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相思-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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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亭亭镇定了一下,慢慢道:“你能看见我吗?”
那眼珠转动了一下,很轻微,但是已经够了。玉亭亭想了想,问道:“如果你听得见我说话,就往左看!”金临水的眼珠缓缓转动,极艰难,极缓慢,但是他真的看向了左侧!
玉亭亭接着道:“你早就醒了,对吗?对的话,你就看上方!”金临水又照做了!
玉亭亭放开手,那只眼珠立即被眼皮盖住了。玉亭亭想明白了,金临水早已醒来,只是他身体太过虚弱,连睁开眼皮对他来说都是无法做到的事,更无法进行其它任何的表达,如果不是因为玉亭亭想再看看那只黑色的眼珠,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那样的话,金临水就会清醒地感觉到别人将他当成一个死人送进坟墓。好在,自己看了这一眼,否则。。。。。。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金临水的状态渐渐好转。他已经能自己睁开眼睛,但除了一双眼睛,他依然既不能说,也不能动。所有的情绪只能通过眼神表达。
玉亭亭将手中的抹布随意丢到地上:“好了!终于收拾好了!”甩着双臂,玉亭亭打量着刚刚收拾完的屋子。这是她刚刚从一个破落户手里买来的。从现在开始,就是她和金临水临时的家了。
怎么觉得床上躺着的金临水眼中有一抹嘲笑的光。玉亭亭没好气的道:“你想笑话我是不是?”叉着腰又打量了一下刚收拾过的房屋,不由有点泄气,还真不是干家务的料。别说当过皇帝的金临水,玉亭亭自己看着都觉得看不过眼。那桌子上全是抹布的印子,擦完还不如不擦,地扫得也是乱七八糟。明天得去请个佣人才行。不然,可不要累死。
看看躺在床上的金临水,玉亭亭恨恨地用手掐了他一把。金临水痛得眉头微皱。玉亭亭理直气壮地道:“都是因为你,老娘的银子都花光了。要不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还要自己做这些粗活!”
金临水把眼睛闭上,不再理她的无理取闹!这一下可激怒了玉亭亭:“谁让你闭上眼的!给我睁开!”
金临水不理她,眼睛闭得更紧!玉亭亭威胁道:“你再不睁开,我可不客气了!”
见金临水没有任何动静。玉亭亭坏笑一声:“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自己找的!”
抓住金临水,将他带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晾衣服的架子。玉亭亭不怀好意地一笑。取过一段绳子,就将金临水的两只捆在了架子的横杠上。玉亭亭一松手,金临水的身体就往下坠,但他的手被捆着,整个身体就挂在了那里。
金临水虽然不能动,但身体的感觉还是有的。手腕处传来阵阵剧痛,金临水倔强的咬紧牙,双脚颤抖着,努力在地上寻找一个支撑。但他的双腿实在没有一点力气,他就这样被吊在横杠上。不一会,那双苍白晶莹的手已经勒成青紫色,再过一会,手腕处已被细绳勒出了血,血一滴一滴顺着金临水苍白的手臂滴淌了下来。有几滴血,滴到了他的头上,顺着额头往下淌。
玉亭亭站在一旁,看着金临水。眼见越来越多的血滴在他的头上,金临水却始终没有一个乞求的眼神给她。过了一会,玉亭亭走上前去将金临水从架子上解下来。当她将已经勒进肉里的绳子解开时,金临水的身体不由自主轻微的颤抖。玉亭亭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却仍是平静如常。
给金临水的手腕上好药,玉亭亭盘膝坐下,用内功为他疗伤。金临水已经可以离开那个倒满药水的大缸。玉亭亭每日一次用内功为他治伤作用不小。
第二天一早,玉亭亭给金临水做了一顿草草的早饭,喂他吃完饭,玉亭亭就将房门一锁,上街去找佣人去了。
金临水独自一人躲在锁的房间里。一直到傍晚,玉亭亭还没有回来。金临水睁着眼,屋内的光线已经很暗,他的眼前已经一片朦胧。一天没吃没喝,他还能忍受,但是他想方便已经好长时间,这让他忍得百般辛苦。
玉亭亭直到天色全黑,才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精瘦有力的小伙子走进房间。玉亭亭指指床上的金临水:“陆吉,你以后就贴身侍候公子!”
那个陆吉的少年看看床上,奇怪地问道:“夫人,你不是叫我来侍候小公子吗?小公子在哪里呢?”
玉亭亭不耐烦的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躺在床上那个就是!”
陆吉有点摸不着头脑:“您不是说让我来侍候小公子的吗?这位公子不是小孩子啦!”
玉亭亭气得一翻白眼,要不是考虑到金临水无法行动,找一个小伙子来帮他做些事比较方便,她才不会找这个脑子缺根筋的陆吉。
玉亭亭指着金临水:“我说的公子就是他!你以后就守着他,侍候他!”
陆吉看看金临水:“不会吧!您说是您的儿子。还叫我给他穿衣吃饭,抱他方便。我还以为是个小孩子呢。这位公子年纪不小,难道这些都不会吗?”
玉亭亭终于怒了,吼道:“他是我的继子!他要是什么都会,我出钱找你干什么?”
陆吉被玉亭亭的凶相吓得不敢再说话。玉亭亭转身出房:“给他弄点吃的,过一会我再来!”看着玉亭亭离开,陆吉才敢小声的道:“原来是让我侍候一个傻子公子!”
金临水躺在床上,看着这不着调的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无奈的苦笑,他完全可以想到,自己未来的日子,身边是这样两个人,一定会是一段终身难忘的日子!
63 落寞笑容;
玉亭亭买的这个院子,只有三间房, 还有一个灶间,一个堆杂物的小间。她为金临水找了一个贴身侍候的陆吉,另外又把陆吉的母亲陆妈找来帮助做家务。三间房间,玉亭亭和金临水各住一间,陆吉就住在金临水的房间里,剩下一间房给陆妈居住。
陆吉道:“公子,又该给您按摩手脚了。”
金临水点点头。这段时间他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行动,只是行动还不大方便。
正说着话,玉亭亭走了进来:“我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金临水淡淡地道:“不用了。这段时间我花了不少钱,现在你手里也不宽裕。”
可是金临水终是犟不过玉亭亭,被她连拉带拽的拉到了街上。这还是金临水第一次上街。他们所在的城市不算大,但地处要冲,百业繁荣,玉亭亭选择这里,一方面可以很容易配到金临水治病需要的药物,一方面又不至于太过显眼,以防让金勇找到。
玉亭亭和金临水这一并肩在大街上一走,立即引来无数目光。两人都是倾城倾国的风姿,同时出现在这里,那更是引起一阵轰动。两人刚出门还没走出这条街,道路就已经被围观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
在这住的这段时间,玉亭亭时有出门,人们早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但是玉亭亭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想围观都围不上。但是没有想到,今天竟一下见到美得惨绝人寰的一男一女。因为金临水是第一次露面,这些人对他的好奇更甚于玉亭亭。那些围观的女孩们更是个个心头乱跳,含情脉脉的眼光死死地沾在金临水的身上,用手扯都扯不下来。
眼前的公子,不仅容貌美得难描难画,那通身的气派更是让人难以抗拒!身材高大挺拨,只是瘦了一些,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走动时让人觉得弱不禁风。但是这一切落在女孩们眼里,反而更加的有吸引力。美人抱病,更能激发旁人爱怜他保护他的欲望。
金临水的伤刚好一些,连走路都很勉强。但人群越围越多,两人寸步难行。金临水的双腿已经在轻微的颤抖,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玉亭亭见金临水好容易开始有些红晕的脸再一次变得苍白,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致。玉亭亭伸手抓住金临水的手,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拉着金临水冲天而起。逃离了众人的围观。
两人奔了一段,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停了下来。玉亭亭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松开手,金吉背靠砖墙,身子无力的滑倒,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一会,金临水终于有力气说话了:“这就是非要出来的结果。”
玉亭亭道:“我怎么知道你这张脸这么能惹祸。真看不出有什么好的。那些人看到你这张脸,就跟苍蝇叮到血一样!”
玉亭亭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她的眼里充斥着一种叫做“厌恶”的情绪。
金临水终于怒了,压抑了很久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你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我知道你讨厌我这张脸。我就高兴长得和母亲一模一样。我母亲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不仅比你漂亮,而且比你聪明,比你多才多艺。你除了武功还行,长得不算太难看外,凭什么跟她比?她可以把一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你连一个小家都管不好。”
金临水看着玉亭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不再管,大声道:“她气质高贵,言语得体,不像你粗俗不堪,任性无理!所以父王到死也不能忘记她。你就算吃醋又能怎样?他们本是天生一对,虽然生不逢时,却注定刻骨铭心!”
玉亭亭暴怒了,五指成爪,抓向金临水的头顶。金临水不闪不避,抬起头,眼光平静地看着玉亭亭的手,静静的等着这致命的一抓。
玉亭亭的眼对上了金临水的眼,那双黑眸里,有冷傲有不屈,更有嘲笑和愤怒!玉亭亭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金临水的脸。但是她的手却生生顿住了。玉亭亭是个做事很少考虑后果的人,但是,她毕竟已经经过太多的事,人生的阅历让她隐隐感觉到,这一抓下去,后果也许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可是玉亭亭不是让人指着鼻子骂还能微笑面对的女人。金临水敢这样说她,这口气无论如何她是咽不下的。玉亭亭收爪成拳,一拳打去,金临水哼也不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娘,公子的药好了吗?”一张又黑又瘦的脸从灶间的窗户探了进来。陆妈忙道:“马上就好了。你先等等!”
陆吉走进灶间,陆妈回身见儿子一脸的汗,连忙伸手为他抹汗:“为公子按摩了!累成这样!”这孩子做事一点也不会惜力,每次给公子按摩都累得一身是汗。
陆吉不在意的伸出脑袋,一边看一边问:“今天吃点什么?”
陆妈一笑:“别往那看,那是给夫人和公子准备的。妈给你留了好东西,晚上公子睡下后,你就到娘房里来,娘犒劳你的馋嘴巴!”
跟儿子说完话,陆妈转过身来,看看药罐的火,口中道:“公子今天好些吗?”陆吉点点头:“公子正在房内看书呢。昨晚他看书很晚才睡的。”
“公子真是可怜,生了这么重的病,夫人还常常欺负他。真是最狠后娘心!”陆吉忿忿不平地说。
跟着公子这段时间,陆吉已经明白,公子并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个受了重伤,聪明绝顶的人。虽然脑子缺了一根筋,陆吉也知道公子是个绝美的男人。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深棕色飘逸美丽的长发,他不说不动时,身上就像笼罩着一圈光。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开心的声音让人心花怒放,微怒时的声音则让人心尖发抖。
这样的一位公子,夫人却经常欺负他,有时简直就是虐待。公子的双手手腕全是深深的伤痕,身上也有。陆吉是个没心机的直肠子,虽然在夫人的积威下不敢多说,但是私下里,常常为公子报不平。但奇怪的是,公子似乎对他的话并不在意。该看书就看书,该写字就写字。随陆吉去说。有时听烦了,公子一皱眉冲陆吉冷哼一声,陆吉就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