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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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工程部吴部长特殊照顾的女人,再不融入集体,是会遭到排挤的。
于是也就和她们热情的攀谈,并外附也跟着谈起总经理的八卦。
第二十章
几天里,凌烟一改高调的模样,极其温顺的在吴部长手下做事。
只是,说在他手下做事也不尽然,因为她刚来的第一天,吴部长就派人搬来一尺高的室内格局设计杂志,于是凌烟的工作只变成了在格子间里安静的坐着,不停地翻阅办公桌上厚厚的设计杂志。
她原本想她来这里工作后,陆彦会对她做些小动作,例如为难她或是打压她,但就是没料想到只是这样轻松的坐在这里而已。吴部长也美名其曰是陆总交代让凌小姐熟悉熟悉当下现代风的格局设计,以后好为这块新标的地皮做设计,所以不用做其他的事情。
这让凌烟好一阵迷惑,他居然真的准备让她去设计室内?不说亚泰旗下有多少资深工程师建造师,或是每人手里都是做过几个案子的,单说就凭凌烟这刚从法国回来不久,陆彦就这样轻易的将大任委派给她了?
这是真的信得着她,还是另有目的?
但总之,凌烟虽是心里对陆彦到底要做什么疑惑不堪,还是没有当面锣对面鼓的去问陆彦的意思。
那些杂志上的格局设计虽是当下现代风极强的,却总比不上国外一些老设计大师的。
简单的说,就如法国勒?柯布西耶的“马赛公寓”,居住式单位的思维,整幢大楼18层三百多户市民,利用达芬奇的“模数”进行尺寸横定,屋顶花园,公共设施,餐馆酒店药房一一俱全,基本形成一个小城,这样的新奇思维是不能依靠多看而得到的;或是赖特的“流水别墅”,别墅室内延伸至室外,相互穿插,浑然一体的现代感,正反相对的力量构成的建筑,空间推移的独特手法,这样的独有欣赏眼光也是需要长期经验累积的。
于是凌烟给自己借口,索性不去认真看那些杂志,以防思维受限制,而后就演变成了凌烟左右无事所做时,跑到餐厅坐到角落里和苏妮煲电话粥。
这几日还算惬意。
周四下午,要接机,要请假,不然工资会被扣,合约会被解。
也不是凌烟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一个简单的没有请假,就会造成那么大的合同的解约的问题,实在是委实是没有理由能够解释得清楚,陆彦对毫无交集的林峰让出合同的原因。
那么就只能是因为她自己了。
来到陆彦办公室前,Ruby正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向纸上记着什么,偶然抬头看到凌烟正站在她面前,一身V领衣衫及膝黑裙的职业装,被她穿出了腰身紧致的别样风情。凌烟微笑着低头看她,明眸皓齿夺目万分,Ruby一个晃神,反应过来忙点头微笑示意她等一下,凌烟便有礼的回以一笑,长腿一立,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顺便观赏办公室外间的墙壁艺术画。
Ruby对于凌烟接二连三的来到公司,先是被陆总凉了将近两个小时,再是打碎杯子,最后来到公司工程部工作,而且又是这样一个看到便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想不对她印象深刻都难。
终于,Ruby挂了电话。
凌烟转头问:“陆总在吗?”
Ruby看着这位浑身散发女性魅力的凌烟,一边点着头说“请稍等”,一边接通了内线问:“陆总,凌小姐在外间,现在是否让她进去?”
陆彦好似在那边说了让她进来,Ruby挂了内线便带着微笑起身为凌烟开门,示意请进,然后退开关上门。
Ruby态度礼貌得体,凌烟忽然对陆彦的这个秘书产生了种“遇人不淑”的同情感。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刚退出来的Ruby,礼貌得体的外表全部消失,紧张兮兮地去接了杯水做压神压惊,快速的喝了两口下去,一边双手合十,一边做祈祷,祈祷今天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了。她总觉着冷面的陆总和这位带点女王风范的凌烟小姐中间火药味十足,一不小心就会殃及城池,全池遭殃。
上次陆总见了她,从会客室回来之后,就无缘无故地让全体公司人员加班一个小时。
但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冷面的陆总又这样风流多情,报纸上和各个名流千金的绯闻不断,甚至在公布要和前任市长千金将举行婚礼之后,仍然不断。
凌烟走入办公室,高跟鞋有节奏的在空间内当当回响,一直走到大班台前方,陆彦的眼睛终于从电脑上移开放到凌烟身上。
陆彦今天穿的是一身深色西装,让凌烟瞬间想到法国的绅士惯有的气质。
而凌烟此时正微低着头,不似以往仰着头如天生的王者,更像是一个温柔小女人,低垂着头静静注视他。
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这句诗词默然浮现于陆彦脑中。
时光好似回转,多久前凌烟也这样微垂着头看向坐着的他,然后忽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坐到他的腿上,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少有的撒娇:“陆彦,你以后到哪都得带着我从归元寺给你求的护身符,不然我以后真的会不理你的。”然后轻轻在他面颊上印上一吻。
这样想着,陆彦的神情忽然有些不自在,从凌烟的身上移开视线,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然后声音又恢复成白日里的清冷:“有事?”
凌烟点头,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带点高傲:“请假去接机。”
本是想着没要和他解释,但话到嘴边还是出口解释了一下:“是我们林总今天从法国回来,我要去接机。”
他听着点了点头,一边腹诽,我又没让你向我解释,解释什么呢,不过心底还是软了一下。
陆彦又无意间瞥向她仍然缠着纱布的左手,低着头边拿过桌上的文件认真地看着,边不经意的开口:“打车去机场吧,路费公司报销。”
凌烟抬眼看向陆彦桌子上的文件,挑眉点头说好,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然后走出陆彦的办公室,但走到门口还是转过了身子,留下一句话:“陆总,你手上的文件拿反了。”
陆彦一愣,待反应过来,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
只是在门彻底关上后,他悠然的将文件拿正,想着刚刚凌烟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轻轻笑开。
想让她放松警惕,还要把自己装成愣头青毛头小子,虽是有点代价,但结果貌似还不错,随后满意地按下秘书内线。
在外的Ruby看到凌小姐离开,再听到内线响起,陡然一阵寒颤,随后对着电话反射性的肃然起敬,严肃接起,等着陆总吩咐。
这边Ruby听到陆彦所说的话终于轻呼一口气出来。
他说:“通知所有人今天提前一小时下班。”
而刚离开办公室的凌烟随后陷入一阵沉思,虽然陆彦的声音依然一贯的清冷,但好像还是透着关心。
说是公司报销,让她打车,实际上是担心她手伤不能开车吧。
他似乎开始采取行动了,可是他……好像开始用的是怀柔政策啊。
心理反复思考,一直走出亚泰总楼,凌烟忽然握住拳头眯着眼睛抬头望向三楼,心里对陆彦咒骂了一番。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定是这样故意对着她软言软语的。
只是,自己,好像,很怀念陆彦对她这样软言软语的感觉,但随后立刻摇了摇头,还是等阵地被彻底攻破的时候再思考吧。
机场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凌烟的一身女性职业装在机场中间穿过,引来数到视线。一是因为这身不应该出现在机场的职业装,二是这女人神情傲然以及立在出站口泰然自若,很难让人移开眼线。
等了一会,凌烟终于笑开,在对面人群中看到了两个丽影随流走来,气质宜人。女人身穿着及脚踝处的米色纱裙,身披亚麻色披肩,头发束起,气质素雅;而男人一身休闲装,上身V领休闲衫,下身米色休闲裤,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一如俊朗贵公子。
女人一手挎在男人臂弯里,男人一手拉着提箱,两人边走边说,边说边笑。
米色相配,一眼便可看出二人似旅游归来的甜蜜情侣。
凌烟脑海中油然生出一句“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觉两人更像是度蜜月归来的人。
许玫珂挽着林峰的手臂,眉眼弯弯,说笑间终于抬头看到了人群里的凌烟。
好似好久没看到这样气势凌人的凌烟了。
在法国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是这样的,但之后的两年里她一改风姿万千,气势凌人的模样,不再与法国女郎厮混,变得柔顺安逸,认真地穿梭在法国C大图书馆,宿舍,食堂,三点一线。
偶尔几个人一起出来聚会时,虽然她的语言依然犀利,但至少打扮的低调,而此时好似又回到最初,高调,明艳动人。
许玫珂抬头望了一眼林峰,林峰摊着肩膀眼睛里显露一丝无奈。
凌烟看着他们俩人的视线交汇,轻轻笑了,许玫珂放开林峰快速走了几步,终于来了个拥抱。
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峰看着两人终于放开,也走上前对凌烟一笑,想要开口也说一句寒暄的话。但凌烟想起去陆彦那工作的事,瞪了他一眼没等他说话就挎着玫珂向前走去。林峰只能无奈地刮了刮鼻子,这是彻底踩了地雷了,只跟在两位小姐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凌烟问许玫珂:“玫,回国有何感觉?”
“无比想念法国阿人。”许玫珂说得认真,凌烟和林峰却一同笑了出来,法国阿人的猖獗,一度令他们不敢背着包带着护照出门的。
玫珂的一句玩笑话让两人很快找到在法国时的熟络感,凌烟斜眼望着她笑。
“心情不错?”许玫珂歪着头轻声问凌烟,她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有着治愈的意味。
“嗯,还好吧。”凌烟收了笑,想起刚刚的陆彦,轻声答。
三个人刚走出机场,准备坐车回市里,不想一辆卡宴快速停在他们旁边。
陆彦下车,随后副驾驶走下一个凌烟从未见过的气质美女,陆彦看到他们站在旁边,随意一瞥,带过凌烟,向林峰挑了下眼眉:“林总回国了?”
林峰点头:“嗯,刚回来。陆总出国?”
陆彦摇头,气质美女走过来将手放在陆彦臂弯里,陆彦答:“送机。”随后向几日点头,越过他们走入机场,背影一贯的清冷绝绝。
凌烟又手握成拳眯起眼睛,居然是跟我玩软硬兼施啊。
许玫珂碰了一下她:“说说吧。”
林峰已经将出租车门打开,凌烟和许玫珂一起进入,凌烟问:“说什么?”
许玫珂满含深意的点着头:“说、你。”
第二十一章
出租车内冷风扑鼻,将凌烟刚刚看到陆彦时带上来的燥热的心吹凉了一下,可是又同时凉成了另一番滋味。许玫珂看着她有些微变的心情,换着话题与她闲聊,林峰便在前面打着电话。
“回国后和晴姨联系过吗?”
凌烟转头:“这段时间一直忙就没联系,你去看她了吗?”
玫珂点头:“嗯,我上次去看她了,她知道你回国了还让我将你联系方式留下了,她说这段时间你没去看她,很想你。不过她过段时间好像说是要回国探亲,可能会来看看你。”
凌烟想起法国那个一脸慈祥却透露着孤独的妇人,心里一片柔软。
法国疗养院里遍布古树的花园里,那位妇人常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向着东方遥望,凌烟有时会走到她后面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问她在看什么,她会伸出手覆在凌烟的手背上回答说,我在看我的过去。
那位妇人很有学识,凌烟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妇人都会轻声和她讲许多,她知道妇人也有一段过去,但从未主动问过,因为她从妇人孤独的眼中读出那段过去很沉重。
即使这样,凌烟每次去看她回来后,心情依然会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