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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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般无奈把手机放回口袋,搭上公交去了Paradise,一路上,我在想,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么,老天这辈子让我遇到这么极品的姐弟,一个个的都那么难搞,都那么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里的霓虹还是透着夜晚的诱惑,灯红酒绿间年轻男女穿梭其间,我小心的躲过他们,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回应,却听见“哐啷”类似于什么摔碎的声音,我连忙拧了下把手发现门没锁,冲进了屋子里,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敢情这姐弟俩都有住猪窝的习惯,这屋子里面凌乱的非常有特色,衣服跟衣服纠缠在一起,鞋子在角落里开会,零食在桌子上晒月光,地上则是散落有很多很多空了的酒瓶,我快速的寻找着刚才声音的来源,突然脚下一绊,“哎呀”我就摔了个狗啃泥,恩?怎么没有想象中的疼呢?结果我发现我身下有一个人肉垫子护着,我爬起来一看,吸了口凉气,这不是孔安宁还能是谁,她眉达打成一个结,闭着的眼睛上沾满泪水,嘴里呢喃着什么,身子蜷缩成一个团,据说,人在受伤的时候才会蜷缩成一团,这种回归母体的姿势可以让自己有些许的安全感。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孔安宁,这样脆弱的像破败的布娃娃般,被人任意丢在地上,没了往日的风采迷人,没了旁人羡慕的目光,她不过是一个在爱情里面受伤的女人罢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可自拔,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是不被上天祝福的孩子,被抛向了天堂,在陨落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感受着自己身上伤口的疼痛。
我扶起孔安宁,焦急的问:“安宁姐,安宁姐,醒醒,刚才什么东西碎了?有没有摔坏哪里?”
孔安宁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我,断断续续的说:“哦,是科菲来了,我没事······你看看我现在多好啊······哈哈······我多好啊······我那么漂亮······我那么有能力,我从不服输,自己像一个男人一样摸爬滚打,站稳了脚跟,你看看我,成功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最后眼睛擎着满满的眼泪看向我,几乎破碎的说:“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不要?”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了得到所谓的周子期的秘密,做了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我间接伤害了我面前这个已经爱如骨髓的女人,我轻轻地擦掉了她的泪水,说:“安宁姐,是他配不上你的好,是他没有眼光,安宁姐,别哭,为了这样的男人哭不值得。”
孔安宁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一个孩子,我知道自己此刻的安慰显得那么苍白于无力,再聪明的女人陷入爱情后,她的心就不再是自己的,里面装满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想的都是他,从没想过要给自己留一个余地,爱得越满,就伤的越深,她是如此,我是如此,别人亦是如此。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孔安宁扶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刚要转身,她一把拽着我的手,说:“别走,陪我一会,就一会儿。”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安宁姐,放心,我不走,你别怕,安心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孔安宁睡得极不安稳,打结的眉一直没有舒展,睫毛轻颤,睡梦中的她,还会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大滴大滴的落在枕头上,晕湿了一片。
看着这么脆弱的孔安宁,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孔安生,可是想到他带着怒火的脸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还是少招惹他为妙,再说,人家现在哪有时间搭理我啊,肯定沉浸在兴奋中难以自拔了。
孔安宁跟我不是很熟悉,为什么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呢?还有,戚季礼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能把孔安宁刺激成这个样子?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戚季礼要那么决绝,那次在医院看见他,他的眼中明明也有隐藏的痛苦,后来他还来找过我,问孔安宁的情况,一个又一个问题盘旋在我的脑中,让我本来兼容量就不怎么高的脑袋,运转不过来了。
我身边的人仿佛都在一张结成的网上面挣扎着,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91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我的眼皮渐渐发沉,坐在在地上头枕着床边刚要睡着,手机就残忍的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阵河东狮吼:“木科菲,你在哪呢,学会夜不归宿啦!!耗子都急疯了,非要报警去找你,我限你马上立刻就回来!别多讲什么理由。”
我被麦吟这一连串的咆哮彻底赶走了瞌睡,怕吵醒睡眠很浅的孔安宁,我一边捂着话筒,一边往客厅走,小声说:“麦吟,我现在走不了,我这边有事情。”
“你别跟我装,你能有多大的事啊,赶紧回来,再不回来你爸你妈就要回来了,我告诉你,到时候可就不美丽了。”麦吟说。
我小声赔笑解释着:“麦吟,我现在在孔安宁这里,她现在心情不好喝多了,我怕她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外。”
麦吟在电话那边冷笑着说:“呦赫,我说,木科菲,在那扮演爱心小天使呢,改路线了,开始讨好心上人的姐姐了,你怎么那么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他们家人你少惹,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我说:“麦吟,不是我不听你的,我也没往自己身上揽事,今天这是赶巧了,你一会帮我像一个理由跟老木他们说,要不,就说我去你那了。”孔安宁呢喃了一声,我连忙小声说:“好了,不说了,麦吟靠你了,谢谢啦,到时候请你吃好吃的。”
“喂······我说······”我没等麦吟再说就挂断了电话,孔安宁声音嘶哑的呢喃:“水·······水·······”
我在桌上倒好了水,看到桌上还有蜂蜜,记得每次老木喝多的时候,老木他媳妇就冲蜂蜜水给他喝,说解酒,我也在水里放了点蜂蜜,用勺子轻轻摇了摇,走到床边扶起孔安宁,把杯子递到她的嘴边,说:“安宁姐,这是蜂蜜水,有一点烫,你慢点喝。”
孔安宁好像没有听见,大口的喝了一下,被水温烫了一下,“唔”的一下把水吐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吐在了我的胳膊上,我的胳膊立刻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可是顾不上那么多,喝多了的孔安宁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晃晃悠悠的要起来,我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她问:“安宁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就好了,哎,安宁姐,别乱动,那是热水。”
我手忙脚乱的照顾着孔安宁,她安分了一会说:“我想洗澡。”
我说:“那好,安宁姐,我去放水,你等会,在这乖乖的,别乱动哦。”
孔安宁点了点头,放好了水,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合适,就扶了朗朗跄跄的孔安宁到了浴室,孔安宁旁若无人的脱着衣服,虽然我是一个女的,但是,其实,我是色女一枚,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在我面前宽衣解带还是让我很不自在,我低着头,尴尬的说:“那个,安宁姐,你自己洗,洗好了叫我,我出去等着了。”
孔安宁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走到客厅,浑身无力的栽倒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我放下心来,翻身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刚一动就碰到了刚才烫伤的地方,我疼得“嘶”了一声,凑到灯光下一看,我的天啊,烫伤的地方肿的老高,颜色红得那叫一个鲜艳,轻轻一碰就疼得让我倒抽好几口凉气,我顿时欲哭无泪,这是造孽啊,老天爷,你就这么不开眼,我好心好意的在这颠颠的脚前脚后照顾一个因为失恋而饮酒过度的女人,还不计回报,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直接送我一个烫伤,让我这么善良的人挂了彩,天理何在啊。
你妹的,坑我啊·······
我用凉水冲了冲,稍微缓解了一点,也不知道是因为烫伤的原因,还是别的,感觉自己身上酸疼酸疼的,我有栽进沙发里,不管胳膊上的伤,心想:“估计孔安宁还得洗一会,我先睡一会,到时候,她叫我的时候我再去,总不能我过一会去问问人家洗没洗完吧,那显得我多变态啊,反正我不睡实就好,听着点声音。”
想着想着眼皮就开始发沉,开始还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我梦见我处在一片雾气中,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人,都向我伸出手,雾气太重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可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好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胜者为王的争夺,其中一个说:“跟我走。”他的声音如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软软的飘进耳中,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在心脏驻留,我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受了蛊惑般的将身子向那个方向探过去,“啪叽”一声我被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掉到了地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自嘲了一番,还真是会做梦,木科菲,你以为自己是世界明星么,那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啊,醒醒吧,别做那些有的没的的梦了,生活从来不是梦。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四点多了,等等,几点!凌晨四点!刚才孔安宁是几点去浴室的,好像是两点多吧!我的天啊,她怎么没有叫我呢,或许她洗完了,看我睡了就自己回房间了,我抱着一丝希望冲向了卧室,看着床上平平的被子傻了眼,跑向浴室,心里祈祷着,安宁姐,你不能有事,你别吓唬我,你要是有事,孔安生估计会杀了我,而且还是那种最残忍的方法放我慢慢咽气的那种。
轻轻试探性敲了下浴室的门:“安宁姐,我进来了。”
没有人应答,我心里更加没底了,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发现浴缸里没有孔安宁的身影,只有偶尔往出冒的气泡,我在浴缸边蹲下,慌忙捞起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孔安宁,拍了拍她的脸说:“安宁姐,安宁姐······安宁姐·······你醒醒啊·······”到最后,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手附上孔安宁的鼻息,发现没有了鼻息,又慌忙将耳朵伏在在心脏的位置,听到了几不可闻的微弱的心跳,我吓得瘫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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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作者调查,希望小可每天几点更新呢?小可根据调查结果调整合适的时段更新~~~
92 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我拿你是问
我给孔安生打电话,我一边流泪一边说,我说:“孔安生,你快来啊,你快来啊,怎么办啊。”
孔安生还带着被打扰睡眠的不悦说:“木木,你说清楚,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啊。”
我哭着说:“孔安生跟你说清楚的话可能安宁姐就死了,你快来啊,我还在那间你上次带我来的房间,你快点,我害怕。”
孔安生焦急的吼道:“你在那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我又轻轻推了推孔安宁,她的脸色苍白,身上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在水中微微的有着褶皱,我小心的给她擦干身子,找了件衣服给她穿上,焦急的等着孔安生的到来,不一会,孔安生就到了,我看见孔安生眼泪就更多了,孔安生像鹰一样锐利的眸子看着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在哪?你拨120了么?”
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才如梦初醒,我的天啊,我怎么忘记了拨120了呢!!孔安生再没看我,顺着我指的方向冲了过去,抱起孔安宁,一边走一边说:“木木,这件事情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听了他的话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我低估了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