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恕-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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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的御林军越来越多,毕竟也是训练有素
纠缠良久
刺客见情况不妙,稍作抵抗便冲出门口,然而,门外已经被士兵包围的水密不通,没有任何出路。
只有死拼了,那刺客毫无选择,竭尽全力对投入混战之中
透过屋里的灯光,那激烈的打斗中溅起的水花,将整个寝宫覆盖的一片朦胧
半个时辰的混战,刺客似乎招架不住
“让开”
就在刺客力不从心之时,一把长长的寒光直逼刺客咽喉
“砰”的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那即将刺入刺客咽喉的宝剑,应声而断,
此时又见一位黑衣人如闪电般地划入人群,那身手,如闪电之速,继而,两人在激战中背对背地抵抗士兵
黑衣人身手快如闪电,盘旋于半空,势若雷霆,士兵们缓缓后退。
“快走,外面更多人,不走你就跑不了了”黑衣人边抵抗边对刺客低声说
刺客深深凝视黑衣人,那眼神,有着感觉,只是觉得目前的黑衣人的眼睛似曾相识,可是来不及思索,片刻,深深点头,两人拼出一条血路,相继如雄鹰般盘旋于半空,消失在茫茫的雨夜里……
毫无疑问,刺客是仲伯,可是他临走之时却没有带上白虎神剑,也许是他深知道白虎神剑的神力,出手必有伤亡惨重,表面冲动而内心善良的他,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吧!
混乱渐渐平息,月灵宫亮起灯光,月灵浑身是水,可见刚才的黑衣人就是她,此刻她痴坐灯前,脸上滑落的水珠如雨,已经不知是雨还泪
第二天
风雨仍然张狂
正候寝宫两侧的御林军和文武百官,面色苍白,诚惶诚恐地垂下了眼帘
汉原王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从他相对平静的脸色,不难看出他此刻并不因为刺客的到来而慌张,却是神采疑惑,他眯起双眼,望着阴郁的天空
片刻,同大臣们稍作商量之后,大家便匆匆离开
从此以后,寝宫周围的御林军被几个太监来取代
仲伯独自屠龙虽然以失败告终,但他那高超的武艺足以让朝野胆寒,从此,他就像一把高悬头顶寒光闪闪的利刃,让本在雨中深沉的皇宫,蒙上一层令人忐忑心寒的阴影。
尽管朝堂一片阴云密布,但是刘弘仍然清醒,他总是有着令朝臣梦黯然失色的机智和敏感。明亮的黑色眸子,似乎已经洞察出别人脸上那诡秘深沉的表情之中所隐藏着的神秘动机。
下朝后,他匆匆走向月灵宫。
月灵宫
一直能忍耐骄阳似火;忍受电闪雷鸣、疾风骤雨、冰冷星空的月灵宫,此时似乎被暴风雨将它那巍峨傲然的灵魂袭击的只剩下了华丽的外壳。
呼呼的风声,鼓动着月灵脸上那如风雨之夜幽深动荡的神色。她的内心荡漾着秋水般深刻的孤独,坐在昏暗的宫中,内心燃起一种剧烈的犯罪感,就象一把锋利的武器袭击着她的灵魂,目光呆滞地一直看着那让她心酸的古琴
滴滴的眼泪牵动着一串炙热的心情
心上抽出了一个恐怖而不忍的迷惘想像
这时候,雨水正徘徊在屋檐
随之风力,又从屋檐慢慢地飘荡到无边的远处
接着,阴森的凄凉吞没了可怜的面容
强烈的疲倦和惶恐,连人和想像一齐推入了朦胧的美好臆想
但是,更猛烈的忧伤和恐惧立刻又把她牵回了现实
像一个魔鬼从梦里落到心灵深处
一只黑色的身影,那寒光闪闪的利剑
深深刀光剑影声,在她耳中开出个天大的响
一阵内心疼息,雨雾更加苍茫
凄楚的琴声,却更乱了心肠
此刻就在朦胧的雨雾之中
似乎有一个人的脚步渐渐靠近
穿过雨雾,只见刘弘匆匆走来
“公主,我愧对了您的嘱托”刘弘深深地看了看月灵,低头行礼
月灵迟缓站起,黯然伤神,内心有无尽的愧疚与无奈,说:
“…不…大人,你已经尽力了,他本来就是一位万夫不挡之仕”
其实,刘弘早就料到是月灵协助仲伯逃走,他想了想说:
“所以公主,您不必责怪自己”
月灵缓缓走出门口,悠然伤感,说:
“…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如果我没有把士兵调来…也许我父亲一生的心愿和他曾经的荣耀将也随着一夜风雨一起逝去…如果我没有救走仲伯,皇宫也许就从此安宁,天下从此就少了一位英雄…我被架在亲情与友谊的祭台上承受煎熬,我不知道我在背叛谁?这是谁的错?我是在专横地背叛出卖自己吗?”
“不,公主,这恰恰您天赋的智慧,仅凭一个仁的信念”刘弘缓缓跟上,同样伤感,说:“自古人心本来就亦正亦邪,从来善恶相间。没有绝对的善良去处,人生百态,概莫如此,一切失意、悲伤、一切阴晴圆缺,皆为人世常态。公主,您没有背叛谁,您是将风雨化为彩虹”
月灵沉浸在痛苦之中,悠悠抬头看这变化莫测的风雨,忧伤地说:
“我已经感受到,这是两种矛盾的力量在同时对一个灵魂的摧残,我现在终于体会到我父亲为何终日郁郁寡欢……相伴他一生的是不被理解的痛苦,他的内心是奔着一个善良的去处,他将这一生都交付给天下,致力于未来帝国山河相对平静祥和的心境,可是却无辜地背上天下千夫所指的残爆骂名……我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父亲”
刘弘惊讶的看着月灵,尽管月灵只是简单地对汉原王全部理想智慧的总结。但是他无法想象,离开皇宫多年的月灵,居然对汉原王有着如此深切的体会,想这这些,刘弘一时不语。
月灵回头看了刘弘一眼,说:
“我父亲是可怜的,小时候,我每次站在广场上,凝视着凯旋的战士们那一张张还隐隐浮动着战争烟云的刚强面孔…聆听着他们如同雄鹰展翅刺穿头顶瓦蓝天空那嘹亮的欢呼。我体会到,他们不是为了权利而战,而是为了帝国的胜利而欢腾…所以我离家出走,光荣地加入这令人骄傲的奋斗中来…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是是非非,我终于证实我对父亲的领悟…他那永远晦隐莫测的冷酷表情之后,深藏着深刻的无奈,他的深沉背影似乎在告诉我,他宁可舍去世人那光荣欧歌的荣耀,也要为百姓夺取绝对的幸福,那怕是永远背负着挥之不去的凶残烙印………”
月灵的振振有词,令刘弘热血沸腾,他一生隐晦朝堂,确切地说是有意疏远其他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关于英雄的无言悲叹,让他令人惊叹的智慧都在瞬间感到尴尬,他一时不知所措,仰天长叹一声,悠悠地说:
“公主,我以上苍赋予最美好祝愿来祝福你们,我中原伟大的君主、纯洁无上的公主、视死无畏的将士,我们那锦绣江山永远的守护神……”说着缓缓回头,说:“可是公主…仲伯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在忠孝难全之时,请您以天下为重…”
说出这话时,刘弘已经是内心隐隐痛,月灵回头深深地看着刘弘,说:
“谢谢你,大人,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你去吧!加快人马,全城搜查,如果发现仲伯的行踪,先秘密将他囚禁起来,不可走来任何风声”
“是”刘弘匆匆退下,一路忐忑不安,他同样不明白,仲伯为什么如此憎恨朝廷
难道这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天大秘密?
或者真的隐藏着某种嗜血的野心?
难道……
想着这一个个令人心寒的谜团,刘弘决定前往云宇茗庐,试探究竟……
第八十三章 水居试探
更新时间2010426 15:29:25 字数:3987
云宇茗庐
夜色下,云宇茗四周庐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
然而,尽管外面已是风雨飘摇,朦胧夜色下的水居。恬思园,仍然恬静地,一如初生婴儿,躺在一片宁静的大自然怀抱中,甜甜酣睡。
水居。恬思园,
此刻,在水居湖畔,清风朗月,被灯火醉红的潺潺水色,把粼粼的湖面荡漾的曼妙迷离,诗意幽然
在如诗如画的湖景中央,仙鹤在湖中独立,凌易独坐水亭中,神采如此刻水色灵秀,微微合眼,水袖轻拂琴弦,一曲《细雨纷飞》在手下流泻,逐渐进入佳境,柔肠百转,思绪仿佛随着水光流转。
忽地
“啪”地一声,琴弦断裂,一丝迷惑表情浮上脸庞
当他下意识地抬头环顾四周之时,刘弘已经出现在面前
“弘哥哥?”凌易惊讶地自言自语,欣喜地匆匆上岸,疑惑地问:
“刘大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一定感到奇怪吧!是一位叫月儿的姑娘带我来的”刘弘缓缓向凌易走来,微微一笑
凌易行了一礼,看了看四周,下意识地寻找带路人,一时没有说话
“是一位叫车月的姑娘带我来的,她已经走了”刘弘看着四周如诗的风景,说:“…真是羡慕先生啊…你看这风景…一如你的风采,永远散发着迷人诗韵,平和而永远清静的气韵,仿佛蕴藏着人世间所有秘密。”
“请”凌易淡淡一笑,带着刘弘走上水亭,给刘弘倒上一杯茶,问:
“大人为何星夜到处?”
刘弘看着凌易,此刻他只想知道仲伯的行刺是否是凌易的意思,他想了想,试探地说:
“我是来找仲伯的,宫廷里来了些诸侯国的使臣,他们的语言听起来就像猜迷一样,我想了想,仲伯先生多年奔忙关外,他能听懂各地的奇腔异调,脑筋里收藏着取之不尽的新奇见识,所以我想劳烦仲伯先生进京一趟”
刘弘说着便仔细地观察着凌易的表情。
凌易微皱眉头,似乎觉得这理由有些奇怪,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并不关心,他不假思索地说:
“仲伯先生早就出门了,您不妨去找找虚竹先生,兴许他知道仲伯的下落”
刘弘轻轻点头,其实他知道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试探,尽管是凌易的安排,也不可能轻易地露出痕迹,这仅仅源于刘弘下意识,他缓缓站起,此刻面容变得深不可测,遥望着夜色下水居。恬思园,四周的空黛山峦,又看了看凌易,想了想,说:
“先生似乎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文弱、淡泊,这倒让我怀疑起你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你们都是我最敬佩的英雄,是世间少见的大智大勇之人…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将一腔热血洒向山林”
凌易似乎又明白刘弘的意思,他缓缓站起,指着小桥流水,故意避开话题,说:
“听,这潺潺流水,大人……它是多么轻盈欢乐,这源于底层障碍,底层的障碍越大,激起的声音就越大,但是在这晶莹的水珠看来,这不是障碍,反而让其更欢快,这都是由于它的本性就是如此”
刘弘轻轻哼笑一声,有意地引入某种话题,故做感慨,说: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前些年的激烈战争,正因为朝廷似如潺潺流水底下障碍,专政顽酷,激起四海狼烟,枭雄四起,恢宏的帝国一片萧条……如今的一片太平安宁,是不是也意味着平静底下的有什么暗流涌动…”
凌易轻轻一笑,只是不知道刘弘的话另有所意,他说:
“这是两回事,大人,在山河未统之时,征战是不可避免的……皇上很可怜,他穷其一生致力未来山河的美好之意图,却无人能够领悟…而最痛苦的是,他对天下的大人仁大爱却注定要以战争来书写…默默地背负种种骂名,他一次次地把自己抛入战场,尽管是以卵击石的尝试,他也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那怕是注定的失败。因为他要履行天赐的责任,他的痛苦无人能及,他的荣耀也应该是无可比拟……”
听此话,刘弘一时惊讶,问:“…先生…这是你对皇上的真实理解吗?”说着又有意试探说:“未必吧!前些年,狼烟四起,民不聊生,这仅仅是未了一种冠冕堂皇的…”
话说到这,刘弘突然没有说下去,因为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