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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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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又是一笑:“夫人说了,新请来的先生远道而来,昨日也没见,就拿这碗粥来赔罪吧。并且夫人说请先生用完早餐后就去后院见她,正好商量一下小姐的读书计划之类的。”李程听闻,连忙站了起来:“那小蝶姑娘赶紧带路吧。”

跟着小蝶穿过曲曲折折的大院,此时还不到卯时,宅子里静悄悄的,每个院口点着大红灯笼,虽然已经到了春末,但早上格外寒冷,让李程总感觉这座宅子透着阴森寒冷的血腥之气。

来到夫人住的大院后,李程在一叠声的传报后终于见到了夫人。夫人听说姓王,今年已经念过四旬,但保养的甚好,看起来也就三旬的年龄,穿着佩戴和言语谈吐气质不俗,正在烛光下看着一本佛经,李程赶紧上前,拱手作揖道:“李程拜见王夫人。”

王夫人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般恍然大悟,勾着嘴角诡异一笑,细声细语地解释道:“李先生,我家老爷外出未归,而昨天我和女儿去相国寺烧香,回来的实在太晚了,怕打扰了先生歇息,便没有传唤您,怠慢先生了。”

李程一直低头拱着手,并没有看见王夫人的诡异笑容,道:“夫人太客气了,李某今日能尝到夫人亲手做的粥品,实在是三生有幸。”

王夫人微微地抿嘴笑了一下,便让外面几个丫头上了茶,王夫人又问道:“听说先生是霍州人,十八岁就做了秀才,读书极棒,可有此事?”李程谦虚一笑:“多谢夫人赞赏,在下早年读过书,那年也是运气好而已。”

王夫人淡淡一笑:“先生不必谦虚,十八岁就能成秀才对于我们这些本地扬州人来说着实了不起,可是……为什么……没有继续考下去?”李程连忙解释道:“十八岁时家中出了一点事,便不在念书了。”

王夫人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了个话题便说起了自家女儿的学业“先生,我也是听别人推荐说您这个夫子虽然年轻,但学问做的极好,为人认真又和蔼,便选了您。其实我家老爷这人就是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家的丫头今年才十三岁,这么多年也没有读过什么书,这次请先生来,也是我自己做的主意,女儿家,还是要读点书才好。”

李程心里暗叹,这个王夫人真是个比较开明的母亲,两人商讨了一下时间安排后,王夫人又说:“就这么定好吧,先生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吃穿用度什么的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都算到帐房头上。”

李程千谢万谢出了王夫人的门后,卯时都已经过了,被丫鬟们领到了小姐的书房,行过了拜师礼后献了茶后,他这才能细细打量这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子。

小姐姓栾,大名锦,乳名双儿,比较瘦,一头青丝梳的非常整齐,身材高挑,肩膀比较宽,如果不是面目还算清秀,跟男子无疑,但一双眼睛却生的非常好看,李程心底里暗暗皱了皱眉,栾家小姐的这双眼睛……像极了他继父的眼睛!

李程的心吓得怦怦直跳,这双阴鸷的丹凤眼夹杂着狠毒与冷漠,他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自己再一次看见了继父!

他的继父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心中默念了好几声,李程这才静下心,便与栾家小姐商量了一下教习的书本还有才艺。

小姐说话比较清脆,但感觉小小年纪便非常沉稳,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似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程,他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匆匆结束了谈话,只留下了一句:“明日再开始教习。”便似逃跑般离开了小姐的书房。

当天晚上,李程刚刚入眠,便觉房间内寒冷无比,冻得他在被窝里打颤,而屋外寒风大作,不一会儿便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狂风吹开一道小缝。

奇怪了……明明睡前已经将门闩闩好了呀,李程打了个哈气,起身拖上鞋,披了一件外袍,便打算走过去关门。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一只长着长长指甲惨白的手,伴随着狂吼的寒风,慢慢伸了进来。

在惨淡月光的朦胧照射下,这只左手骨节分明,明显是男人的手,连带着一点点手腕,到脉搏处似乎被利器砍断,指甲带着勾,食指带着一只金戒指,李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当下脸色灰白,颤抖不已。

终究是来找他偿命了。

这是他继父的手。而他也记得,这只手,是他在把继父大卸八块后最后用布包裹起来后抛弃的肢体。

李程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后退了好几步,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跌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手。

他以为继父会出现,但是,空中只有那只左手。

只有那只左手,还流着红色的鲜血。

那只手悬浮在空中,慢慢地进了门,然后转了个弯,把门关上,一点一点慢慢地向李程飘去。李程虽然认为他杀死继父理所应得,但这个时候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退缩到床脚,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只手飘了过来。

左手飘过来的速度极慢,李程连叫都不能叫,只能拼命将身子缩在墙角,努力将头死死靠在墙上。左手先是非常狎昵地蹭了蹭李程的脸颊,还温柔地将他脸上的眼泪擦干,这才一路往下,拨开他的里衣,极其□地拨弄起了他胸前的凸起。这只手极其有技巧地点,捏,拉,提,不一会儿小茱萸便挺立起来,李程虽然吓得全身动弹不得,但胸前的刺激却让他小腹一紧,那双手继续一路向下,握住了李程的小鸟便快速撸动起来。

这只手很有技巧,不一会儿李程的小鸟便一柱擎天,那双手还时不时地把蛋玩弄,很快泄了身。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李程一下子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干洁,就连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但昨晚关于那只手的记忆却清晰可记,让李程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场噩梦。

幸好栾家小姐比较聪明,一点就会,李程给栾家小姐讲完课批完诗词后,便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屋子,小蝶便笑眯眯地又端上了一碗王夫人亲自熬的粥,娇声道:“先生先生,还要这粥吗?夫人说怕先生水土不服,睡眠不好,今天加了点安神的药材,请先生品尝。”

安神?

38、噩梦(中)

李程一口气喝干了那碗粥,气喘吁吁地放下碗,这才疲惫一笑,对小蝶说:“姑娘,见了夫人请帮忙传话,就说李某多谢夫人赐粥。”丫

小蝶抿嘴一笑,打了个万福便离开了。

李程全身舒爽,总觉得喝了这碗粥噩梦便不会出现,连带着本来阴森凄冷的大宅子看着也顺眼起来,一想到这些心情大好,脱了中衣吹了蜡烛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无比舒爽,等到他醒来时,发现月上中天,屋外狂风大作,叶影婆娑,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更显诡异,李程当下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似乎屋外有人一直在走路,“啪……啪……啪……啪……”的声音隔一段时间便会响起,那人走的非常慢,并且似乎走在了水面上,还能清晰地听见脚踩上水发出的声音,过了不一会儿,“啪啪啪”的声音逐渐由远及近,慢慢走到了李程的门口。

“吱拗……”小小的开门声格外刺耳,李程只觉汗毛倒立,只能抱着被子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

又是那只带着长长指甲的手,慢慢伸了进来。李程撕心裂肺大叫了一声,便语无伦次地叫嚷道:“你跟我滚!你是罪有应得!你不得好死!”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啪……”一声,进来了两只脚。

只有两只脚,还淌着黑红色的血迹,脚踝处似乎被利器齐齐切断,还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切口处已经有些腐烂,化着浓。

李程呆呆的看着左手将门关上,两只脚也随着手而动的情景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做梦,他一直在做梦,梦中,他的继父在复仇。

他的继父用他的残肢复仇。这两只脚,是在他扔那只左手前,随意掩埋在了一处农地里。如果认真算的话,两只脚正是倒数第二个扔掉的肢体。

难道这些残肢会按照被他丢弃的顺序倒数而来?

那只手慢慢飘过来后,又想上次狠狠地玩弄了一番李程,连带着他射了三次后才放过他,随着两只脚慢慢地离去了,只留下早已昏厥的李程。

第二天,李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整齐,但全身冒汗,显然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当下只能打起精神,吃了一点早餐,又喝了一碗八宝粥,便去到了栾家小姐的书房,开始了一天授课。、

幸亏栾小姐很聪慧,一点就通并且还能举一反三,李程的教授课程反而轻松起来,待到晚上下了课后,噩梦如约而至。

这一次李程显然非常淡定,只是自己只是在做梦,让他心中宽慰很多,“啪啪啪啪”的脚步声,以及“吱拗”的开门声,都让他害怕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做梦。

可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出现在他面前的躯体多了两条大腿和两只胳膊,两条大腿与脚严密地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见切痕;而两只胳膊一只跟左手切合在了一起,另一只胳膊却没有手,四肢古怪地悬在空中,似乎被空中不存在的躯体连接着,这些残肢慢慢地向李程走去,伸出了手……

这一次,左手并没有向李程的小鸟发出进攻,而是直接探到了他的菊花处。

李程清晰的记得,他用斧子砍下大腿后,血喷了他一脸。并且这些四肢是被他随意掩埋在了后院里,而现在这些已经被他丢弃的四肢,正死死地压住自己的四肢,而那只长着长指甲的手却一下子插入到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

李程的记忆之门一下子开闸,手指抽动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继父又在对他做这种猥|亵的事情,而菊花处的被指甲挖扣的痛苦却生生把他的思绪打断――这么真楚却醒不来的痛苦,绝不是做梦。

李程吓得死命挣扎,不久便晕了。

李程再也不敢在晚上睡觉,每日基本上熬到鸡叫后才能睡上一会儿,这样倒也不错,起码那些残肢再也没有找他的麻烦。

就这样过了几日,李程便觉自己的神经完全被拖垮了,一日,强撑着给栾家小姐讲完课后,李程回到房中蒙头便睡。便一会儿,门就开了,走进来一个赤|裸的男人。

李程起身便想呵斥,什么人大白天的就乱闯?哪知抬头一见,竟是他的继父。

他的继父的头颅、躯干、已经那根大的夸张的紫色巨根,都回来了,只是不见右手,现在这些躯体,已经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男人似饿狼般一下子扑倒了李程身上,掐住他的腰,搬开他的腿,便入了进去。

似乎过了很久,期间不管李程怎么挣扎,男人都会将他压制的死死的,把他双腿被拉开到而来极限,而那紫色的巨根,也冰冷地进出着,大概鼓捣了万下,这尸体才退出身去,转身出了屋,只留下大开的房门。

这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待到小蝶看见房门大开奔过来查看时,李程已经衣着整齐,面色绯红瘫倒在了床上,抱着一张被子瑟瑟发抖,身下狼藉一片。小蝶一看,大惊,摸了摸额头,竟然滚烫无比,便忙不迭地埋怨了起来:“先生,您看看您,大白天也不门闩栓好?如果夫人怪罪下来,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活?”

李程已经烧的朦朦胧胧,小蝶那么大声音的话他只觉在天际般,无奈的笑了笑,哑着嗓子低声说:“麻烦小蝶姑娘了,请你跟夫人小姐说一声,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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