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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谁来凭阑意-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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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涩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我只得很难看,你别介意哦。”
我“啊”一声惊呼,戚季白将我抱着旋转起来,大声说:“科菲,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紧紧地抱着戚季白的脖子,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这样的幸福让我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我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看清戚季白的表情,却在我将要看清的时候,戚季白将我放了下来,揽着我的肩,说:“看看,我带上好看么?”
看着兴奋的像个孩子的戚季白我眼睛含着泪点了点头,薄薄的光线慢慢收紧,沿着戚季白的轮廓,变成模糊的油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显感觉到嘴角的弧度在慢慢的上翘,最后变成月亮的形状。
不可抑制的让我想到了重生这个字眼。
我觉得,新的生活开始了,木科菲,向新的生活勇敢的迈步前进吧!!!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说:“好看。”
“那我整个冬天都要带着这个围巾,一定很温暖。”黑色的碎发半掩着温和精致的脸,那是一双似乎时刻都在微笑的眼睛,有春风流淌过他的眼底。
天空很合适宜的飘下几片雪花,晶莹的五角,六角雪花落在戚季白和我的肩上,头上,脸上,融化的一瞬间有一丝凉意,周围的人们欢呼雀跃着,迎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在这个不经常下雪的城市里,这场雪装点了很多人的梦。
也不知道是景色太迷人,还是我面前的戚季白笑得太过美好,我竟然看呆在那里。
戚季白温柔的抖落落在我肩上的雪,正了正我的帽子,拉起我的手说:“科菲,我们去江边看雪吧?”
“嗯!”
在公交上戚季白细心的把我圈在他用胳膊圈出来的小小空间里,下巴抵着我的头,不时的蹭一蹭,弄得我痒痒的,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悄悄的挪着脑袋,我知道,现在的脸一定通红一片。

117 老木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江边看过下雪,江水还在潺潺的流动,雪花飘飘洒洒的落进江面,明明都是水,却又是两种不同的状态,柔与钢的结合,就像恋爱的男女,一个冒着融化自己的危险为的就是走进另一个的心里,从此他们的血液就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戚季白伸出双臂,自身后揽着我,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伴着落雪,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时间仿佛静止般得美好。
多想就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一个急促的电话打破了这样的宁静,我跟戚季白的电话同时响起,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疑惑的接起了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麦吟慌乱的声音我就呆在那里,我的大脑出现了暂时的空白,她说:“科菲,你快来医院,老木他们出车祸了。”
然后就是乱乱的叫喊声,再然后就是嘟嘟的忙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嘟嘟的忙音像一声一声的嘲笑。
戚季白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等我回过神,他声音急促的说:“科菲,我家里有急事,要先走,你能自己回去么?”
我的手指冰凉,被戚季白也是冰凉的手掌握住,我说:“你,你,你,有事就先去吧,我也有事,我有事,不,没有事,没有事·······”
“科菲,你怎么了,镇定一点。”戚季白看着木科菲无法聚焦的眼睛说道。
“我要快点赶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甩掉戚季白的手,自顾自的走着,呢喃着,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完全乱了方寸。
戚季白的眉头紧紧皱着,想追上去,可是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到电话那边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声,表情一下就阴了下来,低沉的说:“妈,先别哭,我给哥打电话,你先镇定,这件事情我们来处理。”
放下电话,再向木科菲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担心,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只说了一句:“人民医院,快点。”就再没开口说一个字,眉头紧锁,一遍一遍播着电话簿上写着“哥哥”字眼的号码,却总是无法接通。
我赶到了医院,朗朗跄跄的跑向抢救室,看见蹲在角落里抱着头的耗子,还有蹲在耗子旁边满脸泪痕的麦吟,我冲上去,哽咽着说:“告诉我·······现在怎么样了······老木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老木······他们今天出摊碰上城管的临检,被城管追着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看路,被一辆迎面驶来的车撞了······现在在抢救,情况好像很严重,不过,科菲,你也别太担心,科菲,科菲,你在听我说话么·······”
我已经听不清楚麦吟一张一合的嘴在说什么了,我像失聪了一般,耳边好像有一群恼人的蚊子,不停的嗡嗡着飞来飞去,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想要赶走这群讨厌的虫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大理石的地板发出一声闷音,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跑了过来,紧张的对着我说着什么,他是谁?怎么这么熟悉,我抚上他的脸,温热感从指间传来,我笑了,说:“你是谁?长得真好看,我们可以做朋友么?我叫木科菲,认识你很高兴。”
听到木科菲这样的话,耗子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攥着,不让血液回流,他脑袋晕晕的,被他的小菲菲这样的苦涩的笑容深深刺痛,他抱住小菲菲,颤抖着说:“小菲菲,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叔叔阿姨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耗子连忙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皱着眉,焦急的说:“谁是病人家属?血库的血不够了,现在需要血型匹配的家属献血。”
耗子说:“我是家属,我是A型血。”
“不行,两名患者都是O型血,到底有没有家属在啊,有没有啊?”医生不耐烦的说道。
“她是,她是,家属。”麦吟拉起蹲在地上的我,应声道。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那跟我来吧,快点啊。”
我机械的跟着麦吟走,来到采血室,护士量了一下血压,动作熟练的操作着,我看着深红温热的血液流到采血袋中,回过神来,哀求着医生说:“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父母,求求你们,血我有的是,你们可以尽情的用,求你们了,摆脱。”说到最后我几乎泣不成声。
医生拿着满满的一袋血,带着职业的漠然说:“我们自然会尽力,你们家属尽快去把钱交上吧。”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惨白的背影。
麦吟炙热的手掌裹住我冰凉的指尖,心疼的说:“科菲,别担心,你要相信现在发达的医学。”
“麦吟,我们去门口等吧。”
“好,科菲,你慢点,刚抽完血,头晕不晕?”麦吟关切的问。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回到手术室门口,耗子见我过来了,跟麦吟使了个眼色,麦吟无力的摇了摇头,耗子了然的低下了头,很勉强的撕扯出一个笑容,说:“小菲菲,医药费的事情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听说今天撞叔叔阿姨的那个人也受了伤,也在医院,我们可以告他,让他照价赔偿。”
“科菲,我这里还有一点钱,大概有两千左右,先垫上吧。”麦吟从背包里拿出一两千块钱,放在我手上。
我连忙还给她:“麦吟,你的钱我不能要,你妈妈也在医院,也需要钱的,你快收回去,钱的事情再想办法。”
“哗”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我们都聚了过去,呼吸急促的等待着听医生得话,只听他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男患者伤得实在太重抢救无效身亡,女患者脑部受到严重撞击,现在处于重度昏迷,有可能以后一直就是这个状态。”
耗子难以置信的问:“医生,你的意思是阿姨以后就是植物人了?没有清醒的可能了?”
“呃······也可以这么说,这要是恢复情况而定,有可能能醒过来的,但是,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先去处理一下相关的事情,有什么事可以来我办公室问。”医生点头示意了一下,走了,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就像死亡宣判是的落锤一样,一声就判定了我的两个至亲的死刑。

118 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只觉得缺氧到头脑昏沉,穿着厚厚的棉衣我依然能感觉到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我深呼吸尽量调匀呼吸,仰起头尽量让眼泪回空,手扶着墙,看着面前像幽灵般被白单覆盖的老木,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我伸手想掀开白单,看看老木最后的表情。
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害怕,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以为自己很坚强,老木也一直告诉我要坚强面对所有的困难,可是,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脆弱,左手握住右手,才知道自己原来害怕到颤抖,要不是麦吟一直扶着我,我想我已经脚软到摔倒。
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掀开那层让我们无法相见的白单,无法掀开让我们阴阳相隔的白单,我不相信,那么温厚,老实,踏实,经常打我屁股的老木就这样离开我了。
我隔着白单,狠狠的扇了老木一个巴掌,响亮的声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一个护士死死的拉着我,说:“病人家属出现情绪不稳定,快推走尸体。”
我凄厉的喊着:“谁敢推走老木,谁说这是尸体的!!你们摸摸这还是热的,你们看看啊,他只是睡着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吵呢,老木最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吵他了,小的时候,因为吵他睡觉,被打了好多次呢!一会儿,他睡醒了,就起来了,我跟你们说,老木做面可好吃了,你们吃过么?没有吧,到时候让你们尝尝,保准你们喜欢,嘘·······都别说话哦,你看看他都不高兴了,不理我了·······爸爸,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你不是总气我不听你的话么,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别扔下我们可不可以,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家不是家·······你起来啊·······起来······你就这么狠心,那个地方黑漆漆的,有什么好?还是你在那里有旧相好啊!看我不告诉你媳妇的!等你回来好好收拾你!你起来还不好?爸爸·······别闹了,一点都不好玩·······”
麦吟眼睛肿的像刚摘下来的桃子,瓮声瓮气的说:“科菲,科菲,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的,你让老木安心的走吧,你这样他就算走了也不能放心的,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他希望看到一个像原来一样调皮可爱,跟他斗嘴的女儿,别忘了,你还有你母亲要照顾呢,你不能就这么垮下去!!!木科菲,你要振作起来!!”
耗子攥紧了拳头,额上的青筋崩起,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那个造事的人,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耗子,耗子,你回来。”麦吟扶着我追了上去。
“科菲,你快去劝劝耗子,要不然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你二大爷的,木科菲,别以为就你一个人难过,你给我清醒点,振作起来,别给我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麦吟的这一巴掌扇醒了我。
我要振作,要振作,我不能倒下,木科菲,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昏迷的妈妈等你照顾,你还有一大笔医药费等你筹集,你怎么能倒下呢,我说服自己,跟着麦吟追上了耗子。
耗子一脚踢开病房的门,床上躺着一个只是头上有轻微擦伤的中年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华贵的妇人,在削苹果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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