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猎心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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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园虽然值钱,但绝卖不了三十万,你宁可舍弃现钞,要这么一栋老旧的宅院,若非有别的企图,就是单纯的笨。”
“我是个安份知足的女人,有了你给我的十万元,再加上这栋大房子,可以好好过完下半辈子了。”坐在他腿上,巧子觉得浑身不自在也不舒服,挣扎着要下来,却始终无法如愿。
“不需要找个男人?”江衡把脸贴上她的嫣颊,故意在她耳边哈气,“你有洁癖?对男人会过敏?”他观察她很久了,这女人除了阿国,不亲近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亲近她。
巧子再度拨开他不安份的手,幽幽地说:“我八岁那年,看上了一个帅气十足的大男孩。”
“说下去。”这个话题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倾听。
“八岁谈恋爱赚太早了,但当年那惊鸿的一瞥,却叫我至今难以忘怀。”她张着水亮亮的大眼,盯住他深邃的星芒,若有所思地。“当我大到足以确定已经爱上他的时候,才知道他是个坏得透顶的恶棍。”
江衡的喘息忽然变得浓浊而低沉,他也睇视着她,一瞬不瞬;陡地,托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的唇,竭力厮磨。
巧子慌乱的承迎他突如其来的掠夺,惊骇于他的手竟大剌刺的从她裙子底下探入,她急着夹紧双腿,作困兽之斗。
“不愿意吗?”他勾起唇角问,“这不是你梦想已久的?成为我的女人,镜园就是你的。”
“你要我献出身子,为了镜园,而不是为了爱你?”说到底他还是拿她当天香楼的小姐看,他眼中的她依然卑贱得可以用钱买,用钱打发。
“我不需要谁来爱我,我这一生最不缺的就是爱,你只要把我当成一个恩客,牺牲奉献,予取予求。”猛一用力,他居然咬破了她的唇。
腥甜的鲜血给他更大的冲动,吻得越穷凶恶极。
“三爷,”一直很懂规矩沉默一旁的司机谨慎的开口,“报社的总编辑在前面路口等你。”
闻言,江衡这才松手,巧子马上滑回右侧的椅子上,忙着拉整衣裳,余光瞥向窗外,两个男人毕恭毕敬立在路边,其中一人见车子驶近,竟激昂的跪了下去。
第5章
跪在地上的人叫石贵天,是报社里的会计主任,去年底卷了二十几万跑到香港某报社,借抖出江衡的底细为筹码换取更高的职位及利益,并天真的以为随便换个名字躲在幕后,人家就找不到他,谁知道还是给揪了出来。
报社只是江衡用来收买名声的一支关系企业,他的吸金主力在地皮、金融、渔获;但因报社是门面所在,所以他特别在意,绝不容任何人在里头坐吃等死,还倒捅他一刀,破坏他的声望。
多少人挤破头,三番两次央人帮忙引荐,只为了能到他旗下混口饭吃,他一向大方,尽量满足大家的需要,在可容许的范围内,也不太在意手底下的人混水摸鱼、揩点油水,但谁敢犯了他的规矩,准吃不完兜着走。
“江先生。”总编辑是个老实的读书人,禁不住石贵天苦苦哀求,前两天已经到江衡家替他求情过了。“我带资天来跟你赔罪。”
“在大街上胡闹,成何体统。”江衡正眼都不瞧那石贵天一眼,只淡淡的撂下一句话,“把他交给轩棠。”
“不!”那石资天一听到成轩棠的名字,鬼哭神号似的,双手紧紧抓着车门,“董事长我求您、我求您!”
司机想必非常了解江衡的性子,不等他开口就飞快的将车子驶离。
巧子如坐针毡的偷偷愿向他,他英挺的眉毛下有着浓密的睫毛,漆亮的眼珠子内,没有一丝丝叫感情的东西,标准的冷血动物,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衡握住她的手,一阵冰凉传来。“吓到了?”
“你一向如此……呃……”怎么措辞才不会惹恼他呢?
“冷酷无情?”他低哼一声,眼中闪着骇人的火炬,“谁值得我用情?”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你在乎的?”
“这世间谁又真正在乎过谁?”他犀利的反问。
“总、总有那么一两个……如果你愿意把心放柔软些,如果你不要那么狠戾……”
“够了!”他粗野的打断她的话,“如果我不以十倍甚至百倍的狠劲反击,如何能熬过世态炎凉,人情浇薄?”
吼完,江衡作了一个终止话题的手势,要她安静,不要再打扰他。
巧子忍不住望着他,那脸部线条冷硬如昔,却难掩受伤的眼,她的情绪一下子汹涌起来,心底一个老大的洞悄悄被倾恋的情愫填补上,一点一点的填补……柔肠千回百转。
她该恨他的,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可,此刻,她只想给他一点柔情,一点发自肺腑的关怀。
巧子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贴往自己脸颊,怎知他像是触电一样,倏地把手抽回。
“你也会害怕?”她奇怪的问。
“怕什么?”他的脸色始终难看得可以避邪。
“怕爱上我。”
“笑话!”故意提高八度的声量,似在彰显他的高不可攀,“我江衡从不缺女人。”
“那是因为你从没遇上一个好女人。”巧子自信满满地朝他嫣然一笑。
“你是好女人?”他露出鄙视的嘴脸,一副欠揍的可恶模样。
“至少比你有过的任何女人都好。”她圆润的下巴抬得高高的,难得这么骄傲。
江衡看着她,定定的,冷冷的,犀利的眼神几乎要穿透她的心,进入她的灵魂。
良久,他才开口,“这么煞费苦心引诱我,究竟是何居心?”
“不能只是单纯的情愫?男欢女爱一定要有企图?在你的心里,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人?”
长串的问题,江衡一个也不想回答。
“一个安静的人突然变得多话就很可疑了;而要是一个原本见了面就对你咬牙切齿的人突然说爱你,那绝对是包藏祸心,意图不轨。”他木然的把她的手推开,转头瞟向窗外,神色和天际飘落的繁雨一样冷。
是夜,巧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江衡也是,他喝了一夜的酒,一整夜,她隔着小院看他借酒浇愁。
当初为何一眼就看上她?这个问题成轩棠问了他不下十几次。是因为她像极了日本女子,还是因为她的神秘?
她没有家,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姓,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方,到底为什么她会只身在这儿?谁也不晓得这个大眼睛、漂亮小女子的心事。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更吸引他,也令他更不敢掉以轻心。
八岁?
江衡极力回忆十五年前的往事,怎么也记不起曾有过一个穷哈哈、脏兮兮的小女孩。她流落街头行乞,理所当然应该是穷人家的孩子吧。
成轩棠也说没印象,她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却已经在勤丘里混了十几年,太不可思议了。
苦思不解,他扳着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一股淡淡的幽香袭来,是巧子的味道,她总喜欢把玉兰花放在手心把玩。
江衡一愕,将手移往鼻翼下嗅闻,香味真的还在,内心莫名的激越起来,百感交集都锁在情欲之中。
蓦然抬眼,透过窗子,他看到独坐阳台木椅上的她;四只眼睛,隔着十几公尺遥望着。
巧子凛然起身,忙走进卧房,将落地窗拉上,然而一旋身,他却已经来到房门口。
“在等我?”江衡凝视着她,她努力表现得泰然自若,一点机心都没流露,但,怎瞒得了他。
他是个观察细微的人,当然知道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他不在乎。
“等你的承诺。”她要镜园,去日本以前,她要不计一切代价把这件事情办妥。
江衡心知肚明,“万一失败了呢?万一人家根本不认你这个假孙女儿,我岂不功亏一篑。”
“以我的人作交换如何?”她的提议令江衡睁大虎眼。
她?有意思。他一直凝视着她,心中开始盘算。
“怎么交换?一夜,一年,还是一辈子?一夜太贵了,一年也不够翻本,而一辈子则太久了,美人伤迟暮,我不喜欢老女人。”
巧子一听脸色陡变,如一头被触怒的小猫,目中流露出凶光。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她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准备把他关在房门外。
“你流泪了,为了镜园?”江衡一手挡在门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
“为了一个家。”美目一眨,泪水顺着双颊滑落,晶莹而动人,“我可以不要男人,不要情爱,但我想要一个家,你也曾经漂泊无依过,应该懂得我的心。”
江衡不是不感动,只是他另有渴望。
“所以你说你爱我,纯粹是个借口?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那样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巧子想为自己辩解,但嘴唇翕动了下又紧紧抿上,好一会才再度开口。
“跟你很像是不是?”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反正你也不希罕我爱你,又何必表现得那么忿怒,我们俩一个无情一个无心,注定走不在一起,这样也好,以后谁也不必防着谁,你说吧,多少钱,你才肯把镜园卖给我?”
“你拿什么来买?”不过是一栋宅子嘛,他几时放在心上了?若非她这么用心费力的非要不可,有人出了好价钱,他随时可以转让的。
“你想知道?”巧子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张纸,挑衅的说:“这是山本老太太在日本住家的地址,我随时可以自己去找她。”
江衡半信半疑地往纸上一瞟,巧子马上将纸张摺成四摺,放入衣服口袋里。
关于山本家的资料,除了他和成轩棠外没第三个人知道,她是怎么弄到的?
“好啊,那我先恭喜你喽。”江衡扬扬手,很上道的祝她好运,“有空记得回来看看老朋友。”
“喂。”巧子忙叫住他,“你真的就这样放弃?”
“不然呢?难道要我把你关起来,胁迫你非分我一杯羹不可?”他狡狯一笑,分明已看出她的把戏。
“你似乎不相信我?”说着她真的把行李拿出来。“好嘛,那我现在就搬出去,我们的合作计划就到这儿为止。”
“另一出威胁我的戏码?”江衡光火地把她的行李丢回衣橱里,“是谁要成轩棠当说客,求我让你住回镜园的?”
“我也提出了优厚的条件,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把镜园让给我?”
“因为你没有告诉我实话。”他走到她面前,逼视着她的眼,出其不意地伸手入她的口袋,掏出纸张。
然后他纵声爽朗的笑了,笑得非常得意。纸上哪是什么地址,是一句歌曲,这么写着:
咫尺天涯,爱相随;前尘如梦,情难舍。
“看来你的确对我用情极深。”江衡啄了下她的额头,“念在你一片痴心,我就如你所愿,纳你为第一百零八个妾;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当我的女人并不代表就有希望成为我的妻,但必须具备所有情妇该有的美德,懂得牺牲奉献,委曲求全。”
“你不送我去日本了?”
“一年后再说,我相信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那镜园呢?”
“等我龙心大悦,再决定你够不够资格得到它。”
江衡打横将巧子抱起,放到床上,还没动手呢,她就两眼紧闭,四肢平垂,一副准备任人摆的可笑样。
等了很久,毫无动静,她倏然睁开眼,只见他正兴味盎然的研究着她妩媚的五官。
“你不想……现在要我?”
“不想。”他的食指指腹从她白嫩的颈子沿着锁骨,一路往下滑至襟口,解开两颗钮扣,来到柔软的酥胸,流连不去。
“那我要睡了。”掀起被子,巧子羞涩的连头脸一起盖得密不透风。
“矛盾的女人。”江衡拉开被子,轻抚着她酡红醉人的脸庞。
倘若这是朵带着毒的罂粟花,他是该及时撒手,还是适时纳入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