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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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险恶,越是高位者,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你们的父王正是深知此事,所以才对你们装出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纵使这样,还是有很多贼子想陷害你们,但是这些都因为你们父王的及时发现,而让你们免受了很多危险。”
“你──是在骗我的吧!”兰斯嘲讽笑道:“反正那个恶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不会知道。”
“兰斯,你对你的母後,还有印象吗?”
“母後?”兰斯目光尖锐的看著苏美尔,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
“听好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关於你那个母後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沙楼过今後的存亡,所以,你一定要向我保证,这件事,除了你之外,不要告诉第二个人,就算是斐尔或者是夕亚,都不可以。”
兰斯心里咯!了一下,苏美尔突然之间想要告诉他一个秘密,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能答应我吗?”苏美尔俊美的脸上闪过了一刹那的焦急。
兰斯顿时觉得心有点乱,这个男人为什麽要把秘密告诉他,他是应该听,还是不听。
苏美尔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不管兰斯到底如何抉择,就压低声音开口道:“兰斯,听我说,其实你的母後从前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很天真,总是面带微笑,待人也极为和善,和你父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你父王娶了她之後,没过多久就怀上了你,可就在你即将出生的时候,你母後在一夜间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在你出生後,她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你父王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想著过几天就没事了,但没料到,你母後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到後来,居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兰斯听著听著,发现苏美尔的脸色变得惨白,嗓音也开始微微发著颤,他出乎意料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苏美尔缓了缓,摇了摇头,“直到一年後的一天,你父王才在偶然之中发现,你的母後,居然是个浑身长满了长刺,黑乎乎的像个肉团的妖怪。”
“你说什麽?”兰斯瞪大了双眼,“你说她是个妖怪?”
“嗯!”苏美尔慎重的点点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我知道,王兄是个从不说谎的人,於是,自那时起,我便假扮成了王宫的大祭司,借用这个身份来接近她,但是那个人掩饰的很好,我也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发现她的真身。”
“那个女人──真的是妖怪?”兰斯突然像个小孩子般问。
“是,这也就是她之所以性情大变,对你们兄弟二人冷眼相待的原因。”
“那你们为什麽不找机会杀了她?”
苏美尔叹了口气,道:“我们又何尝不想,只是那个警惕性太高,一般人都难以接近,於是,你父王就想了个办法,让我继续以大祭司的身份潜伏在她的身边,用尽短的时间找到她的弱点,但是很惭愧,至今以来,我都没有发现那个妖怪的致命点,反倒害你的父王──”
他说著说著,话突然断了。
兰斯知道他是说不下去了,他也在此刻,仿佛意识到,他父王的死,其实是为了拯救沙楼国。
“苏美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兰斯的意识在一瞬间消沈了下去,眼底露出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同时收紧了拳头,力气大的似乎恨不得要将它捏碎,“我亲手杀了他,亲手……亲手杀了我的父……王,我……”
兰斯,至今为止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真正的脆弱。
“孩子,”苏美尔柔柔的抚摸著他的头,“你不用太自责,其实,你的父王一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他在临终之际,嘱咐我切记要告诉你,他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父王是何等聪明的人,别人很难算计他,他的死,是他自愿的。”
“自愿的?你是说,我父王是自愿死的?”兰斯难以置信的反问。
“是。”苏美尔的嗓音中带著一丝难以自制的悲痛,“这麽多年来,我也不是白潜伏在她身边的,多多少少也获得了她的一些信任,虽然我不清楚她要我篡位的动机到底是什麽,但是只要我当上国王,那麽你的父王便只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
“死!”兰斯接著他的话,重重的吐出了这个字。
苏美尔无奈的点头,“他在临终时,再三的叮嘱我,要好好的保护你,然後将国王的位子传於你,但前提是,要将那个假扮成你的母後的妖怪彻底除掉後。”
兰斯似乎还沈浸在悲痛和自责中,良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苏美尔也沈沈的吸了口气,起身走到了拱门前,拿起剩下的那半杯苦涩的葡萄酒,慢慢的喝著。
但是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著一个声音就响起。
“国王陛下,王後大人来了。”
兰斯一听王後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王後明显是冲他而来。
苏美尔脸上并没有出现半点慌乱,他慢慢的将酒杯放在身旁的小圆桌上,转身走到床边,然後轻轻抚上兰斯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低声道:“躺在床上,然後盖好被子,不需要刻意的去装睡,王後如果问你话的话,你知道就说,不知道的就说她想听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随机应变,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兰斯看著苏美尔的眼睛,那种崇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他的父亲。
苏美尔知道他听明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扬声道:“进来吧!”
寝殿的门被两名带刀侍卫推开,米歇尔没有暴怒般的冲进来,反倒是迈著小碎步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苏美尔那张绝美的脸望著,兰斯虽然闭著眼睛,却能感觉到一场惨烈的无声战斗开始了。
走到床边,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兰斯时,米歇尔装出一脸吃惊的模样,惊呼道:“兰斯?他怎麽会在这里?”
苏美尔知道她是在装,可是也没有去点破,而是顺著他的话答道:“我在去神殿的路上,突然看到兰斯昏倒在墙角,所以就教人将他抬了回来。”
米歇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那为什麽不把他抬回他自己的寝殿,要抬到你这里。”
“因为我住的地方离神殿比较近,而且兰斯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没有多想,就让人将他送到了这里。”
米歇尔嫌恶的瞪了一眼兰斯,然後娇滴滴的走到苏美尔对面,像个受了气的小女人似地说,
“听说,你还因为他杀了一个侍卫?”
“是!”苏美尔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为什麽?”
“我是国王,难道连杀一个人的原因都要向你禀报吗?”苏美尔的语气瞬间变的冷冽起来,犹若腊月寒霜。
米歇尔被他这麽一反问,就好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尴尬的要死,只是碍於周围那麽多双眼睛,没有发怒。
“怎麽会呢?我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吗?”
“这麽晚了,你来找我,就是因为兰斯的事吗?”苏美尔的声音依旧冰冷。
“当然不是了,”米歇尔说著,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暧昧的在他耳边吐了口气,“我来找你,还需要什麽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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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没有答话,只是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一会儿还有很多公务要办,王後也应该知道,再过不久,邻国的使节便会来了,我还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所以还请王後顾全大局,如果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少来了。”
米歇尔知道他是找借口故意赶自己走,什麽邻国使节,根本就是个幌子。
她越想越气,自从他们成婚以来,苏美尔还从未主动亲近过她,不想她想出什麽法子勾引,他就是不上钩。
难道,他真的开始自己的身份了吗?还是,他从一开始接近靠近的目的,就是为了揭穿自己?
这一刹那可怕的念头倏的在脑子里闪过,令米歇尔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又仔细望向苏美尔。
苏美尔脸上依旧挂著一道平淡如水的笑容,那麽波澜不惊,那麽的镇定自若。
“那好吧!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来找你,哦,对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听说,那个叫夕亚所生的男孩,根本就不是兰斯的亲生骨肉。”
说完,米歇尔特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当在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如故时,她的疑心不自觉地又开始加重,就在她又准备开口质问时。
苏美尔却心平气和的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怎麽,你不觉得很惊讶,很奇怪吗?”米歇尔反问。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什麽?你早就知道了?”米歇尔顿时又觉得一肚子的气,“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调查清楚,在我没有对一件事情做出准确的定夺时,我是不会随意去处理的,只是我觉得奇怪,王後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米歇尔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算了,我累了,王後就先回去吧!”苏美尔装出一脸疲倦的样子,下著命令。
米歇尔当然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於是也没再说什麽,带著一对人马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兰斯翻身坐了起来,“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剩下的你不用考虑,我自有打算。”
兰斯微微将视线瞥到了一边,“我的身体,估计是不会好了,因为──”
“因为你的体内还寄存著另一个灵魂?”苏美尔接著他的话说。
“你知道?”兰斯诧异的问。
苏美尔笑笑,道“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不仅我知道,你的父王其实也知道。”
“我父王他也知道?”
苏美尔点点头,“你父王是一早就察觉了,所以他一直在私下里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那个灵魂从你的身体里拔除。”
“那──他找到了吗?”刚问完,兰斯就有点後悔了。
如果找到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找到了。”良久,苏美尔才默默地吐出了三个字。
“是什麽?”
“那就是,你们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永远都不可能分离?什麽意思?什麽叫永远都不可能分离。”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不管谁离开对方,等待你们的,都只有死亡。”
兰斯怔怔的看著他,好久之後,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喃喃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你不会死。”苏美尔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坚定而有力。
兰斯苦苦一笑,“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连走几步路都会觉得吃力,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麽能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国家,我辜负父王对我的厚望了。”
“你没有。”苏美尔鼓励般的冲他说,“兰斯,你做的很好,你具备了作为一个君王该有的所有品质,你勇猛,果断,机智,敏锐,所以,如果沙楼国交到你的手中,沙楼国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荣昌盛。”
兰斯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资格去坐那个王位,因为,因为我的这双手,已经染了太多,太多无辜的鲜血,怎麽洗都洗不干净。”
他低著头,肩膀轻轻的颤抖著,洁白的床单上,一滴豆大的眼泪落下。
兰斯哭了,像个小孩子般倒在苏美尔的怀中,低低的哭泣著。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算是五岁那年被无辜的打了十几个板子,疼的翻天覆地,他也没有哭过。
苏美尔一下一下的抚摸著他的背,目光再次望向那轮挂在半空中的月亮。
斐尔他们,应该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