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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昧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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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珂是个认准了事情就不会有任何回转的人,她刚要开口拒绝,就感到后面有人走了过来,转头就看到凌烟站在她的后面向她伸出了手,玫珂见她坚定的眼神,只叹气的将手机放回她的手里,走出房间,留下一句话,“凌烟,别让我失望。”

“你在哪?”凌烟接起电话,轻飘飘的问,好似这声音随时可以迎风而去。

陆彦道:“楼下。”

凌烟挂了电话,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下楼找陆彦,刚出了门,就看到陆彦正倚着车抽着烟,白日里面清冷的面目已经不再,轮廓显着柔和落寞。

她脚步一顿,想了想,微微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脸,然后一脸明媚的走过去打招呼:“嗨,半夜三更陆总不睡觉,这精力还真是常人不能比的。”

陆彦抬头,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他问:“凌烟你一定要用这个调调和我说话吗?”

凌烟听着这话收了笑脸,不语。

他抬起手摩挲着近在眼前的她的脸颊,再到眉眼,轻声问:“你,还好吗?”

一句话将凌烟所有的委屈难过引了出来,轻易的打散了心里对他的怨怼,险些将她的眼泪一并引出来。她抬头望着他那柔和的面容,缓缓伸出手揽着他的腰,将脸贴到他胸前,不知不觉眼泪就打湿了他的衣服。

陆彦却始终没有抬手回抱她,半晌,忽然低低的问:“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

他怀里的女人身体猛地一僵,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样,身体开始发颤,默默的抽回了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抬头看到的是陆彦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认真的等着她的回答,蓦地觉着身体里面有些空了,委屈难过怨怼,包括刚刚陆彦关心她的幸福感所有都空了。

半晌,她僵着嘴唇娇笑了出来:“陆总说的哪里话,你是我的老板,老板结婚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者苏妮是我妹妹,我也是要去的。”

一瞬间,陆彦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内所有的力气都消散了,他抬头缓缓的问:“凌烟,你心里就只有程家言吗?”

凌烟心底狠狠的一纠,有一股难愈的疼痛游遍身体,抬头对陆彦一笑,眼里带着决绝的泪,声音却云淡风轻:“是啊,我心里就只有程家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彦听此像在预料之中,面容始终柔和的看着她,最后为她紧了紧衣服:“乖,回去吧,晚上吹风容易生病。”

凌烟仿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身走回公寓,在白墙旁站了很久,然后顺着墙壁身子慢慢滑落下来,蹲坐在地上。

他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参加他的婚礼,他怎么可以在最后还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

她拿出衣服兜里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道:“陈律师,若是六月二十三日前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就把那东西传遍网络吧。”

凌烟走后,陆彦低头看了很久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缝间流走,永远也无法抓住了,将他所有的勇气消磨殆尽。

他缓缓的道:“凌烟啊,这是第三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既然不要,我还要着做什么呢?”

陆彦从凌烟那里回来,撞坏了一辆车,公司没去,手机关机,公寓没人,连着失踪几日。对此,凌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林峰找了陆彦很久,一直在一个夜店里面找到了他。他正喝的烂醉,桌上摆着一排的空酒瓶。他什么都未说,走上前抓着陆彦的衣领将他提起,一拳就捶了上去,陆彦被打的直接摔到在地上,碰倒桌子,酒瓶哗啦啦的摔到在地。

陆彦回头,隐约的看出是林峰,没有说话,颤悠悠的起身,然后晕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可能将他打伤打晕,只能是喝醉了。旁边有保安走来,林峰摆手说没事,又交代取拿杯清水。

清水拿来,林峰将陆彦的脸抬起,一杯水就泼了上去,陆彦感觉一阵凉,将眼睛睁开,里面一片红血丝。

林峰怒极反笑,将他拉到吧台旁边,又要了几瓶酒,往陆彦面前一摆:“边喝边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陆彦低头想了想,这会儿清醒了一些,问林峰:“师兄,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吗?”

林峰何曾见过陆彦如此,他从来都是自信朗朗的,从来没有此时的绝望。他缓缓舒出一口气,陆彦愿意说就代表有解决的余地,他回答:“可以吧,只要坦诚相见。”

陆彦听了只是摇头,满是悲伤,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低低地道,声音沙哑:“没用了师兄,我一共给了她三次机会,我只求她主动的来找我一次,哪怕一次就好,只要一次,我就抛弃一切去爱她。可是她一次都没有抓住,我们没可能了。”

林峰听此微微一愣,眼看着陆彦在他面前犹如年轻受伤的小伙子低泣,伸手将陆彦继续往嘴里倒的酒抢了过来,为凌烟辩解:“她从小缺乏安全感,需要极大的关心她才能够再一次放下高傲,陆彦,你可以对她再多些关心。”

陆彦听此忽然放声大笑,浓重的哀伤弥漫整个空间:“她缺乏安全感?要让我主动靠近她?你知道什么?她亲手杀了我爸!”

第三十六章

林峰手中酒杯应声而落,不可置信的望着陆彦,声音再开口时已经带了些颤抖:“不可能,不可能,凌烟再疯她也不会动手杀人的!”

听见这话,陆彦只是笑,趁在灯光闪烁音乐大震的夜店里面,那笑似乎是无声的哭泣。笑到最后他才缓缓开口:“学长,我陆彦再不是人,也不会拿我亲生父亲的死来骗你。”

林峰听此心底猛地一缩,双眼定定的望着陆彦,眼看着陆彦双眼里面认真一点点沉淀下来。他认识的那个凌烟即使是再妖艳也从来都是善良的,即使再拮据也依然会善良的帮助别人的,她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他还是直觉的摇头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正碰上法国酷暑,各大小商店的一切空调全部脱销,本是熙攘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疏。因为法国的福利特别,夫妻间若是两人都工作,那么社保补助会给得更少,上交的税更多,已经到了人人都希望将家里的人,带去设有中央空调的办公室内的状况。

凌烟在那样酷热的天气里面,将自己的空调主动给了同一宿舍楼里面的以色列女孩,然后自己冒着热天去了集市买了凉席回来。回来时还很悲催的踩到了鸽子屎,碰到了法国阿人。玫取笑她“这是你帮助那个以色列女孩的霉运的开始”,她也丝毫没有在意。

她一直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因为是个以色列女孩,她就在私下叫那女孩玛拉。

玛拉白日里会早早出门,每次都是穿着软底鞋蹑手蹑脚出去,穿得衣服恨不得将自己武装成武士,带着面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在外;晚上很晚再归来时,又换成了十寸高跟鞋,衣着暴露,尽显出法国女郎的性感迷人。可是仍然改不了的是,她看到凌烟时,双眼就跟小鹿遇到猎人满是惊恐,再慌张开门进自己的家,还能听到那玛拉再次反锁的声音。久而久之,让凌烟感觉自己就是个即将犯罪者,而玛拉是即将被侵犯者。

之后她知道玛拉是个妓女。

妓女的人生到处都不太平,就像是在监狱里面的犯人,会不可避免的遭受同伴的挤压和旁人的恶意捉弄,于是玛拉在凌烟帮了她很多次以后,终于拖着满是血的身体来求助。

凌烟只知道身体内流出一加仑的血就会死亡,无法治愈,她也知道若是她帮了她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但她还是帮了。找到林峰时,林峰严肃的问,“你确定你要帮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即使惹上麻烦?”

她当时肯定的答道:“我没办法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最后他们将玛拉带到了私人医院,林峰找了当时的战友一级级拖关系到法国官方,又让自家老爷子找了法国组织才将此事彻底解决。

于此,她怎么会亲手杀人?

陆彦低低笑开,透明的玻璃吧台反射出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没有反驳林峰,只是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钥匙,扔给酒保,说:“你去把我车里的录像带拿过来。”然后又转头对林峰说:“等一下,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蛇蝎女人。”

林峰还是不能相信,心里一边狠狠翻滚着,这样的事情太过突然,至少他认识凌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凌烟会做过这样的事,手里拿着电话开开合合很久,开始编辑短讯。

陆彦瞥眼看到他的动作,只淡淡的说:“学长,我不希望你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我以后恨你。”

林峰再为陆彦父亲去世的事情难过,被他这一句话也给逼的动了怒,他讽刺十足的道:“陆彦,你别现在拿这话打发我,在当时在你求我帮你的时候,就要知道,我已经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

陆彦听此在旁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继续喝着,空荡荡的酒瓶里面好似装满了无限的绝望。

酒保回来,恭敬地将录像带递到陆彦手里,陆彦忽略掉那个酒保见到这么有年代的录像带的好奇目光,摩挲着那录像带良久,才问:“有没有能放录像带的房间?要隔音效果好的。”

酒保点头,陆彦便跟着林峰跟着他一起去,陆彦走路依然有些摇晃着,林峰只是在身后皱着眉沉默的看着他,灯红酒绿的灯光映射到陆彦的侧脸上,身上,却依然掩盖不住苍白的面容。走进房间,陆彦把门锁好,将录像带放进了机子里面,和林峰一起坐下,然后就闭着眼仰靠在沙发上。

那一幕,只要见过一次便终身难忘,同样,那一幕,他没有勇气再看第二次。痛彻心扉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勇气尝第二次。

屏幕上先是一晃,然后画面上从模糊渐渐清晰,也就是这样的清晰,才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变得清晰无比,难以再次挽回。如在月球之上,两人即使靠的再近,都无法听得到对方所说的话,无可奈何也是宿命所在。

清晰之后,画面上满目白色,透露着人之将死时的凄凉。白色墙壁上趴着两只壁虎,白色病床前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站在,穿着简单的短袖和棉质裙子,看那身影有些单薄,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多年前的凌烟。病床上的白色被单正罩着一个人,一侧手臂被凌烟的身体挡住,却可以看到另一侧有些枯瘦的手臂正露在被子外。这个画面持续了好久,听不到任何声音,更像是异常悲剧结局的默剧。然后就看到凌烟抬起了手,又持续很久,再就是床上的人一阵抽搐,凌烟快速退后跌倒在地。此时能够看清楚病床上的人像是做了化疗,干瘦如柴,氧气罩正跌落在地,之后床上之人手臂垂落,画面静止。

林峰惊讶的转头看向陆彦,陆彦脸上正是一片痛楚,他轻声开口:“他就是你父亲?”

毋庸置疑,这盘录像带是当时录下的,也就是陆彦口口声声的说着凌烟杀了他爸的证据了。

陆彦睁开眼睛,起身将录像带取回,轻轻放好后,才坐下缓缓地开口。声音平淡如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一丝感情,这样的画面这样的事情似在心底对自己做了无数次的解释:

“嗯,那个病床上的人就是我爸,我爸本是到了癌症末期,为了再多活几天,一直忍着病痛做化疗,所以会这样的瘦。

那时候的我从不知道我爸有病,男孩子在外总是忘记回家,妈又一边有心瞒着,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之后我和凌烟出去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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