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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亡的微笑-第6章

小说: 死亡的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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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社长坐到了他身边,以一种少有的轻松的语调问他。
他头脑一阵纷乱,似乎有无数声音在对着他演讲,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思考不了,所以对社长——自己的正式女友保持沉默。
“你居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刚刚那个紧张温柔微弱的声音突然清亮明晰起来。
“你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当然听不出来。”他勉强答道,接着问,“微微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们原来就认识?”
“这是我。”她拿出一部银色的手机,又拿出一部红色的手机,“这是微微。”
他抬起头,嘴巴长得大大的,看向社长,然后不可置信的相信了自己有时可以白痴的这样厉害。接着他笑了。
“为了追求男生,你都是买两部手机吗?”自己好像应该回击一下。
她玩弄着两部手机,答道:“其实买两张卡就可以了,但那样既不方便又容易露馅。”
“居然被你耍了这么久。”一切都好极了,这是个完美的大团圆结局,无论谁是微微自己都会很满意,而社长是微微这个答案简直是上天的礼物。
“你更失望了吧?”她问。
“为什么?说实话我很开心啊,你是个好导演。虽然骗得我很惨,不过可以原谅。”
“开心什么?开心你爱的成了你的女友,还是开心你终于爱上了你的女友?”
“不是都一样吗?”他有点迷惑。
“我从没见过这么开心的你,你这样对待我,让我想起自己作为微微被你对待的感觉。”
“是吗?”他突然发现了她不开心,“反正你就是微微啊。”
“如果我不是呢?”
“再说啰。”他隐隐感到了她不开心的原因,不过问题不大,最困难的时候不都过去了吗?“你责怪我的不负责?”
“不是的,人最大的负责是对自己的负责,你对你自己真实的感情很负责。如果微微不是我,我也不会因此而绊住你的。”
“你是不是应该这样看?”他试图解决她的不开心,“如果微微是其他人扮演的话,也许我不会喜欢的,也许甚至早就断了联系。就因为是你在和我对话,所以才能等到现在。你作为微微的时候比你作为社长的时候更容易亲近我和让我了解啊。”
“你现在爱我吗?”她看向他的眼睛,眼神是一如往常的忧伤。
“当然了,现在你只要一部手机了,另一部可以卖了。”他还是有点不自然,打岔道。
“说‘我爱你’好吗?”
他看看周围,下午时分,图书馆的人不是很多,其他人都在看自己的书,而他们的声音也很低,他努力了半天,终于还是说:“用短讯行吗?”
她看着他为难但是温柔的笑脸,叹了口气说:“那么你准备发给微微还是发给我呢?”
他突然担心起来: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她并不是微微。是啊,她就说那部手机是微微,但并没说那部手机就是她的啊。自己当时头脑一片空白,就简单的认定她就是微微,她既然代微微来赴约,当然可能拿上微微的手机。也或许是微微托她带来手机以表示彻底结束的决心。
“这个问题很难吗?你为什么不回答?”她问。
“你和微微难道不是一个人吗?是吗?”
“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你没会错意,两部手机都是我的,微微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按的。”
“你按的?”
“放心吧,不是有个别的什么女生在旁边说我负责按键,而是就是我作为微微和你交谈的,每一句话,并且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么就是说你就是微微?”他被吓怕了,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也会这么急迫的来追问我?”她幽幽的说,“微微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
他不喜欢她那样讲,于是说:“怎么会呢?微微就是你啊。”
“好了,圈子兜的不小了,你现在可以回答了吧?”
“嗯?哦,你是说发给谁啊,随便你啊,看你卖哪部手机啰。”他放下心来就开起玩笑了。
“微微和我都等你这句‘我爱你’等了很久了,你明明是爱微微的,为什么就是那么游移不定呢?那曾经给她带来多少痛苦,为了那句盼不到的告白,她长夜里流了多少泪水。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向我表白?为了你勉强的迁就,我又心痛了多少次,伤心了多少次,这种痛苦比你先前从不注意我时我所经受的更甚。”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干净利落的女生,觉得越来越不能理解她了,但渐渐的也陷在了她的逻辑里,不能自拔。他问自己:你是爱社长,还是爱微微?
“你是爱我,还是爱微微?”

线索

周五晚上,死一样的空虚。
他泡了一碗泡面,坐在电脑前呆呆的吃着,但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其实有很多事要干的,临近期末,各种考试就要开始,他还有n门课要复习,广告公司那里也有未完的工作。可是现在不是干那些的时候,现在是约会时间,而自己被抛弃了。
他百无聊赖,于是拿出手机发短讯给社长。三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应。他很奇怪,社长向来会很快回复他的。拨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他有社长家的电话,但他不想打。
原来他还有个选择——发短讯给微微,可是那天社长告诉他,自己已经卖了那部红色的手机,微微的故事结束了。他点点头,不在意的样子。而现在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微微死了。
微微死了。微微不是社长,那个甜蜜的猫一样的女孩,让他相信爱是不会让人伤心流泪的。他无法对社长像对微微那样的说话,他无法作那样的重复。社长,那个现实中他可以触摸到呼吸到甚至与之拥抱接吻的女孩,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感,始终透露着一种陌生,当他们俩依偎在一起时,如果有温暖的感觉,那是微微在他们之间搭了一座桥,为他们传递了爱的温度。他爱的是微微。这种感觉很奇怪,社长扮演了另一个角色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爱上了角色,却没有爱上演员。更奇怪的是,当社长和别人相处时,那时他在远远的观察着,他发现社长就会变成微微,当她开心地笑着,调皮的捉弄别人时,阳光在她的鼻尖闪动,就像想象中微微的模样,可是当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总是带着一种深深的忧伤与压抑。他知道,这是因为社长爱他爱得太深,他没有体会过这种迷失的爱,但他可以理解。
他虽然可以理解,但在这种空虚寂寥的夜晚,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怀念着他的微微,有时他真想要求社长在他面前扮演一下微微,像微微那样灿烂的笑,可爱的撒娇,像微微一样轻柔的贴近他的心灵,融化他的冷漠。可是微微已经死了,社长创造了她,社长也杀了她,他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于是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现在还没到深夜,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虽然距离很远,他仍可以听到那喧嚣的交通运行的声音,甚至可以听到坐在各色交通工具中的男男女女的对话,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城市的歌声,苍凉寂寞的歌声,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他抬头望天,天也不是那么的黑那么的暗,而是被城市的灯光渲染成一种奇怪的色泽:灰蒙蒙的,黄惨惨的,蓝幽幽的,似乎很绚丽,但是又好像很脏。他不喜欢这样的夜空。以前每次游戏结束,都已经是夜阑时分,就是在那最黑暗的时分,星光才能挣脱灯光,温柔的洒向疲惫的城市,他就站在窗前,一个人欣赏着,而不是像此刻和那么多人分享。
“看来我要习惯这个时候的夜晚了。”他轻声说。然后他想,以后的每个周五晚上,自己干什么呢?
中午十二点了,他那位一向知道分寸的女友居然还没开机,他耸耸肩,放下手机,打开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咕噜咕噜灌下去。接着他到楼下买了一份报纸,边看边往回走。走进电梯的时候,他在社会版的一处小小角落,看见了让他心惊肉跳的标题。
“刀口并非致命一击,富孀死因令人奇怪。”
他赶紧看下去:
“多日前于卧室中被发现死亡的城中富孀,其死因扑朔迷离,经过长时间分析,警方发现其尸体上的刀口并非致命伤,死者实际在被刺前就已停止呼吸,目前尚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其心跳骤停。有法医认为是源于强烈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致命癔症,但这个说法遭死者家属质疑。另外现场和死者身体上没有发现任何陌生的指纹及纤维,目前此案警方仍在侦破中。”
一道灵光闪现在他脑中,他似乎朦朦胧胧的走进了通往答案的走廊。电梯的门开了,他冲回家中,并没有立刻打开电脑,而是站在窗前努力的想。
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自己没办法联系主机,否则也许会有更多的线索。算了,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去寻求真相?就让自己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中不是很好。
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喂?”
“喂,是我啊。”社长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还没起床吗?”他不可置信的问。
“不是啊,刚刚起床,然后就接到你昨晚的短讯。”
“是啊,你一直关机。”他的语气中含着淡淡的探究。
“呵呵,对了,你今晚有空吗?”她居然刻意忽视了,细心如她,一定可以觉察到他的疑问,除非她不想说。
他也没有再多问,答道:“有空啊,怎么啦?”
“嗯,我爸妈想请你来家里做客,可以吗?”她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他愣在那里,有个声音在脑中对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嗯?怎么样?”她追问。
他也刻意忽略了脑中的声音,回答:“好的,我在哪儿等你?”
“四点半,学校大门口吧。”
挂上电话,叹了口气,原来他觉得生活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总是冷冷微笑着看着忙碌的日子,以及深陷于其中的忙碌的人群,而现在未来的轮廓日益清晰,可是却不是他预想的那样,可是他预想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他居然完全没有印象了。而所有能做的只是轻轻的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歌唱

大概在三点的时候,天色转暗,然后是响而钝的雷声,雨迅速的来了,势头很疾,但是并不让人感到畅快淋漓,屋里空调凉风徐徐,所以他感觉不到室外的闷热潮湿,然而眼见着雨势转小却始终不见停,他的心情渐渐有一点沉,有一点湿,还有一点莫名的烦躁。
在出门前他洗了把澡,可是现在身上又复粘湿,夏天快到了,微微与社长的生日也快到了——他还是习惯把她们当成同一天出生的两个人,同一枝上发出的两朵花,同一片树叶的两面。
远远的,他看见校门口孤单的站着一个小人儿,撑了把黑色的大伞,穿着黑色的裙子,在巍峨庄严的大门前,在弥漫天地的雨雾中,显得那么的柔弱,那么的孤立无援,他被雨打湿而变冷的心底升腾起一阵温热的雾,于是加快了步伐。
“你来啦!”她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略带忧郁的瘦削的脸上充盈了笑。
不知为什么,在这撩人心绪的细雨中,世界一片模糊,世界一片汪洋,他只有她,她只有他,这种感觉突然让他很感动,让他很温柔。
“等得很久了?”
“还好啦。”她掠了掠被雨打乱的发丝,收起自己的伞,躲入他的伞下。他在伞下挪了挪,帮她将吹进嘴里的发丝梳理到身后。
她吃惊的看着他,并不是因为这温柔的动作,而是这动作的温柔。他可以看见她薄薄的皮肤下细小的血管,因为惊讶与欢喜而微红。
“你爸妈怎么想到要见我?”
“因为想看看我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啰。”
“算是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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