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时光-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有爱我的妈妈,有洗心革面的爸爸,还有邻居家很爱我的哥哥。
“就是今天这个?”涂嘉程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艰涩。
“当然不是。我本来以为林鲁是呢,因为他的脚也受过伤。
可是一场大火毁了我所有的美好。房子被火烧没了,连带着我的爸爸,我的童年,我的期待,我所有的一切,所有我认为快乐和美好的一切。有人说他看到是邻居家的伯伯抽烟时不小心点燃的,但是当时警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可能是迫于舆论压力吧,伯伯一家就搬走了,没了音讯。那时候我哭了好久,一直不敢相信这一连串的变故,走不出阴影。
之前爸爸在狱中的时候村长就很照顾我们娘俩,出事之后也是村长帮着忙里忙外,在外人看来是很光辉的形象,可说不清为什么我从来不喜欢他们家。后来种了茶日子才渐渐好起来。妈妈再婚后乔叔搬到我家,帮忙料理茶园,乔叔没有孩子,一直拿我当亲生的看待,所以我也就跟着他姓乔,无所谓,一个姓而已,就当从新开始。
亲事是爸爸生前订的,为了感恩吧,把我许给村长的儿子,也就是谢林远,今天来的那个。他从小就喜欢我,可是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跑出来,确实像逃婚。”说到最后竟又有些自嘲,其实哪里是逃,村长尤其是他家的母老虎恨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呢。
“那你恨他们吗?我是说邻居的伯伯和哥哥,他应该就是你的棉花糖吧。”
乔莫点了点头说:“没有,从来没有过恨。那可是我最爱的哥哥呀,我怎么会恨他呢?只是小时候他说要娶我的,可是在我最孤苦无依最难过的时候,他却不在我身边。你能想象到有些最亲近的人突然消失在我们的生命中那种无助和被掏空的感觉吗?心真的是会痛的。呵,你生活的环境这么好,怎么会有这种体会呢。”
涂嘉程说:“我有。”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乔莫哭着笑了,“我是不是很傻?拿着小时候的戏言当真心,天底下就没有比我更傻的人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因为我有你啊,我希望他也可以幸福。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之前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你,不是有人说天底下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嘛,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你心里还想着他吗?”涂嘉程岔开了话题,抱她抱得更紧。
“如果我说想,你会不会介意?”
“如果我说不介意,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你?”声音很低沉。
乔莫的脸上什么东西凉凉的,她抬起头,他已泪流满面,她小心翼翼地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却不知他的泪为什么而流。
他轻吻她的泪痕,“莫莫,我爱你,过去、现在和未来。”
“可是我所谓的‘未婚夫’来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涂嘉程收起了情绪,“要不然你真正的夫来解决?”
“不要。你累不累?要不然我换个肩膀靠?”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但谁也没再提乔莫的那些往事,更不用说是谢林远。但是在这个空间这个时间,就是想说话,想证明对方的存在,想让自己心安,想用现在的幸福去冲淡过去的伤痛。
乔莫休了两天,再去上班的时候,竟然收到了普洱和毛尖的请柬,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正常人应该都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吧。
乔莫把普洱拉到一边,问:“你真的决定了?”
普洱难掩满脸幸福,“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做少女怀春的梦。毛健他真的挺爱我的,对我对我的家人都不错,我还奢求什么呢?我有没你那么好的命,没有个王子骑着白马来接我,不过这样的唐僧我也很满意了。你也看出来了吧,其实毛健他改变了不少,而且之前的表现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我去过他家,很有格调很有品位,而且还为我写了首歌,哎呀,感动的眼泪哗哗的。人这一生啊,有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人就足够了,还要奢求什么呢?我不贪心。”
乔莫没再说什么,只是拍着普洱的肩膀,笑着祝福。自己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应该高兴应该祝福不是吗?
每个人都会幸福的,莫莫,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看着办
谢林远又来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看起来无害却很坚决。林鲁对他倒是很热情,兄弟长兄弟短的。
“兄弟,来啦。哥请你去屋里喝茶,别影响咱妹工作。”
“兄弟,哥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你,你这个哥是堂的还是表的,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嘿嘿,不瞒你说,我就是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哈哈,半路捡的个妹妹,哦,不,是天上掉下个乔妹妹。不过你可别怀疑,我可是拿咱妹当亲妹子对待的。”
“决明子……”乔莫在远处大喊。
林鲁气势汹汹地疾步走到乔莫面前,咽了口唾沫忍了忍,低声埋怨道:“死丫头,你怎么知道的?不许给我胡说八道!”
乔莫提高了一度,“治便秘嘛。”然后降低了一点,“大哥,你也收敛点儿,别见个人就好像看到亲人一样。”
林鲁戳了戳乔莫的脑袋,“你个死丫头,敢教训你哥我,我这么热心还不都是为了你啊?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就是不想让你哥知道你和妹夫的事吗?哎呀,这是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林鲁掩面离开。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乔莫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是为了那个男人吗?”谢林远一丝苦笑。
乔莫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谢林远说的是谁,“即便没有他,我也不会跟你走,你知道,你从来都知道我的心思,为什么不能放手?”她的坚决中透出一丝哀求。
“我以为你迟早会理解我的心,我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还是有的,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只是在你心里一个被自己忽略的角落。我以为……”
“够了!不要总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不要把你的意念强加给别人,不要再来找我了!”最后的话近乎是吼出来的。
谢林远安静地走开,没有一丝言语。
有一段时间,乔莫再也没有看到过谢林远。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就没有达不成的,他的身上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劲儿,乔莫说不清这是无情还是专情。
日子日复一日地在上班、约会、回家中度过,乔莫每天都让自己保持乐呵呵的状态。有人说你对谁都微笑说明你没有立场,可是乔莫觉得微笑能传递温暖和友好,消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这是一种生活态度,积极、乐观、向上。而且,她现在很幸福,她要把这种幸福传递出去,让全世界都感受到。
普洱和毛尖的婚礼上,涂嘉程送上一份大礼—普洱盼望了两年的调到总部。没有私情,或许只是想锦上添花吧。本来普洱是想让红娘乔莫当伴娘的,可是涂嘉程不乐意,他半开玩笑地对普洱说:“你就不怕她抢了你的风头啊?”
普洱一想,确实言之有理,后来再一想,您夸自家媳妇也不用对一个准新娘这样直接的贬低吧?
乔莫抢到捧花的时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下意识地看了涂嘉程一眼,他笑得并不张扬,却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后来,涂某人大言不惭地问她:“你接到捧花时看向我的意思是向我求婚吗?”
“……”乔莫当场晕菜,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自恋啊。
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问:“如果我要娶你,是不是得跟你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决斗啊?”乔莫愣了一下,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他打了个哈哈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可是尽管他们关系如此亲密,他却从未说过要带她见父母,是她自作多情了,还是这将会是他也摆不平的障碍?是他介意她的未婚夫还是她只是他的情人,之一?内心的不踏实往往转瞬便被他的温柔体贴所侵蚀。貌似自从“未婚夫”出现后,他待她格外好了。好吧,就这样吧,好像她已经有点沉溺了。
再恐慌也不会害怕,因为有你在身旁;开心难过都想与你分享,仿佛你是支撑一切的力量;会因为你而紧张,会因为你而迷茫。
涂嘉程,原来我已经爱你爱得这样深。
普洱度完蜜月直接去了总部报到,乔莫感觉生活好像少了些什么,没有了那么多的欢笑,每天上班的工作就是期待下班。
这种寂寥在涂嘉程说要出差后变成了哀伤,乔莫整个成一怨妇了。涂嘉程告诉乔莫这次出差要假公济私一下。原来涂嘉程看她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次出差决定亲自去,顺便带上乔莫出去散心。
乔莫自然很开心,长这么大还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游呢。
他们去的是天津。天津对于乔莫来讲,第一印象是冯巩,第二印象是南开,第三印象是狗不理包子和煎饼果子。涂嘉程给了这个印象一个解释,冯巩说明乔莫是一个很乐观的人,爱笑,热爱生活;南开是人生的一种遗憾,给人生留下一种残缺的美好;狗不理包子和煎饼果子就只能说明这人是十足的吃货。虽然不服气,但是乔莫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然后乔莫问涂嘉程的印象。涂嘉程从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一一罗列,听得乔莫不耐烦地打断。果然男女大不同啊。
他们逛了古街,听了相声,游了南开,吃了小吃。这一切都是曾经的梦啊,如今真实地呈现在眼前。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其中乔莫最满意的就是吃到地道的天津小吃。吃货的世界果然比较简单容易满足。他们拍了很多照片,乔莫决定往后把每一个幸福瞬间都记录下来,装订成册,这样等到老了的时候也可以一页一页地回忆那些曾经的美好。
“未婚夫”再次出现的时候,乔莫刚跟涂嘉程打完电话,约好休班的时候去茶山。因为有时候跟顾客讲茶的制作过程就会不禁手痒,只好求涂嘉程。看到谢林远的时候,她的脸上瞬间笑意全无,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浑身战栗。
谢林远递给乔莫一个档案袋,语气很低沉,“莫莫,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和考量。”
临走时谢林远又丢下一句,“自己看着办吧,我会一直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的是你
一路无语。
涂嘉程以为乔莫的糟心情会在到了茶山以后豁然开朗的,尽管她现在对他的话题充耳不闻。
车子依旧还是在涂嘉程家门口停了下来,这次是乔莫牵着涂嘉程的手上了二楼,同样的地点,上一次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门刚打开,乔莫便猛地吻上涂嘉程的唇,辗转吮吸,粗暴得仿佛要把他吞没。涂嘉程从未见过这样“热情”的乔莫,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她,动作激烈,唇却冰冷。
正当涂嘉程要试图回应的时候,她却停了下来,戛然而止,强制熄灭他的热情,留下的只有错愕。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他想要去擦拭的手被她冰冷的手挡在半空中。
“莫莫,你到底怎么了?”他心中萌生丝丝不安。
乔莫再一次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旋即离开,然后突然的触碰,狠狠地咬下去,嘴里一片血腥。她擦干了眼泪,直视他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涂嘉程,你知道吗?我爱你,很爱很爱,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就算有一天我们俩住在茶山上的小屋里过着节衣缩食的清贫日子我都愿意。只要我认定的事就是一生一世,哪怕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想这份爱也不会改变,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可是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