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守护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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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格子衫,温柔着搂着女人的肩,很淡然的笑着。女人穿着红色领口的学士服,把脸颊也衬得红扑扑的。
右侧墙壁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相框,被表在其中的却是一张男人的素描,看得出这是一张沁入了心血的作品,人物眉宇间的神情都被不同亮度的黑白表现的淋漓尽致。
单人沙发的旁边立着画架,画板上正夹着一幅未完成的水粉画,画面上是一片被映得五光十色的湖,上方是一簇一簇神采飞扬着的晚霞。
男人就静静的坐在这晚霞的旁边,他低垂着眸,薄唇勾勒着柔和的弧度,台灯的光照进了他的眼,瞬间就被那深棕色的瞳吸收了进去。
“等有了彩彩,我们带他一起去白岩湖看日落。”
一句尘封在记忆中的话突兀的出现在了男人的脑海中,随后,他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焕熏……”
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怎么了?”男人回应着。
“黄色颜料用完了,这个夕阳还没有画完,我去买一下……”
“坐下,”男人按住女人刚要起身的肩膀,“外边黑,我去吧。”
男人站起身,墙上瞬间出现了台灯照射下他的身影,女人被这修长的身影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整天的工作有些累,男人的腿大概不太舒服,向外走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左手中的盲杖轻轻点地,他已经来到了院中。
拉开门闩,打开大门,左脚先迈出了门槛。
“焕熏。”
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怎么了,繁星?”
女人倚在门框上,踮起了脚。
“别忘了,是黄色!我最喜欢的颜色!我的颜色!”
除了欣喜的笑脸,女人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男人转过了头,笑了。
这从心底涌出的笑,融化了天上的乌云。
天上,无数的星星闪烁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邢彩彩
我爱你,五颜六色的小蜡笔
我用红色画国旗,我用黄色画金鸡,我用绿色画草地
我用十二种颜色,画祖国的美丽。
这是幼儿园新教的童谣,我唱给妈妈听,她却伤心的哭了。妈妈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会亲亲我的额头,一会亲亲我的脸蛋,好痛,都快不能呼吸了。
“妈妈,彩彩唱得不好吗?”我问她。
“彩彩唱得很好……”妈妈断断续续的回答我。
“那妈妈为什么哭呢?”我伸出手摸摸妈妈的脸,她的脸滑滑的,全是泪。我把沾了泪的手指放到舌尖上,啊,咸咸的。
妈妈忙着抽泣,顾不上回答我,只是把我搂得死死的。我好怕,好怕这样时候的妈妈。最近她常常这样,总是一个人伤心的哭泣。
不一会爸爸走了进来,用他的大掌拍了拍我的头,然后把我抱起。
“彩彩别怕,不要怪妈妈啊。”爸爸的声音很小,完全被妈妈的哭声遮住了,但它还是缓缓的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爸爸,妈妈怎么了?”我有点不知所措,妈妈到底是为了谁在伤心呢?
“没关系,她过一会就好了,自从出院以来,妈妈的确有些爱哭了哦,走,让妈妈一个人静一静。”说完,爸爸就抱我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里,爸爸用双手轻轻的悠着我,爸爸常常这样,我总是能开心好久。渐渐的我不再因为妈妈哭而害怕了,因为我知道,妈妈还没有从那次意外中缓过来,这是爸爸告诉我的,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那真是一场令我难忘的事情。
本来在草丛上等着妈妈的,可等来的却是爸爸的哭泣,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爸爸的哭声,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男子汉是没有眼泪的,爸爸怎么可能会哭呢?可是当我伸手去拉爸爸的时候,我才发现,爸爸的身体几乎僵硬了。我怕,我好怕,于是我就问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我本想让她来安慰爸爸的,妈妈,你看爸爸多难过啊,可是妈妈却说,她要离开我们了,她要用生命来换我的眼睛。
妈妈,彩彩不要眼睛,真的,如果没有了妈妈,彩彩还要眼睛做什么呢?它还可以看到妈妈的样子么?它还可以看到妈妈做的美味的鸡汤么?它还可以看到妈妈的泪么?和胡同里的小朋友们玩熟了,我便知道,他们都有着明亮的眼睛,他们可以到处追追跑跑,可是我并不难过啊,因为我有天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你说是么?”我问。
“啊?彩彩在想什么啊?”爸爸一头雾水,他停下了动作,将我重新的搂到怀里,闻着爸爸身上好闻而又熟悉的味道,我得意的笑了,哈哈,爸爸再厉害也不能猜出我在想什么吧?
“不早了,去睡吧,明天爸爸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爸爸问。
“好啊。”我鼓起掌来,最常送我的是妈妈,她会送完我会直接去上班,所以如果爸爸也跟去的话就不方便自己回来了。
爸爸把我送到软绵绵的床上,还说叫我乖乖的自己睡觉,他好去看一下妈妈。彩彩是个乖孩子呀,所以痛快的答应了爸爸,放心,彩彩不用你再操心啦。
等听到爸爸的脚步声走远了以后,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来到爸爸妈妈的卧室边,悄悄地蹲在了角落里。
“繁星?”爸爸叫妈妈名字的时候,上翘的尾音总是很好听。
“恩,我没事了。”终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繁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切都过去了。”
“我是不是吓坏彩彩了?”
“还好吧,彩彩懂事。”
“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我后悔把彩彩带到这个世界上。”
“傻老婆,生宝宝的事情可没有后悔的哦。没关系,反正彩彩每天很开心,没有因为自己看不到而封闭自己,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么?”
“焕熏……”
“繁星?坚强起来,像以前那样坚强好不好?要知道,上天把这种磨难强加给你,是因为他知道你是一个不易被击垮的人。”
“焕熏,你才是一个不会被任何困难击垮的人……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我死掉,你和彩彩会怎样。”
“死”这个锋利的字再一次刺入我的耳朵中,又让我回忆起了不久以前的事情,就是妈妈倒下的那一天……
那天的我除了哭泣,再也不会做任何事情,我紧紧的攥着妈妈的手,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离我们而去了吧?于是我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满鼻子的消毒水味儿,这是每年春天要打疫苗时候才能闻到的气味呀,它呛得我的嗓子好干,我习惯性的捏了捏手里的人。她的手长长的,指甲既小又扁,噢,是姑姑。
我从来都是这样分辨人的,爸爸的手大大的,瘦瘦的,妈妈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大伯的手和爸爸的一样大,只不过指甲短短的,小姑妈的手我记不得了。
“姑姑?妈妈爸爸呢?”我问她,刚刚妈妈声音中的绝望和爸爸声音中的悲恸还令我记忆犹新。
“妈妈正在抢救……”姑姑说得很慢,也很轻,但是声音中透着一股无法控制的颤抖。
“妈妈生病了?”
“是。”
我怎么还是觉得姑姑的声音怪怪的?于是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她却把头扭开了,然后一边抓着我的手腕一边吻我的额头,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别担心,别担心。”
我乖乖的任由姑姑搂着,心里竟害怕的怦怦跳。爸爸呢?我要爸爸。听着周围不停穿梭的脚步,还有偶尔吱吱呀呀的门响,我终于感到了身处在黑暗中的无助。
“杉杉,过来陪着弟弟,我陪你叔叔去医生那里。”唤完哥哥,姑姑放我坐到了椅子上,塑料的椅子凉凉的,我心里也是空空的,直到杉杉哥哥抓住了我的手。
“杉杉哥,你帮我看看,妈妈现在好不好?”我心急。
“彩彩别着急,现在看不到婶婶,她在房间里边抢救呢,一会如果出来了,哥哥一定马上就告诉你。”哥哥用并不大的手揽住了我的脖子,我俩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我爸爸说小姑正坐飞机往回赶呢,她念大学可是学的医学哦,等她回来婶婶就一定会好起来了!”
是呀,家里人全都齐了,就算我年龄小,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突然感觉到好委屈,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硬邦邦的座椅上呢?难道我就不能用眼睛亲自看看妈妈吗?妈妈胆小得很,如果有我在,她会不会变得勇敢了呢?
过了不多久,姑姑和爸爸走了过来,听着爸爸走路拖着一条腿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累极了,那时候是他抱着妈妈来医院的吗?我不得而知,只是担心爸爸的腿。
爸爸摸到了我的头发,然后一把将我抱起,“爸爸,你坐好,彩彩帮你揉揉腿。”我边说边拉爸爸的袖子,爸爸却把头靠在了我小小的肩膀上:“爸爸不累。”
这沙哑的声音中分明透着无助和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今天诞生了,先道歉再感谢。
辛苦那些一路走来的亲们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这是不好意思。还有就是谢谢所有看过知道呐原版星星的人们,谢谢你们的喜欢。
我预计用三篇番外将星星出事后的事情描写详细,这样大家既可以看得更明白些了
第一篇我用的是彩彩的第一人称,不知道你们喜欢么?有什么意见就告诉我,我好想以下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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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邢涣熙
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可是韩骍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看着走廊上这一群被担心和焦虑折腾着的家人,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去外面买些食物给大家补充一下饥饿,虽然大家没有饥饿感。
好在医院附近就有快餐店,随便买了些面包和牛奶,便拎着袋子走了回来,当我仰着头看着建筑顶部闪着“某某医院”的霓虹灯时,我下意识的一抖,一种诡异的可怕气氛将我团团围住,它们带着我身不由己的进入了十多年前的回忆中。虽然现在家搬到了郊区,但是韩骍来的还是这家医院,这是十多年前焕熏住的那家医院。
那一年焕熏十五岁,我自然与他同岁。记得那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于是度假这样的活动自然就选到了海边,爸爸的老同学是青岛人,他把自己在海边的别墅腾出来来欢迎我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航空是否不太发达,总之我们买的是火车票。那时候奶奶好像刚做完一个小手术,身子不太好,于是爸妈在负责照看爷爷奶奶之余给我和大哥分配了任务:大哥照顾小蒸,我照顾焕熏。
当年的小蒸才八九岁,正是淘气的年龄,就连坐在火车上也不老实,大哥无奈,只能追着她到处跑。而焕熏到一直很听话懂事,比照顾妹妹要容易多了。在火车上的一路我都和焕熏坐在一起,闲得无聊,我就给他讲我学校里的故事。一个初中生讲的,顶多就是我们班上谁谁谁怎样逃课了,我们班上谁和谁是公认的一对,我们所有的老师中谁最好而谁又最讨厌。
焕熏很认真的听着,可是脸却一直朝着车窗的方向。有些冲的风从没有完全关上的车窗外刮进,直接吹到焕熏的脸上,使他那并不长的头发也竖了起来。
我伸手按住他的头:“焕熏,转过来坐,那边风大。”他的头很听话的随着我的手转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焕熏迷离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渴望,渴望?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加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令我记忆犹新的眼神。也许那是一种向往,向往我讲的那些发生在学校的故事,这是一种对“上学”这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情的歆羡。
那时候的我太小了,还没有完全读懂这个小我几分钟的弟弟的心