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百次-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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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下章,今天双更一定。
PS:我这儿天刚黑透啊安妮~刚才回复回复不了。不说了,继续码字,如果看不到卫队的现场表演,估计我会很惨。
再度转醒,已然是第二天的清晨。死里逃生后的相拥而眠,虽然起初仍然觉得压抑难受,可睁开眼眸看到他疲惫的睡容,邱沫沫却由衷地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去卫生间,冲完澡换上干净的病号服,坐在床边捧起他的手在脸颊轻轻摩挲。
相比她因缺氧差点窒息,卫卓的这一身伤其实更加严重;虽然看他能走能动的样子已没有危险,可一旦陷入梦境,他却睡得又沉又稳,连此时被她从腿下拽出压作一团的被子,他也只是闷闷地哼了哼,弯头睡得更香。
指尖滑过他展开的眉,憔悴的脸,邱沫沫心疼地俯首照他脸上亲了亲,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一觉醒来,她更加确定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有这样的老公,危及时不顾一切、甚至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周全,她还要介意些什么?介意他的不择手段?还是介意他太过担忧自己?既然爱,又想和他牵手一生,那么作为夫妻,她应该和他共同面对,承担一切。虽然有些事,恐怕对她来说会是打碎牙往肚里咽,但她必须去做。
“嫂子。”
安静的楼道内,邱沫沫还在一左一右两个病房前徘徊,犹豫不决。可听到这熟悉又有些抗拒的叫声,她鼓足的勇气却微微软弱下来,转身看向不远处垂眸走来的宋佳,勉强笑了笑,“来看你姐姐吗?”
“嗯,顺便来看看卫队。”抬起眼,宋佳平素可爱调皮的笑颜丝毫不见,深深看着她,拧起眉心,“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姐就是哭,别的什么都不肯说。当时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还有她的衣服,是不是受到了侵犯?”
“我不知道……”攥紧掌心,小心地看一眼卫卓沉睡的病房,邱沫沫朝宋佳摇摇头,眸中有丝哀求,“带我进去看看宋芮吧,有些话我想跟她谈谈。”
审度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动,宋佳皱了皱眉,转身低声说道,“跟我来吧,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到通知赶往医院时,姐姐身上裹着卫队在酒宴上的衬衣,缩在病床上只是低泣;而卫队夫妇则在第一时间被安排进了特护病房,没有得到医院准许,所有人都无法前去探望。她很奇怪,明明和姐姐说好,要在当晚用尽一切办法将卫队挽留,叙旧也好、以死相逼也好;就算没有将他拐到床上,至少也得让他回不了家,在误会中为日后的挑拨留下隐患。
可结果呢?卫队遭人报复被打得浑身是伤,姐姐衣冠不整好似受到侵犯、却对经过只字不提,而本不该出现的邱沫沫,也被送去了特护病房,昏迷不醒;更让人奇怪的是,知道了这件案子,他们市局刑侦队义愤填膺,可还没来得及备好设备出发,又被上级通知,此案已被西郊派出所接管,命令所有人不得私自过问。
听医院人员说,被一同送来的还有另外一男一女两名伤者?这件事,可真是挺令人好奇的。而姐姐,虽然她有些内疚也很心疼,可她被人侵犯的事,卫队知道么?
?
跟在宋佳身侧,邱沫沫抬头看一眼特护病房专属的楼层,垂下眼眸,心里稍稍有丝轻松。
原来宋芮并未住在隔壁。虽然不知道那间病房里究竟住的是谁,可至少卫卓不是因为觉得愧疚才日夜守在她的榻前;他的感情,应该没有丝毫改变。只要宋芮可以接受她的劝慰,不再纠缠下去,可能他们以后的路会更加好走。
瞥一眼身侧似乎满心挣扎的女人,宋佳挑了挑眉,推开楼道尾部一间病房,拉起她径直走了进去,“姐,嫂子来看你了。”
哭到无力软在床上,宋芮听到声音连眼珠也未转动一下,依旧怔怔望着窗外,鼻音浓浓,“你走。”
“姐。”有些犹豫地看看邱沫沫,宋佳走前为姐姐拉好被子搭了腿,小声说道,“姐,嫂子也是好意。卫队可能还不方便下楼,一会说不定就来看你了。”
低头看向再无一丝昔日风采的宋芮,邱沫沫心底一沉,缓步走前蹲了身,垂眸轻声说道,“宋芮,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可……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么?”
轻轻闭目,宋芮抽了抽唇角,却似乎连微笑的力气也消失殆尽,摇摇头低低笑道,“谈什么?我现在的下场,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么?在阿卓眼中,我不过是个欠/操的贱货,为了你,他可以随意□我,随意……你走,滚!”
捂住脸颊放声痛哭,宋芮突然间激动的情绪吓了宋佳一跳,连忙走去掩上房门,继而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邱沫沫,“卫队……难道是卫队……”
“他也是被逼的。”浑身发抖,为眼前女人的指责越发心酸难忍,邱沫沫蓦地酸了鼻尖,瞅着她,嗓音微颤,“宋芮,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可当时我虽什么都看不到,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发生这样的事,卫卓也是身不由己,真的身不由己,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以后你想要我们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你也那么爱他,不要告他,好么?”
宋芮低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满目哀求的女人,微微一怔,笑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告他?凭什么告他?她有什么脸去告他?告他未遂么?可精明如他,带着恨意的眼神明明好像洞悉一切;真的告上法庭,只怕她也脱不了同谋的罪名。可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不知道么?还是故意在她面前示威,要她连最后的自尊也无法留下,赤/裸裸接受她和卫卓对她的鄙夷?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的好轻松啊……”疲惫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妹妹,宋芮翘起头指指房门,幽幽叹了口气,“想补偿我?想让我放过卫卓?可以,只要你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追究。”
?
“老婆!”
惊叫中醒来,因眼前那双眸子里无法理解的悲凉心中一紧,卫卓连忙撑臂,在她温柔相扶中坐了起来,松一口气,“醒了么?刚刚又梦到你被人抓了,呼……”
倒上水试了温度,邱沫沫将杯子递去他的唇边,微笑着扶住他的背脊,满眼温柔,好似方才的深深相望只是他的幻觉,“喝点水。昨天下午睡到现在,饿不饿?刚给爸打了电话,一会饭就送来,饿的话我先给你削个苹果。”
想说不饿,肚子里已发出几声咕噜噜的叫喊,卫卓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看来精神许多的面容,松垮垮靠在枕上笑了笑,“看来你是缓过神儿了。还是等爸来吧,不想吃苹果,万一你削着手心疼的可不还是我么?”
“可你饿着,我更心疼的。”不再对心中的爱恋丝毫隐瞒,邱沫沫伸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间或关切地看一眼微笑不语的他,“老公,等你好了,我们……我们再去约约会吧?之前就看过一次变三,还没好好逛过街,其实我很想你陪我去动物园看看,还有游乐场,还有……好多地方都想和你一起去玩玩,好么?”
“行啊。”生死考验,令这小女人的爱意越发明显,直惹得卫卓拼命点头,心满意足吃着她切成小块递来嘴边的苹果,还顺势咬住她的手指,吸得吱吱作响,“老婆想去哪儿我都陪着,对了,等见了爸,我打算和他商量下换岗的事儿。高兴么?”
“高兴。”指尖被他拿舌头舔了舔,好像备受宠溺的小狗卖乖撒娇,邱沫沫心头一酸,俯身捧起他恢复些许光彩的面颊,轻轻吻了下去,“老公,我爱你。”
45
45、第四十五章 。。。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发展到现场演示的地步,咳……
照卫卓的话来说,一句直白的‘我爱你’绝对是绝世神丹,见啥治啥;整个中心医院的专家医师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家老婆这口到病除的绝招牛掰。
而特护间里除了没有做饭的地方,所有设备一应俱全;身边有邱沫沫日夜守候,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似的,连上厕所都要扶着他,生怕他摔倒。养病这个把星期对卫卓来说,哪里有丝毫枯燥;反而待伤处痊愈,在老爷子催促下回了家,他还时常要念叨念叨医院的好。
也是那期间邱沫沫才知道,原来隔壁特护病房里住下的,竟是卫悦和海安宁。在她彻底昏厥后,是小悦以死相逼才最终使她得救;而海安宁虽然是这场阴谋的主导者,可能是因为小悦的不顾一切,也或许是卫父深埋心底的悔意,现场由省厅心腹带队清理得彻底,待到了西郊派出所接手,已被定案为入室抢劫,而现场几个人——包括海安宁,都成了只需提供笔录的受害者。
搀扶着还有些行动不便的卫卓在卫家大院坐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无比感慨;而其中只有首次进入卫家的海安宁,面色苍白抱着头,瞧不出丝毫情绪。
端坐正位,卫父淡淡扫视一周,微有深意的目光在两个媳妇脸上落定,“今天就在家吃吧,小晴,你和沫沫去买点菜,注意不要太油腻,都还是病号。”
大嫂小晴闻声连忙站了起来,可邱沫沫刚一起身,就被卫卓攥住手臂,不满地朝卫父看了一眼,“我媳妇儿不是病号?爸,一会让小帅在荷香酒楼定点菜送过来就成了。”
“我有话说。”沉着脸朝卫卓看去,卫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首朝卫母叮嘱道,“就让小帅去订吧,你和儿媳妇,还有小悦,去楼上。”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继而默不吱声各自瞅眼自家男人便即起身。出门前看到卫卓神色复杂地看向海安宁,临到上楼和小悦坐在床榻,邱沫沫也仍是有些不大放心,思索着轻声问道,“爸应该是接受了他。不过海安宁到底怎么想的?他可以解开心结么?还有你哥……”
当日发狂般的怒吼和绝望的低泣,至今仍令她心有余悸。虽然当着卫父的面,卫卓该会有所收敛,断不至再度大打出手;可她仍记得出院时他走在海安宁身后,那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海老师怎么想的。”额上依旧缠着绷带,卫悦抬手挽住她的手臂,一扫初识时的张扬,似乎想在她暖暖的体温上得到一丝鼓励,垂眸轻声应道,“哥其实是个心软的人,虽然他恨海老师害你落入险境。可那天他在我床头守着,我听得很清楚,他说,到底也要感激海老师并未真的伤害你,让你毫发无伤回到了他的身边。嫂子,你真幸福,有我哥这样爱着你,护着你。我不期望爸和海老师尽释前嫌,这一次,我只希望爸能真的放过他,我可以和他远走高飞,哪怕去乡下种田种地都成,清清静静的……”
卫父所做的一切,应该不会只是虚情假意;既然已经暗地里将事情遮掩,海安宁又成了所谓的‘受害者’,只要唯一被置于事外的宋芮不再追究,这件事,其实真的可以到此为止了。
想起宋芮,和她满目幽怨说出的条件,邱沫沫苦涩地笑了笑,伸手回挽着小悦轻颤的手臂,“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我相信你和海安宁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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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客厅内,只有几个男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卫父垂眸喝了会茶,直待紫砂杯里只瞧得见湿润的茶叶,才在儿子们不解的注视下,低声说道,“对不起。”
明明见到了令他午夜梦回依旧寒意顿生的脸,却因为心底那份柔软、和差点失去的惊恐,再也无法像幻想中那样,扑过去手刃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