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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丽妮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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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此乃沙府官兵之物。”众人道。
“此等寻常之物,还不足以为证。”洪大锤理智道。
“来啊,快看这是谁的!”小游子蹲在地上,手中举着一截人手姆指。
洪大锤看了一眼,不屑道:“我道什么,一根手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小游子破口骂道,平日他与洪大锤处得不错,想来也是心中悲愤,情绪失控。
众人再一看,原来那截手指上还套着个翡翠指环。
“此戒指是沙超亮的。”成光肯定道,前几日,他刚见过沙超亮左手姆指上带着那玩意。
“快,大伙尽快撤离此地,并通知所有移山堂弟兄转移,看来沙家淦要对咱动手了!”成光方才恍然大呼。
众人醒悟,若不是沙家淦授意,沙超亮绝不会如此大胆敢暗害红姐。
“对,大家小心防备。”洪大锤转头又对成光道,“成兄弟,我立时去禀报教主,此地之事,先拜托你来照料……”
虽说,红姐他们生前反对梁顶天插手移山堂之事,可事到如今,必是要请梁顶天来收拾局面。
成光正色道:“好,洪叔你快些去总坛,此地之事,我与大伙一块应对的……”
成光等人离开片刻之后,沙家淦亲率大队人马,赶至龟山脚下。
“仔细搜!”
副将张彪林一声令下,官兵四散搜查起来,过了一个时辰,官兵们捉来一个乞丐……
听完乞丐的陈述,张彪林惶然道:“大人,看来事情不妙……”
沙家淦望着地上血迹,脸色铁青,久久未语。今日,他与刁红会晤之时,次子沙超亮和于猛两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从沙府掳走,而且,留守的家将们还懵然不知,直至沙家淦回府,才得知此事。正遍寻不着之际,于猛扶着沙超亮又回来了,其时,两人尚自神思恍惚,全然不晓发生了什么事,那四五个时辰仿佛是蒸发掉了,同样蒸发的还有沙超亮左手姆指。
沙家淦不糊涂,马上猜得与天道教有关,便率兵折回……
“彪林,你说是谁干的?”沙家淦半晌才问道。
“大人,还会有谁?”张彪林叹道。
沙家淦沉思片刻,怆道:“一石二鸟!想不到秦老贼法道如此之深……”
张彪林点头道:“其实,末将早就想说,大公子也必为朝廷锦衣卫所擒。”
“现在说这有屁用?”沙家淦怒斥一句,又垂头丧气道:“如此一来,天道教必要兴师问罪,秦则方正好借刀杀人……”
张彪林进言道:“大人,现今看来还得走回老路……”
“怎么说?”
“一句话,欺上瞒下,一面向天道教竭力证明此乃朝廷离间之计,一面向朝廷报功,说是已剿杀匪首刁红刘易楚,先稳住皇上,他终不能杀忠臣良将吧。”
沙家淦微微点头,道:“好是好,天道教会信我们吗?皇上会信我们吗?”
“事在人为嘛,皇上那边让宣公公出面求情,与天道教交涉一事,就交给末将……”张彪林毅然自荐。
闻言,沙家淦动情道:“患难见忠诚,彪林,全靠你了。”
沙家淦宽心不少,张彪林曾是刁红之父刁鄂川的部下,与刘易楚,洪大锤等人本是有点交情,移山堂便是他引荐给自己的,此事由他来办,最合适不过。
整整一夜,成光披麻戴孝,跪坐于刁红和刘易楚棺木前,双眼通红,长久无语,心中思绪翻涌一刻不停……
沙鹤亮神秘失踪,红姐皇叔惨死荒野,移山堂连遭重创,莫非是天意?我天道教替天行道,该不会遭此报应。既不是天意便是人为,是沙家淦吗?不可能,推敲起来,他没理由杀红姐他们。是沙超亮和于猛搞的鬼?也不可能,沙超亮连杀自己的责任也不敢承担,又怎敢刺杀移山堂堂主?于猛一人更不可能做成此事。必是有人在使离间之计,那又是谁?
思前想后,成光觉得有一只手在掌控他们一举一动。
“那真是一只翻云覆雨手啊……”成光暗叹。
是朝廷的手?是神女门的手?还是其他人的手?成光不能断定,但他认为朝廷嫌疑最大。
“难道锦衣卫真有三头六臂?”成光喃喃自语。
虽说,移山堂与官府为敌,可朝廷锦衣卫,成光没打过交道。他不怕,却有种隐隐压抑感。
次日,成光将弟兄们安顿妥当,自己乔装一番,出没于武昌城大街小巷……
一番探查,街上兵丁并无增多,沙府也无任何动静,汇龙庄周边更不见有人出没。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这些愈加坚定了成光的判断,此事应是朝廷作为。
成光边走边看,路过一茶楼,近前一瞧,里面坐着一桌挎着腰刀的军爷,暗忖:这地方不错,说不定能探点消息。
成光逛了进去,叫上壶茶,找个位子坐下……
可令成光扫兴的是,那些军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人在讲《说岳全传》,居然没一个聊天的,成光无奈,只得东张西望,关注街上行人。
忽然,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像是汪姑娘!成光大喜,即刻奔出门去,正想呼喊,脑中骤然冒出疑问:原来汪姑娘一直在武昌城,是什么事让她逗留?
紧接着,疑问不断:她家在何处?她如何谋生?真是四海为家吗?她一身武功远不止“七夕剑法”一种,她师父又是谁?最关键是她与红姐之死有无关联?
成光方才发觉,神秘的汪姑娘依旧神秘,自己只知她是汪伯的女儿,其他一无所知。
想到此处,成光多长一个心眼,放慢脚步,远远跟着,意图探个究竟。
走过一程,成光哑然失笑,自己太痴了,前面那姑娘不过是背影与汪姑娘相似,她要比汪姑娘矮些,再说,汪姑娘走路没她这般妖媚。
不是汪姑娘,成光心中释然:许是红姐之死,使我疑心大增,差点错怪汪姑娘。
刚想转身,忽见三个纨绔子弟向那姑娘围去,中间一人尖声怪叫道:“啊呀,不好了,我那名贵的花狐貂不见了。”
左边一人马上指住那姑娘,色迷迷道:“沈少爷莫急,我瞧见你那貂儿,是钻进这姑娘裙子里啦。”
路人一听,即知三个恶少欲调戏这美貌姑娘,有的怒目相视,有的慌忙走开,也有的兴致勃勃,等着看场白戏,成光没走开,因为他是替天行道的侠客。
不料,那姑娘竟是一点不慌,婷婷玉立,嫣然笑问:“那貂儿是公是母?”
见姑娘搭讪,沈少爷更是来劲,嘻皮笑脸道:“自然是公的喽,不然,怎会钻到姑娘裙中?”
右边恶少也邪笑道:“沈少爷那貂最喜欢钻姑娘裙子,还得是漂亮姑娘……”
“真是的,满大街这么多姑娘,公貂儿偏就喜欢找我。”姑娘似娇似嗔,模样美的让人掉魂。
“别装腔,快撩起裙子,让大爷们查个仔细!”
左边那人显然心急,露出凶恶状,可万没想到,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姑娘赫然出手,众人只觉眼前寒光闪过,再定睛一看,方才说话之人的头已停在姑娘剑上……
“是不是这只貂儿?”
那姑娘将剑平平移到沈少爷面前……
沈少爷目瞪口呆,哪还发得出一点声音?
成光在旁看得较为真切,也暗暗称奇,原来,姑娘手中遮阳纸伞内藏三尺长剑,抽剑,斩头,已快得眼花缭乱,还能将斩下头颅平稳端起,那姑娘用剑之巧,成光自叹弗如。
“唔?不是么……”
姑娘微蹙蛾眉,神情很是迷人,随手将头颅抛开,玉腕一抖,寒光又起,另一纨绔子弟的脑袋也被削了下来……
“这只总归是了吧?”
姑娘盈盈笑问,沈少爷瘫坐在地,裤子尿湿一大片……
成光本是想救那姑娘的,可见她一出手便连伤两命,实在太过霸道。三个流氓固然可恶,但也罪不该死,眼见那姑娘要结果沈少爷性命,成光顾不上暴露身份,腾身而起,“当”的一下,弹开那姑娘手中之剑……
那姑娘被震退一步,厉声娇喝:“你是谁?”她显是已觉成光剑气强劲。
成光抱了抱拳,昂然道“我是谁无关紧要,只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此人性命。”
那姑娘冷笑道:“好小子,现在来打抱不平,方才你为何不出头?莫不是想看本姑娘的好戏?”
只见那姑娘柳眉倒竖,目光骤寒,极为妩媚的脸变得杀气腾腾……
那姑娘骂的应是路边别人,成光懒得去争辩,怒喝道:“你这般草菅人命,身为武林中人岂能不管?”
“好,叫你多管闲事,接招吧!”
那姑娘似乎也不喜欢讲理,掌中长剑一分,奇变为一长一短子母双剑,旋风般卷向成光……
成光乃使剑之人,深知双剑之拙在于难以协调,而那姑娘的双剑长短份量各不相同,要一心两用更难上加难。由此可见,这女子的确是位剑中高手,再联想她那般杀人不眨眼的狠劲,成光心道,她莫非就是朝廷锦衣卫,我得将她擒来审问。
心念已定,成光长剑一振,使出奇幻无比的“七夕剑法”,全力以赴与那姑娘展开一场大战。
那姑娘剑法虽快虽狠,怎奈成光内力精深,激战多时,成光看准机会,一记“动容九天”,硬生生破开剑网,直抵其咽喉要害……
那姑娘手劲稍逊,步法也慢半分,长剑不及抽回,短剑匆忙来补……
两剑相磕,金石交鸣,那姑娘吃不住猛力,手中短剑飞向高空,蜂腰一折险些跌倒……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姑娘面色已现惊恐,嘴角挂下一串血珠,她已被成光内力震伤。
成光又有些不忍:“我不干什么,姑娘,放人便是……”
“住手!快住手!”洪大锤大声呼喝过来,拦住成光,责怪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与波儿姐动起手来了?”
“波儿姐?她就是我师姐的金兰姐妹?”成光愕然。
“是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自家人了……”洪大锤笑着向波儿赔罪。
“波儿姐,我不知情……”成光想说两句抱歉的话,但又自认有理,不肯低头,话只说一半。
波儿拾起短剑,不耐烦道:“别罗嗦,快走!”
成光一看,远处已有官兵奔来,三人知此地不可久留,急忙飞步离去……
三人赶回刁红灵堂,梁顶天已然在座,身旁站着他堂弟梁亭鹞,两人神色平和,不见丝毫悲伤。
堂内最悲伤的是娟娟,成光见她一袭白衣,面容惨淡憔悴,漂亮的桃花眼哭得又红又肿,叫人楚楚生怜。
想不到刁蛮贪玩的娟娟,倒也重情重义。成光暗忖,刁红父母早亡,又无子女,娟娟这唯一徒儿便是红姐至亲,望着娟娟,成光又想起红姐,他竟没向梁教主行礼,径直走到娟娟身前,沉痛安慰道:“大小姐,望你节哀顺变,红姐的仇,相信我们一定会报……”
娟娟默默点头,梁亭鹞一声冷哼道:“移山堂连自己堂主也护不了,还奢谈什么报仇?”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小游子暴跳起来,他一向看不惯梁亭鹞,近来又火气极大,听得梁亭鹞讥讽,哪还容忍得了?
忍受不了的还不止他一个,“杀猪刀”彭有福也破口骂道:“格老子的,你算个啥子东西,敢说我移山堂的不是!”
“我移山堂弟兄流血拼命那会,这龟儿子还在吃奶哩。”马上有移山堂弟子附和道。
其时,梁顶天已掌控了天道教大部,唯一不能握在手心的便是移山堂了,只因移山堂弟子大都只听刁红,根本不买梁顶天账。
梁顶天当然深知移山堂弟兄禀性,见是众怒难犯,便喝叱梁亭鹞道:“亭鹞,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不快给各位叔伯长辈赔个不是!”
梁亭鹞仗着堂兄是教主,飞扬跋扈惯了,要他在娟娟面前给人赔罪,如何愿意?强嘴道:“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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