心集虑培养了这批死士,苦苦等待机会。好容易宋长月去世,眼看着玉亭亭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出家为尼。本以为她从此不再插手江湖中的事,于是玉老头开始计划向海天阁的仇人们寻仇,万万没有想到。玉亭亭虽然归隐,但江湖中有人求到她头上,她却依然会出手相助。好几次,玉老头的寻仇计划都被玉亭亭破坏了。
想来想去,不除掉玉亭亭,海天阁永远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现在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金勇答应出兵帮他灭了所有与海天阁有仇的门派,他就把亭亭交给金勇。这对亭亭也是个很好的安排。自从宋长月死后,亭亭就像没了魂,仗着一身武功在江湖上胡闯乱闹,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命玩进去。没了武功,亭亭就不能不安安心心的在宫中做一个柔弱的皇后,再不能任性胡为。金勇会把她当成宝,真是这样,倒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
万一金勇不答应,吴青白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虽然现在宁金大战吴青白处于劣势,但出兵剿灭几个江湖门派并不难。只是,这场大战最后的赢家多半还是金勇。亭亭如果嫁给金勇,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嫁给吴青白,就不知该是怎样的结局。
轻轻抚摸着床上昏迷的孙女的头发,玉老阁主轻轻叹了一口气,成为顶级杀手,绝情绝义是最基本的一步,亭亭,只怪你不该生在玉家!
玉老头手抚胸口,他受得伤着实不轻,刚才强运内力更是加重了伤势。
蒙面人看见父亲痛苦的表情,上前扶住玉老头:“父亲,我扶你回房吧!”玉老头目光没有离开玉亭亭,轻轻叹道:“她太美了!”
蒙面人道:“那边来信了,让我回去一趟,父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玉老头慢慢道:“你的身份现在还没到揭露的时候,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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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女。脱下尼姑袍子的忘心一身杏色纱衣,在下午的御花园中,忘心用熟练的手法烹制了一杯香浓的茶,小心托着送到他的面前,那优美的动作,高雅的举止,制造了一种温暖的氛围,茶未入口,人已有些醉了!
“你这些本事是和他学的?”吴青白轻轻吸着杯中的茶水,碧绿的茶水翻着细浪。忘心眼睛没有离开茶炉,轻声道:“先生教过一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