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须再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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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闷骚的靳以南还是靳以南,怎么可能会被她问倒?所谓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他只说了一句话她就没辙,不过他也没再逗她,算是手下留情?
她同情他的对手。
搭配服饰又做了简单的造型,靳以南就带着陆双宁赴约。
宋柯的聚会就在他自己的别墅办的,规模不大,请的都是很熟悉有深交的朋友,也大多是有头有脸的名流,当然,靳以南跟宋柯更是熟得不得了。
宋柯夫妻一见到他们进来就上前打招呼,然后彼此介绍认识。
宋柯又揶揄:“看你今天的气色,都好利索了吧?有佳人在侧就是不同。”说着余光带向陆双宁,等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笑意就更深了,“原来是这位‘朋友’啊。”
想起之前遇到的几回,陆双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靳以南似是习惯了,捏捏她的手心,才说:“你已经有静文,就别羡慕别人了,没机会了。”
被他一噎,宋柯反驳:“我哪有羡慕?”说完还看了眼自己妻子,发现她也在闷声笑。
靳以南低头悄声跟陆双宁说:“别理他,我还没给他项链的钱,现在不给也罢。”说得不可一世,声音不大又正好宋柯夫妻都听见。
陆双宁再一次被他调侃的话怔住了,觉得他今晚真的很不同,不只是心情好,还会开玩笑,十分地放松自在。
而宋柯觉得自己误交损友,他妻子还是一直笑。
陆双宁是第一次见到宋柯的妻子,听说他们常年居住在国外,她本人是一名珠宝设计师,靳以南送陆双宁的项链就是她亲自设计的。
夫妻俩都是很健谈的人,这让一直紧张的陆双宁稍微松了口气。
到场的很多人也是靳以南认识的,他就带陆双宁一一认识,这样算是借此机会正式把她介绍给大家了。
宋柯妻子问他:“靳以南这回是认真的了?”
宋柯挑眉,搂着她的腰辩驳:“他那样性格的人,有不认真的时候吗?反正我没听过他有什么绯闻,之前的女朋友也是好聚好散。”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能成?那陆小姐看起来性格蛮好的,靳以南这样闷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她学了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把宋柯逗笑了。
“希望能成吧,你看咱们睿儿都两岁了,他家里也该着急了。”宋柯这么说。
人在陌生的环境就会忍不住紧张,陆双宁一晚上都挽着靳以南,不过在学校也培训过礼仪,所以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身为身边人,靳以南自然察觉出她的不自在,安抚说:“不用紧张,大家都是朋友,你大可自在一些。”
可说是这么说,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件事,这需要时间调试。
陆双宁也不想他担心,就摇头说:“我没事呢。”
好在,调和的音乐适时响了起来。
靳以南绅士地伸出手,邀请陆双宁跳舞。
大厅里双双对对翩跹跃动,陆双宁很久没有跳过舞了,心里也想重温一下,没有犹豫就被他带进舞池。
没想到的是,两个人是第一次配舞,节拍竟配合得天衣无缝,好像天生就是一对,别人都融不进去的完美,身体无比靠近,仿佛心也要走到一起。
舞蹈绝对有这样的魅力和能量。
到最后,靳以南的额轻轻贴在她的上面,轻声低喃:“真好。”
他想起曾经听过她的一期节目她说过的话。
经年至此,毋容置疑,她就是他的Mrs。Right。
不管是应酬还是聚会,难免要喝酒助兴,靳以南今晚喝了不少,还没有到醉的地步,可是眼神迷离,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锐利精明。
陆双宁扶着他往门口走去,他比她高了将近二十公分,又把半个身体都倚着她,大冬天的急得她满头都是汗。
她还在想怎么徐师傅还不把车开来,他就低头靠在她脖颈的位置,笑着低语:“你好香啊。”说罢还亲了她一下。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出的可都是他的朋友!
陆双宁被吓得不轻,推开他的脑袋,正想说他,又见他眼睛半开半闭,说没醉也差不离几了,换做清醒的时候,冷静自持的他绝不会这么奔放的。
她叹了口气,用力稳住他,只求别再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徐师傅终于开车来接,还帮她把他扶上车,到了狭窄的车厢,他身上的酒意就更浓了,她替他把衬衣扣子松开,又是擦汗又是给他喝水。
在驾驶座的徐师傅笑:“陆小姐很会照顾人。”
陆双宁汗颜,她哪里敢说,自己也曾经当过酒鬼,知道醉酒是什么难受的滋味,所以她现在很少再碰了。
以后……也得让靳以南少喝点才对,小酒怡情,大酒伤身。
想到这里,陆双宁怔了怔,自己怎么就想到以后那么远了?
因为靳以南喝多了,所以陆双宁让徐师傅先送他回去,他在公司附近有套公寓,如果工作晚了会直接到那里休息。
陆双宁知道地方,不过是第一次来。
开了门,他们扶着不太清醒的靳以南进去,开了玄关的灯,黑暗的地方霎时亮堂了,陆双宁惊讶了一下,好宽敞的公寓!
徐师傅说车子的油不够,她住在另一个区,提议让她先安置靳以南,他去加油。
陆双宁也有些担心靳以南,不好就这么放着他不管,所以就留下了。
她凭着感觉找到了主卧,好不容易把靳以南扶到床上,刚要松手,人也还没站稳,就被他用力拉了一下,没有意外地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第17章 暧昧
陆双宁惊呼一声,正正趴在靳以南身上,两人面对面,此时此刻真就是亲密无间,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圈住,占有欲十足。
这样的环境这样暧昧的姿势,让陆双宁赧颜失措,不由得推着他的胸膛恼怒道:“靳以南,你快醒醒,松手让我起来!”
可现在的靳以南能听进去?而且他酒后的劲儿也特大,她穿着贴身的礼裙更让脱离的难度增加,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股气涌上来就伸手在他左腰侧一掐,顿时让他吃痛闷哼一声,堪堪才松手。
陆双宁狼狈地赶紧跳离了深蓝色的大床,大冬天娇俏的脸上早已染满红霞,且羞且恼。她谨慎地瞪着靳以南好一会儿,以为他刚才要转醒,没想到他转了个身又闭眼睡了,刚才……可能只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她想了想去了浴室,开热水弄了两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擦脸敷脸,中间他又动辄抓她的手,被陆双宁无情地拍开,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也不知能不能看清楚就喃喃了一声:“双宁……”声音不似往日的低沉厚重,带着鼻音的呢侬反而让人心软。
陆双宁叹气,帮他把鞋袜脱了,摆正睡姿盖了被子,然后就坐在床沿的地毯上静静陪着,有些人会一觉睡到天亮,有些人过一会儿就会醒,陆双宁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从容地打量靳以南。
怕影响他休息,只亮了盏小壁灯,室内的光线昏昏黄黄的。
这么一通折腾,他的头发很乱,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掐疼了,浓长的眉微蹙着,鼻梁高挺……饶是如此,依然不减英俊,就像一个无害的睡美男,也许形容不恰当,可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上天对这个男人太眷顾了些。
地上的手拿包发出呜呜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想起来或者是徐师傅回来接她了,她再看了下靳以南,然后跑到门外接了电话。
徐师傅说一会儿就到。
陆双宁简单说了几句,又去厨房烧了壶开水,这才再一次进房间,却看见吊顶的大灯亮了,让她看清楚卧室全貌的同时,也发现本该在床上休息的人不在,反而浴室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
靳以南醒了。
陆双宁反应过来,正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离开主卧,没想到浴室的门唰一下被拉开了,靳以南只穿了件浴袍,腰间随意打了个结,手上拿着毛巾一边擦着还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出来,胸前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这男人还真不把她当外人,这样随意坦荡的姿态。
见到她的时候,靳以南并没有惊讶,还抿唇笑了笑,看起来清醒精神了不少。
只不过……浴室里外一点水蒸汽都没有。
陆双宁诧异之余,瞪着他说:“这么冷的天儿,你还洗冷水澡?”
“好久没喝这么多了。”靳以南答非所问,很浅地笑了笑,“吓到你了吧?”
就算是喝醉,人的意识还在,顶多是不太清醒,不可能没有记忆,尤其是像靳以南这样自律惯了的男人,而且他还刻意冲了冷水,意识恢复会更快一些。
真是不愿意示弱半分的人,一旦清醒,主动权就要攒回手里。
陆双宁对他没辙,目光不好放在他身上,又忍不住嘀咕:“正好我烧了开水,你喝一点暖胃,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厨房一点东西都没有……”她本来想找蜂蜜给他冲水解酒的。说着转身走了出门。
靳以南看着她的背影怔忡了几秒钟,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刚才半昏半醒间,她温香软玉般躺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好得不能再好,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迅速更诚实,他想要这个女人。
其实她掐他的时候,他就开始清醒了,可那份难得的亲近让他又忍不住躺了一会儿,然后就感觉到她似无奈又忍不住的贴心照顾。
当他抓着她的手的时候,根本不想放开,也许他看中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陆双宁在厨房倒了杯热开水,又用凉水温了一下,才递给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靳以南。
这套公寓只有一层,不过面积估计有上百平米,十分宽敞,细看装修倒是符合靳以南的性格,都是以冷色调为主,连家具也不多,更别提空无一物的厨房。
靳以南接过她递来的被子,看也没看就全喝了,霎时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陆双宁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表情无奈:“你的胃不好就少喝点酒啊,怎么劝都劝不住。”她拧着眉心看他。
靳以南觉得她的话说得很贴心,下意识想拉她的手,又被她拍开了,这不同于刚才没清醒时,他反手就又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陆双宁的身高刚好看到靳以南露出的胸肌,他应该是有定期去做健身,所以他看着高大精瘦,可实际也是很有力量的极具威慑性的。
“双宁,我今晚很高兴。”靳以南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似乎这样搂着她就满足。
这里只是他一个休息的地方,平日冷冷清清的,可就多了她这么个人,感觉就大不同了。
陆双宁没有挣开,反正挣也挣不过,她问他:“高兴什么?”
“我把你介绍给所有人,你就没理由再躲开了。”靳以南轻声低喃,顿了顿又说,“也无处可躲。”
陆双宁不服气:“你以为是商品贴标签啊,什么躲不躲的,我哪有躲?为什么要躲?”
“没有吗?”靳以南笑,“那不如今晚留下来?”
陆双宁抓着他手臂的力气猛增,却掰不过他,又恼羞成怒地要踢他的小腿,反而被他更快一步的用腿控制住,顺势抵在了流离台边上。
居高临下,完美压制。
“你放手!”
“不。”
她赧然,他淡定。
陆双宁气不过地睁圆了眼睛,像两簇小火苗烧向他,这个人太得寸进尺了。
靳以南似是没看到她的不满,扯着她的手到自己的左腰上:“别动,我这儿都淤青了,疼。”
声调还是那个样子,可听在陆双宁耳朵里,却变得蛊惑暧昧,想起刚才她和他贴近的样子,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装醉?”她觉得自己的性格还好,轻易不发脾气,可此时恨不得再掐他一回。
靳以南弯了弯嘴角,似是懊恼地说:“哪有?要是早知道喝醉还能这样……”他低头在她耳畔轻言,“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他没装醉,不过是清醒得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