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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谁来凭阑意-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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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要伤害她到什么程度?!她跟你们家到底是上辈子结了什么血海深仇,这辈子你们要这么折磨她!”麦吟愤愤不平的说。
我走出去,很平静的说:“你来了?钱带来了么?”
“带来了,都在这里。”戚季白递给我一个小行李袋,说:“你要不要查一查。”
“不用了,你们戚家不至于用这么点钱糊弄人。”我不屑的看着戚季白,笑着说。
我从旅行袋里面拿出一打钱,数了数,对耗子说:“你去交钱。”
耗子没有接过钱,质疑的看着我,说:“小菲菲,你答应了这个人渣什么条件?”
“先别废话,再不交钱,我妈就真的可能断药了,你去交钱,回来我在告诉你,放心,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很平常的说,就好像每天去上学那样理所当然。
耗子皱着眉结过钱,瞪了眼戚季白去交钱了,我迫使自己不去看戚季白,不想让自己在这场闹剧里面显得太过凄凉和可笑,我别过脸,说:“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陪你父母,还有周子期吧。”
戚季白犹豫着说:“科菲,如果有困难,记得打我的电话。”
我冷笑:“怎么,戚季白在最后关头还是想留下一个好好先生,微笑王子的形象么?我想你不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戚季白脸上是受伤的表情:“科菲,我们不能做朋友的么?”
“我说你这个人可真逗,几个小时之前可以那么冷静的跟我谈条件,现在呢,又摆出一副受伤的要死的样子,你这是表演给谁看?”我鄙夷地说。
“猫哭耗子。”麦吟瞪了他一眼,说。
戚季白笑了,笑里面有很多的苦涩,了然的点头,刚要转身走,我叫住他,他期待的回头,说:“科菲,还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么?”
“这个给你,我想我以后不再需要了。”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戚季白的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接过手机将手机卡拿出来,放在我手里,说:“电话卡你留着,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这个号码了,你换号码的话会很麻烦。”
我“恩”了一声算是回答,戚季白又看了我几秒钟,他的样子好像是想把我印在他的脑中,真可笑,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在这种情况下,弄得这么依依不舍,我决然的转过身,吸了吸已经泛红的鼻子,回了病房。
交上住院费不一会儿,医生就呼啦啦的来了,忙前忙后的,嘘寒问暖的好不亲切,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们凭空想象出来污蔑他们伟大形象的。
一顿检查过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他们就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我跟麦吟,还有昏迷中的老木他媳妇。
麦吟说:“科菲,你真的放下了么?”
“不放下又能怎样?难不成还像以前那么卑微么?”
“我的意思是说,科菲,你现在真的想好了,私底下解决了这次的事情,以后跟他们家再也没有瓜葛了么?”
“当然,他们家不是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能惹得起的,不妥协还能怎么样?真的对簿公堂的话,说实话,我们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时间,老木等不了,他媳妇也等不了,我总不能为了争一口气,让老木因为没有钱而不能入土为安,让他媳妇明明可以活着,却因为没有钱而白白断送性命吧。”我无奈的说。
“对了,我看今天周子期好像特别针对你的样子,你们以前认识么?”我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问道。
麦吟看了眼点滴瓶还剩多少药水,不经意的说:“我们小的时候认识。”
“啊?!你们小的时候认识?!”我惊讶的说:“我听说她是被领养的,你们小的时候怎么认识的?”
“就那么认识的呗。”
提起周子期,麦吟有着明显的烦躁,从她装作漫不经心的不停的晃着腿,摆弄头发这些细节就能看出来,周子期是她一个不能触碰的区域,我不禁好奇起来,不会以前他们为了抢一个小男生结过仇吧·······
“滴滴”两声,麦吟的手机来了短信,她看了一眼,表情明显一阴,飞快的按下几个字回复过去,拿着手机等待着回复。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几分高兴,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平静,她说:“科菲,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耗子就回来了,晚上你们两个换着班轮流来吧,别累着了。”
“恩,你有事就去吧,你都跟我们忙了这么久了,你妈妈那今天你还没去呢!”我表示理解的说。

121 你太天真了!
医院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从她的衣着可以看出她的家境富裕,听到脚步声靠近,最后在她身后停下,她冷冷的说:“你来了。”
“恩,是,我来了,周子期怎么你良心终于发现,要去看张凤梅了么?”麦吟讽刺的说。
“我最恨的人要死了,我怎么也该看看她是怎么死的吧,这样才尽兴不是么?”周子期突然转过身来,纤长的手抓着麦吟的下巴,细长的指甲在麦吟平滑的脸上印出五个暗粉色像五张长着血盆大口的嘲笑的嘴,她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负担她这么昂贵的医药费的,麦吟你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自己一个人能赚足药费,你是怎么赚的?卖身么?”
麦吟甩开周子期的手,轻蔑的看着她,说:“我怎么赚的钱,那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不像你,周子期,你自己是不是干净的你自己清楚,别以为你暗地里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你自己去医院打过几次胎,这还用我一次一次跟你说么?你今天勾引戚季礼,明天勾引戚季白的,你这样子装清纯也就能骗住戚季白那样的傻子,不过,听说,戚家最近陷入财政危机,计划想得到其他财团的帮助,我想你就是最好的棋子吧,怎么样?天天陪那些满嘴流油的猥琐大叔感觉如何?”
周子期像是被人说到了痛处,发疯般的冲了上来,抬起手,在巴掌要落下的时候,一双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冷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周子期,闹够了没有?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跟人吵?”
麦吟和周子期同时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心里都是一惊,站在他们面前,脸绷得很紧,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发火的人,正是戚季礼,周子期右眼皮不安的跳了一下,换上了一副温顺娇媚的样子,就势靠在戚季礼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礼哥哥,你回来啦,你看看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欺负我呢!”
麦吟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从娘胎里喝的第一口奶都吐出来,这周子期也太恶心了,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刚才是她要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到她嘴里就反过来了,怎么碰上这么多会演戏的人,戚家那是做生意的,根本就是戚家班!戏剧世家嘛!
麦吟撇了撇嘴,抱着肩膀,看好戏的的看着戚季礼,她倒要看看戚季礼会怎么说。
戚季礼邪魅的一笑,眼镜返出一道亮光,漂亮的唇微动:“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都别演了。”
这一句话,就让刚才还软软的依附在戚季礼怀里的周子期完全僵掉,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戚季礼,眼中都是恐慌,她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礼哥哥,你真的都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戚季礼的手拂过周子期完美无瑕的脸颊,手停留在她的脖颈间,摩挲了一阵,嘴上带笑,却用冰冷的都刺骨的声音说:“我的子期,你自己做的事情做了就别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体,你的身世,这些早就不是秘密,这点你一开始就要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来的,来到戚家为的是什么,你只是一枚戚家待用的棋子而已,是你自己太看重自己的位置,妄想着自己用爬上我和季白床的方法,爬上戚家少奶奶的位置,你太天真了。”
看着已经呆掉的周子期,戚季礼露出了恶魔般得笑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子期,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录成了带子,内容真是精彩啊,我想很多人看了都会惊讶的,原来平日高雅端庄的周子期私下是这么放荡,所以说,你最好乖乖听话,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周子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把柄握在戚季礼的手里,她一向认为自己是聪明的,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一心做的富豪梦,她已经送出去的心,还有已经送出去的身体,都变得一文不值,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棋子竟然幻想着要左右下棋者的思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周子期不禁笑起来,那笑声在麦吟听起来是那么凄楚,她听出了她的不甘,在她面前一向高高在上的周子期现在像一个被人遗弃的芭比娃娃,颓然的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麦吟犹豫的挪着脚步,蹲下身,伸出双臂,抱住了已经泣不成声的周子期,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周子期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抱着麦吟,现在的她们放下了往日的恩怨,放下了积累这么多年的怨恨,第一次像一对真正的姐妹一般,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病房里,耗子交完钱回来,靠在门边,眼睛一直看向我,在与我目光交错的时候,就慌忙移开,这样反复很多次,我叹了口气,说:“耗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小菲菲,你答应了戚季白什么条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耗子沉吟了一会,开口说。
我掖了掖老木他媳妇的被角,平静的说:“很简单的,私了,他出钱封我们的口。”
耗子一听像一只愤怒的小狮,握住我的肩,力气大的我吸了口凉气,他低吼:“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你这样做的话,叔叔的命岂不就是得不到应该有的公正了?我们应该让他们知道,戚家人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公正?耗子,别太天真了,哪里有什么公平,记住,在现在这个世界公平是相对的,不公平是绝对的,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比公平?是时间还是金钱?!”这些话就像是棉絮,横亘在血管里,阻碍着血液的流动,都快凝结成血块了,心里是这样满满当当的压抑感,现在有人从血管里探出一根刺来,扎出皮肤,这些肮脏的带血的棉絮就暴露在空气里。
耗子被我的话惊的哑口无言,定在那里,眼睛里都是伤痛。
“好了,耗子,你休息一会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来面对。”

122 把愧疚带进坟墓
张凤梅的病房门口有一个已经站了很久的人,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病床上的人,要不是看到她胸膛微弱的起伏,睫毛缓慢的动着,还以为床上躺的人已经死了。
“死”这个字眼,像一把匕首刺进这人的心里,疼得她差点窒息。
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按下门把手,开门进去。
床上的人仿佛感觉到了有人进来,气丝游离的说:“是吟吟么?今天怎么这么早?不用上班么?”
“吟吟”让来的人想到了小时候,张凤梅总是抱着怀里的孩子,怜爱的说:“我的吟吟啊,妈妈给你讲故事。”
“吟吟啊,你要快快长大,长成一个大姑娘,找一个爱你的人,别像妈妈一样。”说到这的时候,张凤梅总是会留下几滴眼泪,在她看来那就是鳄鱼的眼泪,虚伪至极。
“吟吟啊,快吃,这是妈妈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鱼,可香了呢。”张凤梅每次都会掠过她渴望的目光,抱着年幼的麦吟,细心的给她挑着鱼里面的刺,而她只能默默地咽着口水,诅咒着张凤梅怀里的女孩被鱼刺卡死。
“······”
她的恨是赤luo而又直接的。
积累了这么多年,恨的火山本就已经活动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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