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殇-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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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身侧一棵烧红的刀树,便将其一下挑起砸向了众徒!几乎能焚烧一切的火焰爬满了这一棵插满刀剑的铁树,顺着其上的血槽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在张黯然一带之下火龙一般升腾至半空之中朝着众徒疾风般迎面而来!只顾前冲而不及闪躲者只觉眼前一红,整具身体便在这火红的刀树切割下爆碎成无数块,燃烧着的肉块朝着四处炸飞而去!而那最先跳将起来的强者虽靠穿山甲妖兽的尸骨挡住这一劫,但亦被这一巨力砸得倒飞而去!及时躲开的众徒却根本没产生半分惧意,绕了个圈又再次聚集了过来,而原本就匍匐在另一根铜柱上的妖魔更是早就伺机而动,数十根锋利的长矛已然透出,堪堪擦过张黯然落至铜柱顶时未稳的身形旁,险些破颈而出!
千万不能催动护体之气!便是极其自信能躲过这几十根淬毒长矛的张黯然亦忍不住有些动摇,此时的他如同在走着钢丝,虽然自信不会跌落,但常人看来终究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对,但如此庞大的消耗以及随时在一旁觊觎的强者令得张黯然已有些力不从心了,潜意识的想要祭出护体之气,但理智却告诉他自己这样做只会降低生存的希望。
“嘭!”脚下的铜柱突兀的晃了起来,张黯然低头看去时,数十只穿山甲竟不知死活的钻入了地表,如同吃着最美妙的食物一般朝着铜柱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铜块几乎融穿了它们的肠胃,坚硬的口齿亦烧得翻卷了起来,但它们依旧是疯了一般的大口啃噬着!
“愚蠢。”陆玄棍大力挥出,再一次击退了腾跃而来的众徒,张黯然再跳往下一处柱子之时,却是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掉了下去!往下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从何处窜将出来的穿山甲早已爬满了铜柱,将所有的铜柱都要啃断!而自己方才重心不稳之时,一条巨大丑陋的黑蛇从地面中腾跃而起,血口一张便喷出一口浓郁的血雾,同时穿过这一阵血雾直朝张黯然咬来!
既然无法再安分的待在铜柱上,张黯然不再犹豫,径直朝着黑蛇冲来,陆玄棍前身五龙的十爪瞬间伸出,切瓜一般撕扯着贯穿了黑蛇的口舌,便要砸碎它的颅骨去夺它内丹!即便是深陷十八层地狱,若是能吐出毒雾,想来内丹依旧还存在着才对吧!梵日才移动了一点距离,若时间如此的长久,张黯然想要存活下去的话,这里的每一丝力量他都不会放过!
“嘭!”就在他的手穿过黑蛇颅骨将要探入它的脑内之时,那股一直觊觎在侧的力量竟然突然变得冷冽如剑,瞬间击穿了黑色的头颅,便见一颗如同人脑般巨大的内丹瞬间爆裂,张黯然心叫不好之时这内丹竟如同炸弹一般轰鸣了起来,瞬间将整具蛇身炸得粉碎!而一旁不知死活的众徒亦受波及,在这一阶蛇魔内丹巨大爆炸的余威之下纷纷碎成了齑粉!刀山之上,一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张黯然眼前,如同蹒跚的老人般缓缓的走了过来。
“好一个狡猾的天魔!”血雾消散之时,最后一刻终于祭出了护体之气的张黯然喘息着站在了原地,没想到自己想要汲取蛇魔内丹亦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感受着对方隐忍不发却又骇人之极的庞大魔气,张黯然紧紧握住了陆玄棍。
“年轻人,你很不错啊。。。”人类的声音从对方口中发出,张黯然凝神看去时,只见一老者双眼微鼓,眼瞳巨大得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整张脸如同倒三角形一般瘦削无比,一头随意盘起的白发丝毫未受火焰的影响,他周身都布满了青黑色的鳞片,枯瘦如同极度饥饿的老头儿一般,神色间竟还有几分慈祥的模样!张黯然潜意识之中根本不认得此人,但却为何生出了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你是何人?”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推测出对方的来历及攻击方式,张黯然仍是问了出来。
“想拖延时间吗?”老者如同再普通不过的老人,仍是一点点的蹒跚过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烛渊那小子没跟你说吗?你不用对我生出戒心,我若想杀了你,并不算太难。来,陪我聊聊天吧,若是让我开心了,我自然会让你走的。”
“。。。”对方的姿势没有丝毫防御的迹象,仿佛对张黯然可能发起的攻击毫不在意,他依旧微笑着朝着张黯然一步步走来。
“你。。。到底是谁?”张黯然心中一震,他终于想了起来,这老者的眼神,与那只曾出现在秦岭身后的j巨型白蛇之影的瞳孔竟是何其相似!
第二八四章 季礼
更新时间2011815 22:38:37 字数:3657
老人看似友好,但之前无论是偷偷的潜伏着观察自己抑或是引爆黑蛇内丹险些令自己受伤的举动,张黯然都丝毫看不出来老人哪一点有友好的可能,索性先下手为强,陆玄棍收回身后的一瞬,他左手一道黑芒闪现,便见一条有如无数棱锥首尾相连而成的勾链突兀伸出,瞬间便勾至老人的胸前!
杀戮天魔五魔器之一的魂勾,便在此时突兀伸出!若是在龙神领域之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祭出这自己于修炼之时不觉吞噬而入的五魔器器魂,然而到了这十八层地狱之中,有了烛渊的保证,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了。何况这魂器虽然魔气滔天,但早已看破尘世的张黯然根本不受影响,所以也不必担心受到梵日的伤害。
“刺楞楞!”一截截充斥滔天魔气的棱钢在空中碰撞发出铿锵的声响,飞至老人胸前的魂勾如同剧毒的獠牙般狠狠的戳进他的胸腔,扯裂皮肤径直勾入他的锁骨之中,便见一蓬青血狂飙而出,黑色的魔气便如百川归流般顺着锁链侵蚀而入,将老者的皮肤咬得体无完肤!
“刺棱棱!”预料之中的反击并未袭来,张黯然在老者的脸上甚至未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辩护,哪怕连闪避的动作只是停住了脚步微笑着等着自己过来一般!
“磋!”并未被眼前老者的举动所激怒,张黯然依旧抽身直冲,右手掌心蓄力一拍,一根冰蓝色的狼锥便电射而至,同时左手魂勾再探而前,往后猛扯之时便将老者整个身体都扯得迎面而来,被这狼锥一击而入,死死盯在了铜柱之上,同时冰蓝色的狼锥之中衍生出无数黑色小骨钉如有灵智一般瞬间爬满老者的身体,钉死了他的每一寸筋脉,此时距老者不足三尺的黯然右手再现一玄色骨锤,照着老者诡异的头颅便狠狠的锤击下去!
“不要太过分了哦!”血肉横飞的画面并未出现,张黯然蓄足力量的一击,此时竟牢牢定在了半空中!一只还散发着诡异青色的枯瘦的手掌,将玄锤的锤面牢牢的抓在了掌心,便见这枯老的手掌五指轻弹,张黯然便只觉一震巨力顺着玄锤直轰入他的身体之中,砸得他倒飞了出去,后翻了几圈踩上身后的铜柱,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再看那原本被钉在铜柱上的老者,他的躯体依旧老老实实的被钉在原地,可竟是如同蜕去的蛇皮一般耷拉着挂在上面,老者自脸向下完全裂开,那只接住了张黯然巨锤的手亦是左撕右扯,将他胸前的魂勾抽了出来如同垃圾一般扔在地上,同时肋骨如同交错的齿爪般突兀张开,另一句更为瘦小的骨骼慢慢吐了出来,落在地上之时,又再次化成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老者!
“烛渊看上的小子,居然是天魔界之人吗?”老者依旧微笑的看着张黯然,反身从自己褪下的“皮囊”中抽出那只冰蓝色的狼锥,口中啧啧有声:“当年杀戮天魔抛弃的魔器‘狼锥’‘魂勾’‘玄锤’的器魂竟然都跑到了你的手中,而且看样子还有了不小的改进,小子,你有两下子啊。。。”
“我并非天魔界之人。”方才老者随意的一掌反击,将张黯然也震得不轻,虽未伤及筋骨,但潜意识的,张黯然依旧想要在这危机四伏的天十八层地狱之中保持最佳的状态。以本我之力观察下来,褪去的‘皮’及现在拿着狼锥的老者皆非幻象,也就是说自己方才确实成功杀死了一次对方,但为何此时老者却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悠闲的站在自己面前呢?‘蜕皮’时诡异的场景与自己数次击杀荀易时是如此的相似,然而细细看来却又有所不同,二者是否有着什么联系?老者实力过于强大,自己甚至无法看清对方的真身,如果这样盲目的战斗下去,结果只会对自己非常不利。收摄住身形,他意识一动,便将凝实的魂器收回了识海之中,老者也并未有任何惊讶,只任由自己手中正在端详的狼锥消失不见。再看向张黯然时,他依旧是那副微笑:“是否奇怪我为何可以如此轻松的站在这里,而不是被你钉在铜柱之上呢?呵呵,也许你不会想知道的吧,不过现在你也该明白,你我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实力差距,我想要杀你的话再容易不过。烛渊的话我也听到了,你想等到地狱之中这一轮回的结束吧,呵呵,如果你能陪我说说话,我自然会让你安全的走出去。”老者的话并不算是夸大,在二人交手之时,除了被黑蛇的内丹炸成齑粉的尸体外,所有的神魔都远远的退开来去,对这老者的畏惧之意再明显不过。
“我倒要试试看你到底有几条命!”老者近乎狂妄的语气反而激起了张黯然的求生之心,亿万年前面对十万八千神的乐神尚且敢与之一战,此时不过面对着一个几乎不知反抗的老者,他又怎么可能屈服?既然魂器无法令其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么也便只有沾染了佛气的陆玄棍方能与之一战了!双腿屈收猛点铜柱,陆玄棍再次握在手中疾突而前,椒图的巨影在身后迅速凝聚成形,便见万千罡气凝至张黯然手中的陆玄棍之中,五条有如巨象一般大小的巨龙自棍身盘绕飞出,咆哮着咬向老者,它们耀眼的龙鳞相互摩擦着卷曲起周围鲜红的火焰,呼啸而起的烈焰声将原本就血腥的地狱更是染的血红不已!
“看来你还真是难以死心呢。”老者的声音不大,却透过火焰呼啸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张黯然的耳边,便见五条巨龙的头颅同时停顿了下来,仿佛老者的面前横亘着一堵无形的铁墙,将五头巨龙的攻势轻易的挡在了原地,便见老者瘦小的身影略微一晃,整个人竟消失在无边的火焰之中,张黯然正警惕之间便见无头巨龙同时自腰部折断,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后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但张黯然并未有太多的沮丧,隐匿在鲜红火焰之中的金色佛光自五龙口中喷吐而出,如同当年般若舍利化身而出的佛身爆碎而出一般,尽数喷洒在老者的身上!若是天魔受此一击,便是再厚的皮甲也要融穿开来!
然而老者根本不被这佛气所烧噬,只是声音之中略有些惊讶:“竟然连佛门之气也被你学了去,贯通魔佛之人,你只怕是第一个吧,呵呵小子,你果然有点意。。。”老者的话尚未说完,竟就这般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如同枯枝般站在五头巨龙的身体旁边的他,缓缓的蹲了下去,左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夹,便将巨龙坚硬若钢铠一般的龙鳞生生撕扯了下来,放在面前细细闻了起来,脸色剧变!
“小子。。。”老者一身金色的佛气如同油漆一般丝毫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便是连张黯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地狱不留恶人,然而能不受佛气洗礼而焚烧者,绝非恶人,此时他愣在了原地,此时才听到了老者的呼唤,愣道:“啊?”然而当他自觉不对时,老者的身形早已出现在距他不足三尺处,他手中死死的捏着这一枚鳞片,神色间止不住的激动:“你是季袭的什么人?”
“季袭?”张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