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三计-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让我悲伤不止。
家门口,老妈赶了出来,她笑容满面地说:“你回来了啊。”朝里望去,熟悉的大红木制桌椅端端正正摆在大厅,那台老式的电视上播放着他们喜欢看的《新包青天》,熟悉的金超群扮演的黑脸包公,庄重威严地在拍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老弟往椅子上一躺,说:“太累了。你们老叫不回家不回家,你说回家一趟又是火车,又是转车,多累啊?像高米的老爸老妈,去哪里都是坐飞机,真是……大款。”
又提高米?
我眉头一皱。
老爸抢先说:“别再提那混球。”我看着老爸,问:“合同呢?拟好合同了吗?”他拿了根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慢慢对我道:“曼娜,其实这事,如果我们要拿人家这八十万,反倒是我们不对了!你想下,虽然高米出轨,虽然他千错万错,可是拿人家钱……”
老实巴交!
一直是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压低了嗓音,“要不然这样,让高米回老家住。你想,在这村里,他能干嘛?还能勾三搭四?”
子强突然笑着插话,“老姐,这事好办,那花园的菜地啊……不是老爸的,是我的。这样吧,我卖给你吧!八十万!”他又神仙似地从他的黑色背后掏出两张纸,递给我。
第8卷 签合同(2)
我接过,是两份合同。
上面写明,菜园的所有者是曼子强,而曼娜因为家里对面修公路,四周的地皮大涨,想从他手里用八十万购得名下的菜园,用来建房,这菜园大概有二百个平方!
没回家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菜园是他的?
不过合同很合情合理。
就算法官,也难看出问题。
是的,因为地皮涨价了,所以我购菜地用来转卖建房赚钱,这是无可厚非的。
他又掏出一只钢笔,跟一盒红色的印泥,说:“老姐,签合同吧。以后,那八十万就是我,菜地就是你的。”我捏住笔,将合同放在空空的饭桌上,毫不犹豫地签下大名。并将手指在印泥上狠狠一按,朝合同上按了去。
红色的大拇指印记鲜明。
钢笔的字迹亦是很流畅。
老爸叹了口气,继续埋头抽烟,那袅袅的烟雾熏的我更难受。老弟笑呵呵地说:“来来,老爸去请人做个见证,请咱家伟大的村长吧!”
高米爸爸?
我怀疑地看着子强。
子强说:“废话,一个不小心,公路说不定还从我家菜园过呢,到时候征收款更多呀,老姐不是发财了?”老爸闷闷地哼一句,“是从对面过,别妄想从咱家的菜园过。”子强“嘿嘿”地奸笑,“这不有村长在吗?”
公公名声不大好。
听说,他帐面上有些不干净。
子强说,“老爸,你不去我可去了。”老爸叹了口气,起身出门,去请公公,不一会,公公来了,手上提了一袋子苹果跟桔子。子强连忙走上去,塞了包烟给公公,亲热地攀谈起来。先是政治,经济,再次是村里的修路事件,修路要加宽的话,势必要征收土地。他最后又谈到外面的房产,说在外面的房子那么贵,在外面城市买房子不如在家里买地自建,农村的是永久使用权,而外面,只是七十年。公公果然上当,非常地赞同他这个观点。
我呆在一旁,从来都不知道子强连男人也搞得定,通常我以为他的花言巧语全是用来蒙骗女人,原来男人也可以被他洗脑。
第8卷 子强阴公公
最后,子强终于拿出了那两份合同,我盖了手印签了名,而子强只等这个中间人签名,只等公公大名一落,就算日后高米要跟我打官司分家产,这八十万,他也分不到一毛,顶多是小半的菜地。
根本不值钱!
公公认真地盯着合同,一个字一个字巨细无遗,普通的合同,他看了半个小时,才慢吞吞地问我,“曼娜,你真要买?”
我微笑,“爸,不是要征收吗?肯定赚钱啊,再说,这种地皮买来放着建楼也好,反正不会亏。”
嘴上说的轻松,心脏却“怦怦”在跳,如同鼓擂。
会不会签呢?
我紧张地看着他,而他盯着我,眼都不眨,深邃幽黑的眼底仿佛透露出某种信息。他又看了看合同,说,“买地皮建楼,是个好想法,可是用八十万来买二百个平方……”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赞同。
老弟却走到公公耳边,极秘切地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我不知道。
可是公公瞬间变了脸色,如同死灰。
老弟又从包里掏出一份东西,交给公公,公公看了后,嘴唇开始颤抖,整张脸惨白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老弟却抽走文件,笑的神秘,最后,只见公公力持平稳,说:“其实这块地皮也挺赚钱的,买来也好。”
老弟说:“那劳烦您签个字吧。”
公公握着笔,手指颤抖着在合同上签字,做了个公证人,他瞥了我一眼,最后,不甘愿地让沾着印泥的手重重在合同上一按。
八十万已到!
老弟拍了拍公公的手臂,笑的像个贼,“辛苦你啦村长!”公公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老爸抽着烟,一口接一口,只是旁观,不说一词。老弟将给公公看的资料塞进背包,我急快地想一把抢过,老弟手脚更快地锁上了拉链。
我几乎叫了起来,“子强,你这是干嘛?”
他懒懒瞥了我一眼,说了句气死人的话,“我正在干想干的事!”
第8卷 狗男女在鬼混
我气的怒吼,“你跟他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同意?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他“切。”了声,依旧是那极慢的语气,“到达成功的道路就行了,你管我干么呢!”
是的,成功了就好!
可为什么他不让我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这么神秘,我是担心我老弟,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为了我什么都不顾。
我深深吸了口气,“老弟,那你告诉我,你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
这次轮到他怔了怔,随即笑道:“是,我没违法。一点也没有!”
而老爸依然用力地抽烟。
我再次叹了口气,“既然高米这么绝,现在是我出招的时候了!以后,你别替我再干傻事了。”
“出招?”老弟不敢置信,“你前面那么多招,都不算出招?”他贼贼地笑了笑,“我说老姐,你前面就够整死人的!我还以为……你想离婚就算了呢!”
“唉。”我摇了摇头,说的悲情,“既然高米对不起我,既然他这样害我。反过来想想,我只拿这八十万,是不是亏本了?”
“对,亏大本了!”
“好吧,我现在就出招!”
话音刚落,我跑去掏出老弟的手提电脑,开机,打开网址。屏幕上,薛宣跟高米竟然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掏出手机,一个电话轰了过去,是薛宣的手机。床上沉睡的两人终于动了,高米跳了起来,拿起薛宣的电话,说了声,“喂。”我沉默,他又“喂”了两声。
我说:“高米,薛宣的手机怎么是你接的?”
他支支吾吾,“呃,娜娜啊,这个手机……”他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最后,他脑袋开了窍,“我跟薛宣在吃饭,你不是叫她照顾我吗?嗯,我们在吃饭,她刚去洗手间,所以我帮她接了。”
胡掐的很有道理!
照顾到床上去了!
真是很好很天真。
我长长地“喔”了声。
他问我,“找她有什么事吗?”
第8卷 狗男女在鬼混(2)
屏幕上的他推了推裸身的薛宣,指了指手机,在暗示。我看着这一切,只是镇定地微笑,“对啊,她回来没有?”
“嗯嗯,我把手机给她。”
他将手机递给薛宣。薛宣说:“曼姐是你啊!”她瞥了眼高米,笑了笑,“我正在照顾你老公呢。”
“辛苦你了!”手指捏紧,攥成了拳头,然而,我声音无比的平静,“薛宣,我们家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过来玩?”
“来你家玩?”
“对啊!”我笑,“你有没有时间,有时间叫高米一起过来,看他肯不肯。”屏幕上的薛宣朝高米努了努嘴,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爬到他身上,小声的在说些什么,她那神情又是撒娇,嗲到死。我心里翻滚云涌的觉得恶心至极,过了好一会,薛宣才兴奋地叫了起来,“曼娜,那么,明天我们就回家玩!”
回家,这两个字用得真好!
一起回家吧,回家就是你们的末日!我要你们试试被人当老鼠哄着走!被人用口水淹死!
反正,我所遭受的一切,他们也应该要承受。
老爸终于不在抽烟,抬起头,问了句,“娜娜,薛宣是谁?”薛宣?我五指倏地抓拢,再次瞟了眼屏幕,他们两人互相搂在一起,你亲我,我吻你,不可开交的激烈。吻过之后,他们又双双倒在了床上,赤裸纠缠在一起。我微笑,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刮剐似的痛,我说:“没事,只是一个好朋友,高米的好朋友,最近也跟我好上了,还住我们隔壁呢。”老爸朝我走过来,说:“你在看什么?”
我“啪”的一下,合上电脑,“只是一些网站的新闻。”老爸瞪着子强,问他,“刚才看村长的情形,气的不行,如果他找你麻烦,你怎么办?”
老弟将黑色背包往肩膀上懒懒一搭,起身朝屋里走,他走到楼梯处,才懒懒传来一句,“凉拌!”老爸转过头盯着我,声音嘶哑地叫了声,“曼娜啊—-”“太累了,我们先睡觉,等下我跟老弟下来吃饭。”我立刻提起手提,跟在老弟屁股后面上楼。
第8卷 全家暴打高米
楼上,老弟的房间跟我的房间是相连的两间。小时候,我们俩经常隔空喊话,他经常大叫老姐,帮我下楼去拿杯水上来。或是大囔老姐,你怎么还不睡觉!不睡觉就陪我聊天,或者是老姐,帮我做作业!
小时候的一切,全都那样清楚。
因为珍贵,所以难忘!
坐车这么久,相当疲乏,我躺在床上,却久久都不能睡着。隔壁的声音传来了,“老姐,睡了吗?”
声音这么响,睡着了也能让他震醒!
他说:“你就不准备问我点什么?或是问我做了什么?”
我睁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懒得回话。
他说:“老姐,别装睡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热血沸腾,无法睡眠。”
没错。
脑海浮现的永远是那样让人纠结的一幕!
那对狗男女恩爱缠绵,搂的对方死紧,紧不可分。
我双手勒住颈项,隔壁久久不再传来声音,我叫了声,“老弟。”还是没有动静,一个翻身,将被子抱在怀里,慢慢地,也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色是朦胧亮,看了下床柜旁边的粉红色小猪闹钟,竟然是凌晨二点?
难道是太累了,所以格外疲惫?!
肚子咕噜在响。
饿的要命!
起身,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楼下的灯亮了,那惨白的灯光,一路一路的照了上来,楼梯踱上了一层浅浅的白,仿佛月夜的地上铺了一层银光。老爸叫了声,“娜娜。”我走下楼,他说,“我给你炒个蛋炒饭。”喉咙一紧,什么话也迸不出口,只能默默跟他在身后。厨房里,他挽袖炒饭,喷香的蛋炒菜在锅里翻动。
小时候,老妈如果有事离家几天,老爸就是泡方便面过日子。他不会炒菜,不会做家务,印像中,除了教训人,打孩子,他几乎一无是处。长大以后才明白,他努力的在外面赚钱,维系这家中的一切。他肩头的担子千斤重,可我跟老弟还是不听话,跟他顶嘴,吵架,甚至他动手打我俩的时候,我们拔腿就逃!躲在深深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